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又一聲炮響,依然是落在了五神台前,不過已經擦着五神台的邊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轟」再一聲炮響,這次炮彈越過了五神台,並沒落到五神台上。
接連三炮落空,有些膽子特別肥的悍匪站了起來,走到台邊指指點點,開始大聲笑話五行衛的火炮只是唬人的大炮仗。
「讓你知道知道大炮仗的厲害!」炮兵們虎着臉,不斷調整着角度。這次帶的炮彈不少,他們可以盡情的揮霍這些大炮仗。
「轟」終於有一門大炮仗落到了五神台上,爆炸聲和慘叫聲中,人體的殘肢飛上了天空。
台下一陣歡呼,台上一片哀鴻。賊匪們嚇得再次都趴倒在石台上。
炮仗是炮仗,可是炮仗炸開,那是不得了的,是要死人的。
而且現在兵工廠生產的火藥威力要比之前要大得多,已經漸漸接近於後世的炸藥。開花炮彈如果在空中爆炸,足以覆蓋十來米的範圍。
隨着射擊諸元的確定,一顆顆炮彈在五神台上爆炸,張彪發現,眾人都簇擁在他周圍,並不是一件好事,反會讓越來越多的炮彈向他這裏集中。
「散開,散開!」張彪大聲叫着。
隨着越來越多炸彈在五神台上爆炸,賊匪漸漸地發現,五神台上似乎有一塊安全區域,那就是石徑頂端那數十米的範圍,那裏從沒有一顆炮彈落下。
哦,明白了,官軍是怕把石徑給炸塌了,他們沒法爬上來,這幫官軍可沒帶雲梯。
發現這個秘密的賊匪自作聰明的逃到了這塊區域,躲避炮彈的轟炸。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沒人是傻子,很快,眾人都發現了這個秘密,紛紛都逃到了這塊區域。
許寬微微一笑,他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了。一揮手,喝令一聲:「出發!」
所有白虎一連的戰士都無聲無息地跟在許寬身後向五行台靠了過去。
「他們想幹什麼?真的想沿着石徑向上進攻麼?」通過董宣武送給他的一支單筒望遠鏡,朱燮文觀察着戰況。
不,沒有,許寬沒有那麼傻。他們明明已經到達了石徑入口附近,但依舊繼續在往前跑。
炮彈依舊有一顆沒一顆地在五神台上爆炸,但是此時效果已經不明顯了,往往十多顆炮彈下去,傷不着一個人。因為所有還活着的土匪都躲到了那塊安全區域。
「到了!」許寬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的確沒有敵人發現他們。從這裏到石徑的末端,足有百米的距離,土匪們很難發現他們。
許寬取下背後的竹筒,竹筒中裝這兵工廠新研發的攀援工具,天啟一式飛鈎。
天啟一式飛鈎跟一般的攀援城牆用的飛鈎不同,是他鐵爪下綁着幾個竹筒,竹筒中裝着火藥,不是那種烈性的,可以將飛爪送到較高的高度。而且整個飛鈎是裝在一個大竹筒中。
許寬斜立起飛鈎,一名戰士上前點燃了引線。
「呼」火藥噴出的灼熱氣流帶着飛鈎沖天而起,準確地拋上五神台。
許寬拽住飛鈎的繩索,使勁地拽了拽,發現飛鈎還是抓得比較結實的。
與此同時,又有七八條飛鈎飛上五神台。
第一批戰士接着飛鈎的幫助攀援而上。
「這樣也行?」朱燮文的嘴巴變成「o」字形,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隨着戰士們越爬越高,要是飛鈎滑落,或者戰士們不小心失手,跌落下來,不死也殘。
「當然行!」董宣武笑着解釋道,「老大人請放心,他們都受過專門的訓練,懂得其中的技巧,一般不會失手。飛鈎的上面也有特殊的設計,不抓住則已,一旦抓住,只會越抓越緊,除非是整塊岩石塌落,否則,他們基本沒有危險。
當然,意外還是有,訓練中就曾有一位戰士,被跌落的飛鈎砸死了。」
「哦!」朱燮文微微放了點心,「既然如此,又何必辛苦地將火炮搬上山來?又或者,乾脆用火炮將這匪徒轟乾淨,何必再冒這風險?」
「單單只用火炮,其實是很難消滅乾淨所有的匪徒的。畢竟人是活的,火炮開炮速度有限制,炮彈也是有限的。
火炮的目地,並不是想消滅敵人,主要還是為了壓制敵人,震懾敵人,轉移敵人的注意力,從而掩護他們爬上山崖。
真正要解決戰鬥,還得靠他們。
如果沒有火炮來引開賊匪的注意力,他們只要衝上來砍斷繩索,白虎一連總不可能徒手爬上五神台吧!」
董宣武解釋着這一戰中的每一個要點。
隨着攀上五神台的戰士越來越多,火炮為了防止誤傷友軍,終於停止了射擊。
硝煙漸漸散去,張彪抬眼看去,發現五神台前的那支部隊已經消失不見,只有遠遠還有八十多人還伸着脖子在觀戰,心中立刻感覺不妙。
低頭往五神台下尋了一圈,依舊沒發現那股官軍的下落,張彪心中正在納悶,忽然聽到有人大叫道:「大當家的,官軍衝上台來了!」
張彪抬頭四處張望,果然看見在五神台的另一端,官軍已經排列好隊伍,一步一步整齊地向他們緊逼過來。張彪大驚失色。
這幫官兵究竟是怎麼上來的?
張彪想不明白。
白虎一連的戰士走到距離他們大約七十米處停住了腳步。
「繳械投降,伏地求饒者不殺!」許寬大喝一聲。
「繳械投降,伏地求饒者不殺!」白虎一連的戰齊聲大喝,聲音在山谷間迴蕩不息,顯得氣勢磅礴。
張彪看了看身邊的部下,一場火炮下來,已經剩下不足六十人了,而且近半數身上帶着傷。
「兄弟們,沒活路了,衝上去跟他們拼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張彪大叫道。
「跟他們拼了!」這些悍匪幾乎人人身上都是血債纍纍,哪肯就此投降?經過張彪這麼一鼓動,此時已經紅了眼睛,紛紛站了起來,朝白虎一連撲去。
「三段式,第一排——開火!」許寬毫不猶豫地喝令道。
「砰砰砰」……
一場單方面的屠殺開始了。
許寬卻側身一轉,朝聚義廳方向跑去。在他的前面,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格桑逃得比他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