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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身暗處的冷悠然聞言渾身就是一僵,外公也在這裏的喜悅只是一閃而過,便迎來了這麼一個噩耗,瞬間讓她抱着息壤的雙臂忍不住用力的收緊了幾分,她可沒忘記,當初聶遠可是和她說過,在這礦脈之上,凡是無用的修士都會被送去焚毀的事情。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收藏本站
「小然然……」金燦窩在冷悠然的衣襟內,聽到外面的話語,感覺到冷悠然微微有些發顫的身體,忍不住傳音輕喚道。
「我沒事。」冷悠然努力控制着自己,好似慢動作一般深吸了幾口氣,才慢慢鬆開了緊抱息壤的雙臂,在給金燦傳音的同時,卻是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她此時的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她的外公歐海恆就在這條礦脈上,她要找到她,要儘快找到,她絕不能讓外公有事,似乎只有這樣不停的想着,才能讓她不至於在這危險的礦道之內,徹底失控爆發出來一般。
那五人早在冷悠然聞聽歐海恆消息的時候,便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威壓,不是十分濃重,卻也足夠醒目,此時聞聽身後的動靜不由得都有些僵硬的轉頭望去,冷悠然才依稀辨別出了其中兩人,一人是曾經守衛藏書樓的靳浩,另外一人正是何古。
何古在她飛升之前還在禁地之中,可靳浩卻是早在當年她被困的那百年之中便已經飛升,不得不說,這個老人的意外出現,多少讓冷悠然周身那瀕臨爆發的威勢多多少少的收斂了一些。
只是,此時的她到底還顧不上這二人,只是望了二人一眼,便一個健步沖向了剛剛說話的那名陌生修士,一把拎住了他的衣襟,把他拉到近前沉聲問道:「他們說的那人,被帶到哪裏去了?」
冷悠然這一開口,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靳浩和何古二人,而另外兩名陌生修士則是相視了一眼,忍不住向着二人近前挪了挪,那被冷悠然拎住衣襟的修士,更是唇瓣顫抖徹底僵在了當場。
「這位……仙子,有話好說,你先放開手……」靳浩蹙了蹙眉,開聲勸說道。
冷悠然聞聽靳浩開口,終是忍不住轉頭望了過去,抓着那修士衣襟的手雖然沒有依言鬆開,卻是暫時把息壤收回空間,用空出來的手退下了遮擋面容的兜帽,抿唇望向了靳浩和何古二人。
「丫頭你……」靳浩和何古忽然看到冷悠然那熟悉的面容,均是有些瞠目,卻很快的反應了過來,兩雙疲憊的眼眸在這一刻雙雙爆發出了一抹亮色。
靳浩最先反應過來,上前一步,把有些粗糙的雙手握在了冷悠然緊抓那修士衣襟的縴手上,輕聲安撫道:「丫頭,放手,有什麼話,好好說,來放手。」
「靳浩前輩……」冷悠然被那雙雖然粗糙卻溫暖的手覆在手背上,鼻子就是一酸,忍不住輕聲開口喚了一聲。
「誒……誒……」靳浩的眼圈兒也有些發紅,一邊應承着冷悠然的輕喚,一邊點着頭,慢慢把冷悠然握在那人衣襟上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拉了下來,同時心下還有一絲欣慰划過。
而那名被冷悠然鬆開衣襟的修士,則是跌坐在地,劇烈的喘息着,此時發現來人竟是與靳浩和何古相識的,不由得也鬆了一口氣,雖然一顆心還在因着剛剛那一番驚嚇,瘋狂的跳動着,可好歹他這條命,暫時是保住了。
「何古前輩。」冷悠然好似找到了支撐一般,緊緊的握住了靳浩那雙粗糙卻溫暖的大手,這才望向了何古,輕喚了一聲。
「好,好,沒想到,我還能再見到丫頭你。」何古滿是灰塵的面容上也掛上一絲稍顯鬆弛的淺笑,點頭應承着。
只是這一絲笑容並沒有維持太久,就被冷悠然的問題打破了,「兩位前輩,我外公怎麼了?」
兩人聞聽冷悠然那小心翼翼的問話,均是有些啞然,此時卻是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冷悠然出現在此處的目的,相視了一眼,才由靳浩開口說道:「他被送來礦上之前便受傷不輕,昨日便倒下了,之後便有人去尋了這礦脈的管事來,把他拖走了。」
「歐海恆是被送去焚燒了!」那剛剛喘韻了氣息的修士,這一刻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為了那一絲他猜測中的希望,忍不住拉高了幾許聲音,開口說道。
隨着他聲音的拔高,眾人頭頂的礦道撲梭梭的直往下掉落沙石,另外那兩名在冷悠然出現之後便靠近了靳浩和何古的修士,此時忍不住有些擔憂的抬頭望了望。
「焚燒?哪裏?」冷悠然聞聲豁然回過頭來,眼眸中剛剛升起的一絲暖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是那無邊的森寒,直讓那開口的修士剛剛平復下來的心跳,狠狠的就是一頓,想也不想的磕巴道:「就,就,就在,在東邊那條廢棄的礦脈上。」
「東邊?」冷悠然聞言低喃了一聲,蹙眉望向了靳浩和何古二人,「我外公具體是什麼時候被帶走的?」
感覺被自己握在手裏的縴手,瞬間失去了溫度,靳浩在聞聽焚燒二字之後,眸中閃過一抹悲戚之色,也知情況緊急,凝眉細思了一下開口說道:「大概是傍晚的時候……」
「傍晚,傍晚……」冷悠然低喃着抽回被靳浩握着的手,抬步走到那修士身前,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那東邊的礦脈在哪裏,你還能說得更細緻一些麼?」
那修士卻是立刻搖了搖頭,見冷悠然面對他的態度稍稍有了一些緩和,才大着膽子說道:「我也就比他們來的早上半年多,這還是早前聽別人說的。」
冷悠然聞言面色凝重的垂下了眼眸,強逼着自己冷靜下來,細細思索了起來。
這整個礦區雖然不算太大,卻也不算太小,她此時在北,若是那廢棄的礦脈在東邊的話,想要從地底過去,那耽誤的時間便有些多了,而現在歐海恆的情況不明,最最耽誤不起的便是是時間,怎麼辦?怎麼辦?
「小然然,我能帶你過去……」金燦適時的開口傳音道。
「破開空間麼?可這礦道……」冷悠然聞言卻是抬頭四下看了看這處礦道,她雖然此時心下因為擔憂歐海恆好似有把火在燒灼一般,可去並沒有忽略掉,這礦道的情況,剛剛不過是說話的聲音稍大了一些,便有不少沙石掉落,這般脆弱的礦道,怎麼能承受住金燦破開空間之時散發出來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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