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王兄,依蘇某看來成為這位道長的道童......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再說願賭服輸,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蘇亶勸道,他可是清楚眼前的這個老道士是誰,那可是太上皇,成為他的道童就相當於弟子,從此在官途平步青雲也不在話下,簡直是一步登天的捷徑。
「當我爺爺的道童還委屈你不出,不就是個才子嗎?這大唐的才子如黃河的沙子,那是數也數不清,可是我爺爺那是獨一份的......」李承乾不滿道。
他早就看駱賓王這個小白臉不滿了,尤其是他未來的太子妃目光一直流連在駱賓王的身上。
「這......」駱賓王心裏難受的緊,他不知道太上皇的身份,只看是一個老道士,若是有名氣的得道高人還罷了,可是那逍遙子的法號也從未聽過。
但不服輸又不行,話已經說到這份了,若是他反悔,今後在文壇上就如喪家之犬,人人討打的存在......
「敢問道長,今後賓王......當道童都需要做什麼?」他問道。
聽到駱賓王服軟的這一句話,李淵嘴角露出笑意,從腰帶處拿出夾帶的浮塵,輕輕一甩,說道:「當貧道的道童,每天要做的也沒什麼事,無非是砍柴、打更、搗衣、做飯、洗碗、暖床、罵兒子......這幾種你選擇一樣。」
「暖床......」駱賓王嘴角微微抽搐,當他是****嗎?
而且他也是豪門子弟,從小不愁吃,不愁穿,那些粗活他又怎麼能做得來?看來也只能罵兒子這一項工作勉強可以勝任。
「賓王選擇罵兒子!」駱賓王不假思索,這項工作不費力還很解氣,何樂而不為呢?
「很好!」李淵點了點頭,很是讚賞的看着駱賓王,問道:「不再反悔了?就選擇罵兒子?」
「不再反悔。」駱賓王不覺有詐,罵兒子而已嘛...憑他的才名,萬物皆可噴,除了天地君親師,偶爾君也是噴一噴,有什麼慌的......
「就是有些感覺被坑了.....」他心裏有些不安。
「罵皇上...」
「罵父皇...」
在同一時間,蘇亶和太子李承乾不約而同的同時轉頭,目光交觸到了一起,他們的內心都在哀嘆:「這個倒霉催的被太上皇坑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駱小兄弟,把你的地址給某,過幾天某出宮找你。」李淵說道。
雖說古人重諾,但是太上皇還是願意以小雞肚腸去琢磨其他人,萬一讓這個大才子從他手裏跑了怎麼辦,好歹駱賓王也算是初唐四傑之一呢。
剩下的其他人,王勃、楊炯還沒有出生,還有一個盧照鄰在幽州的范陽,沒有來長安。
要是有一天,那些泰半文人才俊都出在他的門下,那...成就簡直想想都令人激動。
「還怕賓王哄騙你不成?」駱賓王略微不滿,但還是順從的寫下了他的住址,遞給了太上皇。
「不過出宮?」駱賓王注意了這一個詞,難道這道士是宮裏的公公?還是在長安的附近有道宮?
看這頷下鬍鬚倒也不像太監,那就是有道宮了......
他的心有些安然了下來,怎麼說這道士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不算太辱沒他了。
他灑脫一笑,對太上皇拱了拱手:「賓王別無所長,唯有這一張嘴還算凌厲,雖不能使人起死回生,但還可冒昧自比陳琳陳孔璋...罵你那個不孝兒子也是輕而易舉,道長不必擔憂。」
陳琳字孔璋,曹操的御用文人,擅長寫檄文,屬於三國第一噴子,誰也干不過他,是那種罵人不帶髒字的存在。
駱賓王這句話的意思是,你且放心,我罵人那是屬第一流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誰敢於我噴,那就等着自己心臟疼吧,而且我罵人不帶女性長輩,還能寫一篇好文采......
「瞧瞧,讀書多的說話都不一樣。」李淵心裏感慨,他極其期待駱賓王不罵武則天,改罵李世民的這一天,那該是多麼精彩絕倫。
至於李世民的意見,他是一點的也沒有擔心,反正噴他的人挺多,也不差駱賓王這一個。
既然駱賓王服了賭約,當了太上皇的道童,那麼宴會的眾人自然將這一篇章揭了過去,只是知道其中齷齪的蘇亶和李承乾心思百轉,為今後駱賓王的悲哀生活感嘆不已......
很快,宴會便漸入尾聲。
李淵已經看完了自己的孫媳婦,又賺到了一千貫錢,還收了個名人,心情自然大好,他湊到李承乾耳邊低聲道:「承乾,太子妃已經看到了,某這就準備走了,你呢?」
「那...好吧。」李承乾很是沮喪,他一國儲君在這場宴會上竟然成了透明人,風頭全部讓太上皇和駱賓王占完了。
於是,李淵便起身告辭道:「蘇家主,我二人已經飲了美酒,是該離去了,記着那一千貫送到皇宮就行。」
說罷,他們二人就在丫鬟的帶領下離開了蘇府。
「我沒聽錯吧,是......皇宮?」一人嘴巴微張,吃驚道。
「好像是這樣,確實說的是回皇宮。」
「他們難道真的是一老一小兩公公?」
。。。。。。
「不錯,剛才那兩個人確實是皇宮的,蘇某很是確定。」蘇亶打斷道。
「皇宮裏除了太監之外,完整的男人只有皇上一人啊,他們怎麼可能是皇上?皇上怎麼可能那麼老,或者那麼年輕?」
「誰說一定是皇上,你忘了大唐還有一人也是皇上,只是曾經的......」
「你的意思是太上皇?可是旁邊那個小的呢?」
「笨蛋,東宮與皇宮一牆之隔,還是當年隋文帝為了防止廢太子楊勇禍亂宮闈修建的,不然兩宮之間暢通無阻。」
「你不說我還沒有發現,去曲江坊醫學院的時候我倒是曾經見過那個老道士,那裏的學生稱呼他為院長......」
「醫學院的院長就是太上皇啊。」
雜七雜八的聲音斷斷續續,駱賓王只感覺現在的心裏很沉很沉,如同千年頑石掉進他的心房,不僅心沉了,而且還很皮.......
「都別吵了,那兩人確實......」蘇亶打斷了他們的議論,開口嘆道:「確實是貴不可言,屏月.....剛才那個是你的未婚夫,也就是......當今大唐太子李承乾!」
「怎麼可能.....」蘇屏月險些跌倒在地,不敢置信的搖着頭,「太子怎麼可能這麼老?朝堂的事務再繁重也不會......少年白頭啊。」
「......」蘇亶。
他無奈的扶着額頭,解釋道:「老的是太子的爺爺,也就是太上皇,那個小毛賊就是......太子......所以為父剛才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畢竟他是你的未婚夫,再過一個月你就是太子妃了,也不差這麼一會了......」
蘇屏月臉色羞紅,跺了跺腳,本來偷窺也沒看到什麼,叫蘇亶這麼一說,似乎還是真有其事,但是不幸中的萬幸,那就是偷窺的是太子,也不用講究什麼男貞女烈......
而駱賓王與他自比,也是有些少年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