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凜,冰冷的街道上一少年懷中抱着一個捲成一團的小女孩在街道上靜靜的走着。
「好了,我也就只能送你到這裏了,接下來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少年對着懷裏的少女道。
「嗯,蘿蔔」花千骨留着口水傻笑完全睡熟了。
少年嘆了口氣,直接找了個路邊的座椅將她放在了上面。
陳昂微笑着看向遠方絕情殿的方向:「葛小倫啊,葛小倫,你利用兩個宇宙間的特性設置屏障使我無法在這裏久留,要不是我現在正和白歌打的火熱無法分心,哪輪得到你猖狂的時候。」
陳昂捋了捋花千骨的頭髮:「你這麼對我,我還給你找女人,世界上上那兒找我這麼好的人。」
說完陳昂一陣壞笑,閃身消失在街道上,除了座椅上的少女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清晨的陽光灑了下來,不時還伴隨着鳥叫聲。
「阿嚏!」
早上濕氣比較重,特別是在大街上睡了一夜,花千骨裹了裹身上的舊青衫。
身上是穿着改小了的父親的青色袍子,頭高束裝扮成男孩的樣子背後還戴着斗笠。
身邊就一個包袱,因為體質命格容易招惹邪祟,所以身上披着一件形影不離的狗皮大衣。腰間還別了一把破舊的鐮刀。
「好冷」花千骨哈氣搓着手,有着這些天露宿野外的經驗,花千骨趕忙站起來搓手跺腳讓身子趕快暖和起來。
「好奇怪,現在的天氣應該還是夏天啊?怎麼會這麼冷」花千骨想不明白,隨後便向周圍一瞧。
這一瞧可把花千骨嚇壞了,周圍都說水泥鋼鐵的高樓大廈,周圍馬路上不時有飛快跑過的汽車。
花千骨驚慌失措:「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花千骨拿起身邊的包裹,開始轉悠開來,花千骨不明白,她應該是在去蜀山的路上的,怎麼一覺醒來到了這地方?
天開始放晴馬路邊的花朵上的露珠一顆顆都亮晶晶的。
花千骨心曠神怡的停下來蹲下身子睜大眼睛看着努力回憶着這種花的名字。
她從小愛花成痴無奈過手的花兒都瞬間凋殘化作飛灰。所以她只能看不能碰鬱悶得不得了。
每次看到花朵心裏總是軟軟的多想用手戳戳那白色的瓣兒嘟起嘴巴在花蕊上親幾口啊!低下頭去用鼻子嗅了嗅只覺得自己唇齒之間都是花朵的清香心情一陣大好。
猛的站起身來卻不防下雨地滑不小心從路邊的斜坡上摔了下去。反射性的伸手抓住地上的植物鋒利的鋸齒形草邊在手上劃開了一道道口子鮮血滴進土裏四周的一大片花地瞬間全部焦黑。花千骨看着自己做的壞事一陣心堵。
「咕~」
肚子叫救命了,不過還好昨天在山上挖到了好多蘿蔔,從包裹里拿出了一根還帶着泥,花千骨咬掉蘿蔔皮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花千骨一邊啃着蘿蔔一邊逛了起來,這裏和自己以往看到的城市街道完全不一樣。
這裏的路面是人一塊一塊拼上去的,街上還有人打掃,這裏的人穿着打扮都是自己沒見過的。
花千骨鼻子嗅了嗅:「好香啊!」
早上巨峽市的小吃街人聲鼎沸,一路上的吃食多種多樣,看的花千骨目不暇接。
看着那麼多的美味佳肴,花千骨只能默默的啃着手裏的蘿蔔,她的錢本來就不多,而且她還發現這裏的錢都是一張張的紙,用銅板和銀子的一個都沒看到。
這時一個地攤上三個吃着大排檔的路人的談話引起了她的注意。
「聽說了嗎?那座浮在天上的那個絕情殿裏的仙人聽說又要收徒了。」
坐着吃土豆絲的男子道:「不是那個宮殿裏的仙人要收徒,是他的記名弟子要收徒。」
另一個男子點頭道:「上次政府舉辦的招生沒有參加成,這次一定要去參加試試。」
「嗯,我聽說只要被選上就能得到國家的補助,學成出來國家直接就給上士軍銜。」
男子不在意道:「誰稀罕什麼軍銜,我告訴你那宮殿裏住的可是真正的仙人,前段時間經常看見有人在天上飛,跟小說里一樣玄乎。」
「不錯,到時候成仙得道誰還在乎那些世俗東西。」
說着幾人不由的一陣嚮往,花千骨默默聽着,心想不如自己也去試試,現在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臨終前父親讓自己去茅山拜師學藝,就是因為自己天生招邪的體制,不學些驅鬼降妖的本事早晚要死在這些邪祟手上。
從來都只聽眾人口中傳說什麼茅山道士捉鬼降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又真的如傳說中的這麼厲害。自己身上沒多少銀子交不起多少學費不知道那些道士們會不會收一個女娃兒做徒弟呢?
現在這裏也有仙人在招徒,不如自己也去撞撞運,成了自然是好,沒成的話,自己還去招茅山學。
注意一定花千骨向着三個男子所說的招生處走去……
絕情殿懸浮在海面上的幾百米處,它的下面是葛小倫造的一座人工島嶼,島嶼造的很大,比絕情殿還要大十倍。
因為這裏不但有着世界各地前來修仙的學員,還有各國聯合組建的全球防衛軍駐守。
這隻軍隊配備着全球最精銳的科技與武器,葛小倫是這隻軍隊的總指揮官。
因為組建聯合軍的主意就是這位絕情上仙提出的,現在世界各地都有着他的傳說和故事,這一切當然都是拜饕餮軍團所賜。
饕餮軍團數目太多,全方位進攻地球,就算是有着九重天功力的上仙也不能將他們完全擋在地球外。
所以經常會出現葛小倫打完饕餮主力部隊後還要全球圍剿進入地球的落網之魚。
結果這幾年葛小倫基本地球每個地方都跑了幾遍,他的名望也被世界各地的人民所知。
這樣下去自然不是辦法,所以葛小倫便在聯合國會上提出了組建聯合軍的事。
葛小倫利用外星繳獲或天使提供的科技技術為籌碼將這軍隊組建了起來。
有着先進裝備的情況下各國軍隊雖然正面不是饕餮軍團的對手,但清理一些漏網之魚還是辦得到的。
趙信一身幹練的軍服走進了絕情殿的琴房。
在那露風石上一白衣人兒盤膝而坐,流光琴放在腿上,如玉的手指波動琴弦,那醉人的琴音在期間迴蕩。
他還沒有打理自己的長髮就那麼自然的任它垂下,他的長髮之美,給人一種直覺,仿佛高山流水般清涼,清風明月般爽朗。
它似乎只屬於那恬靜的人,清幽的月光下,梳理綢緞般的長髮,是一種美麗的幻境。
弱柳扶風般的三千青絲,像瀑布般傾瀉下來,飛流直下,是一種迷離的仙境,黑頭髮飄起來,揚起來的是一道,山花爛漫般的風景。
「什麼事?」
那聲音一入耳,趙信整個人都是一震。
如泉水、涓涓細流、讓人聽了、如在炎炎夏日裏、一股甘冽的感覺。
清清脆脆的不嬌媚不霸氣,也不是那種江南女子的柔柔弱弱的感覺。
溫婉柔和,風鈴般的聲音,輕言輕語,卻讓人感覺如天雷般震撼。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