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王府沒錢了,再這樣下去,日常開銷都不夠……」衛勾一邊說,一邊忐忑的看着李恪。
衛勾雖沒有明說,但是話里話外都表達着一個意思,那就是沒錢了,讓李恪趕緊想點辦法。
要不然諾大王府連正常的開銷都維持不了!
……
一個堂堂親王,居然沒錢。聽到衛勾的話,李恪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但是看到衛勾的臉色,就清楚只怕是真的沒錢了。
臉色變了又變,李恪想起了前世常常缺錢的處境,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衛勾,王府還有多少錢?」
「回殿下,只有不到三貫,除去日常開支,恐怕堅持不到下一個月發放俸祿!」衛勾忐忑的看了一眼李恪:「殿下,要不我們削減月俸,應該也能夠應急……」
「呼……」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李恪快氣死了。穿成一國皇子,堂堂大唐蜀王,居然還缺錢花。
「這件事情,本王來想法子,削減月俸治標不治本,這不是可行之法!」
李恪清楚,當他成為這座王府的主人,就必須要擔負起相應的責任。剋扣府中的下人,這樣的事情他還做不出來。
「衛勾,去打聽一下,長安城內哪兒的當鋪大一點……」
幾乎就在剎那間,李恪就有了決定。他要買東西,然後發家致富,緩解王府之中的經濟壓力。
「殿下,不用打聽,長安城中最大當鋪叫做永安當鋪,是崔家的產業……」
「哦?」
瞥了一眼衛勾,李恪一揮手:「去找兩套普通衣服過來,一會兒出去逛一逛長安城。」
「是殿下!」
作為李恪的跟班,衛勾已經很久沒有逛長安城了,由於李恪一年出任齊州,他根本出不了門。
這一聽到要出府逛長安城,衛勾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燈紅酒綠的生活,人人都愛。這是人類的天性,沒有人能夠例外。
……
回到寢室之中,李恪划過左胸上的圖案,再一次來到了後勤基地之中。望着茶几上的紅酒杯,李恪眼珠子轉了又轉。
「就你了!」
說罷,李恪轉頭看着還剩下半瓶紅酒的酒瓶,猶豫了一下:「要不,將它也買了,雖然不值錢,但在大唐,應該值不少錢!」
躺在沙發上,李恪一杯一杯的喝着酒,這一刻,他沒有想李唐天下如何,而是在想如何發家致富。
萬丈高樓平地起,輝煌只能靠自己!
作為一個後世人,李恪自然清楚金錢的力量,一旦達到一定的程度自然會影響政權。
任何一個在一個方面,亦或者一個領域達到極致的人,就算一國之君,也不能小覷之。
……
「殿下,準備好了,要拿進來麼?」衛勾已經換好了衣服,手裏拿着另外一套,神色恭敬。
「拿進來!」李恪訓斥一聲:「難道還讓本王出來取不成!」
出聲的是衛勾,但是進來的卻是兩個小巧可愛的侍女,她們對着李恪微微福身:「殿下,請換衣——」
李恪點了點頭,走過去站在銅鏡前,他不得不承認,歷史上的隋煬帝與李世民都是萬里挑一的美男子。
而且兩個人都是一國之君,在李恪的氣質中有些張揚霸氣,人也長得俊美,是諸皇子之首。
片刻之後,換完衣服,李恪對着衛勾,道:「小衛子,將它拿着,隨本王去永安當鋪!」
隨着李恪的目光,衛勾看到了長案上,清晰掉商標的紅酒瓶,一下子目光大亮:「殿下,這個瓶子可是好東西,難道是琉璃瓶麼?」
「這是玻璃瓶,來自遙遠的西方!」
……
衛勾背着酒瓶,像是背着一個珍寶一般,在路上警惕萬分。李恪忍不住疑惑,道:「小衛子,如今的長安城已經亂到當街搶人麼?」
由不得李恪疑惑,不管是記憶之中的長安城,還是史書上的大唐,長安城都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
「公子,小心為上,小心為上!」
看到警惕過頭的衛勾,李恪心中頗為感慨,還好沒有將酒杯亮出來,要不然衛勾一定會帶着王府護衛上街。
這樣一來,聲勢浩大,被有心人看到可就不好了!
……
走在街上,李恪看着來往的國人百姓,以及操着口音的異族人,不得不感嘆,華夏上下五千年,沒有哪一個朝代一如唐朝一般,如此的開放多元。
這是一個異族可以在中原為官的朝代!
「公子,永安當鋪到了!」
衛勾的聲音打斷了李恪的思緒,他收拾了一下情緒,一擺手,道:「走——!」
「這位公子,裏面請!」李恪剛踏進當鋪,立馬就有一個穿着清涼,身材豐滿性感得美女走了過來。
說是美女,只是以大唐人民的審美,可不是李恪的。
李恪喜歡身材好的,不喜歡胖妞。
「將你們掌柜的叫過來,本公子這裏有大買賣……」李恪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活脫脫的紈絝子弟。
「公子,且在這裏飲茶,掌柜的馬上就過來!」豐滿女子說了一句,給李恪與衛勾滿了茶水。
「好!」
坐在胡凳上,觀察着永安當鋪,他不得不承認崔家的勢大家產豐厚。李恪雖然看不懂裏面的擺設,但是這裏的裝修就充分體現了一個詞——有錢。
「五姓七望,數百年甚至於千年世家,積累之深厚,豈是李唐皇室能夠比的!」
心裏感嘆了一句,李恪突然感覺到壓力山大。他可是清楚隋煬帝就是為了對付五姓七望,才落得如此下場。
「公子,掌柜的來了!」女子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將李恪的思緒打斷。
李恪發現最近他特別容易走神,一想到這裏,搖了搖頭,道:「小衛,將寶貝拿出來,讓掌柜的過目掌眼!」
「是公子!」
一時間,精美的玻璃器皿,紅酒瓶就這樣出現在了永安當鋪之中。
輕輕的拿起酒瓶,掌柜的細細觀摩,左右打量,不時的在嘴裏驚嘆。
良久,方才依依不捨的放下酒瓶,對着李恪微微一拱手,道:「此琉璃瓶,精美而一氣呵成,此瓶我出十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