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劉季的神色略微怔了一下,他倒是還不知道這個盒子有沒有被人打開,畢竟從那一天田言將這個盒子交到他們手上的時候,這個盒子就一直在被朱家給掌管着,並未有過其他人涉足其中。
到底有沒有被打開,也是無人可知的事情。
但今次既然當面對質,這個盒子,也是時候該打開了吧。
真金不怕火煉,如果是假的,田言為什麼會有那個自信站在朱家的這一邊?
而朱家也不可能沒有打開看過,這樣的話,這裏面是熒惑之石的概率相當的高。
「反正大家都在這裏,江湖上還有這麼多同道也都在這裏,打開來瞧一瞧,也好讓天下人都看清楚,這樣一來,俠魁也不僅僅是受到我們的認同,也算是受到了諸位同道豪傑們的認同,到時候選出來,只怕也沒人會反對。」
田密扭動着腰肢緩緩的來到了劉季的面前,在這條僅僅只能容許兩個人並肩而行的道路上,左右都是深不見底的懸崖,田密的腳步讓人看着都覺得十分的不穩定。
但饒是如此,這種美人在鋼絲上起舞的樣子,真的很迷人。
美麗的女人無論做什麼都是能夠被人接受的,哪怕她罪大惡極,卻也有不少想要追逐她的人。
這,就是女人的本錢,也是她們最大的本事。
「你田密說的話,可不算什麼,田虎呢?是不是真的要我打開看看?」劉季沒有說話,是因為他無法確定手中盒子裏到底有什麼,所以才閉口不言,朱家似乎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出聲詢問的人,就變成了朱家。
朱家開口便是外門的大當家的和內門現在暫代大當家的田虎直接對話,只有他們兩個是處於同一個身份水平的,他詢問田虎,自然也是因為只有田虎,才是真正能夠說話算得上號的。
「既然要打開,那就打開,左右我也想要看看,你這盒子裏裝着的,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笑話。」田虎雙手抱胸,胸有成竹,他可不相信那等巨大的熒惑之石會變成現在這樣一個小巧的模樣。
他田虎沒什麼好怕的,因為本就不相信,自然無從擔憂。
背後的弄玉只要一天在他的手裏,就沒有人能夠阻止他真正登上大當家的位置,繼而,再登上俠魁的位置。
「也好。」劉季自無不可,索性另一隻手直接抬起來放在了盒子的蓋口上,劉季深吸一口氣,心中有所擔憂,卻也不會被眼前這種局勢被迷惑住,猛的抬起手將盒子打開。
就在這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將目光轉移到了盒子上,那位外圍的江湖看客們同樣也是如此,一個個伸長的腦袋想要看清楚傳聞中的熒惑之石是什麼樣的。
但圍觀的人本身的武力值有高有低,高的人自然雙眼明亮可以看清楚一切,而武功低微的傢伙,也就只能望而興嘆了。
「這」田密的眼中的瞳孔猛烈收縮了起來,隨後,搖了搖頭,看了劉季許久,在劉季摸不着頭腦的情況下,田密緩緩朝前傾斜身子。
頓時,那本就開闊的領口伴隨着田密身體的下傾,流露出了屬於女人的身體上最大的魅力所在的位置。
而這,也讓劉季的眼神看得呆愣了起來,一時半會居然顯得有些麻木?
「這塊黑漆漆的石頭,到底是不是熒惑之石,我也不知道~不過劉季先生來都來了,我想」發的福利只有一瞬間,但這也足夠了,田密站直了身體,扭動着腰肢只給劉季落下一個無限遐想的背影。
在粉色的長裙左右的擺動下,勾動着男人心神的部位讓劉季艱難的咽了一口吐沫,但隨後,他還是想到了眼下該做的正經事情,高抬起手將盒子舉起來說道「這便是熒惑之石,傳聞中自天空降下的無上神物,也就是農家神農令上發佈的任務,被我們朱家得到了!」
「笑話,你說是就是?我還說它不是呢,證據呢?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這就是熒惑之石,難不成你隨便在路上撿的一塊石頭,任何精心包裝起來帶到這裏來說是熒惑之石,我也必須要去相信嗎?」
沒想到還真是一塊石頭,但田虎仍舊不相信這會是熒惑之石,那等巨大的隕石,豈會出現在這裏?
「二叔,這的確是熒惑之石。」
田言上前一步,並未走上那條孤道,而是遙遙的對着田虎說話,清冷的嗓音迴蕩在幽谷之中迴蕩不休「雖然你一直強調熒惑之石很是巨大,你說的也沒有錯,但熒惑之石的巨大,和劉季先生手上拿着的也是熒惑之石這件事並不衝突。」
「笑話,難道這人世間,還能有兩塊熒惑之石不成?」田仲這時候也出聲了。
「這世間的確沒有涼快熒惑之石,就算是劉季先生手上的這一塊,也是從本體巨大的熒惑之石上鑿下來的,也沒有誰不能說,非要把熒惑之石整個帶過來,雖然是從本體上鑿脫下來,但它仍舊還是熒惑之石。」
田言一錘定音,徹底的解釋了這塊熒惑之石的來源「若是二叔想的話,到也可以去把那真快巨大的熒惑之石給敲擊成為無數塊,屆時想要多少有多少,但在眼下,神農令的任務,是我們完成了。」
「這便是農家的女管仲,那位已故的大當家的女兒田言嗎?」混跡在人群中,高漸離帶着黑色的斗笠遮擋住他的臉,手上的水寒劍也被黑色的布包裹着不為外人看到,一切都是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
在他的身邊,同樣也是帶着斗笠,黑袍裹住身體的雪女有些焦急的看着那被綁縛在乾柴上的弄玉,心中的焦急可想而知。
「她和田虎是親人關係吧,卻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反目成仇,幫着外人來對付自己的叔叔。」雪女本身沒有看不起的意思,事實上以雪女的人生經歷而言,她是能夠理解田言的做法的。
畢竟就算是親人,也不是不能背叛的。
往昔的雪女為什麼會在趙國受到訓練,成為一個舞姬?甚至在認識易經之前還被人各種覬覦?
在那之前的人生里,雪女的大起大落,只怕也不會有少。
「眼下農家這場俠魁爭奪戰越演越烈,如果只是糾結所謂的熒惑之石的話,弄玉的安全倒也還能夠得到保證,但」話沒有說滿,是因為高漸離不知道這個田虎什麼時候會突然抽風。
畢竟你不能指望一個本就不正常的人會有正常的時候。
熒惑之石是什麼,俠魁又是誰,高漸離不想知道,那也不重要,和他,和墨家都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
他來到這裏,永遠都是為了易經,也是為了弄玉。
上一次,他親眼看着荊軻消失在風雪之中,這一次,他說什麼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重蹈覆轍。
「如果真的動手,你記得保護好自己,我會率先突入進去救人。」朝着雪女微微點頭,高漸離握緊了水寒劍,冰冷的內力混合着滾燙的鮮血,蓄勢待發。
只要捉准一個機會,高漸離勢必爆發出所有的速度,直接沖將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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