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宿舍,上官婉朝營地後面的小山坡走去。讀書都 m.dushudu.com
走了一段路,四周靜悄悄的,她並沒有看到夜炎楓和楚楚。
上官婉皺了皺眉,站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裏,忽然覺得有些迷茫和心慌。
夜炎楓和誰在一起,她這麼火急火糊燎跑來做什麼?
他是她最討厭噁心的人,沒有之一!
這不是正常的她?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
想到此,上官婉繃着一張小臉,朝山下去。
但才邁開步伐,忽然一道喘息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順着聲音的來源,她往前走了幾步。
喘息地聲音,越來越清晰。
那樣嬌軟,酥骨的聲音,一聽就是動情到了極致。
在這冰天雪地里,上官婉竟然聽得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居然,是八百年沒要過女人的嗎?
上官婉緊咬住後牙槽,握着手電筒的手緊了緊,她沉下臉,不想再多聽一秒,打算轉身離開。
突然,空氣里響起男人邪魅的一聲嗤笑。
「呵。」
上官婉兩條腿,頓時好似灌了鉛般,再也無法挪動。
他們現她了?
上官婉四處看了看,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身後,卻很快的響起了嘎嘣嘎嘣皮靴踩在雪地上的聲音。
上官婉頭皮有些麻。
但已經被現了,她沒什麼好逃的。
轉過身,她將手電筒朝過來的人臉上照去,「我巡邏,你什麼人,深更半夜在此?」
男人幾個大步,走到上官婉跟前,大手一揮,將她手中的電筒,揮掉。
上官婉身子往後退了兩步,她四處看了看,現除了夜炎楓,並沒有楚楚的身影。
「在找什麼嗯?」夜炎楓大步一跨,站到了上官婉跟前,修長的手指,掐住了她下頜。
上官婉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她並不笨。
此時此刻,她終於明白過來了一些事情。
長長的睫毛狠狠一顫,她抬起頭,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那兩個文工團姑娘的對話,是不是你讓她們那樣說的?」
夜炎楓勾了勾唇,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
上官婉在心裏低罵了一聲,該死的,她真的上了他的當了。
「楚楚根本沒有約你過來!」可是不對啊,楚楚沒有約他來,先前她聽到的喘息聲是怎麼回事?
許是看穿她的疑惑,夜炎楓那張俊美邪氣的臉朝她靠近了幾分,灼熱的氣息灑在她小臉上,笑得很壞很痞,「喘息聲麼,你難道聽不出是誰的聲音?」
「我怎麼聽得出……」話沒說完,她陡地睜大眼睛,「我什麼時候和你……你什麼時候錄的?」
那是她的聲音,可是,細細想來,她在他面前,什麼時候出過那樣的聲音?
夜炎楓自然不會告訴上官婉,那次她喝醉了,他雖然沒有要她,可是卻吻遍了她全身,讓她在他的吻里恣意綻放。
明明天寒地凍,上官婉卻臊得不行,整個人像着了火般。她用力拍開夜炎楓的手,朝他握着手機的另只手伸去。
在她快要碰到他握着的手機時,他又突然舉高手。
上官婉不得不踮起腳尖,身子往前傾了傾,「手機拿來。」
看着眸光里噴着怒火的上官婉,夜炎楓挑了挑眉梢,「我的手機,為何要給你?還有,上官小姐你現在以什麼身份命令我?」
上官婉懶得理他,掰住他手臂,去搶他手裏的手機。
「你怎麼那麼卑鄙無恥!」她思來想去,只有一次,她去酒吧買醉,被黑手黨的人追,他帶着她去了一家賓館。
第二天起來,她還以為沒有生過什麼。
她實在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的無恥程度!
在她快要將他手臂掰下來時,夜炎楓又將手機換到另只手上,上官婉氣得整個人都快炸了。
她握起拳頭,朝男人臉上揮去。
但是他動作比她更快一步,他抬起她下頜,低頭親住了她的唇。
上官婉的拳頭,愣在半空中。
睫毛顫慄。
等反應過來,她偏過頭。
他執意追過去,吻她。
滾燙的舌尖在她唇上輕舔,描着她精緻的唇線。
可是他的眼裏,卻又不帶任何慾望,只是一個虔誠的告別吻。
「我明早走。」
上官婉皺緊了眉頭。
「不會再來打擾你。」
上官婉心頭一窒。
他的兩句話,已經擾亂了她的心神。
他要走了,再也不會來打擾她了。
她應該高興,還要放鞭炮慶祝。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一下子就亂了。
他依舊在吻着她,她呼吸間,全是他身上的氣息。
她雙手愣在半空,既沒有推他,也沒有迎合。
眼底,全都是茫然和複雜。
心底,也亂成了一片。
重重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他鬆開她。
當着她的面,將手機里那段暖昧的錄音,刪除掉。
他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什麼都沒說,從她身邊越過,離開。
上官婉垂下眼斂,心臟,一陣陣收緊。
這是一種她從未出現過的感覺。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她從沒有喜歡過哪個男人,也沒有真正戀愛過,和慕司寒那段婚姻,也只是兩人之間的一種合作。
彼此不喜歡,沒有實質。
對於夜炎楓,她明明很討厭,憎恨,看到他,就想要避開的。
可是,他說的那兩句話,卻無端端的讓她抽疼了一下。
她的心,很亂。
閉了閉眼睛,她沒有轉過身去看他。
過了幾秒,她彎腰,去撿被他揮落到地上的手電筒。
將手電筒握進掌心,剛要直起身子,忽然,兩條修長的手臂,從她身後,緊緊將她的腰抱住了。
強健有力的身軀,炙熱的貼了上來。
「上官婉,」男人在她耳邊低低的開口,有些咬牙切齒,又有些寵溺般的溫柔,夾雜着上官婉聽不懂的情愫,「承認你並沒有那麼討厭我,就那麼難?」
耳蝸里灌進男人炙燙危險的氣息,上官婉又酥又癢,她低垂着眼睫,試圖掰開他的手臂。
但是下一秒,男人的唇舌,密密麻麻的落到了她的臉腮和耳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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