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嬌嬌沒有感到跌倒在地的痛感,因為她被蕭書景給牢牢抱在懷裏,他成了她的肉墊子。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可是。
她看着眼前閉上雙眼不省人事的蕭書景,那被他給撩的全身骨子發軟的她全身發冷。
「蕭書景……」她急忙叫他名字。
然而,她並沒有得到他的回答。
她嚇得忙將手放在他脖子動脈上,明明他剛剛呼吸是那麼熱的灑在她臉頰和耳邊,可當她指腹放在他脖子動脈上的時候所感到的是冰冷。
但冷不冷又有什麼關係,他跳動的動脈對她證明他還活着,她驚嚇放鬆後趴在他懷裏。
他沒死,他還活着,只是昏過去,他……
不。
她眼瞳猛地一縮,慌亂從他身上爬起來,她艱難的扶着他肩膀讓他側身的那一刻,她嗅到了燒焦皮膚難聞的氣味夾雜着血腥氣。
他的背。
這刻,她轉頭一眼看到不遠處的淋浴房,他對她說過需要水,大量的水。
她知道硫酸有極重的腐蝕性,碰到人身上會感到很熱,然後灼燒皮膚,所以第一時間要脫衣服散熱。
而他要水,那就是要用水沖洗散熱。
一想到這裏,她發軟的身體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她抱住他的雙肩將他翻個身趴在地上,下刻她抓住他的雙臂想將他拖到淋浴房。
然而,她高估自己的力氣,她根本拖不動沉重的蕭書景。
「你不能有事,不能。」
她驚慌失措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蕭書景,他剛剛用命救了她,甚至……甚至他還越身份的撩了她。
不!她不該去想他撩自己的事,就憑他救她,她不能把他丟在這裏不管不顧。
可是,她真的拖不動他。
她慌亂不已轉頭看向四周想找什麼東西能夠拖動他,就看到旁側放着一個花瓶,裏面擺放着一大束怒放的紅玫瑰。
一怔。
她手腳並用爬起來走過去一把拽掉花束,她跑到淋浴房接了一大瓶水急忙跑向蕭書景。
但腳上十公分細跟高跟鞋讓她腳下一崴,腳踝處錐心的痛讓她倒抽一口冷氣。
她快要急瘋了,竟然這個時候崴住腳。
彎身,她直接把高跟鞋給脫掉,光腳踩在冰冷地板上,她一瘸一拐拿着花瓶到蕭書景面前將水倒在他後背上。
一瓶,接着一瓶。
她每走一步,腳上撕心裂肺的痛都讓她想放棄,可她看到躺在水泊裏面的蕭書景她咬着牙繼續接水倒在他後背。
他一直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她急的要哭。
這時,她手機忽然響起。
她驚的轉頭看過去,正好看到一旁桌上放着的黑色手機,蕭書景的手機什麼時候放在桌上了?
但是,手機鈴聲是她包里的傳來。
她拿起蕭書景手機放回自己手包,她一看自己手機手機是李靈打開的。
「靈姐。」
李靈擔心的急問:「嬌嬌,我沒追上那女人。而你現在在哪家醫院?」
「我沒在醫院,我在化妝間,你快找一個你信任的男人過來背蕭書景,快!」白嬌嬌語氣不穩說完就掛掉。
當李靈走進化妝間的時候,她腳下全部都是水,這讓她震驚的看着眼前一幕。
白嬌嬌妝容花掉,頭髮凌亂光着腳踩在水裏,整個人狼狽至極。
矜貴的蕭書景趴倒在地,他的頭上枕着一個梳妝匣,如此才不會被水給淹沒口鼻無法呼吸。
「你等一下。」她轉頭看了一眼男侍者,她先進門關上門,「嬌嬌你做什麼?」
白嬌嬌手裏拿着升滿水的花瓶,她眼中都是焦急看着李靈,「蕭書景替我擋的那一下是硫酸,他必須要水降溫。」
「你為什麼不送蕭書景去醫院?」李靈震驚的看着白嬌嬌。
「不是我不送,是他不去。」白嬌嬌將花瓶隨手丟在地上,累癱的她直接坐在水裏,她又看了一眼卻沒見到李靈身後跟着人說:「我讓你找的男人呢?」
「人在門外。你是明星,你現在凌亂的樣子讓人看到還得了。」李靈說話間從西裝口袋拿出一個口罩遞給白嬌嬌,「你快戴上,我讓他進來背蕭書景送醫院。」
白嬌嬌邊戴口罩邊對李靈說:「把他送到我租住的房子裏,我認識有私人醫生上門給他看傷。」
「這麼大情況不去醫院反而送到家?」李靈不解的看着白嬌嬌。
「他要是願意去醫院,我們就不會來化妝間。」白嬌嬌喘着氣說着,然後她把自己剛戴的口罩戴在蕭書景臉上後說:「把你的口罩也給我。」
李靈忙把自己的口罩遞給白嬌嬌,就看到白嬌嬌自己戴上遮攔面容之後,她才轉身走到門口。
一大筆錢換一名服務生背着昏厥的蕭書景走無人的員工通道上了李靈的車。
白嬌嬌看着趴伏在後椅上的蕭書景,她看向李靈叮囑:「一定讓男侍者閉嘴,就算那女人逃了,但是還有監控,你去查一查。還有你去參加酒會陪着miko替我道歉,我帶他走。」
「你趕緊走,我看蕭書景傷勢很重耽誤不得,別的事不用你說我也會處理好。」李靈眼中帶着擔心看着白嬌嬌的腳,「還有你的腳也必須好好看看。」
「謝謝靈姐。」白嬌嬌關上車門親自開着一輛黑色路虎離開。
白嬌嬌租住在市區一家私隱極好的私人公館,她的車直接停在自己家的車庫。
「嬌嬌。」車庫已經站着一位身穿白色t恤戴着金色邊框儒雅的男人。
「宋義進別愣着,快來背人。」白嬌嬌一瘸一拐下車慌亂催促,「他背被硫酸燙傷,你要小心點。」
宋義進看到後車座昏倒的男人,他二話沒說很小心的在白嬌嬌的幫助下背着人就朝着旁側的房間走去。
臥室內,白嬌嬌忐忑不安站在旁側看着宋義進拿着鋒利的手術剪刀,去剪開蕭書景的後背衣服。
她在看到蕭書景的後背時骨子裏都透着驚悚,因為他的肉已經和衣服的布料黏在一起,血肉模糊。
「你小心點,小心別讓他更痛。」
宋義進聽到白嬌嬌發顫的聲音,他不由眼眸深深看了一眼戴着口罩看不到臉的男人。
「我認識你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你這麼擔心一個男人。」他眸底帶着複雜,又語氣幽幽的問:「他是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