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相繼回村,蒼海自己找了一個藉口轉到了生命之樹的分枝那裏,見四下無人便把雙手放到了生命之樹分枝的樹幹上,輕輕的召喚着生命之樹。
「喲,稀客啊,今天這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上是想起我來了,還是說你想通了,想搏一把大的,弄個人類的王做做?」生命之樹感受到了蒼海,立刻把意識傳到了蒼海的腦中。
蒼海把自己的信息傳了過到:「誰有空跟你胡扯,今天這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
「什麼事情?」
「嗯?」蒼海發出了很不滿的信息。
生命之樹又把信息傳了回來:「你是說那個偷獵的麼?」
「你還有什麼事瞞着我?」蒼海問道。
「你又不讓我殺人,我總得收拾一下這些貪心的傢伙吧,我說從也真是,也不知道你怕什麼,像是這樣的人直接滅了了事,偏偏就你的事情多,我保證做了他們之後,不出一個小時,他們的屍體就腐爛到了泥里,到時候樹的養料也有了,你這邊也少麻煩……」生命之樹對於蒼海的婦人之仁很是看不上眼。
蒼海知道這顆生命之樹其實就是一個暴力分子,還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那種,你說你一棵樹不好好的幹什麼整日裏瞎琢磨?所以直接把它的話給忽視了,張口又問道:「那條黑蛇是怎動回事?」
蒼海剛問,腦子裏便傳出了黑蛇的模樣,果然如那貨所說的,兩尺不到,略微有一個半拇指那麼粗,看起來平淡無奇。
「這是看護者,這裏的花鏈蛇變異出來的,具有神經性毒液,有的時候可能讓人發瘋,但是有的時候也會讓人產生幻想,你要不要試試,他可以讓你體會一下成為人類之王是一種怎麼樣的感受……」。
「打住,人類之王?遲早就一天我會被你這貨給害死,別給我扯那些有的沒的,要不然你知道後果的」蒼海說道。
「又拿吸我的精華把我變成種子來恐嚇我,就不能換個花樣?我待奉了幾位主人,就你最懶也最沒有上進心!」生命之樹很不滿。
蒼海道:「管用我為什麼要換別的!」
突然間蒼海覺得有點兒問題,以前可以探的很遠,邊際似乎有些虛無,但是這一次有一個地方的邊界似乎是有模糊,模糊和虛無是兩個概念,蒼海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
生命之樹這時又傳了一條消息過來:「那以後再有這樣的人我還這麼辦?」
「這麼辦沒錯,不過總得讓他們記憶深刻一下,如果關到局子裏三五天放出來,根本就不頂事,折磨一下他們但是不要傷了他們的命,最好要讓他們一提到四家坪就發抖,不敢再來第二次!」蒼海說道。
被生命之樹這麼一打岔,蒼海把前面的事情給忘了。
「還有事麼?」生命之樹問道。
蒼海想了一下:「沒什麼事了,對了,讓西瓜長的快一些,我那裏和村裏的都長快一些,這都五月末了,爭取六月初第一批種下去的瓜就能熟了賣錢,這麼些天只進不出,鄉親們這心裏也沒有底,還有今年的瓜結的時間也長一些,結到十月底吧」。
「知道了,你還真是,這些農民有什麼好照顧的,還是做王吧!做王很舒服的,想想看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是你的,就算不是你的你也可以搶,所有的錢也都是你的,想揍誰揍誰……」生命之樹對蒼海很無語。
如果生命之樹知道網上的笑話,一準說自己帶的學生是一界不如一界了,以前都是爭霸天下的,現在來一個窩在山村的,對於生命之樹來說這日子過的相當不得勁,滿腹的壞水施展不開啊。
「滾!」
發完了這條信息,蒼海把雙手從生命之樹上放了下來。
扭頭準備出樹林子,忽然間聽到林子裏有動靜,於是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來到離發出動靜的地方兩三米外一看,發現兩頭熊,一公一母正的做着不可告人的羞羞事,看到蒼海來了,同時轉過了頭盯着蒼海。
「你們繼續!打擾了!」
蒼海正準備扭頭走呢,突然間想起來一個問題,然後又轉過了腦袋:「你們倆怎麼在這裏,離村子太近了,事情辦完給我滾遠一點!」
對着兩頭傻愣愣的狗熊說了一句,蒼海扭頭出了樹林子。
一出了林子迎面遇到了李立仁的兒子李權。李權現在開着小拖拉機,也不是別人家的,正是蒼海去年買的小手扶拖拉機,不過現在變成了村里公用農機了,主權屬於蒼海,但是蒼海幾乎不用。
拖拉機上面還坐着他的媳婦張曉蓮,也就是蒼海的嬸子,不過這個嬸子不怎麼愛說話,見了蒼海只是笑了笑便算是打了招呼。
「我說海娃子,村子就在旁邊不遠,憋不住啦?」李權看到蒼海從林子裏出來,還以為蒼海進林子裏方便呢。
「權叔,您這是從哪兒來啊?」蒼海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句。
李權伸手指了一下身後遠方的西瓜地:「待弄西瓜呢,先期種上的瓜都出瓜鈕了,看着別讓東西給禍禍了」。
「瓜起鈕了?不錯,不錯!」蒼海來了一句十分沒有營養的話。
「不錯是不錯,不過比不上你那邊,你那邊頭期種下的最大的都長的跟小碗似的了,我們這才起了鈕」李權笑道。
「地不一樣!」蒼海樂呵了一下。
「上來?」李權衝着蒼海招了一下手。
蒼海道:「就幾步地,您先回去吧,我這馬上就到了」。
聽到蒼海這麼說,李權帶着媳婦開着拖拉機往村里去,蒼海則是慢慢的往村裏的走。
李權兩口子快到了村口的時候,張曉蓮對着李權問道:「當家的,咱們是不是把孩子叫回來?」
李權說道:「別操那份心了,他也是三十出頭的人了,自有主張!」
扭頭看到老伴一臉不高興,李權知道自家的老伴有點兒想念兩個孫女了,李權當然也想,但是沒有辦法,兩孫女總得跟着兒子媳婦,就算是上手搶都不一定搶到他們手裏,還有孩子她外公外婆呢,那兩口子對孩子也是心尖尖一般。
「你也別想太多,如果今年咱們村賺上了錢,明年這小子一準回來!」李權說道。
「你小非得去給別人家打工幹什麼啊,又拿不到幾個錢,隔三差五還得喝的昏頭轉向的,種個瓜多好!」張曉蓮說道。
張曉蓮不知道,但是李權知道自家的兒子李雙為什麼不樂意回來,想和蒼海爭一口氣唄,在李權看來自家這兒子沒由來的,有什麼好比的?
你是比蒼海學歷高還是比蒼海能賺錢,你買了房子,人家蒼海在魔都可也買了房子,你買了三四十萬的車子,人家那車是多少錢,這孩子就是不明白,有的時候有人靠着也是一種幸運,別人求還求不來的事他卻想着賭氣。不說別人只拿平安來說,給蒼海乾了活,現在光那兩口新窯整個下來就值多少錢?
蒼海可不知道因為一個偶然的相遇,自己還被人家口子編排了幾句,回到了家裏,蒼海開始燒菜,吃完了飯之後,師鎮邦就被許笙拉去東面的窯里下棋。
師薇和王真珍則是坐在葡萄架下面的躺椅上拉家常,蒼海呢,則是在自己的書房裏翻着老師這次帶過來的資料,想着有什麼可以用到村裏的設計上來。
看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書,蒼海走出了書房,準備休息一下順帶着眺望一下遠方。
等着出了門的時候,發現師薇和王真珍兩人已經在葡萄架下面睡着了,在王真珍的旁邊還趴着同樣睡覺的虎頭,鐵頭這時到是沒睡,正盤腿坐在虎頭的旁邊,很是無奈的捋着虎頭的背毛。
鐵頭看到蒼海出來了,咧開了大嘴露出了一口大白牙,開心的向着蒼海奔了過來。
滑頭不在,並不是因為滑前跑地玩了,而是滑頭喜歡跟着濛濛,只要濛濛一上學,它也會屁顛顛的跟着,等着到了濛濛放學的點兒,滑頭又會準時出現在濛濛的學校門口,等着濛濛一起回家,至於中午滑頭的午飯怎麼解決?文一道的育苗場還能少了它的吃食。
蒼海對於滑頭這行為很是讚賞,覺得這傢伙總算是表現出了有用的一面,師薇到是不想滑頭跟着濛濛,怕打狗的時候把滑頭給誤傷了,只不過攔了幾次沒有攔住,也就隨着滑頭去了。
因此現在的滑頭成了鎮上的一景,誰都知道有條接小主人的狗子叫滑頭。
蒼海等着鐵頭靠近了,伸手摸了一下鐵頭的腦瓜子,然後攙着鐵頭伸過了來的手,走到了葡萄架下面,望了一會兒遠方,然後把目光落到了小村中。
現在天氣熱了,雖然還沒有到盛夏,但是老話說春困秋乏,春夏交接的時候正是睡覺的好時節,不光是師薇母女兩個,沒事的鄉親們現在也大多選擇了睡個小午覺。
蒼海現在就發現,胡明山正躺在坡道旁邊的柳樹蔭下,只穿着大褲衩光着個胳膊,睡的美滋滋的。
在胡明山的旁邊,斜着的涼床上是胡家的老二懶蛋來安,論起睡覺來,他一點也不比他老子差,那呼嚕打的,站在蒼海這裏都能隱約的聽的到,只是幹活差了他老子十萬八千里。
往下一些,幾個村裏的婦人蹲在陰涼地里擇着菜,一邊擇菜一邊喜笑顏開的聊着什麼,看樣子還聊的挺開心的。
再往下面一些,在曬麥場的旁邊,幾個老頭擺了一張小方桌,正的打麻將,小方桌的旁邊有兩條懶洋洋的狗子,時不時的張開了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這個時候整個村子都是安靜的安靜到了連樹上的鳥鳴都比人的聲音多。
望着寧靜祥和的小村落,蒼海的心中那叫一個滿意啊,想起了生命之樹讓自己做什麼王創什麼業的,蒼海不由的撇了一下嘴。
「傻x才幹這事呢,現在多好!」
休息了一會兒,繼續回到書房幹活去。
師薇和王真珍母女兩個一直睡到了太陽西垂才睜開了眼,一看時間母女兩人立刻就拿了藍子到菜園子摘菜擇菜,等着蒼海出來的時候正好上鍋炒菜。
晚上的時候吃飯的人就多了一些,學車的平安和吳惠都回來了,濛濛也從學校里放學了,一家人帶上許笙老爺子正好湊了一桌人,開開心的吃了飯之後,大家又搬出了小板凳,或是聊天,或者找別人湊上一桌,玩撲克的玩撲克,打麻將的打麻將,熱熱鬧鬧的到了十點多鐘,紛紛回家洗澡睡覺。
這就是四家坪村的一天,沒什麼特別的,但是安逸舒適,如同世外桃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