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怕我在酒里下藥?」金可凝好看的眉毛一挑,率先喝了一大口咽下。
厲元朗想了想,舉杯沖她比劃一下,揚脖喝下一小口。
喝下這口酒,金可凝又第一個挨個菜吃了一點,以此消除厲元朗對她的戒心。
厲元朗嘗了幾口,還別說,金可凝做菜的味道尚可,不是很驚艷,最起碼不難吃。
吃着飯,厲元朗便問:「可凝」
金可凝瞪了他一眼,厲元朗改口說:「夏穎,我看你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在忙些什麼?」
「你在監視我?」
厲元朗搖頭:「不是監視,就是好奇。」
金可凝淡淡地說道:「無可奉告。」
「好吧。」厲元朗說着,突然間身體一陣搖晃,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
金可凝見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小樣,還想打聽我?做夢。」
金可凝隨即掏出個小藥瓶,喝下一口,旋即走到厲元朗身旁,掏出他的手機,用他的指紋開鎖,找出裏面東西認真看起來。
迅速看完,把這些東西全部刪除掉。
這還不算完,又去厲元朗的房間裏翻找。
就在她找的熱火朝天之時,卻聽到門口有個聲音說:「別找了,你是找不到的。」
金可凝頓時一驚,瞪着大眼睛望向門口。
只見厲元朗抱着胳膊,倚在門框上,玩味盯着她。
「你、你不是」金可凝大驚失色,說話語無倫次。
「不好意思,我吃的東西沒有咽下,全都吐了。」厲元朗說罷,大步流星走到金可凝跟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氣憤道:「我早就防備你,你會有好心請我吃飯?」
既然事情已經敗露,金可凝索性一甩頭髮,得意道:「你手機里的那些東西我全都刪了,包括墨林園的視頻。」
厲元朗冷聲說:「金可凝,你真把我當成傻子了,我既然防備你,就不會沒有備份。」
越想越氣,厲元朗突然瞪起雙眼,惡狠狠說:「金可凝,這全是你逼我的,我現在就讓你體會到什麼叫做懲罰。」
然後,厲元朗拽起金可凝,一把將她扔在床上,隨後撲向她
金可凝萬萬想不到,厲元朗竟會對她採用暴力手段動粗。
她手刨腳蹬,拼命反抗,對厲元朗又打又罵。
怎奈她一個女兒家,根本不是厲元朗的對手,幾番反抗下來,外衣便被厲元朗撕開。
完了!
金可凝一通泄氣,反抗念頭瞬間垮掉。
厲元朗三弄兩弄,就從金可凝貼身衣服里抽出一張圖,還有一個小本子。
金可凝直接撲向厲元朗,想要爭搶回來。
卻被厲元朗抬起胳膊阻擋住,厲聲喝道:「你若是再來搶,別怪我不客氣!」
面對厲元朗凌厲的眼神,金可凝退卻了。
厲元朗掃了幾眼那張圖,質問金可凝:「我早就懷疑,下那麼大的雨你跑到北陀山是為了什麼。」
「果不其然,那個山洞裏的確藏有東西。」
打開小本子,厲元朗以最快速度瀏覽裏面記的內容,不免大吃一驚。
「這、這是你太爺爺的傑作?」
金可凝趕快把衣服整理好,坐在床上索性承認,「對,你說的沒錯。山洞裏是藏着東西,都是我太爺爺攢下的金銀珠寶古董字畫,就是等到我爸爸他們出來以後,換成錢不至於沒飯吃。」
「這個呢?」厲元朗舉起小本子晃了晃。
「也是我太爺爺留給我的。」金可凝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厲元朗恨得咬牙切齒,「你真是瘋了,你太爺爺也是瘋了。這上面記錄的可都是大人物的私隱事,一旦泄露出去,你還有你家人的下場會很慘。」
「慘?」金可凝冷笑:「我們現在還不夠慘的嗎?我就是要利用這裏面的東西,報復那些害我們的人!」
「你簡直是瘋了,痴心妄想!」厲元朗憤然說:「先不說你們金家已經垮掉,就是沒垮,就是你太爺爺活着,這件事若是傳出去,照樣會給你們家帶來滅頂之災。」
「搜集別人私隱,尤其是那些人的私隱,罪過可是相當大的。」
厲元朗絕不是危言聳聽,僅僅掃了一眼他就看到,陸臨松不找兒子的原因。
他知道兒子腦袋不好使,將來不能成為大器。
反正他又有了兒子,這個丟失的兒子可有可無。
這事一旦傳進白晴耳朵里,勢必造成他們父女關係出現裂痕,是離間他們父女的最好手段。
真不知金老爺子費盡心機搞到這些是為了什麼。
這不是給自己、給兒女找麻煩嗎?
要說留給子女金銀珠寶古董字畫,這些都可以理解。
但是這個小本子的存在,厲元朗真是看不懂了。
其實在厲元朗救金可凝的時候,他就觀察到山洞的牆壁有人為動過的痕跡。
他當時並沒有揭發出來,他本想用今後和金可凝單獨相處的機會,用關心和愛護感化金可凝,讓她自己主動說出來。
說實話,對於金可凝發現有蛇的那一刻起,她並沒有提醒厲元朗,有意讓那條蛇咬厲元朗,讓厲元朗吃盡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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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元朗當時就對金可凝失望至極。
她對厲元朗始終還有報復之心,她不是小魔女,而是蛇蠍心腸。
無論厲元朗對她怎麼好,她都不會感激。
所以,厲元朗無時無刻不在提防她,生怕自己一時疏忽,再次遭到金可凝的報復。
同時他也在分析,金可凝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做什麼。
今天,金可凝一改常態請他吃飯。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准沒安好心。
厲元朗喝的酒包括吃的菜,都只淺嘗一口,在嘴裏面含着。
他佯裝昏倒,只是想試一試,並不能確定金可凝在飯菜里做了手腳。
結果正如他所料,金可凝果真下了手段。
在金可凝身上翻出來藏寶圖,厲元朗是猜的。
可這個要命的小本子,厲元朗是萬萬沒有想到。
金可凝真是瘋狂,這些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指不定在研究小本子上的內容,想着怎麼算計別人呢。
一念及此,厲元朗更是怒不可遏,真想上去好好教訓她一頓。
因為上面也在記錄着他厲元朗的一些事。
包括他和吳紅麗的關係,他和鄭海欣的關係,還有韓茵以及女兒媛媛。
這個金老滑,竟然對自己也感興趣,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厲元朗沒有時間看完,他也不想往下看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多了,對他沒有好處。
厲元朗此時氣得鼓鼓,掏出煙來,打開打火機。
金可凝見狀,以為厲元朗想燒掉那個小本子和藏寶圖,立刻衝上來想要奪回。
厲元朗使勁一扒拉,金可凝從床上跌落下來,後腦勺正好磕在桌角上。
只聽她「哎喲」一下,沒了聲音。
厲元朗還以為金可凝是裝的,仔細檢查,手卻從金可凝後腦勺摸到一把血跡。
壞了!
厲元朗不敢怠慢,馬上打了急救電話。
十幾分鐘後,急救車趕到,把昏迷不醒的金可凝送去縣醫院。
厲元朗堅守在醫院搶救室外面,心情複雜而沉重。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這種事還是不說為好。
時間在逐漸過去,一個多小時之後,搶救室的門開了。
醫生走出來,厲元朗趕緊上前詢問。
得知他是家屬,醫生告訴他:「人救過來了,只是還處於昏迷狀態,至於何時醒來我不能確定。只是」
他面色沉重的告訴厲元朗一個可能產生的不好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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