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和蒼無霜兩人離開之後,又回到了原來位置,蒼無霜有些不高興,道:「我討厭那個二王子!」
趙遠笑道:「還不是夫人長得實在太漂亮了,所以這二王子才看呆了吧。筆神閣 m.bishenge。com對了,你可還記得前幾天的那個人?」
蒼無霜道:「是你說的前幾日那個捅了方士奇一刀的那人?」
趙遠道:「對,就是他,此人的身份我在想到底是什麼人,或者說,他現在藏在什麼地方!」
蒼無霜道:「你難道想解決了他?」
趙遠搖頭道:「不是,就像知道他是不是梵天教大祭司的人,若是的話,希望他給大祭司帶個話,我們想見見這位大祭司!」
蒼無霜奇怪道:「你們?難道說是哪位右教教主和你?」
趙遠把之前在屋內商議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便。
蒼無霜驚訝道:「你們打算用大祭司來對付左教教主?這行不行?要知道這大祭司本來就是左教教主的手下。」
趙遠道:「正因為他是左教教主的手下,他才更加願意來對付左教教主,要知道他可是殺了那個傀儡,這謀反之意那可是昭然若是!他要是不想辦法殺了左教教主,重新取得控制權的話,他覺得一旦左教教主重新掌權,他能有什麼好下場還是那句話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蒼無霜道:「那你們打算用左教教主這個位置來誘惑他?」
趙遠道:「當然不是我誘惑他,我有沒那個權力,也沒那個權勢,這能誘惑他的還是只有二王子和那位右教教主,朝廷是絕對不可能承認梵天教的,可若是吐蕃承認,到時候他把這中原的人手都帶回去,我們豈不是也省下了很多事情,所以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大祭司!」
蒼無霜道:「這大祭司藏得如此深,怎麼可能找到他?估計現在也只有看運氣了!」
趙遠的心裏也清楚,畢竟現在大祭司是不可能輕易現身的,若能找到他也就是看看運氣而已。
一晚上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這一早二王子和右教教主便去覲見皇帝,相對而言白天還是安全一些,兩人也需要休息,於是白天的護衛也就交給了其他錦衣衛。趙遠和蒼無霜也才得到了時間回去好好的休息,雖說兩人只需要運功就完全消除疲憊。
下午兩人換了一聲便裝,也趁着這個機會到處溜達一下,然後只會了下人不需要準備午飯,於是兩人也就溜達出來找個地方吃飯。
不過在之前,兩人也先去了一躺趙遠的家裏,前往京城的時候自己父親說過自己大哥也大嫂已經回京,趁着這個機會也來看看。
可抵達自己家裏的時候卻發現大門緊閉,哪裏像有人住的樣子,於是趙遠攔住了一個路過婦人問道:「大娘,我想請問一下,這一家人去哪裏?怎麼一個人都不在?」
大娘看看趙遠,道:「你找他們有事?」
趙遠道:「我和那個趙長認識,來京城辦事,也就過來順道看看!」
大娘道:「那你可沒選對時間,這趙家老二在外面花了大財,前不久派人來把碼他們都接走了,嗯,好像去了蘇州!還是這趙大志有福氣啊!」
趙遠笑道:「那謝謝大娘了!」
告辭之後,趙遠這才疑惑道:「父親說他們兩人已經離開蘇州返回京城,怎麼都道了,怎麼沒回來?難道這路上出了什麼岔子?」
蒼無霜道:「那麼兩個大活人能出什麼岔子,不過的確也有些奇怪,不如去店鋪看看?」
兩人又來到了趙長的小店,可小店此刻也是大門緊閉,哪裏有絲毫的人影,這下趙遠也有些着急起來,倒是蒼無霜道:「我覺得你完全可以放心,說不定你那大哥大嫂並沒有回來」
趙遠驚訝道:「沒有回來?」
蒼無霜道:「說出來你可別生氣。」
趙遠道:「你說便是,我怎麼可能生你的氣?」
蒼無霜道:「那我可說了,武岡之前把他們二位抵達鐵血門的時候事情都說了,你那個大哥腿瘸,你大嫂又是家境不錯,人也長得不錯,之所以會嫁給你大哥,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多半是錦衣衛安排!所以在你家裏,你大嫂比較強勢,而你大哥對她那估計就是唯命是從,不敢有絲毫違背!而你大嫂多半心裏也不不怎麼甘心,怎麼說呢,她家境不錯,人也長得不錯,偏偏要價格瘸子,勉勉強強開了一個小店都還是娘家人照顧!所以那天武岡把他們接回來之後,為了擔心他們的安危,把他們那排的位置略微有些偏僻,你大嫂也就諸多不滿,風涼話也不少,大概意思就是他們可是你家人,還比不上如鷹王等人之類的外人!你大哥也不敢多言。後來父親訓斥了他們一頓,讓他們離開鐵血門,我覺得吧他們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的離開,應該還留在蘇州,現在他弟弟你可是鐵血門門主,在蘇州地位超然,難道他們就不打算憑藉着你的這點關係大賺一筆?」
說完之後,蒼無霜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沒生氣吧?」
趙遠笑道:「我生什麼氣?反而我覺得你說得非常的在理,看樣子等會回去得讓人送信回去給武岡,讓他在蘇州城找一找,現在大祭司對我們還是虎視眈眈,這二人要是因為財而泄露了他們和我關係,到時候被梵天教的人給盯上了,就有些得不償失。畢竟是我大哥,也不能不管。」
蒼無霜道:「我又沒說不管,算了,不說這些了,找個地方吃飯,餓死我了!這京城有什麼好吃的?」
趙遠道:「我也不知道啊。」
蒼無霜道:「你不是京城人?你都不知道?」
趙遠道:「我是京城人不假,可是我家境什麼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裏有什麼閒錢去吃吃喝喝的!實在不行,我們問問就知道了!」
蒼無霜道:「我倒有個辦法!」
趙遠奇道:「什麼辦法?」
蒼無霜道:「找那些豪華氣派的酒樓不就行了,不怕不好吃,就怕不貴!」
說着一把抓住趙遠的手,一指前面,道:「就哪裏不錯!」
兩人一起來到了酒樓前,還沒打算進去,突然就有人喊道:「姐姐,姐姐!」
趙遠和蒼無霜兩人一抬頭,發現二樓的窗戶探出一人來,不正是方思雨是誰?
方思雨此刻異常高興,使勁的揮着手,道:「姐姐,快上來!」
蒼無霜看看趙遠,既然兩人都被發現了,不上去也不行了,於是二人也就上了酒樓,發現除了方思雨和他小丫鬟之外,在她對面還有一個公子哥。
見兩人上了樓,方思雨異常高興的奔了過來,一把拉住蒼無霜的手,道:「姐姐,好巧啊,沒想到在這裏也能遇到你們!」
接着走到桌邊,衝着桌子對面的那位公子哥福了福,道:「劉公子,實在抱歉,我得陪陪我姐姐和我大哥了!今天也就作罷,告辭!」
說着,拉着二人朝另外一張桌子走了過去,壓低了聲音道:「姐姐,你們來得實在太合適了,要是你們再不來,我都快瘋了!」
趙遠笑道:「怎麼聽你的口氣好像拿我們當擋箭牌了?」
方思雨雙手合十,道:「抱歉,抱歉,今天小妹做東,請你們吃頓好的如何?」
趙遠道:「既然如此,我們恭敬也就不從命,就是不知道這酒樓有什麼好吃的?」
方思雨一癟嘴的,道:「這裏能有什麼好吃的?妹妹帶你們去另外一個好地方!哪裏東西又好吃又幽靜,就是得費點時間。」
趙遠笑道:「費點時間又如何,我們現在最不缺就是時間!走!」
四人下了樓,招呼了一輛馬車,便在方思雨帶路之下,離開了酒樓。
原本笑吟吟,一臉禮貌的看着方思雨等人離開的劉公子此刻臉色唰的一變,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道:「欺人太甚!」
旁邊的下人此刻上前,道:「公子,要不要屬下派人去教訓教訓剛才那一對壞了公子好事之人?」
劉公子想了想,道:「記住了,可不能當着方姑娘的面!」
下人道:「公子,這點還請放心,小的知道怎麼做!」
趙遠三人乘坐上了馬車,還是走了一段不斷的時間,車子這才駛進了一條小巷之中,小巷兩邊都是一些低矮的普通民房,即便是京城,除了居住的那些權貴之外,還是有一些在為了吃口飽飯而掙扎人。
小巷並不長,穿過之後,眼前突然豁然開朗起來。
出現在眾人面前居然是一片竹園,而在竹園之中隱隱約約能看到房舍,剛剛抵達竹園的外圍,馬車都停了下來,方思雨付了錢之後才對兩人解釋道:「這個地方知道的人很多,可是能在這裏吃飯的人卻很少,很多人為了在這裏吃上一頓,那可得提前好幾天派人來預定,而等排上號之後估計還得要半個月甚至更久!」
蒼無霜奇道:「那你今天帶我們前來吃飯?該不是還要等上十天半個月?」
方思雨道:「我可不一樣,隨時來隨時都有吃的,想來就來。至於為什麼,這可是秘密。走吧!」
說罷便在前面帶路。
整個竹林粗略一看至少得上百畝,而從外面通往裏面的唯一一條路就是僅僅不足丈許來寬的石頭小路。
而在小路的盡頭便是一院子,此刻院子大門緊閉,看上去並沒有人。
方思雨道:「中午這裏是不接待客人的,因此並沒有什麼來!不過你們放心今天絕對保證你們吃飽吃好。」
走到門口,輕輕的敲了幾下門,片刻之後,門被打開了一條縫,一下人透過門縫看了過來,一看是方思雨,立刻打開了門,笑道:「原來是方小姐,裏面請!」
方思雨進了門,介紹道:「這兩位是我的朋友!」
這下人道:「既然是小姐的朋友,那自然就是我們的貴客,還請小姐先前往聽雨軒,小的去稟告一聲掌柜的,至於這飯菜還請稍等。」
方思雨點點頭,便在前面帶路,趙遠兩人也緊隨其後。
整個宅子並不小,打掃得乾乾淨淨,除了外面的竹林之外,裏面也經過了仔細的佈置,顯得格外清幽。
進了宅子,跟着走廊又繞了片刻,這才抵達了一個小小露台。
這露台就在房間的旁邊,一半伸入了旁邊的一條小河之中,小河在這裏匯集而成變成了一個水池,而在水池口此刻還有一架小小的水車,河水沖刷着水車,水車有帶起了河水灌道旁邊足足有三尺來高的水缸之中,而這水也從水缸下的開口流了出來,諸如了小溝之後,這小溝連通了其他院子的水池,最後又再次溜回了水塘之中。如此一來,原本水池的死水就變成活水,佈置還是有幾分巧妙。
這裏既然叫做聽雨軒,自然也是用用意,僅僅是挨着旁邊有一面牆,其餘三面都是鏤空做法,有窗戶,這窗戶卻是典型的花窗,只需要趴在窗上便可以看到外面的水池,下雨的時候,坐在這聽雨軒之中,品着一杯香茗,也必有一番風味。
既然成為聽雨軒,那麼自然裝飾上面也少不了關於雨的墨寶,在牆上就掛着兩壺字畫,一副上面寫着: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另外一首上面寫着的是:春風桃李花開日,秋雨梧桐葉落時。
這兩幅墨寶一看就出自女子之手,筆記娟秀,而這兩句詩都出自白居易的《長恨歌》。
趙遠看了看,道:「沒想到這家主人還是一才女!」
方思雨道:「不緊急那是才女,而且還是一個非常漂亮非常漂亮的大美人,關鍵是這大美人還燒得一手好菜,就連皇宮裏面的御廚都沒辦法和她相比,這也是就是為什麼那麼多達官貴人對這裏趨之若鶩的原因!」
「你看你,一來就在哪裏說大話了,要是等會奴家燒的菜不和兩位的口味,那豈不是貽笑大方了?」
一個調侃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