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真的很不想這麼做的,在我生命的最後!」
一抹微笑,顯得悲傷卻看起來有些輕鬆。
「很小的時候,我就住在這裏!我和蒂娜是很好的朋友,非常的要好,只是如果沒有那件事的話,我們現在可能還是朋友。」
淚水從這張美麗的臉龐上滑落下來,妝容很快就花了,淚水混合着黑色的眼線,在臉龐上化開,女人吮吸着鼻子,喉嚨里在哽咽着,臉上始終透着輕鬆。
「我們4歲的時候就在一起玩了,就在隔壁,我和蒂娜經常會一起在這條街上奔跑。」
女人抹了抹眼淚,而後咧嘴笑了起來,看起來仿佛是喝醉了一般,眼中始終帶着一絲迷離以及深不見底的絕望。
「小時候我很喜歡表演,真的很喜歡,看着那些衣着光鮮,屏幕里的明星們,我羨慕不已,我曾經和蒂娜說過,有一天我一定要成為大明星,蒂娜也開心的笑了,她說我一定可以的。那時候我和蒂娜最開心的事是去找鄰居要一些色彩艷麗的舊衣服,拿回家後改成像電影裏那些明星一樣的衣服,穿在身上來演戲,這段日子很快樂,真的很快樂。」
痛苦仿佛是從女人的胸口處突然間一口氣湧上來,女人的淚水吧嗒吧嗒的掉落着,喉嚨在不斷的哽咽,她仰着頭,只手按着腦門。
「我其實那時候就注意到了,蒂娜也漸漸的喜歡上了電影,只是她很膽小,我看出來了,我們在學校的舞台上表演的時候,她怯場了,那次的表演很糟糕,對!很糟糕的表演,之後蒂娜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勸慰了她很久!」
鏡頭在微微晃動着,女人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吸了吸鼻子,抿嘴擠出了一個笑容,臉上的絕望越來越強烈。
「下面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不管你們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特別是妮雅小姐,真的很感激你,你和你的姐姐阿爾法一樣,是很正直很好的人,在這裏我想要和你說一聲抱歉,真的很抱歉了!」
女人的嘴角再度向下,她似乎在強忍着什麼,身體也開始劇烈的抖動了起來,眼角在微微抽動。
「我很相信蒂娜的,非常的相信她,直到她把我推入深淵之前,我依然還相信着她。該從哪裏開始說好呢!對了,那次學校的舞台劇表演。」
女人的臉上恢復了笑容。
「那時候學校有一個名額,對於有表演才能的學生,可以由影視公司直接簽下合同,未來可以直接進入影視公司系的學校,學習表演得到出道的機會,我已經幾乎事實上能夠得到這個名額了,大家都在祝賀我,老師們也在極力的推薦我,只是有一個人,蒂娜總是說我的表演有缺陷,還是不夠好!」
女人說着拿出了一根煙,點燃後吸了一口。
「我真的很相信她,非常的相信蒂娜,但我從來都不知道,她相信我嗎?那時候的蒂娜也在拼命的練習,我總是會教她一些東西,也會跟她一起排練,因為審查組的人就要來學校了,我很珍惜這個機會,並且我也決定和審查組的人推薦蒂娜,那時候我希望我們兩能一起去就讀演繹類的專業學校!或許是我太天真了。」
煙霧繚繞下,女人此時顯得精神了一些,她不斷的撓着頭髮,額頭上有細密的汗,表情上透出了一絲懼意。
「學校里開始有了奇怪的傳聞,表演社裏有女孩子和街上的商人們勾搭,我還在奇怪是誰,之後我發現大家看我的眼神都變了,老師也是一樣的,後來我才知道,傳聞中和商人們有染的女生是我,我當時很憤怒,蒂娜總是在鼓勵我,說是有人嫉妒我才會傳出謠言的,讓我不要理會,我也聽從了蒂娜的話!我很傻對吧,因為傳聞中,我身上的一些特徵,以及一些興趣包括一些私密的事,都被傳了出去,這些事只有蒂娜知道,明明我應該想到的!」
一陣長長的呼氣聲,女人嘴唇微微顫抖着,吐出了一口長長的煙氣。
「蒂娜曾經和我說過,她很喜歡表演,但只是表演,對於那些所謂的表演藝術,她是看不上的,覺得那種虛浮誇張的東西,她難以接受。但我告訴過她,這些東西如果無法去喜歡的話,是很難演出好的東西來的。我記得是跨年的那個晚上吧,過完年後審查組就要過來了,那晚蒂娜神秘兮兮的來找我,說一起去一個好玩的地方跨年!」
說到這裏的時候,女人開始煩躁不安起來,她拿起了旁邊的酒,猛灌了一口,而後慘烈的笑了起來。
「蒂娜帶我去了一個地方,滿是男人的地方,隨後我被她推入了房間裏,一整晚我都只有恐懼,你們知道嗎,那種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快要死的恐懼!」
一陣呵呵聲,女人笑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我遍體凌傷的回去了,他們拍下了一切,並且要挾我。我什麼都沒有說,我只是跑去找了蒂娜,她卻變得冷漠起來,不再理睬我。幾天後,那些人又把我找了過去,我只能聽他們的安排,因為我知道,審查團要來了,我想過,一定要通過,我不想因為這些事而影響到我常年來的夢想!」
女人表情顯得有些無所謂,她深深的吸了口氣。
「之後蒂娜來找我了,和我道歉,她說自己家裏欠了債,她很害怕,很害怕才會把我推過去的,我很天真的又一次原諒了她。只是在審查團來的前一天,蒂娜又被人找上了,我想自己已經這樣了,不如代替她好了,然而這一次,他們沒有放我回去,我苦苦的哀求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我才回去,只不過名額已經沒有了,蒂娜被選上了,他們家還賣了房子,打算離開這裏。」
悽苦的笑容浮現在了女人的臉上,她只能不斷的笑着,哭着,抽着煙喝着酒。
「在蒂娜離開的那天,我曾經問過她,為什麼!蒂娜說過,會幫我的,一定會償還我的,讓我暫時忍耐,只要忍耐一段時間就好。那時候的我又有了一點希望。只不過我再也沒有見過蒂娜,我的人生也因此而毀掉了,那些人之後在阿爾法執政的時候,全都被逮捕了,重判了100年,只是我的人生也完蛋了!我真的不想這麼做。」
女人說着,拿起了一枚漂亮的紅色寶石掛墜,放在了脖子上。
「我真的不想這麼做,真的不想,只是.........」
女人說着,繼續拿起酒來喝了一口,隨後湊到了鏡頭前。
「為什麼要以這樣的形勢出現在我面前,蒂娜,明天她就會回到這裏來,我很想要見她一面,然後擁抱她!」
女人站起身來,繼續湊到了鏡頭的面前。
「妮雅小姐,這幾天的相處下來,真的非常感謝你,謝謝你可以給我一份工作,謝謝你願意聽我的牢騷,謝謝你的關心,在我生命最後的時刻,能夠認識你,真的非常好,你是一個堅強的人,我如果有你一半的堅強,或許就不會走到今天吧,這城市還是有很多好人的,只可惜我沒有遇到,妮雅小姐!謝謝你。」
屏幕變黑了,一處空曠的地下設施,裏面還擺放着一些東西,都是生活類的用品,包括大量的黑色殘留物,整個空曠的地下空間將近500平米。
一抹猩紅,火星落下,伴隨着一口吐出的煙氣,妮雅緩緩的抬起頭,看着對面的光頭男人,兩頰上到額頭上都有着紫藍色的花紋紋身,男人面無表情的盯着妮雅。
「滿足了嗎!」
妮雅仰着頭,閉上了眼睛,一瞬間腦海中爆炸前的一幕再度浮現了出來,一個月前的那次爆炸案,妮雅還是什麼都沒有能阻止,今晚在酒吧買醉的時候,收到了一張紙條,根據紙條上的指引,妮雅找到了這個地下設施里來。
「我們什麼都沒有干,只是幫助這些人得到了解脫而已,陣陣有問題的是這座城市!」
妮雅苦澀的笑了起來,隨後扔掉了手裏的煙,原本有些悲傷的眸子變得憤怒了起來。
「你們今天找我來是打算做什麼?」
安杜爾笑了起來。
「我只是希望能和你交涉一番,當然了如果你想要動手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奉陪。」
安杜爾說着一步步的走進了妮雅,此時妮雅的身體已經微微下沉了一些,她的雙拳已經攥緊。
「你從未想過,我們希爾曼家族究竟打算做什麼嗎?」
「誰知道你們這群瘋子腦袋裏究竟在想什麼!」
安杜爾笑了起來。
「拿回屬於我們人類的權利,從那些神們的手裏!」
妮雅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你們想要做什麼與我無關!老娘現在只想要揍扁你。」
嗖
瞬間伴隨着一抹紅色的光芒,紅色的粒子飄灑了起來,妮雅的拳頭直擊在了安杜爾的腹部,安杜爾瞪大了眼睛,他雖然已經做好的準備,但這一拳的力量,讓安杜爾感覺到驚訝。
咔擦
伴隨着紅色結痂物的碎裂,安杜爾朝後飛了出去,他馬上使用念動力,瞬間大量猩紅的粒子就朝着追擊而來的妮雅籠罩了過去,但妮雅在即將被念動力抓住的剎那,突然間停下,急速的改變的方向,地面瞬間裂開,妮雅繞過念動力的瞬間已經彈射了過去。
砰砰的兩聲,安杜爾擋開了妮雅的拳頭,此時的安杜爾有些詫異,因為這個小丫頭的力量和五年前截然不同了。
「混蛋傢伙,你們這群該死的人渣!」
妮雅憤怒的揮動着拳頭,安杜爾只能夠不斷的利用結痂物來防禦着,他心知肚明,用普通的手段想要擊敗這個丫頭是不可能的,但他今晚必須得擊敗妮雅才行,為了下一步更加龐大的計劃。
猛然間安杜爾卸開了妮雅的右拳,突然間一記沉重的踢擊,妮雅沒有避開,腹部被踢中,整個人朝後飛了出去。
咔擦的一聲巨響,地面上出現了兩道割裂的口子,妮雅意識到了身邊的紅色粒子,已經變得好像刀刃一般,安杜爾仿佛在炫耀着什麼一般,舉着雙手突然間揮擊,妮雅瞪大了眼睛,馬上左右閃躲了起來。
唰唰聲作響,地面上多出了一條條的割痕,妮雅很清楚這個力量,能夠用溢出體外的異化細胞匯聚成刀刃的模樣,是非常有殺傷力的一種攻擊手段。
就在妮雅剛剛躲開一束刀刃攻擊的剎那,安杜爾已經彈射了過來,妮雅閃躲不及被安杜爾一拳擊打在了肩頭,她馬上朝着左側跳開,轟隆的一聲巨響,安杜爾的拳頭落下,地面瞬間凹陷了下去,隨時飛濺。
肩膀頭的骨頭仿佛要被削掉了一般,妮雅忍耐着劇痛馬上起身衝擊了過去,砰的一聲巨響,兩人的手臂碰撞在了一起,安杜爾獰笑的看着妮雅。
「比起5年前你強了一些,只不過還不是我的對手!」
轟隆的一聲巨響,兩人腳下的地面瞬間凹陷,道道裂紋朝着四面八方延伸出去,紅色的粒子在空氣中糾纏着,妮雅一個趔趄朝後砸了出去,落地後妮雅咬牙切齒的站起身來,安杜爾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跟前,一腳踢了過來,妮雅擋住的瞬間,架開安杜爾的腳,馬上起身飛身膝擊直接狠狠的頂在了安杜爾的胸口。
砰的一聲巨響,安杜爾胸口處的紅色結痂物碎裂,他朝後飛了出去,妮雅落地後肩頭一陣劇痛,但她馬上追擊了上去。
安杜爾落地的剎那,馬上朝着左側翻滾,砰的一聲巨響,妮雅一腳踩踏了下去,地面凹陷的瞬間,妮雅馬上踢了過去,安杜爾用雙手擋住了妮雅的踢擊,在地面上翻滾了幾圈後剛打算起身,妮雅的拳頭已經落在了自己的眼前。
猛然間妮雅看到了眼前的人突然間變成了姐姐阿爾法,她的拳頭在落下的瞬間停住了,但馬上眼前的人又變成了安杜爾。
砰的一聲巨響,妮雅面門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鮮血飛濺,妮雅仰着頭朝後飛了出去,她不知道剛剛的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腦袋開始昏沉了起來,而此時在她的眼前,突然間出現了不少的戴着鬼面具的安杜爾,妮雅落地後,擦去了流出了鮮血,馬上迎了過去。
砰砰聲作響,妮雅的拳頭無力的揮擊了出去,揮空了,這是妮雅的第一反應,但下一秒妮雅就感覺到腹部挨了一擊,她怔怔的瞪大了眼睛,剛打算愣起頭的妮雅看到了一抹影子,砰的一聲巨響,妮雅的頸部挨了沉重的一擊,頸部的紅色結痂物碎裂,妮雅吐出了一口鮮血,轟隆的一聲砸在了地面上,安杜爾靜靜的凝視着還想要爬起來的妮雅,停止了攻擊。
「我說過的,你不是我們的對手!」
「混蛋!」
妮雅還是站了起來,安杜爾只是靜靜的看着妮雅,面對暴怒的衝擊而來的妮雅,安杜爾此時應對輕鬆多了,眼前這個丫頭的反應能力在自己之上,如果不是靠着這個特殊的力量,剛剛安杜爾就危險了。
砰砰
安杜爾不斷的擋開妮雅的拳頭,在妮雅的拳頭擦過自己臉頰的瞬間,突然間右手由下而上,一拳砸在了妮雅的腹部,妮雅嘴巴微張,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朝後退了好幾步,劇烈的喘息着。
一抹抹紫色的粒子在安杜爾的眼眶周圍飄灑了起來。
「紫色神之力!」
妮雅意識到了什麼,安杜爾有些意外,而後笑了起來。
「看起來你是知道這個力量的,原來是神之力嗎?」
安杜爾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後突然間向前,面對妮雅揮擊出來的拳頭,安杜爾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妮雅的拳頭停滯在了安杜爾眼前幾厘米的地方。
妮雅只感覺到自己好像被鉗住了一般,根本沒辦法動彈,這個紫色粒子的力量,遠比妮雅所想的要強大,妮雅從未感受過如此強大的念動力,自己完全被鉗住了,完全沒辦法動彈。
砰
妮雅瞪大了眼睛,腹部的結痂物瞬間碎裂,她再次被擊中了,意識一瞬間就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安杜爾鬆開了妮雅,妮雅搖搖晃晃的倒在了地上,安杜爾轉過身走了起來。
「好好想想,我剛剛說過的,拿回屬於人的權利,而不是神們界定的一切,你們安格斯家原本應該與我們通力合作的,而你們這些年卻在做什麼?這次就到此為止了,下一次,我或許會宰了你,小丫頭,好好.........」
一陣怒吼聲,妮雅再次爬了起來,不顧一切的朝着安杜爾沖了過去,然而一瞬間妮雅撲空了,她怔怔的看着已經在自己身邊的安杜爾。
「太弱了小丫頭,你的力量實在太弱了。」
砰
妮雅被安杜爾踢飛,她落地後翻滾了幾圈,已經幾乎無力再站起身來了,安杜爾收回了腳,無奈的搖了搖頭。
「和你姐姐比起來,你真的弱得太不像話了!」
妮雅怔怔的看着地面,安杜爾已經遠去了,她還在吃力的想要起身,但卻無力起身。
「好好留着這條命,躲回到你家裏去吧!」
妮雅不甘的雙手緊扣地面,渾身上下劇痛無比,她很想要追上去,狠狠的揍那個混蛋一頓,然而卻還是只能夠眼呆呆的看着對方離開。
「我究竟在幹什麼!這麼多年裏我究竟在幹什麼!」
妮雅憤怒的拍擊着地面,她一點點的爬了起來,隨後捂着左臂,走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顯示頻的面前,眼神悲傷的看着這塊顯示頻,拳頭已經沒辦法握緊了。
晚上10點08分
安杜爾回到了車子裏,暢快的笑了起來,旁邊的托姆點了點頭。
「一個角的崩潰,通常意味着許多事物的隕落。」
冉智說着,托姆啟動了車子,車子緩緩的穿過了街道,冉智非常清楚,情況會變得好起來的,特別是在很短的時間裏,城市的重心一定會轉移到底層。
「該做的事,已經準備好了,海德拉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舞台已經搭建完畢,接下去我們只需要拿到成果就行。」
冉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隨後拿出了電話,按下了一個號碼。
「一切已經籌備完畢了,海德拉。」
「啊!我知道了,非常感謝你智者。」
冉智嗯了一聲,斜眼盯着窗外的一切,壁壘區的一切已經籌備完畢,只要城市的煙火被點燃的話,阿加塔就會帶領着赤潮的人攻入城市,一切都會水到渠成。
車子緩緩的朝着一條無人的巷子駛了過去,很快便停了下來,冉智微微的笑着從車上走了下來,直接踢開房間的門,陣陣嗚咽聲傳來,冉智微微的笑着走了進去。
「小丘,抱歉了只能夠用這種手段了。」
屋子裏的幾個人都出去了,一瞬間被綁在地上的男人瞪大了眼睛,冉智走過去摘下了他口中的布條。
「很遺憾沒有能找到你姐姐!」
冉智靜靜的看着臉色煞白,精疲力盡的兒子。
「爸,你究竟幹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冉智笑着搖了搖頭。
「很小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們的,我一直以來有個夢想,想要回到底層去,幫助那些有困難的人。」
冉丘瞪大了眼睛,在解綁後,他憤怒的一拳揍在了冉智的臉頰上,冉智沒有閃開,伴隨着從嘴裏溢出的鮮血,冉智哈哈的笑了起來。
「跟着我一起回去底層,要麼今晚就死在這裏。」
冉丘怔怔的看着父親,他從未想過有一天父親會變成這樣,這樣的父親是陌生無比的,冉智轉過身走了起來。
「忘記掉過去的一切小丘,現在開始跟着我進行新的生活,一個全新的,只屬於我們底層人的生活。」
冉智說着,身後的兒子一點點站起身來,表情驚恐的跟了過來。
「我姐呢?我姐呢!你........」
冉智搖了搖頭。
「我調查過了,她是從精神病院裏跑出去後失蹤的,沒有人會管一個瘋子的死活,特別是她還是希爾曼家族的女人,對吧小丘。」
冉丘靜靜的低着頭,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甚至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他每天都活在行事科的監控下,只能夠做一些臨時工,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父親,犯下了非常嚴重的罪,這是冉丘根本無法想像的,父親在那麼多年前就和希爾曼家族一起進行犯罪活動。
「不用擔心的小丘,我現在在底層還不錯。」
冉智說着走了出去,隨後看了兒子一眼。
「打算跟我一起來嗎?」
冉丘的腳一點點動了起來,冉智滿意的點點頭。
「吩咐下去,今晚就可以動手了。」
冉智說着,屋子外面的幾個人馬上點頭,恭敬的鞠躬,冉智走到了車上,冉丘只能跟着上車了,在前幾天發生的一起爆炸案中,他在快要死亡的時候,被一些變異人救了,而後綁到了這裏來。
然而現在冉丘知道了,是自己的父親策劃的,讓自己脫離了行事科的控制。
「聽好了小丘,你是我的兒子,自然應該跟着我,讓我們一起建立屬於我們自己的帝國。」
冉丘不知道父親究竟是發瘋了還是怎麼回事,印象中的父親雖然很多時候,會露出令人畏懼的表情,但一直以來比起母親來說,父親是相當和藹的。
「走吧!」
車門關上後,冉丘看了一眼旁邊的兩個人,他感覺到了一陣懼意,這兩人過去是希爾曼家族的保鏢,冉丘見過無數次。
一個月前
妮雅打着哈欠,從沉睡中醒了過來,已經晚上11點了,她四下看看,蘭蘭坐在一旁的桌上,正在看着電影。
「妮雅小姐,你起來啦,想要吃什麼,我去給你帶。」
妮雅搖了搖頭。
「不用的蘭蘭小姐,我自己去..........」
蘭蘭還是站起身來。
「我幫你帶就好了,你今天不是說要盯着對面以前蒂娜的家嗎?」
妮雅也不客氣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蒂娜起身後快速的出門,隨後回過頭來。
「酒還要嗎?」
妮雅嗯了一聲,蘭蘭笑嘻嘻的走了出去,妮雅撓着頭。
「怎麼你還沒有過來?」
妮雅直接撥通了莫小懶的號碼,莫小懶表情嚴肅的說道。
「剛剛又有一起爆炸案發生了,我們找到了一些線索,暫時過不來,你那邊你好好盯着就行,有什麼異狀的話馬上告訴我,或者報案,我已經告訴過當地的5科科官了。」
妮雅無奈的嘆了口氣,苦澀的笑了起來,隨後走到窗邊,此時妮雅瞥了一眼,蘭蘭在看的電影,妮雅之前也聽說過了,這部名叫《花溪》的電影,一般般,打着藝術片的噱頭,實際上不過是一部與宣傳不符的影片,就是蒂娜主演的。
妮雅對這些沒興趣,對於電影這種東西,也就是每年隨便看看打發下時間而已。
妮雅打開了一塊光影屏幕,搜索了關於蒂娜的消息,果然已經更新了不少消息,蒂娜這次會回來見兒時表演會的一個朋友,聽說是和蒂娜以前關係非常好的朋友,現在還在這條街上,妮雅打算待會就過去看一眼。
只不過妮雅有些疑惑了起來,她轉過身坐到了桌邊,隨便翻看下了蘭蘭的界面,全都是和蒂娜有關的一些消息。
「還真是的!這女的真有那麼好嗎?演技那麼爛。」
妮雅看了幾段後馬上就失去了興趣,繼續盯着窗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