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繼續侃侃而談,「所以說,提升房價,政府佔有主導地位。就目前而言,德平市的新城,附近沒有學校醫院大型商超等輔助設施,這就是硬傷。」
「不管田嘉義如何,我的真實想法,就是要推動新城區的利用率。下一步,我打算先和陳書記商量,要徵得她的同意。」
岳志華頷首道:「玉書同志的意見很重要。元朗,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預祝你的第一把火燒旺、燒透,燒一個馬到成功。」
正說着,家裏響起門鈴聲。
保姆出去開門,隨即客廳里走進來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
岳志華指了指他介紹厲元朗認識,「這是我們佳白市局的段慶存副局長,老刑偵出身。元朗,我把你的事情交給他去做,你盡可放心。」
厲元朗主動站起身,和段慶存握手打招呼。
並且當場拿出那身衣褲交給他。
段慶存翻來覆去仔細看了看,凝眉說道:「誰這麼狠心,竟然對一個幾歲孩子下此狠手?」
「你也認為刀口附近的黑點是血漬?」厲元朗好奇問。
「血漬經過長時間氧化,會變成深褐色。而且,時間越久,顏色越深,最後就是這種黑色了。」
段慶存說完,拿着東西急匆匆去化驗了。
中午吃飯之時,厲元朗就此事情和盤托出。
岳志華經歷過水婷月之死的處理過程,自然對厲元朗前妻知道一些。
何況,這裏面涉及到的金家,特別金可凝,他同樣不陌生。
不得不說,找岳志華幫忙很合適。
「你的大兒子丟失那年有多大?」岳志華聽完後,略作沉思的問道。
「三歲吧。」厲元朗嘆息道:「說實在話,我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淨忙着工作了,沒時間照顧妻兒和家庭,陪伴他們的時間太少了。」
「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兒子丟失這件事。」厲元朗傷感道:「我虧欠他們的實在太多、太多」
「別說那些了,來,喝酒。」岳志華主動舉起酒杯,和厲元朗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厲元朗由於心情不佳,加之昨晚睡得晚又急於趕路,身體疲乏,沒喝多少就哈欠連天,岳志華就讓他在家裏的客房休息。
出來後,岳志華走到樓下的書房裏,點燃一支煙,憂心忡忡的深吸起來。
他一直這麼坐着,不知不覺坐了一個來小時,手機響起,正是段慶存打來的電話。
「岳書記,有個重要情況我要向你匯報。」
岳志華身體略微一顫,緊張問:「有什麼發現?」
當段慶存長將他的最新發現告知岳志華後,岳志華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身體一時僵住。
「慶存,你要儘快查清楚,查仔細。」
「岳書記,我可以負責任說,我的判斷很準確。我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得到您的幫助」
放下手機,岳志華最不想、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緩緩站起身,在房間裏來回走着,真不知道該如何向厲元朗開口。
沒辦法,岳志華只好請求白晴的場外支援了。
厲元朗睡得踏實,一陣急促手機鈴聲響起,一看是老婆的號碼。
接聽後慵懶的說:「我睡着了,你怎麼想着給我打電話了。」
白晴果斷說:「老公,那個叫什麼郝三爺的老頭有問題,你要馬上抓捕他,他一定知道很多你意想不到的內幕,他很關鍵。」
「你也覺得他有問題?」
「嗯,肯定是的。」白晴支吾着又說:「還有一件事,需要你配合,等下會有人抽取你的血液進行化驗」
「等等!」厲元朗忽地坐起來,「老婆,你跟我說實話,這是為什麼?」
白晴沉默良久,方才極度痛苦的說:「佳白警方在白衣服裏面,發現幾個經過藥水處理過的字體,所以」
「什麼字?」
「穀雨在此,血債血償。」
「什麼!你再說一遍!」
白晴極不情願的複述了八個字。
厲元朗手一滑,手機掉落在地。
難道是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怎麼會
穀雨失蹤了,肯定失蹤了。
金依夢再怎麼恨自己,也不會對一個三歲孩童下毒手。
頂多把穀雨藏起來,讓他一輩子找不到。
他嘴裏不住念叨着一些否定的詞句。
完全不顧及手機那邊,白晴緊張的詢問:「老公,你、你別激動」
厲元朗傻傻坐在床上,大腦在這一刻變得一片空白。
岳志華很快推門進來,看到厲元朗發傻的模樣,雙手抓住他的肩頭,不住搖晃起來。
「元朗,你要振作。事情不一定那麼糟糕,萬一是誤判也說不定。咱們先抽血化驗,配合他們搞清楚。」
在岳志華反覆勸說下,厲元朗終究同意。
剩下的,就是等消息了。
岳志華始終陪在厲元朗身邊,寸刻不離。
其實,厲元朗不是沒想到這些。
只是他不願意去想,是不想接受這麼殘酷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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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儘量往別處想,以便麻痹自己。
岳志華問他穀雨失蹤年齡時,岳志華已經有所擔心了。
他了解金家的人,特別是金老爺子。
別看金老爺子外號金老滑,總認為他狡詐、奸猾,忽略了他手段狠毒的一面。
這種基因一輩輩的往下遺傳,到了金可凝身上,她當初對厲元朗的所作所為,哪一個不具有這方面的原因。
金依夢也是如此。
當她有了仇恨和憤怒,強大的報復心理,促使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只要她認為可以報仇,無所不用其極。
厲元朗遇險,不就有金依夢的影子嗎?
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厲元朗不肯接受的原因。
穀雨失蹤,怎麼會跑到金依夢手裏?
這不科學。
所以到了現在,厲元朗一直不認為,也不想認為,那具森森白骨就是兒子穀雨。
厲元朗瞪着兩隻眼睛躺了一夜。
天明之時,白晴飄然而至。
這麼重要時刻,白晴斷然要陪在老公身邊。
因為他需要她。
段慶存守在化驗室里,拿到結果後,馬不停蹄趕到岳志華家中。
在樓下,岳志華見到段慶存,「結果出來了?」
「您請看。」段慶存從公文包里掏出一沓紙遞過來。
岳志華快速瀏覽完畢,衝着段慶存問:「抓捕郝三爺的情況如何?」
「人去屋空,不知道去了哪裏。」段慶存失望說道:「岳書記,畢竟在德平市地盤,我們佳白警方施展不開。」
「這件事暫時為止,有新的任務,我會找你的。」
「是。」段慶存領命轉身離去。
岳志華手裏捏着這沓紙,緩緩走上樓梯,到了二樓客房門口。
輕輕敲了敲門,「晴小姐,你出來一下。」
沒一會兒,白晴走出房間。
岳志華示意她走到一旁的沙發里坐下,關心問:「元朗怎麼樣?」
白晴傷感直搖頭,「還是一直瞪着眼睛不說話。」
「叫醫生吧。」
「好,你來安排。」白晴露出無奈神色,「對了,結果出來沒有?」
「你看看。」岳志華把結果遞過去。
白晴仔細看着,痛苦的搖了搖頭,「衣服上提取的DNA,和元朗有親緣關係,肯定是穀雨無疑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元朗說。」
岳志華唉聲嘆氣道:「不說也得說,那個山洞只有元朗知道,我們必須要進到裏面查清楚。僅有血液是不夠的,還要驗一驗白骨」
「也只有這樣了。」白晴走到門口,深呼一口氣,推門進去。
岳志華這會兒拿起手機通知秘書,讓市醫院立刻派最好的醫生,迅速來他家裏。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房間裏傳來白晴的驚呼聲:「老公,老公,岳書記你快來,元朗他、他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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