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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作弊而已,對武修認識經脈,還是有點作用。行了,別胡思亂想太多。」
邵峰抓住寧遠的肩膀,緩緩地灌注元力進入寧遠體內,口中道。
「沖脈起於胞中,下出會陰,並在會陰分為三支:一支沿腹腔前壁,挾臍上行,與足少陰經相併,散佈於胸中,再向上行,經咽喉,環繞口唇;
一支沿腹腔後壁,上行於脊柱內;一支出會陰,分別沿股內側下行到足大趾間。
沖脈的交會穴是任脈的會陰,所以注意,運行之時,從丹田氣海調息下行,經會陰而貫通腹腔前壁線,而後再貫通腹腔後壁線,最後再貫通股內側線。
三線順序不要錯了,貫通關竅,力有不逮時候,散去氣息就是。」
邵峰邊講解邊引導他的一絲元力氣息,按三線的前後順序,慢慢行走。
不過片刻,寧遠就痛得滿頭大汗,異種元力在經脈內行走,刺痛麻癢,讓他有狂抓一番的衝動,他忍着沒動,默默記住元力行走過的路線。
過得片刻,那種刺痛麻癢的感覺,沒那麼明顯了,像是適應了一般。
這次元力引導,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完成,邵峰也累出了一身的汗。
不是他看重的學員,邵峰才不會如此費勁巴力用元力氣息來做引導呢,隨便糊弄糊弄,像其他武修館一樣的做法,讓陳海他們來就行了。
從辦公桌下面的框子裏抽出一個長長的捲筒,丟給寧遠。
「這是所有的二十經脈圖譜,你帶回去慢慢看,元力氣息引導,也只這次,以後,自己摸索着修煉,意義更大。好了,你先回去鞏固記住沖、帶二脈的運行路線,周五再來。」
寧遠見邵峰的臉色都有些發白,這才知道真正的元力引導,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忙鞠躬一禮,拿着捲筒出去。
到教室里和早爬起來的花毛說了一聲,寧遠下樓提前離開。
回到住處,寧遠站着默思了十多分鐘,把沖、帶二脈的運行路線,重新鞏固兩遍,這才打開捲筒,抽出裏面的一卷彩圖。
彩圖共有十張,每兩道經脈合在一張四開紙上。
上面的人體彩繪圖譜有正面、背面,有些的甚至還有側面。
經脈的起始、途經的關竅要穴,以及元力氣息在經脈運行的注意事項,全部用文字標識得清清楚楚。
再一看圖譜下方,上面印着:渝州武修大學,教學用。
好東西啊!
寧遠把任督二脈的圖譜抽出來,仔細查看了一遍,心中感嘆,當年他要是有如此詳實、記載清晰的圖譜,他哪用得着花費那麼長的時間沖關?
把其他圖譜捲起塞進捲筒,留下沖、帶二脈圖譜,寧遠一處一處的對照看。
花了半個多小時,把沖、帶二脈的運行路線記得爛熟於胸。
寧遠以站姿調息運功,嘗試着運轉元力氣息衝擊沖脈的腹腔前壁線。
一個多小時後,寧遠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他已經貫通了沖脈的腹腔前壁線,很順利。
相比他以前衝擊任督二脈時候的艱難,這次破關,那叫一個勢如破竹。
最難的關竅,也才蓄力衝擊了三次即過。
沒有急着衝擊剩下的另外兩道沖脈路線,寧遠休息片刻,看了一會書,吃宵夜沖涼洗刷,等待食物消化的過程,寧遠從桌子上抽出殘破筆記本。
翻開到扉頁,看着龍飛鳳舞的大字:這是最好的時代!
寧遠稍稍緬懷片刻,試着揭開第一頁,因為血水粘黏以及年深日久,所有結到一起的紙頁,幾乎成了一個整體,寧遠不想破壞撕裂了筆記本的紙張。
戴上頭盔,登上網絡查看一陣,寧遠找到一個簡單的辦法,還不破壞紙張。
在清洗乾淨的高壓鍋內膽放了小半的清水,敞開鍋蓋,把水燒開。
待得水汽蒸騰的時候,寧遠把筆記本打開,用手拿着放置一定的高度,讓筆記本的紙張慢慢薰陶在蒸汽中,幸好筆記本的字跡,是用黑墨水寫就,輕易不會把墨色泡開。
耐心的過了半個多小時,整本筆記本已經是熱乎乎濕漉漉的。
把筆記本平放桌上,拿出一把小刀片,沿着細微皺起的縫隙,一點點把第一頁紙張給揭開,下面墊隔一張乾淨的白色草稿紙,免得再粘上了。
「生活已經夠累了,還要板着臉孔,有意思嗎?
騷年,每天對着太陽笑一個!
哈哈哈哈……我,唐良驊,真是個修煉天才!
才接觸吐納法不到半個月時間,便找到了氣感,總算沒有給竺老師丟臉,沒有辜負竺老師的信任。感謝竺老師!感謝他把我從鄉下中學特招進了京城武大!
竺老師還送了我這個親筆簽名的筆記本,鼓勵我好好修煉。
我要努力,我要奮鬥,我要笑對我的人生!」
原來筆記本的主人叫唐良驊,好中二的一個傢伙。
連寧遠這個晚了三百多年的晚輩看了,都是滿滿的羞恥感,寫得太中二了,這些話,估計唐前輩也就在筆記本上寫寫,當**湯灌給自己。
寧遠在心中默默回憶了一下,他第一次找到氣感,似乎只修煉了十天時間。
這麼說來,他比唐前輩更加的天才!
哇哈哈哈哈……
5月7日早上六點,寧遠還是在鬧鈴聲中醒來。
昨天折騰得有點晚,超過了十二點半,他慢慢地揭開筆記本紙張,看了好幾頁筆記,那些都是唐前輩的修煉心得記錄,很初淺,也很詳細,對寧遠卻幫助不大。
他已經過了入品,而當年的唐前輩,還在為入品苦苦掙扎。
寧遠不準備翻閱太快,他要留着慢慢看,當做是與唐前輩隔着時空交流。
唐前輩是一個風趣幽默、又能苦中作樂的傢伙,要不是已經知道了他的結局,寧遠肯定是把筆記本隨便就翻過了,最多當有趣的故事看,增添一份生活的調劑。
筆記本後面,或許會有對他有用的修煉心得,寧遠卻不想太快揭曉。
他要慢慢地看,他現在的生活,何嘗不是苦中作樂?
喝了杯熱牛奶,寧遠開始在房子裏站樁練功,一直練到七點二十,才出門買早餐吃了,溜達進校園操場對面的樹林子,繞着林子看了一圈。
大多數人還是在錯誤的道路上樂此不疲。
寧遠心中奇怪,這些傢伙怎麼就不去堅持糾正錯誤姿勢,不多練習基本樁功呢?
他相信,武修館的教練肯定不會教錯,要不然館子也開不長久。
看着一個個神色怡然,下盤有些晃的傢伙,在瀟灑地繞樹盤走玩花活。
寧遠有些明白了,站樁太枯燥,也太辛苦,而且正確的姿勢,與苦和累是成正比的,特別是前期階段,哪有盤樁、跑樁、走樁來得舒服瀟灑好看!
寧遠暗自搖頭,下次他不會再來這裏,浪費時間而已,他也沒打算多嘴。
修煉是自己的事情,他又不是收了學費的教練,再則他一個初學者,哪有資格對別的老人指指點點?那樣只會徒惹人生厭,落不得好。
「喲,這不是破爛王嘛,也入品了?」
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打破了林子裏的靜隘,像一坨鳥糞落下,糟踐了寧遠一早上的好心情,使得寧遠眉頭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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