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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魘如花,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夾雜着熾熱的氣息。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許是兩人關係已然如夫妻親密,這閨房之樂她也是極其喜歡的,習慣性的又給他拋了個媚眼。
他低低的笑出聲來,與她再次拉進距離,眼珠子滴溜溜的在她胸口轉了一圈,
「丫頭真是發育的越來越好了,還有兩月過了及笄,你就真正長大了。如今你這般勾引本王,就不怕本王辣手摧花?嗯?」
他本是半開玩笑,鬆開握着她的手。隱忍着最後的衝動,雙目飽含情、欲他再次詢問,
「真想要?」
她拿着銀梳的手柔弱無骨的攀上他的脖子,甜糯的聲音夾雜着絲絲清涼,只是單單的「嗯」了一聲,便像是魔音一般瞬間衝擊他最後的身體的五臟六腑。在她面前,他所有的面具都撕去,身體的每一處細胞都在吶喊。
什么正人君子?什麼柳下惠?
所有理智在這個小丫頭面前變得不堪一擊,潰不成軍。他甘願墮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情願纏綿在她的溫柔鄉里不復醒來。
他挑起她柔美的下顎,男人眼神迷離魅惑,隨之而來的溫熱的呼吸緊促起來,與她之間呼吸交錯,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他發誓,此生願意以心相交,以命相護,絕不辜負她一片情深。
他熟練的解開她腰間的束封,欺壓上她柔軟的唇,「夏侯洛靈,此生你都是我的人,等你歸來大勛之日,我便將這天下間最好的東西都贈與你。」
「如果我要整個天下呢?」她忽然笑着回應道。
許是隨口一說,又許是女人對於男人的某種程度上的試探,在他面前,她無需隱藏自己的所思所想。潛意識裏,她不甘願自己的命隨時都把控在別人手裏,也不願他在如此奔波勞累卻因為自己而放棄本該屬於他的一切。
她這是怎麼了?竟然在這個時候提這種事。
兩人皆是微微一詫異,洛靈有些懷疑剛剛這個自己不是她,她依舊笑的十分蠱惑,像極了一隻無時無刻都在勾人的妖精那般,她主動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跨坐在他的腰際上。
她低頭主動吻着他的眉眼,緊接着臉頰,隨後將香甜的吻送到他的唇邊,「夏侯焱,你長得真好看,我自認自己這副皮囊傾城絕色,添上紅妝更是惑世無雙魅盡天下。可是我怎麼看,都不及你,不然,怎麼看你總是看不夠呢?」
這是她今晚第二次說他長得好看,其實在她心裏,如今的自己只不過是頂了別人的一張臉,若是她是以前的陳洛靈,他還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嗎?
他笑,沒有回答她第二個問題,反而問了一句,
「你捨得你本王動你的青梅竹馬?」
他沒有吃醋,也沒有怒火中燒,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帶着寓意深遠的意思,他在徵求她的意見,也並非質問她的過往。
今晚也不知道怎麼的,洛靈想把以前的話都說開,只想與他把話敞開了說。她起身,從他腰身上下來,盯着桌上哪壺靜靜放着的酒走了過去。
她將酒蓋子掀開,隨即倒上一杯仰頭便喝了起來,也不管夏侯焱怎麼想,有些話如果不是借着酒勁,她或許還有所顧忌有所隱瞞。
但是她不想瞞着他,這一次,她要與他交心,以陳洛靈的身份交付身心。
這酒中帶着些許梅花的清香,雖然不熱了,卻也不是涼酒,可是此刻予她卻是甘之若飴。
喝了幾杯後他未阻止,他起身站在她的邊上,一手攬着她的腰肢。第四杯的時候他從她手中奪過杯子,男人仰頭一口咽了下去。
他柔聲在她耳邊安慰,「乖,不喝了,你不想說便不說,本王答應過你,不會動他!」
她借着酒意上頭,背對着他,
「焱,我與當初的李子軒一直是知己好友,卻從未對他動過男女之情。這五年情誼我一直倍感珍惜,可是那些都是過去了,就算是重生以後,我對他也僅僅只是朋友之誼。雖與他有五年友誼,卻不及與你相識的點點滴滴,當初我只是讓你放他一條生路,並非讓你將整個大勛都交給他。而且,他確實不適合做皇帝。若是大勛沒有你,朝堂上恐怕早已成為一盤散沙!更甚至有居心不良之人覬覦帝位,其後果不堪設想。你固守河山,平定戰亂,如今更是舉國上下的擁戴你,這大勛國的皇帝你又為何做不得?」
他從身後抱住她,看不清他的面前,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咬着耳朵。
「靈兒,本王在你心裏竟然是這樣的大英雄,可以堪當天下大任?」
他欣喜的不是她想讓他奪皇位,而是她說的那句『雖與他有五年友誼,卻不及與你相識的點點滴滴!』
這句話才是他愛聽的,他最愛他的靈兒,最愛最愛...
「可是本王現在不想做皇帝,只想做你!」
他咬牙切齒的邪惡音色帶着曖昧的氣息,瞬間將她全身的戾氣化為烏有,大手漸漸的在她身上游移起來,洛靈此刻只覺得身子像灘爛泥似得癱軟在他懷裏,呼吸竟然喘息的如此厲害。
「焱,你好可怕...」她越來越佩服他撩人的手段,似乎輕易間就能撩撥起她心裏的這把火。
他的舉動漸漸打破了她那些思維想法,整個人心慌意亂的不知如何是好?
「可怕?」他似故非故的重複着她的話,「是你很久沒嘗到這滋味,饞得很!」
剛才燃起的心火併未因為一兩句話而澆滅,他將她打橫抱起,吻着她的耳垂往繡床邊走去。
他將她輕放在床上,脫去剛剛解開一半的外衣,隨後將厚厚的被子替她蓋上怕她着涼。
他又將自己的衣物玉帶褪去,這才脫了鞋襪鑽進被窩裏,雙手將她抱在自己懷裏。他自然而然的吻上她的唇,她也回應着他所帶來的熱情,雙腿纏上他的腰身。
一夜纏綿,天還沒亮他便離開這裏才行。她知道他出來一趟不容易,冒着性命危險,既不讓大勛國那邊察覺,又不能讓梁國知曉,所以這寒冬臘月的,洛靈也十分心疼。
他剛要起身,她便死死抱着他的腰肢,哪怕是短短一刻的溫存也好。
他深知她的不舍,繼續躺了回去,將她摟在懷中輕語。
「這幾日本王不打算走了,先住在宣陽城些時日,也好多陪陪你!」
她自然不會因為自己的私心而將他留在梁國,她儘量將聲音中的情緒撤去,保持着平常心裝得很是淡然,
「你多在梁國停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險,此番離開後,你萬事小心。珍妃沒死,遲早會藉機要害你。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你事務繁多,不可大意!」
骨節分明的手摸着她巴掌大的臉,在她臉頰上感受着她細膩的肌膚,
只有對着她,每一句話他都溫柔似水,「無礙,她主子都拿我沒辦法,就憑她,連我的身都近不了。你且放寬心,反正來都來了,多陪你幾日也無妨。」
她輕嘆一聲,鬆開了環住他腰身的手,「這裏是梁國,又是宣陽城,想必城中諜者眼線眾多,你若停留,只怕她們遲早會發現。」
「現下是年關,諜者是怎麼都想不到我會在這個時候來宣陽城,在洛城我早吩咐夜鷹守着我的替身,不會有人起疑。等過了這幾天,我再走!」
他才捨不得離開這丫頭,只要一有機會,他便忍不住悄悄過來看她,而她在梁國的一舉一動,自然也有人幫忙盯着一二,只是這消息傳得太慢,十天前發生的時候,他須得十天後才知道她的情況,讓他好不心急。
所以這才特意趕過來,要親眼看着她才能放心些。
她微微咬唇,外面寒風颳得呼呼直嘯,像極了野地的狼嚎一般,「可是這天氣這麼冷,萬一病了可怎麼好?我不想你為了我如此辛苦。」
她知道,不光是他悄悄潛入這裏不安全,更是因為他來看她的話入夜才能來,而天亮之前必須離開,這一來一回耗費精力不說,還休息的不好。就算他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她還捨不得呢?
似乎看出小女人的心思,他笑出聲來,屋子裏充滿着曖昧的氣息,他輕鬆的說道,
「放心,你男人的身體你不是最了解嗎?鐵打的,要不要再試試?」
「夏侯焱,你討厭死了,越發的沒個正經!」
她輕推了他一把,又怕真的把他推下床,好似小情侶打情罵俏那般。
時光如流水般的逝去,又到了離別的時候,她想要起床幫他更衣,卻被他拒絕。
「好好躺着,晚上再來看你!」
他麻利的將衣服穿好,隨後又彎下腰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
「走了!乖!」
順手揉了揉她的墨發,他不得已轉身離去。
直到外面的天色漸漸亮起來,乳白色的光暈映照在窗戶紙上,有些刺眼。
被子中他殘留的餘溫漸漸消失,她卻依舊留戀他的氣息,一想到他今晚還會再來,洛靈又驚又喜,最終嘴角勾起一絲甜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