商潛菲道:「你想舒舒服服的釣魚,我覺得這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你丐幫弟子遍佈天下,你即便要離開丐幫,那定然也會把他們交給了一個你信得過的人才對,若是一個你信不過的,那你這魚掉得也有些不安心的啊!」
段水全點頭道:「你說得也有道理,所以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此話可一點都沒說錯!所以你別以為這江湖是好地方,這江湖可一點都不是什麼好地方。墨子閣 www.mozige.com」
商潛菲道:「我倒不如此覺得。江湖這個地方,那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再說了,我現在十八,可沒想到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門派裏面,孤獨終老,這人一輩子,那就得找一個如意郎君,就如這蒼無霜一樣,論年紀她也不過比我兩三歲而要,而且她還是魔門密宗,她都能,為何我不能?」
段水全聞言拿起酒壺,猛的灌了一口,哈哈笑道:「那你打算嫁什麼人?這心裏可有了數?」
商潛菲想了想,道:「我倒是覺得這楊開不錯!」
「咳……咳……」
段水全一口酒頓時嗆在了喉嚨裏面,咳嗽了好一會。
商潛菲道:「我難道說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段水全道:「我可沒說你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不過楊兄弟那可都已經有三房妻妾了,你怎麼還要去摻和?」
商潛菲道:「三方妻妾又如何?這不是都說這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我又不介意,他還介意什麼?再說了,本姑娘覺得這天下年輕豪傑之中,也只有這楊開能配得上本姑娘,其他那些,哼……本姑娘還真瞧不上!」
段水全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道:「罷了,罷了,這男女事情我也摻和,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這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先回去,至於那些秘籍之類的事情,等楊兄弟回來我會讓他找到無言詳細說明!」
商潛菲想了想,道:「我原本還打算去助楊開一臂之力,不過想一想,地府門那些飯桶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我也沒必要摻和了,我也就留在蘇州去,確保這些名門正派們不會來鐵血門老實就成!」
段水全點頭道:「的確如此,那就有勞你了!」
現在自己身上毒素未清,也不是適合出現在在他們眼前!
…………
夜晚對於很多人來說,那都是商量事情的時候,這其中就也就包括了梁濱!
白天被商潛菲給阻止了,讓他多少有些火大,晚上的時候,蘇州城的一個小院子中,梁濱此刻正對着一人氣呼呼的說道:「雲兄,今天白天你怎麼不幫我說說話,要是今天多有幾個人同意,說不定明天就可以直奔鐵血門而去,現在鐵血門沒什麼地方,兵力又少,豈不是正是好機會?」
白天他一個人面對商潛菲,那可是丟盡了臉,也吃盡了苦頭,可作為自己同盟的居然沒說話,這讓他多少有些不滿!
這位雲兄的叫雲鶴,龍虎山青雲觀的之人。
龍虎山位於江西,是道教的發祥地。龍虎山山之得名有二說,《廣信府志山川篇》謂其為象山山脈之一支,歷台山西行數十里,折而南,分兩支,環抱狀若龍盤虎踞,故名;《龍虎山志》載云:「山本名雲錦山,第一代天師於此煉九天神丹,丹成而龍虎見,因以山名。
龍虎山是道教七十二福地之一,在鷹潭貴溪縣,仙人張巨君主之。龍虎山為道教正一道天師派「祖庭」,張道陵於龍虎山修道煉丹大成後,從漢末第四代天師張盛始,歷代天師華居此地,守龍虎山尋仙覓術,坐上清宮演教布化,居天師府修身養性,世襲道統63代,奕世沿守1800餘年,他們均得到歷代封建王朝的崇奉和冊封,官至一品,位極人臣,形成中國文化史上傳承世襲「南張北孔(夫子)」兩大世家。上清宮和嗣漢天師府得到歷代王朝無數次的賜銀,進行了無數次的擴建和維修
當然,作為道家的發祥地之一,這龍虎山上大大小小的道觀多不勝數,其中也就包括了青雲觀。
青雲觀雖說沒辦法和天師府相比,可是門下弟子還是眾多,在龍虎山也算比較有名的道觀,已經傳承了上百年,論資歷的話絲毫不遜色唐門之類的,但是畢竟在龍虎山,這道教的龍頭老大還是天師府,因此青雲觀名氣不小,卻也只能排在大大小小的道館的第五位。
這雲鶴年紀約莫五十多歲,手裏拿着一柄拂塵,聞言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酒壺就把酒給梁濱倒上,笑着說道:「梁兄稍安勿躁!」
梁濱不滿道:「還稍安勿躁?也不知道這商潛菲到底是什麼來路,年紀輕輕居然好的身手!」
想到這裏,梁濱還是心有餘悸,雖說自己和她好像過了十多招,而實際上,就是一招,自己僅僅一招就輸在了她的手裏,這功夫的確有些駭人聽聞了,看她的年紀也不過十歲,居然有如此能耐,還真不知道她難道從娘胎就開始練功不成?
雲鶴緩緩道:「她不是已經說了嗎,她來自醉雨閣!」
梁濱端起酒杯,道:「醉雨閣,完全就沒聽說過,而且看千機那個老頭,對商潛菲居然還有些重視,這又是為何」
雲鶴問道:「難道梁兄真不知道這醉雨閣?」
梁濱搖頭道:「不知道,從來沒聽說過,再說了,我行走江湖也有幾十年,也沒聽到這醉雨閣,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青樓一般!」
雲鶴道:「你還真說對了,這醉雨閣就是青樓,只不過這青樓的女子可不想其他那些青樓的女子,那都是賣藝不賣身的,你可以去欣賞歌舞,可以和那些姑娘們談天說地,可想得到她們的親昧,那可非常不容易,除此之外,這些都僅僅屬於外閣!」
梁濱道:「難道說還有內閣不成?」
雲鶴點頭道:「對,的確有內外之分,外閣的女子平日就呆在青樓裏面,陪着前來的客人吟詩作對,談談風月之類,這些女子會被傳授一些基本的功夫,也就防身而已,可是內閣就不一樣,內閣弟子非常的稀少,功夫一個個也非常離開,這商潛菲應該就是一內閣抵弟子。這醉雨閣平時行事都非常低調,很少在江湖之上走動,而且即便去了醉雨閣,在哪裏風花雪月,可也並不知道這醉雨閣有內外之分!」
梁濱這才有些恍然大悟,道:「我說呢,難怪那個女子小小年紀,功夫都如此高強,而且如此說來的話,醉雨閣在江湖之上也非常強悍,可怎麼很小聽到他們的消息?」
雲鶴道:「醉雨閣雖說武功高強,可是她們很少在江湖上走動,聽不到她們消息也很正常,就如魔門密宗陰月宗一樣,這些年也同樣很少有弟子走動,當然,這蒼無霜是個例外!」
梁濱仔細聽着,現在依舊有些不解,道:「按照雲兄所言,醉雨閣很少在江湖上走動,為什麼現在突然派出了一個弟子前來,難道他們也有弟子背叛?」
雲鶴道:「不會,因為這醉雨閣和陰月宗一樣,都只收女弟子,而我們現在追查的那些人之中,可沒什么女弟子,至於為什麼醉雨閣要趟這趟渾水,實在讓人費解!」
說着這裏,雲鶴臉上也皺起了眉頭。
對於那些人那些在逃,有那些門派的,他們現在已經一清二楚,可這些人之中卻並沒有女子,也就是說和醉雨閣完全就沒有任何的關係可言,醉雨閣一直在江湖之中都很低調,有些甚至諸如梁濱之類的根本就不知道醉雨閣的存在,她們的弟子也很少踏入江湖,可偏偏為什麼這次居然派人前來?
即便雲鶴此刻也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為什麼!
至於梁濱就更加不說了。
「不如這樣,乾脆就找人把女的給收拾了!」
梁濱突然建議道,商潛菲今天當着如此多人的面給他難堪,他現在想起還是非常的火大。
雲鶴瞟了他一眼,道:「收拾了?找誰?你我兩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再說了,要是此事傳出去,武林同道那些就不說了,醉雨閣傾巢而出來尋仇的話,即便你雪山劍派還有我青雲觀聯合起來,也不是她們的對手。」
梁濱道:「可我這口氣那咽不下去!」
雲鶴道::「梁兄,這咽不下去此刻那也得咽下去啊,現在可是非常時期,不能出什麼岔子!」
梁濱道:「還能出什麼岔子?現在各各大門派一個個都紋絲不動,然後還說收集證據,鐵血門要是要藏那些人,其實那麼容易就把證據找出來的?要是如此等下去,等個一百年,那都找不到任何的證據!」
雲鶴道:「這沒證據,那我們可以給他們創造證據!」
梁濱疑惑道:「創造證據,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這證據還能作假不成?」
雲鶴微微一笑,道:「所謂的證據,那只不過就是一個去鐵血門搜查的理由而已,再說了,誰說的這證據一定就是必須準確?難道就不能是一個誤會之類的?」
梁濱還是有些不懂,道:「誤會?嗯……你的意思也就是說現在我們需要找一個進鐵血門搜查的證據,可搜查完了之後,這證據是真是假都沒那麼重要?」
雲鶴點點頭,道:「正是這個意思,而且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前去辦這件事情,要不得了多久,估計就能達到我們想要的結果!」
…………
兩人在商議的時候,在蘇州城城郊的一座道觀之中,武當派的弟子暫時住在了此處,畢竟他們是道家弟子,如此多人住在客棧有些不合適,另外,這道觀的觀主原本也是武當出生。
不過現在住在這裏的除了武當弟子之外,還有幾個泰山派弟子,晚飯之後沒多久,一個武當弟子就悄悄的跑了進來,稟告了梁濱和雲鶴兩人在一起用餐的消息。
胡鳴一拍桌子,怒道:「我就知道這梁濱別有所圖,現在居然和青雲觀雲鶴勾結在一起。我就說梁濱這個人平時都有些膽小如鼠,怎麼一下子如此大膽了,原來這身邊有了幫手!蛇鼠一窩,狼狽為奸,這雲鶴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千機道長道:「這雲鶴和梁濱勾結還是沒勾結,現在暫時還沒辦法確定,萬一別人也不過是好友敘敘舊呢?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想穩住各個門派,千萬別被他們給挑唆了!」
胡鳴道:「道長所言甚至,這些門派之中,諸如少林、恆山之類的,他們可不不是那麼容易被挑唆的,但是我最擔心反而就是那些小門派,他們之中有些根本就不是為了追查叛徒而來,說穿了,他們的目的完全就是和雪山劍派以及青雲觀的目的一樣,就是想要趁着這個機會在哪裏渾水摸魚,這些門派可是非常容易被教唆的,而且我們現在紋絲不動,他們撈不到好處,可比誰都還心急!」
千機道長道:「的確如此,可現在我們也沒辦法趕他們走,一旦他們去鐵血門鬧事,鐵血門絕對不可能對他們容忍忍讓,一旦雙方交手起來,要不了多久,整個武林定然人所皆知,很多武林同道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說不定也會來助拳,那個時候可就更加難以收拾!」
這正是千家道長最擔心的事情,武林之中不少武林同道坦白的來說有些正義過了分,一旦聽到什麼流言之類,他們就熱血上頭,根本就不會去在意這些事情的真假,在他們眼裏已經沒有什麼真假可言,到時候,鐵血門大概就會被認為是邪門歪道,人人得而誅之,可鐵血門也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小角色,面對那些來勢洶洶的武林同道他們可不會心慈手軟。
如此一來,雙方都不會退讓,那麼最後的結果便會演變成為一場混戰。
想到這些,千機道長就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可他唯一能約束的也只有武當的弟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