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威大陸,大月王朝,武道為尊。
寒山寺神聖肅穆的廣場上,一群光禿禿的僧侶,正在修煉入靜之功。其間,有一道不一樣的身影雙手合十,那是一位少年,他的腦袋,完全不同於其他僧侶一毛不存的腦袋,頭髮修長而飄逸。
少年人長得清瘦,面容秀氣,看上去頗為養眼。
只是那一雙璀璨般的眼神,時刻流露出一絲猥瑣的神色。
「入靜之下,心法合一,雷霆起於側而不驚,山崩於前而不動,夢遺,為師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過你,你怎麼就不長一點記性。」
如亘古般的聲音由遠而近,聞聲,那法號叫夢遺的小和尚面容上立馬變成豬肝色。
廣場外圍一位老和尚緩緩地走了過來,老和尚慈眉善目,臉上密佈皺紋,眉心中間有一顆小小的殷虹硃砂痣,身披着火紅袈裟在迎風中獵獵擺舞,手中禪杖金光閃閃,陽光輝映之下,霞光流轉。
怎麼看上去都像是一位得道高僧。
佛心永無境,法制深似海。
老和尚便是寒山寺之主——法海方丈。
法海的話,長發小和尚完全不當一回事。
「夢遺,入靜之功修煉的怎麼樣?」
夢遺是葉小帥的法號,他這一輩,在寒山寺屬於身份最低地,都是夢字開頭地,在夢字輩,葉小帥的法號自認為算是最好地,其他師兄,不是叫夢遊,就是夢露地,一個個都像小娘皮的名字。
「師父,弟子對參禪打坐一點不敢興趣,不想修煉什麼入靜之功,弟子想練寒山寺的絕學『獅子吼』、羅漢拳』、『法相神功』、金剛一陽指』、『萬佛朝宗』。」
「夢遺,你六根不淨青絲不剃,人入沙門,心在紅塵,還沒有成為我寒山寺真正的僧侶,寒山寺的這些絕學為師斷然不會傳授給與你,廟有廟規,望你能體念為師的一番苦心。更何況,佛門弟子修佛修心,練武不是我們的目的。」
「師父,弟子雖青絲不剃,六根不淨,但既已入沙門,就已是和尚,弟子帶髮修行,佛身在外,佛心在心,弟子只是想做一個有着七情六慾很正常的小和尚。」
靜坐之下眾僧侶再也忍不住了,哄然大笑,場面上立馬顯得有些滑稽起來。
「笑什麼!」在法海這一聲威嚴之下,喧鬧的廣場上又頓時安靜了下來。
「夢遺!有師兄昨日看到你強行牽了感恩寺里尼姑慈青的手,可有此事?」
「回師父的話,此事千真萬確,牽了慈青的手,那是因為我喜歡她。」
「你這個頑劣之徒,念佛誦經你不會,口中整日裏念的就是情呀愛呀,敗壞我寒山寺的聲譽!」
「師父,此言差矣,年輕男女,談情說愛,乃天經地義之事,遙想當年,女媧造人,造男造女,還不是為了男女能談情說愛,繁衍後代,讓這個世界處處充滿無限的生機。」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對一個尼姑行猥瑣之事,你且還沒有一點愧疚之心!你太讓為師失望了,我寒山寺絕不容你!」法海忍無可忍之下,跳起來大聲罵道,那還有半點得到高僧的樣子。
「你,毀我寒山寺聲譽,你給我滾!」法海手掌柔柔而動。
一股勁風湧起,攜着雷霆萬鈞之威,葉小帥整個身子,被這股大風吹拂地懸空而起。
寒山寺的絕學『如來神掌』果然厲害,法海竟然不傳授給自己,實在是可氣可恨。
葉小帥身子懸空在半空中盪着鞦韆,正感覺大爽,忽地發覺自己正由半空中往下飛速地掉落下去,嚇得臉色都變成了豬肝色。
「嘩啦啦!」掛斷了樹枝,「啪!」得一聲,重重地掉落在地,若不是屁股先着地,一條小命差不多就交代在這裏了。
「我佛慈悲,善哉善哉。」法海低吼的聲音念了一句。
廣場上,修煉入靜之功的僧侶們已經修煉已畢,齊齊而立,看見師父發怒,不由地身子齊齊後退,僧侶中倒是有一位年長的僧侶,疾步上前去攙扶起葉小帥。
看到法海出手不留情面,全然不講幾年的師徒情面,葉小帥破口大叫:「一個和尚,不做就不做,有什麼了不起地,不過這寒山寺老子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此處不留爺,只有留爺處,法海你這個老和尚,我心情好還把你當師父,心情不爽,我就不把你當師父,你不教我武功,惹火了我,我要財神殿給燒掉,反正那財神殿的我家的錢財修造地。」
葉小帥揚聲大笑,在眾僧侶們目瞪口呆表情中,葉小帥撩了撩頭上的髮絲,甩了甩頭,瀟灑地、優雅地走出大理石砌成地廣場。
出家人本以慈悲為懷,在二年的時間裏,佛家的幾戒這廝一樣都沒有記住,在寒山寺的這二年裏,誰也不曾想到,有着百年佛家底蘊的寒山寺,竟會薰陶出這樣一個好吃懶做、吃肉喝酒、目無尊長、犯下色戒的奇葩。
寒山寺其他僧侶,佛念經誦,阿彌陀佛,進入佛門,大多數僧侶都只有一個理想,那就是修成正果,早日成佛。
這廝,整天嘮嘮叨叨地念: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錢財忘不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美女忘不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狗肉忘不了。
金錢、美女、狗肉,那一樣不讓其他的僧侶心動,使得寒山寺意志不堅定的僧侶,念佛念經都不安心,一個個在師父面前嘮叨,也想出去看看,去感受感受外面美好的花花世界。
為了寒山寺美好的明天,師父能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眾僧侶都極力贊同。
「歡歌笑語花酒間,逍遙就在美人前。哈哈哈……」葉小帥的笑聲張揚、瀟灑、飄逸,笑聲中流露出對未來美好的嚮往。
「哎!」身後的法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在寒山寺的那些僧侶聽來,笑聲恐怖至極,好似魔鬼出世。好在這廝沒有武功,在寒山寺學到童子功,也完全是三腳貓的武功。
若不然,定會闖下天大的禍害。
即將離開寒山寺了,葉小帥心情大爽的同時,也是有些依依不捨,畢竟他在寒山寺中生活了二年,對寒山寺還是有些感情,特別是對老和尚,感情之深,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好似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走到一顆大樹下,葉小帥頓住了腳步,目光轉向,深情地望了一眼寒山寺,腰身一矮,跪拜下去,三叩九拜自不在話下。
「法海,我知道你老人家,愛我疼我想我念我,讓我慈悲為懷,一心向佛,早日成佛,只是小帥有七情六慾,過慣了有酒有肉,有情有愛的生活,受不了戒律清規,小帥不要做什麼和尚,只想做一個普通人,師父,它日弟子在外面混出個人樣來,一定會來看你地,弟子走了,你老人家多多保重,也希望你早日修成正果。」
當天空中一團烏雲飄過,剛剛還明亮的天色立馬黯淡了下來,葉小帥站了起來,抖了抖手臂,忽覺身邊豁然一亮,順着亮光處看去,竟是手腕肌膚裏面,若隱若現出一些古怪的紋路,細細一看,竟是一塊玉佩,通體黑色,有龍的花紋。
這竟是一塊龍形玉佩被法海硬生生地按入了手腕之中。法海此舉何意,葉小帥也想不出來。
走着走着,他的思緒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直到一道身影出現在他的面
一襲灰色僧衣,鳳目瓊鼻,素麵微微仰望,鳳目橫生,竟有幾分肅色。
倘若不是胸前鼓起二個小山包包,真看不出是個尼姑。面前站着這位尼姑,感恩寺的尼姑,法號慈青。
就在昨日牽了她的手,跑的比兔子還快,今日這小妞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一看她臉上的表情,葉小帥知道,慈青來找茬地。
葉小帥腳步下意識地退後一步,手掌暗暗用力,童子功隨時可以出手,在寒山寺二年的時間,二年的成績,也就這童子功了,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童子功上。
跟女人打架,他一般來者不拒,奉陪到底。
「葉小帥,你不要臉。」慈青輕叱一聲,眉宇間愁雲橫生。
年輕男女,摟摟抱抱,打打鬧鬧,還能算個事嗎?
「哎,這個,慈青,二年前,當從你開始發育年紀,小僧便開始注意你了,佛說,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換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能跟你認識,相識,證明我們有緣……慈青,我們戀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