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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江湖傳聞是真的,你真的能夠借用他人的劍來發揮出不弱於自身的力量,曾經那些你的傳說,我還以為是假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直到進入到了桑海城中,這才真正的確定了接下來道路的安全,韓信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他可沒有那個自信在隨後而來的逼殺中護住易經的性命。
他若是猜的不錯的話,緊隨其後而來的,刨除掉接下來的羅網殺手,還有各種各樣抱着別樣心思的江湖俠士們,更有甚者,儒家說不定也會出手。
但在與韓信心中最害怕的,還是那個叫做明月心的女人的插手。
他絕對有理由相信,那個女人,一定在那個地方觀戰。
「你以為這樣,對於我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嗎?」話語落下,易經捂住自己的嘴巴,滴滴鮮血滲透進入到掌心中。
這一抹鮮紅在這黑夜裏着實顯眼,之前在擊敗了驚鯢之後的那種淡定和從容,放佛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的模樣,在這一刻完全消失不見。
撐持到這裏,已經算是易經的極限了。
「無痕劍意的反彈,是彼此相互受到的傷害,他雖然被我算計,但他的力量也不弱,反彈回那般巨大威力的劍招,對我的傷害也不小。」皺了皺頭,易經將手中的鮮血給抹掉。
雖然內創有些嚴重,但這些都是小事,該做的事情還得去做,並且就在這桑海城中。
「...」韓信還真的以為易經是無傷擊敗了驚鯢呢,沒想到轉頭就看到了易經口吐鮮血的模樣。
心知就算易經能夠勝過驚鯢,但自身也絕對不會輕鬆,而這一路過來的平安無事,也是建立在易經看起來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的前提下。
若非是這樣,別說進桑海城,怕是連城門都看不到。
「怎麼,看到我受傷了,難道現在的你沒有什麼想法嗎?錯過這個時候,可就沒有下一次了。」受傷不過是家常便飯的小事,尤其是對手幾乎等同於縱橫中任何一位的天字一級殺手,越王八劍驚鯢。
但真正讓易經遭受到創傷的,還是因為所持之劍與他不合的緣故,沒想到十年過後,易經還是擺脫不了,沒有劍器能用的尷尬境地。
而且手頭上唯一還能夠使用的,就是白玉京的佩劍,此刻寄存在小聖賢莊張良那兒的承影劍。
但這柄劍在外人看來,就是代表着白玉京,雖然不一定有人能夠認得出來,但只要稍微聯繫一下,也不難猜測出來。
「我是血衣樓的樓主,而不是羅網的主人,更不是別的勢力的人,我想要做什麼嗎?我現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將你帶去療傷。」
韓信不動聲色,在那淡然無波,甚至透露出些微黑眼圈的臉蛋上,是一抹不難被人察覺的關切。
但這...真的是他的本心嗎?還是說在這其中...
要知道作為一個聰明人,想要讓自己臉上的顏色變換,不想要別人看到自己的內心,實在是有太多種的辦法了。
因為他是一個聰明人,因為他的心思足夠,他想要讓人看到什麼,便也會讓人看到什麼。
他的心,埋藏在幽幽的城市中,埋葬在最深處,任誰也無法察覺到的幽林中。
「哦?你的忠心,那可真是讓我受用的很。」微微眯起眼睛,這句話也就只是說說而已,易經可沒有這麼容易相信,韓信真的會全心全意的對待他和青龍會。
就像是自己親手培養的唐藍和慕情也能夠背叛他,就像是從小教導武功的曉夢也能夠和易經分道揚鑣一樣。
這樣讓自己深切相信的人都能夠背叛,那麼易經又能有什麼理由,這麼輕易的相信韓信?
而且韓信在歷史上最終的結局,甚至是漢朝建立之初的那種囂狂模樣,他也並非全然無知。
但既然韓信沒有顯露出背叛的意思,那麼易經自然也就選擇相信他,十成的信任中,大約能夠給到七成。
在這之後還要看韓信接下來的舉動和作為,否則的話,在接下來他即將開闢的歷史中,沒有韓信這個人的存在,他也並不在意。
「龍首接下來想要去的地方是...」韓信低垂下腦袋,顯得很平靜,也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在易經這個大龍首的面前,將自己堂主的身份擺的很整齊。
「有間客棧,亦或者,還是小...」
「你去找一個人,他叫做五六七,在府衙行館所在的領隊將軍中,他率領的是來自大秦咸陽的禁衛軍,守衛皇城的軍隊,數量不多。」易經擺擺手吩咐道。
「他也是龍堂的副堂主,他的存在能夠證明我是誰,而且他手上的力量,也足以在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中,將某些人給鎮壓下去。」
「難道明月心和...」話沒有說全,但毫無疑問韓信是表達出了自己的疑問的,他可不相信易經能夠有那份決心將明月心給鎮壓下去。
能夠將在青龍會內部那偌大的權利交給她長達數年之久,這本身就是一種信任的所在,更是在十二堂的諸多堂口中,唯一一個已知掌控了五城之一的堂主,建立在這種信任的前提下,易經他...
「有些事情,你似乎想要知道全部,但...」語調拖的很長很長,在這悠長的黑夜夜空下,城深巷口內飄蕩着。
韓信只感覺到一股寒意從心底里湧現出來,朝着四肢百骸擴散出去。
知道他觸犯到了易經的禁忌,索性也不敢再詢問下去了,而是抱拳轉身,整個人的身體隱沒在黑暗中。
完全感知不到一點兒他的氣息。
「是個明白人,但...繚子先生說我可以找他幫忙,他到底能夠幫助我什麼?難道在血衣樓樓主的身份之外,他還有別的潛藏的力量?」
不由自主的,尉繚子前輩臨走之前的吩咐浮現在眼前,但結合他現在看到的韓信,則是讓易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韓信現在的一切,難道不全都是他易經給予的嗎?
財富,權利,地位,在他成為血衣樓樓主的那一刻起,他就擁有了這些,可為何尉繚子前輩會...
而且韓信的表現,再加上之前的欺騙,這個男人,又在暗地裏自己謀劃些什麼?
現如今的青龍會中,能夠信任的人,到底還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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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同樣在桑海城的外邊兒,面臨同樣的陣仗,但這個男人的面對卻是相當的淡然。
魁梧壯碩的身軀上滿是縱橫的傷疤,胸口處明晃晃的鮮血還有些殘留,這是在之前在木橋那個地方和衛莊戰鬥留下的傷勢,對於他這魁梧的身軀而言,這不是是些尋常的小傷。
但現在的他,面對的陣容卻對於這個江湖上的太多人而言,是一種絕對的必殺。
六劍奴。
但他沒有驚駭,也沒有慌張,而是淡然的看着這六個方向將他圍起來卻不曾動手的六個人,只在頃刻就分辨出了他們之間的強弱。
而擋在自己面前的人,必然是攻擊最強烈的那一個,真剛,這柄劍,他也認得。
「你們?為什麼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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