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婆婆高興地說,「這是不是都是蓋老闆的戲迷?」
二人剛想上前幾步,卻被巡捕房的巡警攔了下來,羅小四問旁邊一人,「幹嘛呢這是?」
「你不曉得啊?火車站戒嚴了,迎接李將軍專車嘛!」
「那蓋老闆他們呢?」顧婆婆探過頭來問。
「他們的車子,提前到了,坐的七點那一趟嘛!現在去聖泰了!」
「哦——」顧婆婆點頭,立即擠出人群去了。羅小四卻拉着那人繼續問,「李將軍幾點到?」
「這個怎麼好講的?大人物——」那人不理羅小四了。羅小四回頭看顧婆婆,已經沒了蹤影,目光梭巡的功夫,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鬼槍!忙扭頭尋找,看見鬼槍的影子,一閃消失在人群後。
難道,鬼槍是奔着李將軍來的?
羅小四心裏一緊,鐵獅軍團,是上海守軍中實力不可小覷的軍隊,把守重要位置,最近,一直在遏制日軍在上海的勢力擴張。李將軍最為首領,來參加抗日匯演自然意義非凡,若鬼槍是衝着李將軍來的,那幕後要買李將軍性命的,無疑是日本人。
羅小四正想着,肩膀被人一拍,宋蘊澤出現在他眼前。
「小羅?」宋蘊澤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嶄新的制服,在燈光的微塵里,透着藍光。
「宋隊長,幸會。」羅小四笑了,「執行任務?」
宋蘊澤上下看羅小四,拿出煙盒彈出一支煙點着了,吸一口吐了個煙圈,散在羅小四臉上,「你在這幹什麼?」
羅小四隱約覺得,宋蘊澤的態度很不一樣,帶着七八分得意,還有一二分緊張。
「來看戲。」他揚了揚楚櫻送給他的票,「楚小姐送我票子,不好不來。」
宋蘊澤笑了,「行啊,都送上票了。沒看出來,你年紀不大,本領不小——不過我告訴你,別打我未婚妻的主意,她不懂事,我可懂。你這種小癟三,想利用她對你的新鮮感,吃軟飯。」他邊說着,邊用手指頭,點着羅小四的胸口。
羅小四一一把攥住他的手指頭,「宋隊長,你這話,難聽了一點吧。」
宋蘊澤覺得手指生疼,立即瞪起眼睛,「放手,否則後果你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