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是吳紅麗發來的。
「晚上,你要是沒有其他安排,我在老地方等你,給你做好吃的,包括吃我。」
這麼曖昧的內容,厲元朗心知肚明。
可是從另一方面聯繫,他估計這頓飯不好吃,吳紅麗肯定會有特殊要求。
但他的身體卻不答應,連日來的大工作量讓他急需釋放一次。
哪怕他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他也顧不得了。
於是厲元朗回了一句:洗白白了等着我。
發出去他才有些後悔,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還要繼續做嗎?
在鋼絲上行走,中午不出事,早晚會有掉下來的那一天。
在人倫與道德的折磨中,厲元朗一下午都沒提起精神,甚至中午飯也沒胃口,只吃了一點點。
到了下班時間,厲元朗卻沒有急着走,而是坐在辦公室里糾結着要不要和吳紅麗見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吳紅麗已然在微信里發了好幾條內容,語言甚是露骨,還展現了她新買的紅色性感內衣
終於,身體戰勝理智,厲元朗的雙腿就像不聽使喚一樣,機械的邁動雙腿,走出縣委大樓直奔停車場。
自然,這種事情不會麻煩老張開車的。
厲元朗坐進捷達王,戴上墨鏡和口罩,換了一件衣服,還弄了一頂帽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估計就是最熟悉他的人,都不一定認得出來。
車子龜速徐徐駛離西吳縣城,直奔團結鎮方向。
進入立秋,白天越來越短,夜晚則慢慢變長。
加之厲元朗車速本就不快,十八里地,到了團結鎮的大街上,用了差不多近五十分鐘。
天色已經逐漸暗淡下來,金宏小區2號樓3單元201室。
這個地方是吳紅麗特意為他倆構築的愛巢,就在團結鎮唯一的主路邊上。
要不是藉助夜幕掩護,目標還是挺大的。
和以往一樣,厲元朗把車停在稍遠的小胡同里,他步行進入小區,同時不忘觀察四周,若是給別有用心的人發現,可就大禍臨頭了。
試想想,妹妹葉卿柔從京城來探望他,就被某些人當成桃色事件捅到了朱方覺那裏。
好在這只是個大烏龍,天大笑話。但厲元朗深刻記得,朱方覺表情不善,如果換成吳紅麗,真不知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想想都後怕。
所以,今晚厲元朗前來,還有一個決定,是時候斬斷這份孽緣了。
無論對他也好,對吳紅麗也罷,都不失為最好的結局。
輕叩防盜門板,好一會兒裏面傳來吳紅麗的聲音:「誰啊?」
估計是從貓眼裏看到厲元朗這身打扮,沒有認出來他。
厲元朗趕緊摘下墨鏡和口罩,拿下帽子,露出本來的一張臉。
「咔噠」防盜門從裏面打開,厲元朗快速閃進。
並且習慣性的通過貓眼看向樓道,一切正常。
「你看你,整得像做賊似的。」吳紅麗嬌嗔的埋怨着。
厲元朗並沒看向她,依舊通過貓眼觀察門外情況,並且開玩笑說:「可不就是做賊麼,只不過我這個賊不偷東西,專門偷人。」
說完這番話,他才迴轉身來,卻看到吳紅麗正圍着浴巾,短髮還濕漉漉的,顯然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吹乾。
都說女人最能勾起男人原始躁動的有兩種行為,一個是做家務,另一個就是剛洗完澡。
做家務時,女人身上最突出地方跟着抖動,令男人慾罷不能。
而剛洗完澡,渾身散發着浴香,尤其濕漉漉的時候,皮膚上沾着水珠,更能勾起男人丟魂一樣的嚮往。
吳紅麗此時就屬於第二種。
厲元朗不管不顧的一把扯掉吳紅麗身上的浴巾,白花花的一片立刻展現在他的眼前。
儘管這一切厲元朗已經領略過多次,但今晚還是不由自主的仔細觀察起來。
一般女人生完孩後子,或多或少身材都有些走樣。
可吳紅麗卻不是,皮膚光滑得像緞子一樣,小腹平坦,尤其是兩條大長腿,十分醒目和博人眼球。
「討厭,看什麼看啊,又不是沒看過。」三十六歲的少婦撒起嬌來,照樣別有一番風味。
「看過一百次也願意看,這就叫百看不厭。」
「煩人。」吳紅麗說着話,就想過來搶厲元朗手裏的浴巾。
結果她越是這樣做,厲元朗越是不給。
閃轉騰挪間,二人就在方廳里打鬧嬉笑起來。
趁着吳紅麗一個不留神,厲元朗一把將她拽進懷裏,之後順勢扛在肩膀上,直奔浴室而來。
「幹什麼呀你」一看這架勢,厲元朗就要就地正法,吳紅麗一邊捶打他,一邊阻止起來。「不行,不能在這裏,去臥室」
「嘿嘿」厲元朗一陣壞笑:「咱倆還沒洗過鴛鴦浴呢,你要伺候老爺我,給我搓背」
「我不干,我不給你搓」吳紅麗奮力掙紮起來。
怎奈,女人的勁兒畢竟小,怎能抵抗住男人的力氣,還是一個像公牛一樣壯,且被高度刺激起來的厲元朗呢。
伴隨着吳紅麗反抗聲音和水花翻滾的響動,浴室里一片春光
當一切恢復平靜,厲元朗靠在床頭點燃一支煙的時候,吳紅麗全身跟散了架似的,呼呼香氣直喘。
「你吃了什麼這麼厲害。」
厲元朗吐出一口煙霧,得意說:「除了吃你,我連午飯都沒怎麼吃。」
「我去熱菜,早都做好了,就等你來開飯的。誰知道你這麼猴急,一上來就」
吳紅麗剛要起身去廚房,卻被厲元朗一把拉住,表情也變得鄭重和嚴肅。
「吃飯不急,紅麗,你要是有什麼話現在就說,我也有話要跟你講。」
吳紅麗撩了一下耳畔短髮,咬了咬嘴唇,這才說:「元朗,你能猜到我想對你說什麼。」
厲元朗將半截煙摁滅在煙缸里,微微點了點頭:「差不多吧,能猜到八成。」
「說說看,但願你能猜得對。」吳紅麗說道。
「梁運嘯要調走,你想試一試他的位子,對不對?」
「就不知道有沒有可操作性。」吳紅麗這麼說,等於認可厲元朗猜的十分正確。
厲元朗手掐着下巴,仔細分析說:「梁運嘯的鎮委書記是縣常委,需要市委領導支持,紅麗,你有嗎?」
「我當然沒有。」吳紅麗搖了搖頭。她說的是事實,她的表姐夫金勝是縣長,卻在甘平縣。再說,縣長也管不了這事。
索性直接看向厲元朗,說道:「我沒有,可是你有。」
「說說看,我怎麼個有法?」
「我知道你岳父是水慶章,省委常委、允陽市委書記。」吳紅麗直來直去,沒有一絲隱藏。
「還有呢?」厲元朗又問。
「那天咱倆在城郊野外,你打電話時,我聽到什麼谷副省長,還有個葉政委。這個谷副省長肯定不是咱們東河省的,因為省領導里沒有這個人。可那個葉政委我知道,是省委常委、省軍區政委。」
吳紅麗這番話說的沒毛病,但這種關係一個不能動用。
好嘛,跟他們怎麼說?說我有個紅顏知己想要謀求發展,你們幫個忙。
這不是沒事找抽麼,不但幫不了忙,還會把自己賠進去,堅決不行!
於是厲元朗告訴吳紅麗,這些人都是水婷月娘家親戚。話點到為止,吳紅麗就應該明白,這種關係絕對不能用。
但她鐵了心想要更上一步,有那麼一句話,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為官從政,誰不想往上發展,尤其是從正科級到副處,這是多少人一輩子都邁不過去的坎兒。
眼前就擺着這麼一個機會,要是現在錯過了,以後就永遠錯過。
她想了想,乾脆一咬牙,說了一句令厲元朗十分震驚和意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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