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出聲之後,陶茗嚇了一大跳,小貓竟然能夠說話。
「你到底是什麼妖怪?」陶茗抱着軟軟向後退了幾步,遠離眼前這隻奇怪的小貓。
白虎看着兩人,有大一堆話想說,可是聖女記憶中的詞卻沒有特別合適的,無奈說道:「呃,聖女記憶中沒有合適的詞,呃,我是很古老的白虎,按照族長的話,來接聖女回去。」
軟軟伸手指着小貓:「媽媽,小貓會說話!太神奇了!」
陶茗感覺莫名其妙,沒顧得上搭理軟軟,對小貓說:「剩女?我都已經生了孩子,怎麼可能是剩女?軟軟才三歲半,嫁人還早着呢。」
「不是你們說的大齡剩女,呃,是很神奇的女孩,也不太對,你能理解嗎?」白虎以爪扶額,頗為頭疼,溝通不暢啊!
陶茗翻了一個白眼:「我八成是沒睡夠,出現了幻覺,以後可不能熬夜看小說了。」
小貓繼續說道:「我已經從聖女的毛髮里確認了血脈,她就是聖女。」
陶茗瞬間暴走:「別想打軟軟的主意,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有什麼目的。」
軟軟嚇了一跳,抱緊陶茗的脖子:「媽媽,不要生氣,生氣很嚇人。」
陶茗趕緊拍拍軟軟的背,臉貼臉輕聲安慰軟軟:「媽媽沒有生軟軟的氣,媽媽只是有點兒害怕。」
軟軟感覺到陶茗有些顫抖,掛在陶茗身上緊緊摟着陶茗的脖子。
白虎看着眼前的場景,小聲說:「我不會傷害聖女,我就是來保護聖女的。」
陶茗看着眼前會說話的貓,心裏湧出各種不好的猜測,小聲說道:「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還是把你上交給國家比較好。」
白虎想坐起來,努力掙扎了一下沒成功,只好無奈地說道:「我會隱身,只要我不想,別人就無法看到我,交出去也沒用。而且我就是根據這裏的某個東西,才找來的。」
陶茗沒吭聲。
白虎繼續說道:「我族族長,她是你的外祖母,用聖女的話來說就是你的姥姥,呃,把我送了過來,讓我前來接聖女回去。」
陶茗努力回想自己小時候的一些事情,似乎自己的幼年經歷和普通人的確有些不同,自己也從來沒有見過姥姥。
而且現在的父母只是養父母,她一直都知道,卻假裝不知道。
猶豫了一下陶茗問道:「你說是我的姥姥讓你來的?」
白虎點點頭:「我還得學習更多的詞才能好好說這件事。有水喝嗎?」
陶茗盯着白虎:「你不會傷害軟軟?」
白虎點點頭:「我就是為了保護她才來的,怎麼會傷害她?」
陶茗在心裏各種猜測,最終還是把軟軟放了下來。
軟軟期間一直不敢說話,等腳落了地,小心翼翼地問:「媽媽,現在我可以跟小貓玩了嗎?」
陶茗看看白虎,白虎急切地點頭:「放心!我全身沒勁,站都站不起來。」
陶茗猶猶豫豫地對着軟軟點了點頭。
軟軟歡呼一聲,跑過去伸出小手輕輕撓了撓白虎的頭。
白虎感受到小手的溫度,腦海中回想起軟軟不多的記憶,似乎聖女是個很可愛的女童啊。
陶茗找出一個小盤子,從飲水機接了點水,等把盤子放在茶几上的時候,白虎已經裹着浴巾臥在軟軟懷裏了。
陶茗嘆了口氣:「你們兩個進展略快啊!」
軟軟一邊玩白虎的爪子一邊說:「媽媽,小貓說她的名字叫白虎,我覺得不好聽。」
「聖女可以給我取個新名字。」白虎埋頭在小盤子裏喝水,聲音悶悶的。
陶茗又嘆了口氣:「別聖女聖女的叫了,她叫軟軟。」
頓了頓又對白虎說:「現在這件事有點太詭異了,我得好好捋一捋。」
白虎頭也不抬:「我明白。」
軟軟看着媽媽和小貓說了半天,遲疑了一下問道:「媽媽,我可以拿點零食給小貓吃嗎?」
正好陶茗想先問白虎一些事,就痛快地同意了。
軟軟開心地跑去了廚房,翻找偶爾才能吃到的零食。
陶茗看着軟軟進了廚房,問道:「難不成你通過那根頭髮可以獲取軟軟的記憶?」
白虎隨意揮揮爪子:「只能獲取一部分,她年紀小,我才能,呃,弄好這一部分。人的記憶太複雜,換了是你的頭髮,我就有些,呃,弄不了。」
陶茗繼續問:「那顆石頭是什麼玩意?」
白虎把石頭遞到陶茗眼前:「這是你姥姥給我的,呃,就是用來連接我和聖女靈魂的石頭,我和聖女同時滴入一滴鮮血就可以連接在一起。你姥姥擔心聖女從來沒有學習過,呃,反正她弄不了,才給我了一顆,呃,用你們的話來說這可是高級貨。」
陶茗看着眼前的小石頭,直徑三公分左右,扁扁的,圓圓的,白白的,像玉石一般細膩瑩潤,上面刻畫着數量眾多的複雜花紋。
白虎晃了晃爪子:「我生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趕緊連接吧。」
陶茗把石頭推開:「我暫時還無法接受這件事,再說這事得軟軟自己同意了才行吧?」
白虎試探着說:「軟軟這么小,你就可以做主了啊。」
陶茗面無表情:「你通過記憶也能知道,軟軟的事情向來是她自己決定的。」
白虎只好把小石頭收了起來。
陶茗看了看時間,折騰半天已經下午六點了,肚子餓可是不好受,飯總是要吃的,大聲問軟軟:「你想吃什麼飯?」
軟軟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我吃零食就好啦!」
然後抱着一堆薯片蝦條跑了出來,十分開心:「小貓,我和你一起分享零食。」
陶茗心想看來軟軟真的很喜歡白虎啊,平時連一根蝦條都捨不得給自己。
陶茗伸手拿走大部分零食,只給軟軟留下一包薯片:「吃完飯可以吃零食。你想吃什麼飯?」
軟軟捏着白虎的小爪子搖啊搖:「你剛才答應我可以吃零食的。」
陶茗假裝剛想起來:「哎呀,我忘了,對不起。不過還是吃完飯再吃零食吧。」
「小貓吃什麼飯我就吃什麼飯。」軟軟有些不太高興,媽媽又糊弄我。
陶茗轉過頭問白虎:「你平時吃什麼?」
白虎又摸出小石頭:「先讓軟軟跟我連接了吧。」畢竟簽了契約雙方都可以提升實力,有助於自己恢復。
陶茗扭頭就走:「愛吃不吃。」
軟軟看見小石頭,十分好奇,想用手摸又不敢,白虎見此有點兒心動,不如偷偷地幹了再說?
白虎回頭想看看陶茗在不在,只見陶茗站在廚房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它,它無力地收回小石頭,趴着裝死,任由軟軟在它身上摸來摸去撓來撓去。
陶茗進了廚房又走了出來,白虎眼睛一亮,十分高興:「你改變主意了?」
陶茗對着它扯出一個兇狠的笑容:「你進來時搞的那攤子還沒收拾呢!」
白虎只好繼續裝死。
陶茗說完就去了陽台,碎玻璃要掃,玻璃上的洞要堵。
她一邊幹活一邊回憶小時候的事,自己小時候似乎沒有生活在蓮勺市,而是住在一個挺荒涼的地方。那個地方天空永遠藍盈盈沒有黑夜,卻沒有日月星辰。除了父母和幾個阿姨,再沒有別人。養母就是其中一個阿姨。
後來她就跟着養母住在了蓮勺市,再後來有了養父。
只是自己當時太小了,很多細節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