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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雲台崖是一處絕巔,是根本就沒有路能夠上得去頂峰的孤崖。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但這個世界可不是毫無手段的世界,易經當年能夠上的去,李斯也上的去,那麼這裏就必定不會真的是絕路。
再者說了,你當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機關術,都是樣子貨嗎?
再一次乘坐這個類似電梯一樣的東西,易經感覺很神奇,當然了,也並不可免的讓他想到了很多。
機關術的存在,可謂是劃開時代的科技,一定要傳承下去,一定要留給後世的人們,這是易經一直以來都不曾改變的想法。
於是,在這類似電梯一樣的東西,讓易經登上了頂峰以後,初初得見的就是一如曾經的場景,這天地之廣闊,讓對於人類而言亢長的十年,對於它而言不過是短短一瞬。
滄海桑田,千萬年才能改變的天地,在這十年間不會有任何的意外,但唯獨不同的,就是其上人類存在的證明,亦或者本身存在的人,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越發的變得和以前不同。
好比這一次,當易經帶着韓信一同來到這裏以後,頂峰所見第一人,就是一個女人。
淡綠色的長裙完全無法掩蓋住她那雪白的肌膚,姣好的長腿完全暴露在外,腰間繫着的腰帶拖出長長的留度,在小腿處拖着隨風飄揚。
白色的長髮被束縛起來,挽起並在一起,好似道姑一樣的髮型,雖說是白色,但也並非全部都是,在細微處,還是有着絲絲縷縷的黑髮存在。
背對着易經的身影在不怎麼強盛的陽光下,完美的展現出來,這是不同於這個時代的大膽的衣着,這是哪怕是當年的焰靈姬,也不過如此的穿着。
這也是讓易經眉頭一皺,有些接受不了的穿着,雖然他來自後世,但這可並不代表他喜歡一個人特立獨行,尤其是在這保守的古代。
雖然福利多,雖然眼睛能夠大飽眼福,但他,還是不想去看(真的?)
飄揚的白色拂塵在胸前擺動着,獨獨流露出來的一截,也只是讓人看到那飄散的白須,其他的別無所見,似乎是對於身後的來人毫無所覺,哪怕易經站在這裏良久,她也沒有回頭的意思。
而易經,則是完全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出現在這個地方,這雲台崖不是一般情況下,都沒人存在的地方嗎?
而今天偏偏是自己想要來,然後這裏偏偏出現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這位,倘若我猜測的不錯,應該是與明月心其名的道家天宗曉夢大師。」韓信上前一步,微微緊縮的眼光里是不解,很顯然他對於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也感覺得到一絲茫然。
但現在的領頭人不是他,他也並不介意將這個消息分享給易經。
「曉夢?」這些年來很少回到太乙山,也很少和曉夢見面,就算能夠見面,更多的時候還是在指導她的武功,或者是帶着她下山領略江湖。
上一次的見面,似乎都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不過那時候在太乙山上的曉夢,可不是這種穿着。
為什麼她踏出江湖以後,卻會給自己來一個這麼大的驚喜?
易經有些想不通,但他還是決定出聲詢問,人就在眼前,憑藉彼此熟悉的關係,詢問也是正常的事情:「曉夢...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這裏可是桑海,你的話...」
「是桑海,難道我就不能出現了嗎?我想要去哪裏,這全天下我都可以去,無論是什麼地方。」並未轉身,只是相較於曾經的清脆,現如今曉夢的嗓音多了一份厚重和沉澱。
在多年修道的過程中,她到底得到了什麼樣的道理,或者是自己的尊則,也只有她才知曉。
但天宗那一套的教導,也就是尊崇的道,曉夢,應該不會受到什麼良好的三觀。
「我知道,但桑海現在的局勢,不適合道家的加入,尤其是你的身份,別忘了你自己是什麼地位。」
道家天宗曉夢大師,幾乎是人人認定的下一任道家的接班人,在下一屆的太乙山觀妙台之戰上,必定能夠勝過人宗逍遙子的人,而她現在出現在這裏,就是一件不應該的事情。
「道家天宗,受人之託,此次前來本就是一番道理,師兄赤松子無法前來,自然只能由我來此,更何況,見一見百家之中不同所屬的儒家的學問,也是我的目標之一。」
轉過身,明媚皓齒般的天資落入眼中,曾經那個小小的臉蛋兒的清秀少女的形象,最終還是替換成了眼前這個芳齡十八,盡數展露出屬於她這根年齡段的青春少女的美好的形象。
無論是理念還是生長,無論是身高還是體型,似乎都在提醒易經,現在的曉夢,是一個女人。
「受人之託?何人?」什麼人能夠通過道家的考驗,從而得到道家天宗的幫助,要知道道家天宗那種尊崇的道,可是順從天意,無為看待人世間一切發展與己無關的道啊。
可是曉夢卻...
「一個道家不能拒絕的人,一個...本來就隸屬於天數發展中的要求。」曉夢一步一步走上前,易經,她也有很久沒有見過了。
這個男人,對比起曾經的他,現在似乎更加成熟了,當年那個一言不合打上道家的少年,此刻也...
「嬴政的要求嗎...大秦的委託,他們是讓你來試探一下儒家?」這是易經唯一能夠想到的勢力,也是當今天下唯一一個在擁有了行天子這等超絕武力的存在的道家,無法拒絕的人的名字。
只有嬴政和他的大秦能夠做到,其他的人,其他的百家勢力,哪怕是他的青龍會都辦不到。
「桑海此行,亦或者蜃樓之時,屆時天數所在,屆時尋常天意之下必定的天道朝綱,曉夢不過是順從天意,只不過,你...」終於,還是走到了易經的面前。
這不過就是短短一瞬的距離,讓兩個人的眼睛彼此看着對方,這也是在這些年的成長中,越發成長的身體,讓她終於不再是仰望易經,從而是和他一樣,平視着彼此。
曉夢要的,就是這樣,僅此而已。
「順從天意...」喃喃的重複了一聲,易經這才嗤笑一聲,隨即看着曉夢,在那略顯淡藍色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名為易經這個人的倒影。
「假若說,我要逆天而行呢?」
「那曉夢,只能維護天道,平叛逆天狂徒。」語氣淡然,但眼眸的深處情緒的變動,卻仍然激烈,她的想法不是這樣的,但她的做法一定是要這樣的,但心意和責任有所背離,在兩者之間取捨的掙扎和猶豫,這種心境和心情,易經很了解。
曉夢,也是一個身不由己的人。
「所以,這就是你在這裏等我的原因?」
「我等你,只是因為我想要看看,你曾經所言的那一切,現如今做到了什麼程度,自你之後,一切運勢變更不再明確,道家中,知曉之後天下運勢的人也不多,而我...則是看你,看看你這位真武創始人,在做什麼。」
「如你所見。」說着,易經聳聳肩,無奈的笑着說道:「我在逆天而行。」
「就如你所說的那樣,逆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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