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三位爺,你們需要的奴隸,我這裏還真就有,只是這...」青年一陣搓指頭,意思再明顯不過。筆神閣 bishenge.com
一枚銀幣塞到青年手裏,麻子滿不在乎道:「只要有,不差錢,廢話少說,趕緊帶路。」
「得勒,三位爺跟我來。」有了跑路費,青年也勤快了不少,在前面帶路。
「我叫青頭,是這一帶的帶頭大哥,消息最為靈通的,他們都叫我頭頭,三位爺可以叫我小靈通。」
麻子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們的生源來自哪裏?」
「都是一些戰敗國家低價收購過來的,我們不是黃牛,只賺取差價,相信你們會很感興趣。」
青頭一邊介紹着,一邊帶着三人走進了一個貧民房,那裏有好幾個實力強大的人看守,而且還有機關陷阱。
按照青頭的走位,三人很快就被帶到了地下室。
「三位爺你們隨便選吧。」
此時,三人才看到那一個個籠子裏關押的眾多奴隸,男的赤着上身,女的穿着麻衣,似乎是某種經商之道。
「這頭腦了不得!」大富眼睛放光,小聲對損色感嘆道。
損色有些不解,問道:「怎麼說?啥意思啊?」
「欲拒還迎,出這個主意的人一定是個人才。」最喜愛金錢的大富有着自己獨到的見地,賺錢思路在他這裏是最能體現出來的,自然也看出了某些不太一樣的事情。
「這個奴隸勢力有高人智囊!」損色驚道。
「管他什麼的,我敢打包票,如果他們敢黑吃黑,明天老闆就能帶着小白管家過來清理門戶,你信不信?」
看大富態度堅韌,損色也只能信了,說起來老闆雖然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但似乎總在想些什麼?一旦觸及底線,毀滅的打擊猶如狂風暴雨,令人防不勝防。
張屠夫在老闆的酒吧里都不敢放一個屁,那天的電音會也讓他們看到了老闆的號召力,那魔性的音樂足夠讓他擁有很多的信徒。
「希望他們招子放亮一點,不然這對大家都不好。」損色緩緩道。
「誰知道呢?」
大富聳了聳肩,敢耍老闆的兄弟六個都已經認罪伏法,他相信老闆是願意強人去找茬的。
兩人笑聲交談,麻子卻在認真的巡視那些籠子。
看到籠子裏有一個成熟的中年大叔,麻子點了點頭道:「你,唱一句『挖坑塞得繞得繞~艾克避雷來五來姥姥』來聽聽?」
中年人愣愣的看着麻子,不知該幹什麼。
青頭一愣,隨後從腰間拿出鞭子一鞭子抽在籠子上,吼道:「看什麼,還不給客人唱!」
中年人眼裏帶着恐懼,身體抖了抖,連忙結結巴巴開腔:「挖坑塞得~繞得繞~艾克避雷~來五~來姥姥...」
「不是這個。」麻子搖了搖頭,看到不遠處的一個七八歲的少女,不由頓住了。
一看麻子的表情,青頭頓時就誤會了,連忙解釋道:「這位爺你放心,這裏未成年的奴隸和小姐都還是黃花大閨女,不用擔心,都是原裝的。」
「嗯?」麻子一愣,不過還是走了過去,看着小姑娘道:「小朋友,你來唱一句『辣妹子辣妹子不怕辣』。」
有了剛剛中年人的教訓,小女孩瑟瑟發抖,連忙唱了起來:「辣妹子辣妹子不怕辣...」
怎麼說呢?聲音有點好聽,就是沒有感覺,這聲音仿佛是因為恐懼才超水平好聽的,實際上並不怎麼出色。
雖然麻子是在選擇聲優,卻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入他的法眼。
「超水平發揮不錯,你們這裏都是虐待奴隸的嗎?你看看多瘦?」找了兩個,麻子就大概知道這個奴隸市場的水平在什麼位置了,不由開始先一定帽子扣上去,方便待會砍價。
「哎呦喂,這位爺話可不能亂說啊,因為都是要給各位貴族爺好處的,自然是不敢馬虎,他們吃的都是精米和上等的肥肉,這麼可能會瘦嘛,這分明是努力挑食才沒有長起來。」青頭賠笑道。
麻子一陣無語,不過目的已經達到了,便不再說什麼,只說了一句:「難道我的眼睛不會看嗎?真是的...」
轉了幾個小時,終於,麻子看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不過卻是一個女人,那人穿着一身鎧甲,身體卻被綁在一個十字架上,雖然長着一頭的金髮,可頭卻是深深的低着,隱約有血液滴落到地下。
待走到面前,麻子才狠狠的吸了一口涼氣,眼前的人手腳關節都被長釘貫穿,連鎧甲都碎裂了不少,還有不少血從破碎的鎧甲中流出。
「咦?這個女的犯了什麼錯?竟然這麼對待?」
麻子開口,青頭連忙道:「爺你不知道,此人是一個戰敗國的女皇,叫亞瑟王阿拉貢什麼的,教宗大人與她有天大的仇恨,便命令我們慢慢折磨死她。」
「原來是這樣啊,你抬起頭來。」
女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青頭直接一鞭子抽在沒有護腕的手臂上,疼痛一下子刺激了女人,不由自主的抬起了頭。
披肩發的金色雖然有點灰塵,卻沾了點血色,而那雙兇橫的碧眼還是讓麻子頭皮一陣發麻,怎麼看都像是亞絲娜家親戚。
「你,唱一句『辣妹子辣妹子不怕辣』來聽聽。」麻子退後了一步,強裝鎮定道。
「小人。」似乎有些不屑,女子一口血吐在了麻子的臉上,嚇得青頭連忙一陣皮鞭伺候。
一邊揮動皮鞭,青頭還凶神惡煞的威脅:「放老實點,你想嘗嘗被萬人虐待的滋味嗎?」
女子面色一變,眼中雖然很憤怒,卻並沒有反駁。
「辣妹子辣妹子不怕辣...」即便不屈服,可她還是下意識的唱了出來。
麻子像是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才睜開眼睛,道:「聲音中透着幾分威嚴,倒是好聽,你開價吧。」
「這位爺,這是教宗大人吩咐的,還請你不要讓我們難做。」青頭一陣為難。
「法克,你這孫子怎麼說話呢?」損色一聽到有人竟然敢拒絕麻子看中的人,不由大怒,直接走了過來。
這可是要給老闆邀功的,你這擋人財路就是和兄弟六個過不去,弄不好還要老闆被派出來弄那些令人厭惡的錢幣。
「這可是教宗大人...」青頭臉色難看道。
大富直接插入中間,居高臨下的看着青頭,吐沫橫飛,有好多甚至噴到了對方的臉上:「馬了個巴子的,難道你想用教宗壓我們不成?你可知我們是給誰辦事?別說區區一個教宗,就是紅衣大主教和一個帝國聯手而來也不敢和我家老闆這麼說話。」
「你大爺的,特么小命不想要了?」
「大富你先消消氣,別忘了老闆交代的事,我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先看看那個教宗什麼時候過來,我直接讓老闆派人過來削他。」損色陰測測道。
青頭臉色一變,連忙賠笑道:「三位爺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也知道我們這些地頭蛇肯定是不敢和上面作對的。不如這樣,你們留下名號,我做主把她送給你們了,到時候教宗問起來我也好有個交代。」
麻子點了點頭,冷冷道道:「這才像話嘛,早幹什麼去了,簡直是賤骨頭,非要逼人發火。」
「記住,我們都是葬愛家族的,那什麼教宗如果不服可以來音樂會所找我們,我們葬愛家族數千萬殺馬特都在密境斗舞,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膽子過來,敢過來讓他穿着女裝回去。惹急了老闆,直接派人平了他的勢力。」
三人說的就像喝水一樣簡單,倒是讓青頭坐蠟了,作為道上的地頭蛇,他很清楚這些人的心裏,眼光也是毒辣非凡,他自然看出了麻子三人有恃無恐,隱約還有一點挑釁教宗的意思。
打滾這麼多年,青頭知道有些人是惹不得的,眼前的人就是那一類,不由一陣頭皮發麻。
「來來,解開鎖鏈,你兩愣着幹啥,趕緊把她套起來,讓她以這個樣子去見老闆,你們想死嗎?」
被麻子一頓臭罵,損色和大富連忙從空間袋中拿出一個麻蛇皮口袋和幾根繩子,把青頭放下來的妹子五花大綁,一個蘿蔔塞住妹子的嘴巴,這才把她裝進了麻蛇皮口袋中,牢牢的扎進了口袋,任由她在裏面掙扎。
「青頭老弟你也不要害怕,雖然我們都是為老闆辦事的,卻也深受老闆的教誨,遵循低調原則,但凡出來搗亂的一律都被收拾了,該給的錢我們也不能少的。」
當然,為了更加的安撫人心,麻子對青頭實行了一系列洗腦傳銷,吹噓殺馬特如何了得,舞神如何牛掰,愣是唬的對方暈頭轉向、目眩神迷。
正當麻子準備隨便給個三千銀幣就閃人,卻發現一個籠子裏有一個黑長直妹子在哼着小曲,時不時玩着手指,冷漠而好笑的注視着麻子等人。
光是聽着那不知名小曲,麻子就感受到了一種沙啞的急促感,那聲音清脆悅耳,有一種穿透胸口的衝擊力。
「咦,這個女奴隸聲音不錯啊,什麼來頭?」
麻子三人走進那個奴隸,發現對方竟然十分美艷,酒紅色的眸子帶着一點戲謔和渴望,削尖的下巴微微上揚,修長的頸部就如同白天鵝一樣纖細動人。
即便對方只穿着麻衣,可那渾圓的飽滿還是讓四人有點拿伐不住。
稍微舔了舔嘴角,麻子三人直接彎下了腰,青頭也是一陣尷尬,臉紅脖子粗。
「秋詩雨給我安分點!」
「哼~男人,沒趣。」對方冷冷的笑了笑,抱着膝蓋蜷縮在籠子的角落,那模樣只令人新生憐惜。
好不容易緩過來,麻子都不敢看她,而是直接問青頭:「這是哪路妖精?」
「三位爺你有所不知,此人原是精靈森林裏一隻幻音蝶,不知何時誤食了一株珍惜轉生草,這才有了現在的身體,可是現在的她太過虛幻,還附帶魅惑,上頭的人生怕被反噬,這才拿出來出售。」
「原來如此,嚇死我了,還以為見到我女神了。」損色和大富輕鬆的拍了拍胸口。
「你開價吧,這人的聲音不錯,相信老闆會喜歡的。」麻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承蒙惠顧,謝不二價,三千銀幣拿走,三位爺怎麼看?」青頭笑道。
大富拍了拍胸口,虛驚一場,還以為價值三萬金幣,沒想到這麼便宜,不由罵道:「麻痹的,我還以為多少錢呢?原來就只要三千銀幣,也不知這一袋金幣啥時候能花到頭啊。」
「付錢!」損色緩緩道。
大富搖了搖頭,和損色拿出另一個麻蛇皮口袋和繩索,讓青頭打開籠子後快速的把對方五花大綁,塞了一個蘿蔔後裝進麻蛇皮口袋。
麻子點了點頭,厭惡的取出大把銀幣堆在地上。
「你點點,四千銀幣,剩下的一千就當你的小費。」
青頭一臉喜色,連忙把銀幣收了起來,他很相信沒人敢在這裏耍詐,畢竟這可是他們的地盤,白白得了一千銀幣,喜從天降啊。
「爺真敞亮,歡迎下次再來。」
損色背着秋詩雨的麻袋,而大富則背着亞瑟王的麻袋,平靜的走出了地下室。
麻子看看手裏的表,驚道:「哎呦,現在都五點鐘了,老闆應該起來了,還有事情去匯報,我們得趕回去了,下次有空請你喝酒啊。」
青頭笑臉恭送麻子出了地下室,卻看到另外兩個同伴在等他。
「再會啊。」麻子走到兩人面前,舉起了手。
「刷」一下,三人帶着麻袋消失在空地上。
青頭瞪大了眼睛,不一會額頭就出了冷汗,這特麼真的是大勢力奴僕啊,連回家都是直接傳送的,奢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