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海重新認識了一下空間,吸收生命這玩意兒,咒語念起來冗長,打架正面硬剛那是絕對白瞎的,但是陰人那真是好的再也不能好的法子了,眼瞅着旁邊的這位歲數比自己剛上車的時候老了差不多七八歲,蒼海屏敝住了法術。
從二十多到三十好幾,加上現在正是夜間,這位也沒有太大的感覺,只是覺得身體有些略微不舒服,全身都有點兒癢,開着車子時不時的便伸手撓一下。
等着到到了地方的時候,蒼海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魔都近郊的一個小鎮上,小鎮上的人口還不少,現在點鐘也是熱熱鬧鬧的,看模樣這裏住的大多數都是外來的民工,道路的兩邊都是小買賣人,一個個炒飯沙鍋的小攤子都支愣了起來,每個攤子的旁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生意。
車子駛進了一個三層商住樓的小院,停了下來之後,混混便對着蒼海說道:「下車!」
說完伸手指了一下樓梯:「上二樓,左手見我們老大交錢」。
蒼海聽了下了車,徑直往樓上走了過去,按着混混說的,蒼海找到了地點,一推開門進去,便發現鼻青臉腫的蒼鶴南還有幾個大半的孩子都蹲在地上,其中唯一個臉上沒傷的還是個姑娘,模樣長的還不錯,看來這位就是借錢的那姑娘了。
蒼鶴南一看蒼海來了,立刻激動的喊道:「二哥!」
還沒有等蒼鶴南站起來,站在蒼鶴南旁邊的碩壯漢子,便伸手把蒼鶴南按了下去:「小赤佬,讓你起來了麼」
蒼海抬眼打量了這位一眼,頓時樂了,因為這位在這個天還打着赤博,上身正面紋着一條張牙舞爪的入雲龍,背後則是鳳眼微閉的持刀撫長髯的關公像。
「朋友,這天不冷麼」蒼海望着這位笑着說了一句。
「好膽色!」
沒有等着赤膊的漢子說話,一聲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順着聲音,蒼海看到了一個約三十出頭,四十不到的矮壯漢子,光滑滑的腦門在燈光下亮的跟小燈泡似的,只見這位一身素色的唐裝打扮,脖子上掛着一串也不知道什麼制的朝珠,右手的手腕上也裹了一條念珠,五大三粗的模樣如果出現在電視上一準別人會認為這是滿清的八旗子弟呢。
「你是來送錢的」
蒼海點了點頭,向着矮壯漢子走了過去,在離着矮壯漢子差不多四五步的距離上被兩個混混身手攔了下來。
「嗯,錢我有,放人吧」蒼海淡淡的說道。
「老五,把欠條給這位過一下目」矮壯漢子見蒼海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內心對於蒼海的評價高了一層。
幹這缺德的營生,矮壯漢子什麼人沒有見過,有一見面痛苦流涕的,下跪哀號的,有一見面覺得自己不含糊,大叫大嚷的,但是極少見到蒼海這樣古井無波雲淡風清的,矮壯漢子覺得眼前的這位不是有持無恐,就是硬角色。
就在矮壯漢子打量蒼海的時候,一個精瘦的像個猴子一樣的混混把一張紙頭在蒼海的眼前甩了一下。
見蒼海又伸手接,瘦猴子出聲說道:「別動,你想毀掉零條不成,看到沒有上面白紙黑字寫着金額呢,你不會不識字吧」
蒼海瞅了一眼欠條,見上面寫的已經不是八萬了,而是二十七萬!
蒼海也沒有問,這時個問不是傻麼,直接問道:「可以刷卡」
「識相!」瘦猴一聽,立刻衝着旁邊的一個三十歲妖艷的女人努了一下嘴。
女人見了笑眯眯的一伸手,也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個刷卡機,蒼海直接掏出了手機,打開了支付寶的付款碼,然後衝着刷卡機出示了一下。
清脆的一聲嘀之後,刷刷的打印聲響了起來,刷卡機吐出了一張小紙條,女人麻利的撕下了小紙條,放到了蒼海的面前:「簽字!」
蒼海二話不說,直接在紙條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老四,把欠條還給他,讓他把人帶走」矮壯漢子見蒼海這麼幹淨利落,望向蒼海的目光不由的又鄭重了幾分。
蒼海哪裏肯走,現在他還沒有念咒呢,現在走了等着這些傢伙分開了,自己一個個找那多麻煩啊。
微微一笑,蒼海直接走到了一張沒人坐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輕輕的彈了一下褲子,說道:「把人先給我送回去吧,咱們這邊可能還有筆生意要談一談」。
「喲,小子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就特麼的就算是魔都市長在這裏也得盤着!」一個混混立刻跳了出來伸手指着蒼海喝罵道。
蒼海笑道:「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真要是魔都市長過來,你們這幫人死都死不出好樣兒來,如是放古代凌遲了你們!怎麼着有膽子幹這事,而且你們這裏這麼多人,還怕我一個不成」
「朋友,真的好膽色,我徐六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你這樣的漢子還是頭一次見,老四,讓刀子把這幾個學生給送回去,既然這位想談生意,那咱們就談,別讓人看咱們笑話!」矮壯漢子直接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橫子,把那幾個學生送下去,讓刀子送走!」
「二哥!」蒼鶴南見蒼海要留下來,立刻關切的喊了一聲。
蒼海望了一下堂弟,見這小子掙扎着就要向自己走過來,看樣子準備和自己一起留下來,心下頓時覺得欣慰,平時覺得這個堂弟油滑,沒有想到關健是刻到有點兒西北漢子的模樣。
「老實的回去,三叔三嬸等着你呢,見了面之後和你們同學一起打車走吧,我這邊沒事,和他們談筆生意,你二哥覺得這錢好借,我也想弄上一筆錢」蒼海衝着堂弟笑了笑。
蒼鶴南見二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便點了點頭,對着蒼海說道:「二哥,那你小心!」
說完扶起了身旁在同學,向着屋外走去。
徐六見蒼鶴南出了門,淡淡的衝着蒼海笑了笑:「你弟弟算是條漢子!」
「呵呵!」蒼海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想借錢,想借多少」徐六也不惱就這麼望着蒼海看了十來秒鐘張口問道。
蒼海沒有回答,反而衝着徐六問道:「你能借多少我就借多少!」
「好大的口氣!」瘦猴聽了立刻跳了出來,從自己的腰間撥出了一把匕首橫在了蒼海的脖子上:「你要是想死,我就送你一程!」
蒼海這邊自然是不怕的,因為他坐下來的時候,已經在椅背身後開了道空間入口,屁股一撅人就縮空間裏去了,並且蒼海相信自己縮的速度一定比瘦猴手上的匕首快。
抬眼瞅了一眼瘦猴,蒼海望着徐六淡淡的問道:「你是老大,還他是老大,若他是老大,我就找他談」。
徐六擺了一下手,示意瘦猴收起匕首:「你不說想借多少,這讓我怎麼答應你」
蒼海這邊想了一下,掰着指頭嘀咕了一會兒,抬起頭來說道:「我剛買了一輛庫里南,雜七雜八加起來要八百多萬,所以這車是有了,還缺什麼呢,還缺房子在魔都這邊一套別墅怎麼說也得一個億,我手頭上的錢不夠,就借個五千萬吧!」
五千萬!
一幫子人聽了眼睛都直了,他們就是放個小網貸的,幹了這麼多年生孩子沒的事情,五千萬自然是湊的出來,不過湊出來之後,大家就得張形嘴喝西北風了。
徐六眯起了眼睛,衝着蒼海問道:「錢有,但是你拿什麼擔保」
蒼海笑了笑說道:「我這人其實會算命,剛來的時候那小伙子我就算了一卦,可惜的他命不好,估計時沒多少時間活頭了,要不要我也給大家算一算,要是不準的話我就不借五千萬了,借五十萬怎麼樣,按着姑娘的算法來,九出十三歸,驢打滾的利」。
徐六聽了嘿嘿一笑:「江湖騙子我見的多了,要是對個說兩句我要掛,那我徐六早就活不到今天了,你既然那麼想算,那就給我算上一算,我到是想知道我徐六什麼時候死!」
蒼海聽了也不說話,直接伸手開始捏起了法訣,嘴裏不住的呢喃着把咒語一字一字的吐了出來。
三分鐘過去了,瘦猴有點沉不住氣了,捋起了袖子就想給蒼海來個衝天炮。
徐六喝住了瘦猴:「讓他算!」
蒼海這邊又花了幾分鐘這才把咒語給念完,把手掌按在椅子扶手上,蒼海先是掃了一圈屋裏這十來號人,然後目光落在了徐六身上。
「算出什麼來了沒有」徐六笑呵呵的問道。
蒼海搖了搖頭:「不好啊,很不好!」
「哦,有多不好」徐六臉上露出了笑容,眼睛裏透出嘲諷的神色。
「三日之內!」
「血光之災」徐六問完了自己都想笑,旁邊的嘍囉們早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蒼海說道:「不是!」
「那是什麼」
「破財免災!」蒼海說道。
這下徐六終於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笑了沒有兩聲覺得自己的眼淚都出來了,現在徐六相信自己遇到了一個騙子,而且還是個老騙子。
對於江湖騙子徐六沒什麼興趣,也不是太想招惹,到不是怕而是他怕麻煩,老騙子有的時候關係網比他們這些地頭蛇還牛逼呢,不信的話看看那姓徐的騙子,把一群明星、商界大老、政客玩的跟孫子似的,他可不想和這類人死磕,況且人家已經交清了錢。
「老四,把這位先生送回去,哦,還有,這位先生,要是三日之內真有什麼災,這五千萬我借給你了,按着你說的九出十三歸,驢打滾的利!」徐六大笑着說道。
蒼海如何肯走,現在墜子正在吸收着這些人的生命力呢,怎麼說也得多呆一會兒,多吸吸,對於這些惡人來說,蒼海沒有興趣講一點仁慈,蒼海相信對於任一個惡人的縱容就是對善良最大的背叛,這些人無法無天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惡,死有餘辜,不值得蒼海掉一滴眼淚。
「不,不,這五千萬我不打算借,而是你們還我,你們問我借了五千萬,九出十三歸,從今天這個時候算起」蒼海笑眯眯的說道。
徐六笑的都要抹眼淚了。
不光是徐六,屋裏剩下的人也都快笑破了肚皮了,連剛才拿刷卡機的女人,都樂的快喘不過氣來了。
「好笑麼」蒼海裝出一副很不解的模樣。
徐六終於收了笑,衝着蒼海問道:「你是德雲社出來的吧,哪一科的」
「……」蒼海很無語:「我就那麼像小黑胖子的徒弟」
「我覺得你搞笑的功夫能做小黑胖子的老師」徐六笑道。
蒼海這時覺得差不多該走了,要不然真要挨揍了,於是站了起來:「那行,我先走了,記住了三天!」
「老四,送客,三天後咱們要是有緣相見,我再和朋友好好的說道說道」徐六笑道。
蒼海點了點頭邁開了步子大步流星的出了屋子。
「老大,怎麼不收拾他一頓太囂張了」瘦猴說道。
徐六道:「這個一看就是道上混過的,來給錢就是認慫,面子上怎麼也讓人過的去一下」。
徐六能從各種各樣的打擊中活下來,就是憑的會鑽營廣交朋友還有不出頭,不是那種囂張到不可一世的性子,這種性子的人徐六見過不少,大部分人吃了花生米,還有一部門人就算是能出來,也七老八十了,徐六可不想和他們一樣。
這邊當蒼海是個笑話,把蒼海給送走了,誰知道蒼海收起了車子的前後臨牌,從別的車上偷了一塊牌子掛上,溜回到了小鎮,把車子停在了附近,好好的吸了一會兒這才離開。
等着回到城裏,先去蒼鶴南那邊轉了一轉,到了三叔臨時住所的時候,蒼海發現所有人都在,那個女孩更是一見到蒼海直接跪了下來。
蒼海哪裏能讓人家行如此大禮,況且出了錢蒼海又不準備白出,馬上就有人給送回來了。
於是立刻把人給扶了起來連聲道小事小事。
蒼世遠和魏琴見蒼海回來,這才把心給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