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皇的府衙,為冕水澤部落之首,坐落在繁華大道深處。一筆閣 www.yibige.com「人族啥也沒學到,倒是學會了入鄉隨俗。」門旁兩個守門將士竊竊私語道。
「部落一詞我覺得人族用的不合適。」
「有何不合適???」獵虎背上走下那白髮青年,他不怒自威,兩個人才反應過來,「少爺!!屬下貧嘴,還請饒恕。」
「下次再議論,別怪我卸了你們倆。」白髮青年哼了一聲,開口說道,「去稟報老爺,有貴客拜訪。」兩人急忙跑進大門,直奔大殿後而去。
房區中有些臃腫的壯漢,挑着一盞茶,房間雲霧飄渺,他品上一口茶水,洋溢着快樂的笑容,身邊一個妖嬈的身段,趴伏在壯漢身上,空氣中瀰漫着桃花的香氣,那滋潤心扉的茶水混合着桃花的香氣,飄飄欲仙的感覺。
壯漢伸出一隻手,貼着那妖嬈的身段緩緩下滑,這女子嚶嚶私語,讓壯漢睜大了雙眼。
咚 ~咚~
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壯漢的進程,怒睜着雙眼,緩緩的疲憊下來,「誰?」
「老爺,有貴客來訪。」
「哦??」
他疲憊的眼神,在聽到貴客之時閃爍了一下,在那妖嬈的女子身上一摸,轉身那女子拿來了金絲上衣,披着袍子走出房門,隨後跟着那妖嬈的女子,她扭着身軀,渾身散發着淡淡的香氣,走到門旁,報信的兩個將士不敢抬頭,可面頰通紅,吸食到這淡淡的香氣,內心猶如藤蔓抽打,在撓着他們的內心,直到她離遠之後才敢抬頭,吐出一口氣。
大堂中,那火雕拿出那個火珠,雙手捧出,臃腫壯漢身旁的曼妙女子伸出雙手接住,緩緩遞到他身旁,「你是火雕族的?」
臃腫大漢發問, 「沒錯,我是少族長!」
「可區區火靈不夠證明你的身份!」白髮青年直接開口。
「我族危在旦夕,我來時匆忙無法帶更多的證明。」
「唯一還有的就是我這火雕紋。」他脫下自己的上衣,露出一個雕頭,「座雕!」妖嬈女子露出一絲貪婪,仿佛獵手看到了獵物。
「我近期會出兵」
「還請水澤之主儘快出兵,我族危在旦夕。」
還沒等到火雕說完,白髮青年開口說道「爹,我覺得他的身份還有點嫌疑,不能夠完全確認。」
「無妨,我心中自有決斷。」臃腫壯漢開口。
「可……」還沒等到白髮青年開口,臃腫壯漢直接揮手打斷他的話語,白髮青年也只能嘆氣。臃腫壯漢和那妖嬈的女人眉了一眼,離開了大殿,身邊的傭人也客氣了給那火雕青年準備住宿,走時候還輕鬆瞥了一眼白髮青年。
「哥,我覺得爹最近有些奇怪。」一個少女,裹着厚厚的棉衣,卡着一個蝴蝶結,從那邊的過道走出,右手捧着一朵花,左手捂住自己的面頰,「我也覺得,自從他帶回那個不知身份的女人,父親就有些不一樣。」
「是啊!」
「今天有那麼冷嗎?看你凍成這樣,」他習慣性的摸了摸她的面頰。
「吶,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花」,她拿出一朵香木,很是新鮮,「今天是你的生辰哦!」她笑嘻嘻的樣子逗樂了沒有任何笑容的白髮青年。
「走,帶你去看看我給你準備的東西,」她拽着白髮青年的右手快速奔跑着,走近他的房間,裏面擺滿了一朵朵香木,散發着別樣的味道,桌子上擺着一個用蛇皮做成的劍鞘,散發着淡淡的香氣,她從床上拿出一個大紅的毛衣,在白髮青年身上比劃了一下,「脫衣服,試一下啊!」
白髮青年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脫下身上的戰衣,對着鏡子看着自己穿着這件大紅的毛衣格外的彆扭,「這……」
「小可,這可以嗎?」
「可以啊,好看!」她看着白髮男子一副萌呆的樣子被逗笑了起來,「你以後冬天要穿着這件毛衣,無論到哪這件毛衣就像我一樣陪着你的!」
「嘻嘻……」小可露出自己最純真的笑容。「來看我給你準備的飯菜!!」
她打開另一個桌子,拿開罩頭,各種肉菜俱全,香氣撲鼻,「哇,好豐盛!!」
白髮男子也開心的笑着,寒冷的夜在這熱鬧的場景中緩緩淡去,在冷夜伸出再伸出黑暗的爪牙,只有梅在抵擋這寒冷的夜。
微弱的燈光,在黑暗中點燃,冒出絲絲青煙,纏繞着白髮青年的手指,在空中擺出一個個奇怪的圓圈,他的手指在顫抖,緊接着全身在顫抖。
「誰也不會忘記這片天地帶給我的新的洗禮。」在小可熟睡過去,他拿着那個蛇皮的劍鞘,緩緩插入他右手中的一把寒光之劍,「我右手是殺戮,左手是溫情。」
「我懂得的不再是勇猛,我還有一種責任。」
「父親不再是父親,那女人你又是誰??」
「別怪我斬下你的頭顱,祭奠我的靈魂。」他雙眼露出兇狠,在深夜猶如一隻獵狼,在緩緩睜眼想要吞噬黑夜。
他再次回頭看了看房間中少女,露出了笑容,「我不希望有任何人能懂我,我的存在不需要人懂。」
他在深夜中喃喃自語,向着遠處不知名的自己對話。他的面容一次冰冷,一次溫情,反覆交替,他透出痛苦,可是沒有發出任何嘶吼,在黑夜中默默承受。
「為什麼」
「我沒有任何為什麼」
「我自己就是答案」
「你到底能給我什麼」
「你想要的都可以」
……………………………
在寒風中,這短對話慢慢銷聲匿跡,只留下沙沙的風聲在怒吼,帶着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