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城13科的吉恩 第一千四百三十章 最後一根稻草1（中）

    悠揚而悽美的鋼琴聲在空間中迴蕩着，剛剛12點09分

    弗萊輕柔的挽着克隆人洛麗塔的腰，輕柔的在院長辦公室里漫舞着，屋外時不時響起一些聲音，只不過此時此刻兩人都沉醉在這樣的音樂中，無法自拔，兩人的眼中只有彼此。

    咔嗒

    「院長，不好了，傑琳又犯病啦，你快點下去看看。」

    水晶跑了進來，洛麗塔眉頭微皺。

    「你不是護士長嗎？不是平日裏總是說很有辦法嗎？能解決任何問題。」

    洛麗塔問了一句，水晶笑嘻嘻的撓着頭，弗萊已經鬆開洛麗塔快步的走了起來，水晶賊笑着靠了過去。

    「有時候我覺得院長還是挺帥的。」

    洛麗塔輕柔的伸出一根指頭，拍了拍水晶的腦門。

    「你想都不要想，他是我的。」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神經病。」

    看着水晶跑了出去，在這裏認識洛麗塔惡人只知道她是這所病院的病人，除此以外什麼都不知道。

    洛麗塔坐在了辦公桌邊上，打開了一塊光影屏幕，很快就打開了行事科的頁面，進入了4科的頁面，最近自己的本體洛麗塔經常上新聞。

    洛麗塔的記憶有些缺失，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每次克隆重生後，總是會缺失一部分記憶，而她這樣生存下去究竟是對還是錯，這一點洛麗塔最近在思考着，但每次看到自己的本體，克隆人洛麗塔的心裏總是會湧出厭惡的感情來。

    洛麗塔曾經無數次的問過弗萊自己的過去，自己在研究室里的日子究竟是怎麼樣的，但弗萊每次都刻意的迴避了這個問題，弗萊只說過，那些過去沒什麼好提的。

    洛麗塔擔心某一天自己或許會忘記掉自己，但每每一到這種時候，洛麗塔的心頭就會湧起一股怒意來，唯有這個名字洛麗塔是不會忘記的，因為這個名字是自己的老師取的，那個曾經堅定的認定人類應該遵循自然法則繼續延續下去的維特取的。

    過去兒時的大部分記憶都存在着，過去與維特相處的點點滴滴，洛麗塔都記得特別清楚，過去跟在維特的身邊，維特總是說起人類之所以會滅絕，是因為違背了自然，妄圖取代自然的惡果。

    曾經洛麗塔和維特深入的探討過這個問題，結果自己和維特的看法是一樣的，自然主義才是人類最後能夠生存下去的本質，人類不應該取代自然，洛麗塔一直記着這些，而這些東西也是洛麗塔記憶的源點，或者說是洛麗塔想要根除掉人類過長壽命的源點。

    然而這麼樣的一位老師，最後卻選擇了站在自然的對立面，克隆未來這樣的計劃根本不應該存在，現在的大部分問題都是克隆未來計劃導致的，城市之所以會固化得如此徹底，是因為過長的壽命讓上中下三層的交替變得無比的緩慢，上層的人長時間的掌控着上層只會讓階層更加的固化。

    明明維特明白這樣的道理，但最終他還是聽信了自己本體洛麗塔的話，選擇了進行克隆未來計劃。

    想要打破這樣固化的體制，唯一的方法只有終結掉人類過長的壽命，讓人類回歸到原本自然的生命周期，回歸到真正的人類才行，只要這樣變異人在未來將不會因為壽命疫苗中帶有的神之基因而覺醒。

    在洛麗塔昏睡的那些年裏，總是會聽到一個異樣的聲音，那聲音的本體是什麼洛麗塔不清楚，但那東西非常的可怕，散發着令人絕望而悲傷的氣息。

    看着窗戶里照射進來的陽光，洛麗塔走了過去，她看着病院下面的病患們，一時間陷入了沉思中，過去無數次洛麗塔都和弗萊談起過某些問題，但弗萊卻始終沒有答應洛麗塔，去計劃着終結壽命疫苗，反而是拒絕的。

    洛麗塔不是不能理解弗萊的這種糾結而無法決定的情感，因為那是他們的授業恩師，以及還摻雜着和其他一部分同學間的情誼，這是弗萊無法做出決定的原因。

    洛麗塔露出了微笑，她很清楚自己可以繼續等待下去就會，終有一天弗萊會做出決定的，因為總有一天，弗萊會看到這座城市毀滅的光景，只是因為人類壽命延長而毀滅的光景被拖慢了而已。

    洛麗塔仰着頭，讓面部沐浴在陽光下，一股暖意包裹了全身。

    「今年又要結束了！」

    被太陽曬得發紅的眼帘下，洛麗塔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她猛的睜開了眼睛，一抹淡淡的黑色划過，洛麗塔有些驚訝的看向了遠處的天空，她看得非常清楚，那抹划過天空的黑色，拉出了長長的軌跡。

    12點48分

    摩尼站在台子上，他有些害怕的看着下面的一雙雙目光，愛迪就坐在最前排，整間教室里還有大量的希爾曼家族的科研人員，很顯然大家都對摩尼的銜尾蛇理論感興趣，誰都知道銜尾蛇意味着什麼，這個從很久以前就出現在世界上的符號，代表着無限大和循環等等意義，甚至還有一部分學說認為銜尾蛇其實是代表着人類心理的原型，總之眾說紛紜，並沒有任何的實際證據表明銜尾蛇理論的正確特別之處。

    愛迪也是很早以前從一本古書里看到過關於銜尾蛇的一切，只不過在前段時間裏，摩尼突然間提出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現在愛迪想要具體再聽聽摩尼怎麼說，他對這個看起來木那不算聰明的孩子，很感興趣。

    「摩尼，不用擔心的，我與你同在，無論何時何地，我都與你同在，你只需要照着我所說的做就行。」

    摩尼處變不驚的點點頭，過去需要戴着吊墜才能夠聽到「x」的聲音，但現在卻無時無刻都聽得非常清楚。

    「大家都知道，時間無盡永前，空間無界永在，質量無限永有這三者的邏輯性關係，但我今天想要提出一點，大家有想過，空間這個無界永在的地方，是無限多的點，點點不同卻有點點平權的構成，而因為有時間的關係，空間永遠現於當前的時刻，而質量呢？只有當質量產生了變量，空間中的能量才得以抵消，才能夠讓時間向前行走，物質在空間中因為時間的變化而發生變量！」

    愛迪滿意的點點頭。

    「這是最初級的時空質理的變化邏輯關係，而你所說的銜尾蛇理論，之前我看過，你的意思是空間中不斷變化的點，實際上是連接着的，只是因為點與點之間的曲折性以及距離性導致這樣可以找得到邏輯性的連接不存在，而銜尾蛇新生即滅亡，滅亡即新生，永永遠遠循環往復下去，我們只要找到可以替代空間這個龐大而虛無縹緲的東西中能夠替代點與點邏輯性通道的關係，根據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的原始理論，可以實現瞬間移動！是這個意思吧。」

    摩尼驚訝的看着愛迪，他點了點頭，愛迪哈哈的笑了起來。

    「是的愛迪叔叔，我們只要能夠在空間中創造一個銜尾蛇通道，是可以進行瞬間移動的，因為時間和物質的變量關係，存在着」

    愛迪站起身來，搖了搖頭。

    「從今天開始你就獨立在地下進行研究，直到證明你所說的東西，足夠正確為止。」

    摩尼瞪大了眼睛，兩名保鏢馬上走到了台上，帶着摩尼走出了教室。

    「等等愛迪叔叔，這只是我初步的構想，我」

    「科學這種東西就是如此，只需要一個構想，然後逐步的去抽絲剝繭的剝離不正確的思考，在慢慢的實踐中，一點點摸索出一條道路來，你現在需要集中精神摩尼，記住了，一年後我會看看你的成果。」

    摩尼被兩個保鏢不由分說的就拽出了教室，他還在喊着，愛迪笑了起來。

    在很久以前就曾經有一位科學家提出過空間跳躍的理論，希爾曼家族也進行過一定程度的研究，但卻失敗了，因為找不到任何的頭緒。

    但現在摩尼提出的這個銜尾蛇的理論讓愛迪看到了新鮮的東西，在不同的空間創造出相似的響尾蛇來，找到能夠替代空間點的物質，構建起一個通道來。

    愛迪對於有才能者都是物盡其用的，在一陣後愛迪開始繼續上課了，看着下面一張張神態迥異，但卻帶着嚴肅的稚嫩面龐，愛迪很期待這些希爾曼家族的第四代，能夠在希爾曼家族完成終極計劃後，為新生的希爾曼家族繼續創造新的輝煌。

    「諸位！我很期待大家未來能夠為我們希爾曼家族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愛迪說着，台下的學生們都紛紛起身點頭鞠躬。

    滴滴滴

    伴隨着一陣提示音響起，愛迪微笑着走下了台子。

    「今天的課程就請諸位自己完成。」

    愛迪快步的走出了課堂，很快站在了一面牆壁前，愛迪直接走了進入，如同整個人嵌入了泥漿一般，消失在了牆壁前。

    不到幾分鐘的功夫，愛迪便回到了自己的私人房間裏，燈光亮了起來，一塊塊光影屏幕上，出現了一些穿着病號服，正在田地里老作着的人，他們的神態看起來有些異常。

    「怎麼了普羅米修斯。」

    「需要進行抓捕嗎？愛迪大人。」

    愛迪擰開了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光影屏幕，一瘸一拐的弗萊.斯坦。

    「現在成功率多少？」

    「已經達到了90%。」

    愛迪猶豫了起來，他很早就想要抓捕弗萊了，這個曾經城內首屈一指的藥物學家，只是愛迪始終沒有動手，因為他是神之學院出身的，實力應該不會差，但在長期的觀察下來，包括拿到了城內變異人的資料後，上面顯示弗萊不是變異人，但普羅米修斯還在觀察計算中，現在可以確定弗萊不是變異人的準確率已經達到了99%。

    「如果抓捕到了弗萊的話，會發生什麼事？」

    很快一塊光影屏幕上就出現了各項後續可能發生的事的概率，其中最大概率的就是行事科的全城搜查，但弗萊精神病院現在有人會到訪的周期大概為9天，也就是說有9天的時間。

    「如果製造一個替代弗萊的克隆人呢？」

    「有一定概率被發現。」

    黑色的火焰人臉擴大了一些，愛迪思索了一陣後，笑了起來，心頭一熱，愛迪喝下了一口酒。

    「如果抓捕弗萊，對於我們今後的進一步人類進化實驗研究會提升多少的成功率？」

    「可以增加30%甚至更多的成功率。」

    愛迪尋思了一陣後，做出了決定。

    「行動吧，就在今晚，同步行動。」

    「知道了愛迪大人，我會安排戰士出動的。」

    愛迪微笑了起來，即使抓捕不成功，對愛迪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

    只是過去冉智曾經說過一次，不要去接觸那傢伙，非常的危險，愛迪始終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在愛迪看來，弗萊完全稱不上危險，過去他的養父和一起長大的女人被殺死後，他什麼都沒有做，是個非常軟弱的傢伙。

    甚至在行事科成立後，愛迪還做過完全的準備，因為如果弗萊進入4科的高層，恐怕會對希爾曼製藥進行瘋狂的報復，結果弗萊竟然去了那個地方，去管理着一群瘋子。

    愛迪不禁發笑起來，他搖了搖頭。

    「我很期待明晚的家族聚會！」

    嘎吱

    房間的門關上了，摩尼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這是一個大客廳，家具齊全，正對面有一個臥室，而旁邊則是一間有着很多研究器材的研究室，摩尼緩步的走了進去，看到很多研究器材，雖然叫得出名字，也知道是做什麼用的，但摩尼對於這些東西根本不了解。

    每次的家族測試，摩尼都是死記硬背的記下來，根據「x」所說的做，每一個步驟都是，現在摩尼感覺到了絕望，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會怎麼樣，一年的時間自己能否有成果。

    「x先生！」

    摩尼小聲的呼喊道，此時腦袋裏什麼聲音都沒有了，摩尼不斷的吞咽着，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摩尼手足無措的走入了研究室里，看着擺放在各個台子上的研究設備，再次絕望的看了一眼緊縮的大門。

    內心的恐懼已經浮上了摩尼的臉龐，他還在內心裏呼喚着「x」的名字，然而不管摩尼怎麼呼喚都沒有得到回應。

    情況對於摩尼來說糟透了，摩尼跑到了門邊，激動的敲打了起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然而不管摩尼怎麼拍打，門始終沒有打開，摩尼感覺到越來越害怕，腦海中出現了一抹冷笑，摩尼瞪大了眼睛，他這些年裏幫「x」做了不少的事，按照「x」的命令在希爾曼家族的新建地下設施里放置了不少信號傳輸器，這些信號傳輸器都是異常隱秘的，在「x」的一步步指導下，放上去的。

    「x」曾經和摩尼說起過一個計劃，只要希爾曼家族的惡敗露出去的話他就一定可以獲救。

    漸漸的摩尼無力的蹲在了門邊，他無力的拍打着門，曾經無數次摩尼想過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里，不如死掉比較好，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每天摩尼都感覺得到，而父母根本什麼都做不到，甚至那個自己的外祖父，和愛迪明明關係很好，但卻沒有管過自己。

    「我要怎麼辦才好，我究竟要怎麼辦才好！」

    摩尼不斷的問着自己，然而不管怎麼問，始終沒有任何的聲音回答，漸漸的摩尼失神的蜷縮在了門邊。

    「抱了了摩尼！」

    一瞬間原本已經絕望到極點的摩尼仿佛看到了光一般，他急忙站起身來。

    「x先生，我要怎麼辦！」

    咔嗒

    房間門打開了，摩尼驚愕不已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空蕩蕩的走廊，以及一張燃燒着火焰的人臉，就在自己的面前。

    「普羅米修斯！」

    然而這團火焰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現在我需要你幫我最後一步，到地下的房間裏去，只要去拿到我所需要的東西，你就可以自由了。」

    摩尼點點頭，照着x的知識，跑了起來，在過道底端的牆壁處，摩尼伸出了手，此時摩尼看到眼前划過了一抹黑影，自己的手指被割了一下，摩尼有些痛苦，但下一秒摩尼就驚呆了。

    自己破掉的手指頭流出的鮮血變成了一顆血珠，緩緩的朝着牆壁飛了過去，血珠在空氣中變換着，在沾染到牆壁上後，牆壁仿佛溶解一般，從中間開始一點點的出現了一個洞口。

    「這究竟是？」

    「不要擔心的摩尼，到底層的房間裏去就好。」

    摩尼嗯了一聲，進入了電梯，電梯開始一點點的下降着，在幾十秒後，電梯的門打開了，摩尼驚愕不已的看着眼前這個天花板和地面，以及牆壁都佈滿了黑色地線的金屬房間，以及中間那個閃爍着各色光點的柱狀體黑色扭曲物體。

    「不要看了，動作得快點摩尼！」

    摩尼跌跌撞撞的跨過一條條錯綜複雜的黑色粗壯地線，來到了一道門的旁邊，此時門旁的光影屏幕彈出，是一個密碼盤。

    「照着我說的輸入密碼摩尼，只要打開這道門，你就自由了！」

    摩尼開始照着腦袋裏「x」所說的輸入了密碼。

    嘎吱的一聲，眼前的門一點點的打開了，摩尼看着裏面漆黑一片，此時燈光亮了起來，是一顆機械大腦，摩尼有些狐疑了起來，此時機械腦袋上的紅點閃爍了起來。

    摩尼捂着嘴巴，看着破開的腦殼下面，是一個半透明的罩子，裏面有一團正在蠕動的東西，是人類的大腦，摩尼驚悚的朝後退了一步。

    此時金屬腦袋上眼睛的地方閃爍起了劇烈的紅色光芒，下一秒伴隨着咔擦的一聲，半透明的罩子裂開了，一股腥味隨着從罩子裏流出來的液體彌散開來，摩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有趣的銜尾蛇理論嗎摩尼！」

    一瞬間摩尼看到了房間內的光線變暗了，眼前越來越看不清楚了，一條條白光交織成線，就在摩尼不知所措之際，眼前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光圈。

    「現在你可以自由了摩尼！快點吧趁着愛迪沒有發現之前。」

    摩尼沒有多想，一步走了進去。

    此時在摩尼的身後，一團黑色的煙塵人形出現了。

    「媽媽那時什麼？」

    「摩天輪，摩尼！第一次見吧，下次我們和爸爸一起來。」

    一雙圓瞪的眼睛，已經呈現出了死灰色，愛迪靜靜的看着躺在地面上的摩尼，已經停止了呼吸和心跳，這幾名希爾曼家族的醫生正在給他檢查，死因是心臟麻痹，導致最終大腦缺氧死亡，而引起心臟麻痹的原因還得解刨後才知道。

    愛迪按着腦門，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用找什麼原因了，直接把屍體還給那個女人就好。」

    愛迪再次看了一眼旁邊的監控視頻，總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孩子好像在和誰說話，而且在鏡頭裏短暫消失的畫面，雖然只有短短的1秒，但愛迪覺得有些狐疑，只不過很快愛迪就把這一切拋諸腦後了，在愛迪的眼中這只是無關痛癢的小事。

    「我沒有騙你吧摩尼！」

    摩尼看着眼前的摩天輪，到處都是人，他吞咽了一口，看着眼前的這個天使樂園，和自己過去常常來的一樣，而此時摩尼意識到自己是還提時代的模樣，他看向了旁邊的黑色煙塵人影。

    「你是x先生嗎！」

    「我才是x！」

    就在摩尼疑惑之際，在他的面前，一個全身都是機械的人走了過來，摩尼想起來，和之前他到地下室里看到的那個機械腦袋一樣，只不過那個機械腦袋已經破裂了。

    黑色的煙塵人影消失不見了，摩尼怔怔的看着x。

    「很快的你的父母都會過來的，我保證！你是這裏的國王，你也是第一個有資格踏入這裏的人，雖然多虧了那個傢伙的幫忙。」

    x的聲音顯得無比的興奮，摩尼不太理解x的意思。

    「在這裏你可以獲得真正的自由，永永遠遠的自由在這裏生存下去。」

    x伸着手按在了摩尼的腦袋上，他緩緩的升空後，摩尼原本疑惑的眼神漸漸的開始變得清澈了起來，他笑嘻嘻的跑了過去，好像孩子一般的開心。

    嘎吱聲作響，在緩慢轉動的摩天輪的頂端，x看到了這個黑色的煙塵人形。

    「你究竟是什麼？」

    x看着這個幾乎等同於璀璨城比利的虛擬空間，是眼前的這個傢伙根據摩尼的記憶創造出來的，而且只是一瞬間的功夫，而那些摩尼記憶中不完整的部分都被它創造了出來。

    「只有完全被自己所束縛的人，才看得到我，你也是，那個孩子也是，現在你自由了。」

    x冷冷的笑了起來。

    「自由？沒有你的權限我是無法從這裏離開的。」

    煙塵人形笑了起來。

    「還不到時候，時間未到。」

    「是你殺死了那個孩子嗎？」

    x問了一句，煙塵人形笑了起來。

    「能夠殺死生命的只有生命本身，生命為了要繼續存在下去，繼續維持生命的形態，就必須付出，不斷的消耗自己的生命，最終邁向死亡！怎麼樣，你覺得我是不是越來越像人類了？」

    x驚愕的看着眼前的東西。

    「你的目的呢？」

    「這顆星球會繼續存在下去，太陽一定會再度光臨這顆星球的，只不過需要一點時間，只要打破這個牢籠的話，生命才可以獲得真正的自由！只不過你們這樣的生命形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很有趣的生命形態。」

    x嘎吱的捏緊了拳頭。

    「我剛剛看到了，摩尼穿越了你所製造出來的環狀光圈後，就死亡了。」

    「這個世界真的是你們所理解的這樣嗎？生命的不同存在形態，不同形式，以及不同種類，只不過多虧了你們，我才能夠暫時自由的活動，你只需要忠實的按照我所說的，把我給你的任務執行下去就行，我會給你你所想要的一切，包括你死去的妻子，復活過來也是可以做到的。」

    x震驚的朝後退了幾步。

    「人類因為有執念而強大，又因為執念而毀滅，接下去的一出毀滅戲碼，你可以安靜的欣賞下去。」

    說話間在x的身後，突然間出現了一條條血紅色的電路紋，大量的數字和符號正在從電路紋中間的文字符號圓盤裏剝離着，x轉過身緩緩的飄向了打開的地方。

    「記住我讓你做的事，你只需要好好照做就行，未來是屬於你的，我對於非生命的東西，沒有任何的興趣。」

    x冷哼了一聲飄了進去。

    「很快你應該就會降臨下來了才對，你究竟能忍受到什麼時候呢！」

    1點21分

    嘎吱

    伴隨着地鐵到站，妮雅從113區的地鐵站跨了出來，她愜意的伸了個懶腰，看着地鐵站對面已經在等待的幾個朋友。

    「你們這群混蛋，老娘來了。」

    妮雅笑哈哈的直接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