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藥足夠多,武器也不缺,衣服更是不差,所以自帶一個空間的方便就體現在這裏了,穿越者最起碼也要配個這樣的空間才不顯得掉價嘛。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說,你手上拿的那兩個是什麼東西?」
荊軻的聲音傳了過來,帶着隱隱的無奈:「你要是再不去王宮搞什麼任務,可能韓非那小子的計劃就真的搞不定了,我雖然不知道他把你放在一個什麼位置,但是我想來,一定不會差。」
「你要是再不回去,肯定會讓他難以為繼。」
聽聞荊軻的話,易經也沒有探求手上這藥的效果的心思了,取出玉骨草倒入嘴巴里,感受着之前和血衣候戰鬥受到的傷害又在緩緩癒合,他跨出了大門:「不用你說我也之知道,最近可別出去了,外面太混亂了。」
「我可沒有自己找麻煩的習慣,喂,下次來的話,記得來着好酒來找我啊,不然的話我可是連大門都不會讓你進的。」荊軻抱怨的聲音傳了出來,但是易經聽在耳朵里,卻是覺得內心格外的溫暖。
人生里能夠得到這樣的一個朋友,真的很不賴啊。
荊軻啊荊軻,我是絕對不會放任你去送死的,你那刺秦的命運,我一定要把你扭轉回來,無論會付出什麼代價!
踏足而出的易經看着這已然又變成深夜的天空,心下再度看待這方天地的態度又不同了,功力雖未提升,但領悟了無痕劍意的他在荊軻的劍意里掙扎蹉跎了許久,得到的歷練可是實打實的。
新鄭城裏的這股寂靜的氣氛達到了最高值,幾乎就差一個由頭就能夠完全引爆,一旦爆炸開,將會是席捲整個韓國的龐然大勢,到時候要死多少人,要搞出多少事情,就真的難說了。
尤其是在外敵大秦虎視眈眈的情況下,一旦韓國內亂,想來秦國是很不介意出兵,接收韓國的地盤,幫助你韓國平定這份內亂的。
緊了緊手中的劍,易經將身上這殘破不堪的藍白色棉衣扯開,露出了精裝的上半身,縱橫交錯的傷疤浮現在他的身上,那是這些年來遊走在生死的邊緣上銘刻在身的痕跡。也是來到這個時代,這三年裏給予自己的禮物。
真的很刻骨銘心。
這套隨着遊戲裏而來的太白門派初階弟子的衣服,終究也是隨着歸鴻劍的碎裂而到達了它的盡頭。
與血衣候的一戰,實在是難以言說啊。
「白亦非,我來了。」實力大幅度提升的易經,是絕對不甘心任由弄玉還在白亦非的手中的,他一秒鐘都不允許。
本來弄玉捨棄自身保全易經就讓他的心難以接受了,若是弄玉死在那裏,只怕他真的會不顧一切徹底發瘋。
沒有人能夠坐視自己珍惜的人的死亡,尤其原因還是因為自身的弱小。
腳步一踏,易經直接朝着王宮而去,他要再度探求王宮,將弄玉救出來!
當然了,他肯定不知道其實血衣候早就回到了在新鄭的侯爺府,已經不再王宮之中了,他這一去,註定是撲了個空。
只能說...還是吃了不認識路的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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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刻的西方,距離韓國遙遙對應的那個強大無比的國家裏,雖然此刻尚且還陷入重重黑幕之中,但是黎明的微光卻是即將亮起,在這個國家註定的繼承人里。
這個時代最重要,也是註定了結一切的人,就在這個時候緩緩圖謀着一切,潛龍在淵,只待飛升一刻。
王宮,還是那般,只是不同於韓國,帷幕拉扯之下,修長的身影跪坐在桌子品讀着手中的竹簡,這之上的每一段話,每一個句子,都會讓他皺着眉頭思考,又會露出會心的笑容,時而又露出雷霆般好似蒼天的傲然,似乎書中所寫所想,儘是他之中意一般。
黑色的長髮整齊的打理在腦後,白色的素衣穿在身上更顯他的風範,眼眸里潛藏着萬千的星辰,堅毅的神色好似不動的磐石一樣,沒有任何能夠阻撓他的意志。
這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這也是一個擁有絕強魅力的男人,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違背他的意志;他憤恨的,是這個國家的所有都為之不容的,沒有什麼能夠在這裏,在這片天地存在下去。
他的怒火,他的喜悅,他的一切的一切,都牽扯着這個時代的所有。
他本就該是這樣的人。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綿延千年的祖龍。
當然了,現在的他,尚且還沒有做到那個位置上。
「王上,該休息了。」出聲的人是站在他身邊的侍衛,也是他最信任的心腹。
雖然年少,但那一柄長劍在秦國卻也是赫赫有名。
帝國首席劍術教習,鬼谷縱橫的傳人之一,他的存在,更是增添了這位初登帝位的公子的信心。
他已經不滿足於掌控秦國,他要整個天下都在他的手中,天地之間目之所及的一切,全都是屬於他的。
而這天地,也只能有一個聲音,那就是他的。
「蓋先生,我有一個想法。」抬起頭,目光炯炯的看着身邊的侍衛,那眼眸里露出的是渴望,是探求,是見證到一個擁有知心想法的人存在於這片廣闊的天地里恨不得一見的決心。
藍白色的勁裝穿在身上,凸顯出儒雅和俠氣的同時,也將他本就不高的身形暴露出來,看似矮小的身軀里蘊含着的卻是難以言喻的力量,黑色的短髮隨着大殿裏的透入進來的風搖動着,清冷的眼眸里暗含着一絲絲的關心,雙手抱拳之下,古劍閃爍着華光,整個人的氣質好似出鞘的利劍,只是一眼看去就會被刺傷。
「王上,尚不是訴說之時。」眼瞼低垂,蓋聶沉聲說道:「還請王上休息,聶自當護衛。」
他也不是什麼笨人,自然知道蓋聶說的不是時候是什麼意思,暗自握拳的他心下雖有想法,但是臉上卻不露聲色的站起來,朝着後院走去。
那是屬於他的行宮,也是屬於他被安排居住的地方。
潛龍在淵,囚龍於野,困龍於灘,這便是他現在最真實的寫照。
「蓋先生,勞煩了。」
「王上放心,蓋聶在此,任何人都無法踏足進入行宮一步!」
這堅定的話語裏,滿是自信,身為鬼谷傳人,蓋聶還不是十年後的那個神光內斂的江湖高手,現在的他,少年心性,意氣風發,本就是狂妄的年歲。
而他,也有這份狂妄的實力。
「我想要出去走走,散散心,老是在這裏看着朝陽起起落落,我...有些不耐了。」說是這樣說,但其實蓋聶知道,現在的秦國,呂不韋把持朝政,王宮大權旁落,哪怕是身為繼承人的王上,在初初登臨的現在,也還不是能夠真正行動的時候。
更遑論此刻秦國的黑幕,遠遠要比韓國來的更加嚴重。
有太多太多的人盯着這個西方最強大的國家了,內部暴露出來的問題還有埋藏在暗處的,或許都需要在登基之後的暗處,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有一柄屬於自己的利劍來照見黑暗,好讓自身對於國家,對於大勢做出一個判斷,甚至是了解。
「王上想要做,臣就去解決。行程一應,蓋聶當義不容辭!」
「是你的話,我相信。」
短短的七個字,盡顯他對於身邊這位劍術教習的信任,或許在他以後的日子裏,也很難有人能夠獲得蓋聶這邊的信任了。
帝王,尤其是作為千古一帝,本就是孤獨的。
嬴政,就是這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