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縣長,你可能已經知道我和芳婉離婚的事了,我對不起她!」
厲元朗為之一驚,「羅陽,怎麼回事?你和蘇副局長才結婚多久,怎麼就離婚了?」
「唉!」羅陽嘆氣道:「都怪我,酒喝多了一時沒控制住,和別的女人我,做了對不起芳婉的事情。」
「萬萬想不到,那個女人死皮賴臉的纏着我,非要逼我離婚娶她。我愛芳婉,而且芳婉還懷有兩個月的身孕,我不可能失去她。」
「那個女人見我不答應,就去找芳婉談判,把我和她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芳婉是個要強的女人,她得知後沒有和我大吵大鬧,只是平靜和我說,她會在第二天上午民政局門口等我,辦理離婚手續。」
「我對不起她,真的。芳婉把她最好的一切都給了我,我卻沒有珍惜。我是昏了頭了,為了一個潑婦而失去她,我罪有應得。」
「厲縣長,我現在已經被停職,等待鄭書記的進一步處理決定。說實在話,領導怎麼處理我,我都無話可說,我活該,我認了。」
「還有,我也對不起你,愧對你的栽培。當初,你多次奉勸我,要我多長個心眼,要分清好賴人,可我卻沒記住你的囑咐,到底在這上面栽了跟頭,我唉!」
羅陽的這番話,深深觸動了厲元朗。
同時,水婷月的表情也有了微許變化。
從厲元朗和羅陽的對話當中,根本聽不到她認為的接盤關係。
他們不可能串通好的,這個電話是厲元朗臨時起意,除非厲元朗早就知道蘇芳婉離婚的消息,看他剛才的反應,不像啊。
水婷月仍舊不放心,逼着厲元朗給蘇芳婉打電話,還要求使用免提。
說實話,厲元朗還真沒底。
他對蘇芳婉沒感覺,卻知道蘇芳婉對他念念不忘。
這小丫頭,不應該叫小丫頭了。
萬一她嘴上沒把門的,胡亂說一通,很容易讓老婆引起誤會。
可架不住水婷月的再三催促,厲元朗實在沒辦法,只好翻到蘇芳婉的手機號碼,打了過去。
第一遍,卻被對方按掉了。
水婷月一陣警覺,指了指手機,「接着再打。」
厲元朗無奈,又打了第二次。
再次被掛掉。
這就透着神奇了。
水婷月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鼓起腮幫子,雙眼冷視坐在對面的厲元朗好幾眼。
這個小丫頭,你越是這樣做,越是給人有事的錯覺。
「再打。」不等老婆發話,厲元朗執拗的又摁了出去。
好在這一次,對方卻接聽起來,劈頭蓋臉的一句話:「我的厲大縣長,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啪嗒一聲,直接掛斷。
這話說的,沒事也有事啊!
對待厲元朗滿滿的怨氣,不正說明,恨得越深,愛得也越深嗎?
不行,萬萬不行,必須要把話說清楚!
水婷月面露慍色,雙眼已然有了冒火的苗頭。
厲元朗拔打出去,心裏卻在祈禱,小丫頭啊小丫頭,你要不想害我,可千萬別關機或者拒接我的電話。
好在蘇芳婉沒有關機,還真接聽了。
「蘇副局長」這一次,厲元朗搶先說話,別再不言語,讓蘇芳婉更加氣憤,說出一些不着邊際的話出來。
蘇芳婉直接打斷厲元朗的話,冷聲說:「厲縣長,我不知道你執意的一次次打電話是什麼意思?要是替羅陽求情,你可打錯了算盤。若要想看我笑話,盡情的看,我不在乎。」
「蘇副局長,你誤會我了,羅陽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只是關心你,想勸一勸你」
「你有那麼好心?」蘇芳婉冷笑道:「要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給羅陽出餿主意,他能追到我?你不就是看我喜歡你,怕我糾纏你,怕失去一個有勢力的老丈人,影響你的前程嗎?所以,你硬是把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推給我,讓我的婚姻受挫,一輩子不幸福。厲元朗,我恨你!」
「是的,你以前沒少幫我,在我最需要的時候,給予了我活下去的希望。我感謝你。但是你太自私了,為了擺脫我,硬是撮合我和羅陽在一起,你的良心能安麼!」
「愛是無罪的,我有權利喜歡你,當然,你也有權利拒絕我。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硬把我塞給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頓了頓,蘇芳婉剛強的說:「我實話告訴你,我為什麼三番五次的掛你的電話,是因為我剛做完手術,把孩子打掉了。」
「是的,我身邊沒人陪着,是我一個人來的。休息一會兒,我會一個人自己回去。這下你滿意了吧!沒有你,我蘇芳婉會好好活着,活得瀟灑,活得自在,活得快樂,一定會比你活得更好,活給你看!」
說完,不等厲元朗說話,怒氣十足的掛斷了手機。
厲元朗聽到蘇芳婉決裂的詞句,心裏揪緊的一陣疼。
他猜想,此時的蘇芳婉準是淚流滿面。
同時,他也深深自責。
蘇芳婉有些話說的沒錯,他給羅陽出主意,的的確確有想擺脫蘇芳婉的意思。
再不給小丫頭找個家,她指不定真和自己糾纏不清。
關鍵是,自己有老婆,有家室。
更為重要的是,他只把蘇芳婉當成妹妹,沒有其他想法。
強扭的瓜不甜,何況還是死秧子瓜呢。
厲元朗心裏不舒服,但是水婷月聽到這一番對話,徹底相信老公和蘇芳婉沒有問題,方文雅向她提供有關老公的桃色新聞,不準確,捕風捉影。
她不好意思的主動伸出手,放在厲元朗的手背上,歉意說:「是我不好,我錯怪你了。」
「唉!」厲元朗長聲感嘆道:「也不全怪你,是我沒處理好和蘇芳婉之間的事情,讓你產生誤會。」
挺好,一片烏雲消散,水婷月厲元朗夫妻和好如初。
只是由於水婷月動怒,導致她的小腹一陣疼痛。
厲元朗慌了手腳,就要打120急救電話。
水婷月連忙阻止,讓厲元朗扶着她去樓上躺一會兒。
厲元朗說不服她,只好照做。
但是他不放心,聯繫了婦幼醫院的李醫生詢問。
李醫生聽後,告訴厲元朗,讓水婷月休息一陣,如果還不見好轉,再打電話。
並且囑咐厲元朗一些措施,以防不備。
沒過半個小時,水婷月腹痛症狀有所緩解,主要是厲元朗和蘇芳婉沒事,她不生氣了。
慢慢調節情緒,腹痛感逐漸消失殆盡。
出現此事,厲元朗原本還想把媛媛的事情向老婆坦白的念頭,一下子打消了。
還是等到老婆生完孩子再說吧。
僅僅一個蘇芳婉,就讓水婷月勃然大怒,大發雷霆。
要是真知道他還有個私生女,指不定會出現什麼意外呢。
陪在老婆身邊,看着她安然入睡,厲元朗又想起以前和蘇芳婉的點點滴滴,對於她的不幸,厲元朗無比愧疚。
看到老婆睡得香甜,厲元朗偷偷將胳膊從水婷月的手裏抽出來,給她掖好被子,躡手躡腳走出房間,輕輕帶上房門。
站在陽台上,開着窗戶抽煙時,厲元朗放眼遠眺,無意中看到不可思議的畫面。
水慶章所住別墅的斜對面,正是一號宮乾安的房子。
這棟別墅最早的主人是王銘宏,他調走之後,房子換成宮乾安的住所。
厲元朗看到,從一號別墅里一前一後出來兩個人。
定睛一看,前面的是宮偉,後面小跑着的是冼國平。
他知道,宮偉是宮乾安的侄子,冼國平是宮乾安的兒子。
有一事,他一直好奇,宮偉長得像極了宮乾安,尤其那張大長臉。
倒是冼國平沒有繼承老爸的長臉基因,他又不姓宮而姓冼,會不會隨了母姓。
他正猜測着,意想不到的一幕突然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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