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李誠採用劉子財的祖傳秘訣穴位炙灸法給朱橋木治療了一個療程的病,朱橋木終於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腿有知覺了。
那天他跟趙恩說,他進過大醫院,醫生對他這種毛病都沒辦法,勸他回來找草藥也許還有點希望。聽說張三能他們去找張三,說李四能他們去找李四,結果越治越糟糕。他已經完全絕望了,要不是他放心不下阿桂,也許他早就找她娘去了。
說實話,開始他完全不相信李誠,這麼年紀輕輕的懂得什麼?他看過那麼多的醫生了,人家是讀過大學出來的,有經驗,有文憑。李誠看過兩本書就治得好他這個毛病,這不是小孩子說着玩的事。阿桂跪着求他他才答應讓李誠試試,反正他是死馬一具了,除非華佗在世才治得好他這個毛病。然而沒想到,李誠給他治療了一個療程他的腿卻有知覺了。真讓他刮目相看啊!
「橋木兄弟,」趙恩認真的說,「相信李誠,這孩子跟他爸一樣誠實,不會說大話,也不會說假話,實實在在。可是命運坎坷,不然也不會來黃進財這裏打工了。」
「我看得出他是一個誠實的孩子,很實在。」
「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聽他跟阿桂說,他準備上青雲界找草藥給我治病。我真有點擔心,上青雲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經過幾道的險關。我叫阿桂勸他別去,他說要治好我這病他必須上青雲界去找藥。你幫我勸勸他,不要為我去冒那個險。」
「他一定會去的,他跟他父親一樣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我勸他也沒用。不過你不必擔心,以前他跟劉子財到瑤山採過藥,不會有事的。」
「你說的劉子財是不是黃沙鎮衛生院的劉院長?」
「正是。我還沒有告訴你,阿城是跟劉子財學醫的,......」
「哦,原來如此啊!怪不得他給我治療了一個療程的病我的腿就有知覺了。原來他是跟劉子財的啊?我認識劉子財,以前他來我們仁村下過鄉。」
「所以你對自己要有信心,對他也要有信心,相信自己的病一定會好起來。」
「他的父親是不是叫李三斤?媽媽叫許大妹子?」
「是。」
「我認識他們,修牛嶺水庫的時候我就認識他們了。可是好多年沒見到他們。後來聽說李三斤得了肺結核,病得九死一生,如今他怎樣了?」
「如今三斤的病全好了。什麼樣的活都能幹。」
「這樣就好。聽說那年他的病挺嚴重,才把兒子阿城送來這裏讀書。那時阿城這孩子經常來跟阿桂玩,阿城挺聰明的,作業做得很好。後來他媽把他接回去了,從那以後我就沒有見過他。沒想到啊今天他能給我治病啦。」
「這是緣分吧。」
「他的孩子該上學了吧?」
「沒有的事,他還沒有結婚。」
「為什麼?他這麼聰明能幹,又有文化,是不是要求太高?」
「怎麼跟你說呢?唉,......」
「有什麼難言之隱?」
「其實這種事是由命不由人啊。」趙恩嘆了一口氣,詳細的對朱橋木說了李誠跟阿媛的事情。之後說道:「阿媛後來瘋了,跳了黃沙河。」
「原來是這樣,真是一件遺憾的事情。我認識黃誠偉和廖嬌妹,他們是知識分子,有工作,自然是瞧不起鄉下人。」
「橋木兄弟,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什麼事?你說吧。」
「這段時間我見阿桂跟阿城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我覺得他們倆......」
「趙恩,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也覺得阿城這孩子老實,可是我就怕我們高攀不起啊,他有文化,人又聰明,而我們現在的家境,......」
「什麼高攀不高攀啊?李三斤家裏的情況我都對你說了。我想只要孩子們好,過得幸福,我們這些做父母的才放心。你說是不是?」
「唉,話說的沒錯,可是不知阿桂有沒有這個福氣!」
「我活到這個年紀了,我很相信緣分兩個字。橋木兄弟,我說啊這人的婚姻是上輩子就註定了的,誰跟誰才能過一輩子,誰跟誰才能配成夫妻,其實命中自然就有一根繩栓着。你說是不是?」
「唉,不知他們倆是不是拴在一根繩上?」
「我看他們兩個挺投緣。」
「投緣就好。趙恩不怕你笑話,其實我也挺喜歡李誠那孩子。」
「......」
......
其實李誠和朱桂花已經不知不覺的互相愛上了。童年的影子似乎又浮現在他們的眼前。那時在學校里他們同一張桌子,共一張凳子,大家說李誠是外鄉人,沒人跟李誠玩,但朱桂花卻喜歡跟他玩。後來潘九也加入了他們。他們三個人常常在一起。潘九很調皮,說等他長大了要娶朱桂花做老婆。朱桂花說,她不嫁給他,嫁在本村不好,吵架的時候會讓爸媽聽到,她嫁給李誠。
眨眼一晃他們都長大了。但是 童年兒戲的事還記得清清楚楚。潘九十八歲那年參軍去了,如今在廣州工作。朱桂花其實早就該嫁人,都是因為朱橋木生病的緣故,為了照顧朱橋木,所以直到現在還沒有結婚。鄉下的女孩子一般都結婚得早些。雖然如今提倡晚婚,但是女孩子到了二十六七歲沒有嫁人,在眾人看來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其實朱桂花十五歲的時候就有人給她說媒。她說她還小還不想嫁人。也就是那年她聽說李誠被推薦上大學的消息,她高興極了,立刻跑回來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的父親朱橋木。朱橋木心裏明白,他的女兒心裏想着李誠。後來朱桂花知道李誠跟阿媛要結婚了,就是大妹子去阿妮大姑那裏借錢籌備彩禮的時候,當然朱桂花沒有知道李誠跟阿媛的事鬧翻,阿媛嫁給了拐八。
大妹子把李誠從阿妮大姑那裏接回來以後,李誠還去過阿妮大姑那裏很多次。開始李誠都去跟朱桂花玩。後來年紀大了些,知道害羞了,李誠再去阿妮大姑那裏的時候他卻不好意思去找朱桂花玩了。算起來到現在李誠已經有十多年沒見過朱桂花的面。當然朱桂花這些年也不知道李誠的情況。但是李誠的影子常常浮現在她的腦海里。叫朱桂花想不到的是她在螞蟥崖遇到危難的時候李誠卻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也許這是緣分吧。李誠跟小時候一樣的直套,沒什麼花花腸子。
李誠給朱橋木治病的時候,朱桂花站在一旁,她很留意的望着李誠,似乎她要把李誠看個夠,她簡直忘記自己是個大姑娘。李誠離開的時候,她會一直送李誠回到阿妮大姑那裏,直到李誠對她說:「回去吧。」她才依依不捨的回來。
朱橋木看得出自己女兒的心思。每次送李誠回來他的女兒都是坐在桌子旁發愣。有一次他忍不住問道:「阿桂,你是不是喜歡阿城了?」
「爸,沒有的事。」朱桂花愣了一會回答說。
朱橋木嘆了一口氣:「唉,其實爸心裏什麼都明白。阿城人老實本分,你也不小了,爸心裏着急啊!前幾天你趙恩叔跟我提起你們的事,......」
「爸,不說這些,我去做飯了。」
「好,爸不說,不過啊你自己拿定注意。」
「嗯!」
......
趙恩把李誠跟朱桂花有那種意思的事告訴了大妹子。大妹子正為李誠娶老婆這件事愁得頭髮都白了。昨天她還對李三斤說:「三斤,我們是不是上輩子做了缺德事啊,你看連李阿水這種傻乎乎的人都結婚了,可是我們阿城......」
其實李三斤跟大妹子一樣心裏着急,但是他還是裝着樂呵呵的說:「不急不急,如今提倡晚婚晚育啦!」
大妹子望着李三斤:「三斤你要急死我是不是?」
李三斤淡淡的笑笑:「不急不急,你不是常說要講個緣分嗎?」
大妹子皺着眉頭,嘆了一口氣:「唉,也是。」
這時大妹子聽趙恩說起李誠跟朱桂花有那種意思的時候,樂的心裏開了花:「當真啊?」
「當真。」趙恩回答說,「她是朱橋木的女兒,就是修牛嶺水庫的時候在宣傳隊的那個朱橋木,你還記得他嗎?」
「記得,記得。是他的女兒啊!我見過那孩子,那年我去接阿城回來的那天,她來阿妮家叫阿城到他們家吃湯圓。小姑娘挺乖巧的,嘴挺甜,初次見面她就知道叫我娘娘。我問她是她媽媽讓她來來叫阿城的。她望着我好久沒有說話。我問她怎麼啦,她才說她媽媽不在了。聽她這麼說,當時我心裏很不是滋味。我就見過她一面,後來再沒有見過。朱橋木呢?他再婚了沒有?」
「別提了,這些年朱橋木夠慘了。」
「怎麼回事?是再婚的妻子不好嗎?」
「唉,他沒有再婚。可是這些年他病得挺要緊。」
「哦,原來是這樣。這人啊再窮再苦都不怕,怕就怕生病。先前三斤有病的那些年,真把我嚇死了。唉,如今橋木的病好了嗎?」
「病了幾年,現在總算是久病遇到良醫了。」
「遇上救星了?哪裏的高明先生?」
「你猜猜看?」
「我哪猜得着,我一個女人家又不出門,又不愛管閒事。」
「其實不需出門你就認識,這個高明先生就是你兒子李誠。」
「阿城?他把朱橋木的病治好了?」
「對!所以說啊阿城跟朱橋木的女兒朱桂花十有**成得事。」
「這就好,這就好,趙恩我跟你說啊,這件事有勞你多費點心了。」
「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
這天晚上,大妹子跟李三斤說她想去李誠的姑姑家一趟,她已經一年沒見到李誠的姑姑了。李三斤想了想說:「是該去看看大姐。可是這幾天大家正忙着修路,是不是過幾天再去?」
「我想明天就去。」
「說去就去啊?」
「當然。」
「看你挺高興的,好像有什麼好事情是嗎?」
「當然有好事情。你猜猜。」
「想看看阿城了,對不對?我說呢你就是放心不下,二十多歲的人了他懂得自己照顧自己,放心吧。」
「不是。」
「不是?那是什麼?」
「告訴你你可別睡不着覺。」
「真的?」
「當然。你把耳朵湊過來,我告訴你。」
「有這麼神秘,我倒想聽聽。」李三斤把耳朵湊近大妹子。
大妹子神秘兮兮的說:「你兒子相上妹崽啦!是朱橋木的女兒桂花。我想悄悄去看看妹崽長個什麼樣。你說該不該去?」
「該去,該去。」李三斤興奮的說,「你可要告訴你兒子,嘴巴別石銃撬不開,女孩子喜歡聽好話,叫他嘴巴甜一點。」
「先講講你自己吧,你談戀愛的時候那嘴巴還不是石銃都撬不開。還不是十八婆婆幫你講好話,講你老實本分,還有我又怕沒人要了才嫁給你。」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的人見識少,見到女孩子當然有點怕羞,但如今不同了,還能跟我們那時候比嗎?」
「還說怕羞啊,還記得沒有,那次去縣城玩,在江邊你抱得我連氣都喘不了。」
「你還記得那天的事啊?」
「怎麼不記得呢?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你那天好霸道啊,簡直是壞透頂了呢。」
「那不是霸道,因為我太想你了。那也不叫壞,那叫愛懂嗎?其實現在我又好想霸道一下,痛痛快快的愛你一下,緊緊地抱得你喘不了氣。」
「真不知丑,老夫老妻了還要抱啊,還想那種事啊?」
「誰不想呢?」
「我可不想。」
「真的不想?」
「不想。」
「你不想可我想啊,我先吻兩下再說,反正你總是講我霸道。」
「反正你不怕丑,想吻你就吻,想霸道你就霸道吧,其實我也想你緊緊地抱下我,因為你很久沒緊緊地抱過我了。」
「是啊,我很久沒有抱過你了,因為忙着村上修路,太累太累了。今晚上我心裏興奮,我要抱你個夠,親你個夠,霸道你個夠。」
「三斤,你說話好肉麻的話啊!」
......
第二天大妹子興致勃勃的去了仁村。當她走到村口的時候卻見一群孩子在唱着:「桐油開花把又長,阿桂老了沒嫁郎,菜花黃了沒人要,母雞老了不下蛋。」
「豆子鬼,你們想死了!」突然一個中年婦女手持棍子衝着這群孩子跑過來,「挨刀鬼,誰叫你們唱的?老娘打爛你們的臭嘴巴!」
這群孩子嚇得屁滾尿流,拔腿飛跑了。
中年婦女大聲罵着:「挨刀鬼,沒教道!」
中年婦女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轉身見大妹子走到她身旁。她很驚訝的叫起來:「哇,我認識你,你是,你是許大妹子!」
大妹子上下的打量着眼前的中年婦女說:「你認識我?你是......」
「你不記得我了?」中年婦女說,「我是鐵拐李老婆啊,修牛嶺水庫的時候我腳板底扎了竹尖還是你幫我拔出了的呢。」
「哇,我想起來了,」大妹子興奮的說,「你是鐵拐李二姐!」
「是,是啊。好多年我們沒見了。唔,你看,我有白頭髮了,你也有白頭髮了,轉眼我們都這把年紀啦。」
「是啊。不過二姐你胖了。唉,鐵拐李二哥現在怎樣?」
「唉,別提了,去年得了癌症不在了。」
「二姐,對不起,我......」
「沒事。不過我很好,現在兒子有工作,在學校里教書,他結婚了,孫子上幼兒園了。沒事的時候我回來看看。你呢,這些年怎樣?孫子讀書了吧?」
「二姐啊,我沒有你這麼有福氣。不怕你笑話,別說孫子讀書的事,兒子都還沒有結婚呢。」
「你兒子多大年紀了還沒結婚?」
「二十七八了。他就在他姑父黃進財的酒坊里打工。」
「那小伙子就是你兒子呀?我見過,挺帥的。」
「哦對了,剛才那幾個孩子......」
「沒教道的挨刀鬼!不知是哪個短命鬼教他們唱的。不過你別介意,我知道你兒子跟阿桂的事了。其實阿桂這孩子挺善良的,脾氣也好,是個好姑娘。可是這些年他們很倒霉,她爸朱橋木癱在床上了。不過聽說你兒子懂點醫,朱橋木的病讓你兒子治得有點起色啦!」
「真的?」
「那還有假?你兒子跟阿桂有緣分。」
「二姐,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謝個屁,我實話實說。鐵拐李二姐我先恭喜你了。」
......
阿妮大姑也是對大妹子說阿桂挺善良,挺本分。她是看着阿桂長大的,是個好姑娘。這段時間阿桂總是送阿城回來。
正說着這事,阿桂便送李誠回來了。大妹子悄悄瞧了阿桂一會。阿桂沒有進屋,等李誠回到屋裏她才轉身回去。大妹子這時從屋裏走出來:「兒子,怎麼沒叫她進屋呢?」
「媽,是你啊?你怎麼來了?」李誠驚喜的問道。
大妹子說:「告訴媽,那姑娘是不是叫桂花?」
「媽,你怎麼知道?」
「你還沒告訴媽呢。」
「嗯,她叫桂花。媽,你覺得桂花怎樣?」
「你猜?」
「媽一定很滿意,是嗎?」
「嗯,媽挺滿意。你阿妮大姑也說了,阿桂是個好姑娘。兒子,你可要抓住時機,別讓別人把她搶去了。」
「媽,看你說的,你不是說這種事要講緣分的嗎?」
「你聽媽說,這種事當然講緣分,但緣分來了就得抓住機會,明白嗎?」
「嗯,媽,放心吧。」
......
剛才那幾個頑皮的孩子見阿桂送李誠回來,又在路上攔住她唱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鐵拐李老婆跑過去逮着為首的那個小傢伙:「兔崽子,沒教道!誰叫你們唱的?」
小傢伙嚇得發抖,說是聽李阿水唱的。以後他們再也不敢唱了。
鐵拐李老婆舉起手中的棍子,喝道:「兔崽子,再讓老娘聽到你們唱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老娘打斷你們的狗腿!」
「娘娘,別打我們,我們再也不敢唱了。」
......
這天李阿水讓鐵拐李老婆碰到,她把李阿水狠狠地罵了一頓。李阿水說是朱三讓他唱的。朱三還賭他不敢去摸阿桂的**。
「李阿水,你想死了是不是?你去摸阿桂?朱三叫你吃屎你也吃?」
「我哪敢去摸阿桂的**啊,要是讓唐英曉得她非扯下我的耳朵不可。你可能也知道唐英是只老虎婆,她夠厲害啊。鐵拐李二嬸,你千萬不要對朱三說是我告訴你的,不然朱三要揍死我。」
猴婆趕圩回來,正好碰到鐵拐李老婆在罵李阿水。她正愁沒機會再去找朱三出氣,看來機會來了。她去找賴三婆,倆人一起對付朱三。因為賴三婆上次跟朱三鬧了一架,所以賴三婆也恨死了朱三。倆人商量好了,準備灌朱三喝大糞。女人們都知道這幾年朱三色膽包天了,不但去小炒店裏玩女人,見着女人跟他對面過的時候還說些不三不四的話,女人們都說他是頭騷豬公。所以女人們傷心得他要死。聽說猴婆和賴三婆要灌朱三吃大糞,大家都願意來給她倆助威。
她們打聽到朱三要從村前經過,猴婆便跟賴三婆找了七八個有力氣膽子又大的女人挑來兩桶大糞,在村前大楓樹下等着朱三。中午的時候朱三果然出現了。朱三今天特別高興,邊走邊吹着口哨,看來朱三今天又賭嬴錢了,美美的想着去小炒店玩女人的事。
「呦,你們這幫婆娘閒着沒事啊,在這裏看風水吧?」朱三走上來說道。
一個女人搭腔說:「怎麼這麼騷啊?是哪裏跑出來的騷豬公?」
朱三指着路旁兩桶大糞搭腔道:「誰家的婆娘嘴巴比這兩桶大糞還臭啊?」
「你這頭騷豬公!」猴婆母女倆從大楓樹後面走出來攔住朱三的去路,朱三被猴婆母女倆揍怕了,見猴婆母女倆攔住了他,知道今天又要吃這兩個女人的虧了,轉身想跑。但是一抬頭卻又見賴三婆把他攔住。
賴三婆喝道:「想跑,沒那麼容易。大家快把這頭騷豬公圍起來!」
女人們一擁而上把朱三團團圍住。
有猴婆母女倆朱三就害怕極了,現在又多了個賴三婆和這一大群女人,朱三頓時嚇得臉都變色了:「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猴婆說道:「想幹什麼?難道你這頭騷豬公沒看到嗎?」
朱三看着眼前兩桶大糞,心裏明白這些女人要灌他吃大糞:「猴婆你敢這樣做要遭雷劈的!」
賴三婆叫了起來:「猴婆別跟他囉嗦,大家趕快動手灌大糞!」
女人們一齊動手,拖的拖扯的扯一下子就把朱三弄個人仰馬翻。賴三婆對猴婆的女兒喊道:「阿英快去舀大糞!」
阿英沒見過這種場面,早嚇得渾身發抖了。賴三婆見阿英兩腳發抖,又大聲喊道:「阿英你怕什麼?趕快舀大糞灌啊!」
女人們按的按頭,按的按腳,按得朱三哇哇直叫。可是阿英嚇得直打哆嗦。賴三婆見阿英抖得厲害,她顧不得按住朱三了,急忙跑去舀大糞。可是少了一個人的力量,終於讓朱三掙脫爬起來。
「猴婆,快點扯住他的腳,別讓他跑了!」賴三婆喊道。
猴婆急忙撲上去,扯住朱三的褲腳,朱三拼命地掙扎。你扯我拖的把朱三的褲腰帶扯斷了,朱三又沒有穿內褲,褲子往下脫,白白的屁股突然暴露在大家眼前。女人們啊的一聲驚叫着慌忙用手捂着臉。朱三驚慌失措,趁此時機一邊扯褲頭一邊沒命的跑。當這幫女人們回過神來的時候,朱三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女人們突然爆發出一陣捧腹大笑,笑得淚水都出來了,笑得肚子都疼了。
「別笑了,別笑了!」突然賴三婆叫了起來。
大家笑了好久,終於停止了笑聲說:「太過癮啦,今天太過癮啦!」
賴三婆走到阿英面前埋怨的說:「你是怎麼搞的啊?叫你舀大糞灌那頭騷豬公你發什麼抖?」
阿英嚇得一直還在發抖:「我......我不......不敢!」
賴三婆喝道:「你怕什麼怕?我們大家是幫你們出氣!」
女人們都說:「賴三婆,你別怪阿英了,你看阿英臉都嚇青了。阿英還是個姑娘,沒見過男人的屁股,我們都是過來人,剛才還不是挨嚇得撒手讓朱三跑了嗎?不過今天很過癮,真的很過癮。」 女人們突然又撲哧一陣鬨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