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搞情報的有着高度保密意識的的確是有,像是北方的錦衣衛與皇太極時期的清軍都很重視情報方面的工作。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在保密方面也做的不錯。
可大明的讀書人就完全不行了。這幫子嘴炮們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嘴皮子,什麼話都敢向外說。尤其是在青樓畫舫上的時候更是如此。
「看我幹什麼。」燕飛看着向他匯報過這件事情之後就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王德化「你不是都知道了嗎?去抓人啊。」
「等一下。」燕飛叫住了準備去抓人的王德化「這次事情做的不錯,給你們一萬兩銀子的獎勵。你要確保每個人都能拿到,要是你自己獨吞的話,後果你知道。」
「奴婢不敢。」王德化心中大喜,急忙拜謝燕飛。
一萬兩銀子雖然不算少,可對於東廠提督來說並不算什麼了不得的財富。尤其是還要和手下們去分,落在王德化手裏的並不多。可他卻非常高興,甚至比別人送他幾萬兩銀子還要高興。
那是因為王德化一直以來都是心中沒底,生怕燕飛只是把他當狗來利用,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就會直接一腳踹開或者乾脆狡兔死走狗烹。直到此刻燕飛給了他賞銀他才安心下來,燕飛這是真的收攏他了。
想當走狗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能夠一直做走狗還是臨時用一下用完就滅掉可是天差地別。
現在感覺自己能夠一直為燕飛效犬馬之勞的王德化渾身充滿了幹勁,召集起來自己帶過來的東廠番子和錦衣衛們就直撲秦淮河而去。
不過讓王德化感覺到意外的是,他這邊剛到半路上就被燕飛追上了。
「左右閒着無事,我也過去看看。」燕飛帶着衛兵追上來之後擺了擺手,策馬向着秦淮河方向駛去。
之前和柳如是一起吃過晚飯之後,燕飛以學習書法的名義和柳如是去了一間偏殿。學書法的時候可能是太過心急,不但握着人家的手還從身後攬住了女人的纖腰。
握住手的時候柳如是還能勉強紅臉承受,可等到燕飛上前攬腰的時候實在是受不了直接掙脫逃走。燕飛總不能追到人家閨房裏去,只好摸着鼻子離開。
之後王德化來稟報有人勾結左良玉試圖裏應外合的時候,他也不想這麼早就去現代世界和女性朋友們電話聊天維持感情,就帶人追了過來準備順路逛一逛秦淮河。
燕飛對金陵城實行管制是在於防衛方面,對於城內居民們的生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吃喝玩樂如同往日。
當然,前段時間燕飛掃平了眾多的高官顯宦以及將門勛貴。算是把金陵城內的上層人物幾乎一掃而空。這不可避免的影響到了秦淮河上的生意。
只是,金陵城內的富戶和小康之家太多,依舊是有着大量的客人來這裏光顧維持着這裏的繁華光鮮。
西水關的水閘被炸毀,現在還在重新修復之中無法行船。眾多的花船全都是留在了城內的河道里。而河道兩岸是鱗次櫛比的眾多青樓酒肆,一到晚上各種燈光明媚閃耀與河道內的眾多花船交相呼應極為炫目。
「先封路。」來到秦淮河畔的燕飛看着眼前這奢靡繁華,皺眉之後直接下令封鎖各處出入口。
商女不知亡國恨說的就是這種國破家未亡的人,他們根本不在乎外面的一切只要自己爽快就行。
如果不是燕飛從數百年後殺過來挽狂瀾於既倒,他們此時都已經是拖着一根豬尾巴穿着難看的長袍馬褂戴着瓜皮帽在這邊晃蕩。
對於這些人來說,辮子衣服帽子什麼的都無所謂,反正數百年前蒙古入侵的時候也一樣是異族統治,只要能夠維持自己的奢侈生活就好。
然而誰敢影響到自己的奢侈生活那就是最大的敵人,是要用盡一切辦法將其毀滅的存在!
此時對於這些心中只有自己而毫無家國天下民族大義可言的人群來說,燕飛的存在就是直接影響到了他們的利益。這是比留豬尾巴穿長袍馬褂戴瓜皮帽更加嚴重萬倍的事情。
燕飛要重新劃分土地,這是在掘這些人的根基。燕飛要推行教育,這是要滅了他們所壟斷的知識特權。
燕飛的所作所為帶來的仇恨遠遠超出了異族統治下的仇恨,因為哪怕是異族統治他們依舊是有着自己的土地以及繼續壟斷知識。同樣可以繼續過着上等人的生活。而燕飛則是要把他們打落凡塵。
對於這些人,燕飛也是沒有絲毫手下留情的意思。他看過不少影視作品還有小說什麼的,很多時候主人公都會對自己的敵人網開一面手下留情。
要是對手是個漂亮女人的話,燕飛表示自己還能理解。可一個比一個丑的敵人卻總是被放過,難道單純的只是為了讓故事能夠繼續下去?燕飛表示對此很不理解。
而他的做法一向都是簡單明了,既然是敵人那就往死里磕。除非是暫時要利用,否則的話看到就滅了他!
此時這些準備裏應外合搞燕飛的人群正聚集在秦淮河上最大的一艘畫舫如意舫上面接待幾位貴客。杯光交錯,美人如畫。繞樑的樂聲之中眾多隻穿着輕紗抹胸的妙齡少女們圍繞着一個個老頭或者大叔嬌笑連連。
空氣之中瀰漫着濃郁的脂粉氣息,從京師高價買來的琉璃燈將整個畫舫都映照的一片明亮。
「嬌娘。」當地有名的大才子,書香世家何家的當代家主何光義醉眼熏熏的找到如意坊的老鴇嬌娘。伸手攬着嬌娘那風韻猶存的纖腰色眯眯的開口「魏國公家完了,你沒想過以後怎麼辦?」
能夠在秦淮河這條淌着金銀的河流上開畫舫的,而且還是最大最奢華的那艘。要是背後沒有人撐腰的話,早就被人連皮帶骨頭一起吞下去了。
如意舫背後的東家就是魏國公,有了魏國公撐腰在江南地面上沒誰敢來這裏找麻煩。
只可惜,魏國公被燕飛給滅了不說,整個勢力都被連根拔起。現在這艘如意舫沒有了後台撐腰,各方虎視眈眈的勢力全都盯了上來。
「何老爺說的是。」年過四旬卻依然風韻猶存的嬌娘之所以能夠掌控這艘如意舫可不僅僅是因為當年是她破了當代魏國公的童子身,其高超圓滑的手腕才是最重要的。不動聲色的擺脫了何光義的鹹豬手之後,嬌娘一臉幽怨的出聲「可我這婦道人家又能如何?還不是任人擺弄。」
「哈哈哈~~~」何光義大笑起來「既然如此,就讓我這憐香惜玉之人來幫你吧。讓晴姑娘準備準備,我要和晴姑娘好好探討一下書法。」
「那可真是太好了。」嬌娘怯怯行禮「那我如意舫上下百口就全靠何大爺了。」
等到何光義大笑着走開之後,原本滿臉嬌羞之色的嬌娘卻是瞬間冷下了臉,看着何光義的背影冷笑不止「就憑你也想打我如意舫,打晴兒的主意?我呸!」
何家雖然是書香門第,家裏的田地也不算少。可在金陵城這一畝三分地上還算不上什麼上層。
就憑何家的力量想要吃下如意舫,嬌娘完全將其當做傻子來看待。至于晴兒,那是她嬌娘苦心栽培出來的清倌人,是未來的花魁頭牌!就你這臭老頭子也想上手,馬尿喝多了吧!
就算是魏國公倒了,如意舫要找新的後台也得找個足夠粗的大腿才行。你何家還遠遠不夠格!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就在嬌娘想着要找條大腿抱一抱的時候,一個龜奴一臉慌張的跑進來大喊出事了,把四周的人都給嚇個不輕。
『啪!』嬌娘一記耳光過去總算是讓龜奴安靜下來,冷眉豎目喝問「叫魂吶!出什麼事了!?」
龜奴捂着紅腫起來的臉晃悠了一下,這才結結巴巴的說岸邊全是官兵,讓所有的花船都靠岸接受檢查。
這要是擱在以往,嬌娘根本就不去搭理。金陵城的兵馬都是魏國公管轄,誰敢查如意舫啊。
可現在不同了,那些穿着古怪衣服的新軍根本就不吃往日裏的那一套,就連魏國公都被他們給突突了,如意舫又哪裏來的膽量對抗。
檢查就檢查吧,她們這畫舫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真想要動手做什麼的話,魏國公完蛋的時候早就下手了。
不過就在嬌娘準備讓人將船靠岸接受檢查的時候,之前那位何光義卻是面色凝重的跑了出來「不能靠岸!船上有貴客,不能被驚擾。不能靠岸!」
嬌娘心中一突,急忙笑着解釋「不過是檢查一二,那些兵丁上來看看問問就走了。沒什麼大事的。」
「不行!」此時的何光義滿頭大汗,目光飄蕩不定再也沒有了之前想要吃下如意舫的從容自若,看上去更像是即將落網的逃犯一樣慌亂「絕對不能靠岸!這樣,你讓船沿着河道向前開,到了沒官兵的地方就靠岸讓我們下去!」
嬌娘在這秦淮河上迎來送往的幾十年,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沒經歷過?何光義的表現瞬間讓她心中緊張起來。這擺明了是有事情啊,該不會外面的官兵就是來找他們的吧?!
此時的嬌娘心頭滿是怒火,這個王八蛋是想害死自己啊。
先不說畫舫在這城裏的河道能不能跑過岸邊的官兵。就算是真跑過了官兵讓這些人上岸逃走,可她如意舫怎麼辦?人家官兵難道就找不到她如意舫?到時候豈不是該她來倒霉了?!這全船上下近百口人,哪個能跑掉?
暗自咬着銀牙的嬌娘突然心頭一轉,自己不正是想要找個大腿來抱一抱嗎?現在這麼好的機會要是把船上的人都獻給那位大都督,說不定自己能夠抱上大都督的粗腿!
想到這裏,下定決心的嬌娘嬌笑不止「好好好,何大爺放心,我這就讓人把船向前開。大爺去好好高樂吧。」
「好好做。」何光義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等到何光義回去之後,嬌娘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不止。不會虧待我?是想害死我吧?
「靠岸!」嬌娘當即向着手下的龜奴們下達命令。
「啊?」龜奴有些不解「不是向前開嗎?」
「開妮瑪個頭!」又是一記耳光甩了過去「咱們以後能不能在這裏立足就看今晚了。把人都給我叫過來堵住艙門,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