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的澳大利亞,被白人佔據,幾乎成了歐洲的一個小縮影。一筆閣 www.yibige.com
但是現在,白皮人在這個島上屬於外來物種,這裏的主體人群是一群不忘初心的土著。
為啥說他們不忘初心?因為他們在這裏生活了四萬年了,還是跟最開始一樣,靠打獵和採集野生植物謀生。
華軍水師發現這裏的時候,完全把此地當成了世外桃源,他們一度認為這裏不存在人類居住。
侯玄演大手一揮,抓緊時間開發佔領此地,一時間全國各地的工廠和包工頭們仿佛收到了本命的召喚,一場最大規模的建城運動,即將展開。
為了響應此次的建城佔地行動,侯玄演親自在邸報上撰寫一篇文章,內容言簡意賅。
侯玄演為此地命名為南州,意味着這是帝國的南部,然後號召所有的青年,都隨着海船前去建城。
不到南州,不知華之大也...
此時的南州(澳大利亞),獨得天時地利,可以說除了文明之外,什麼都不缺。
土地肥沃,礦產豐富,海岸綿長,物種繁多......這裏是上天遺忘的地方,也是上天眷顧的地方。
曾經有荷蘭人到過此地,但是並沒有留下來,只是簡單粗暴地給這裏命名「新荷蘭」。
現在荷蘭人連滿剌加的海峽都通不過了,更別提光命名的新荷蘭了。
建造城池比守城什麼的還麻煩,好在建築隊都有着豐富的經驗,還有匠師館的工匠和蘇州大學的學生幫忙。
皇帝號召青年下海建設南州,作為青年的翹楚集中營,蘇州大學當仁不讓要扛起這杆大旗,為皇帝爭光。
作為校長的彭柱澤,親自來到金陵面聖,準備前去江寧登船南下。
侯玄演望着一身儒士打扮的彭校長,強忍着笑意,生怕傷害到他的自尊心。
彭柱澤的士庶巾服是非常標準的朱子深衣,上衣二幅,屈其中為四幅,代表一年有四季;
下裳六幅,用布六幅,其長居身三分之二,交解之,一頭闊六寸,一頭闊尺二寸,六幅破為十二,由十二片布組成,代表一年有十二個月,體現了強烈的法天思想;
衣袖呈圓弧狀以應規,交領處成矩狀以應方,這代表做人要規矩,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
後背處一條中縫從頸根到腳踝垂直而下,代表做人要正直;
下襟與地面齊平,代表着權衡。
這一套穿在彭柱澤身上,正是違和感爆棚,尤其是他的習慣性的武夫動作,讓整個人的氣質更加不協調。
當然,彭校長本人不這麼覺得,自從當了校長,彭柱澤越來越覺得自己像是一個飽學文士了。
「微臣彭柱澤拜見陛下。」
「唔..哈哈,彭校長,這是要來和朕拜別麼?」侯玄演忍得辛苦,只得用拳頭捂着下巴,裝作咳嗦的樣子,使勁笑上幾聲。
「陛下聖明,微臣馬上就要帶着手下那幫子學生,前去咱們大華的南州墾荒建城,今日特意來和陛下辭行。」
侯玄演哈哈一笑,說道:「辭行倒不必,朕已經決定,親自率眾前去巡視一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南州之大,不下於半個大華。朕豈能不去巡視一番,將來何以知會天地。」
滿朝文武就跟沒聽見一樣,不是他們不想勸,是已經認命了。
陛下是關不住的,三天兩頭往宮外跑,誰敢諫言他就罵誰。
當今聖上什麼都好,就是罵人太難聽,朝中有幾個老臣,就是因為挨了罵面子上掛不住,一使性子就辭官回鄉了。
百官不勸諫,還有很大的一點,就是現在朝廷有錢。
以往的帝王出巡,耗費國庫財政,消耗地方的財政,還要禍害百姓。
現在則不一樣了,不管多少錢戶部都可以輕鬆拿出來,而且還頗為高興。因為現在朝廷的首要任務就是花錢,只有朝廷不停地花錢,才會在華朝形成健康的財政鏈接。
皇帝出巡,耗費巨資,是花錢的一個好辦法。
戶部尚書早就想上表讓陛下巡遊了,要不是怕被同僚攻訐,他的奏章都寫了好幾次了。
彭柱澤一聽皇帝要去南州,頓時興奮起來,咧嘴道:「如此一來,微臣又能伴隨陛下左右了。」
侯玄演從龍椅上站起身來,俯瞰奉天殿的臣子,百官一看這架勢,頓時明白過來。
陛下要挑人伴駕!
這可是個美差,絕對的美差,不但可以伴駕加深君臣感情,還有機會在陛下面前一展自己的才華。
百官上上下下,挺直了腰杆,雄赳赳氣昂昂的,給侯玄演的感覺就像沙場點兵。
侯玄演默默記下名單,隨手一擺,小李子將拂塵擱在胳膊上,高聲叫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百官們大部分都緊張起來,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入皇帝陛下的法眼,有機會伴駕前去南州。
當然也有不願意去的,金陵繁華甲於天下,南州還是一片荒土,兩相比較之下,留在金陵也是很多人的嚮往。
退朝之後,侯玄演興沖沖地來到後宮,吩咐下去讓宦官宮女們收拾一下,準備前去南州。
南州是個好地方,侯玄演已經很久沒到海邊了,以往他比較畏懼深不可測的大海,因為不管你是帝王將相,還是英雄豪傑,若是遇到海上事故,生命是一樣的脆弱。
但是現在華朝的船隻,好一點的都是鐵皮覆蓋,雖然不是純鐵的,裏面還是包着木頭,但是也比以往的船隻堅硬不少。
在登萊水師那裏,已經研發出把蒸汽機裝到船上的裝置,儘管船隻的主要動力還是風帆,但是蒸汽機的安裝也讓速度加快了不少。
侯玄演對此瞭若指掌,這個世紀是大航海的時代,侯玄演擁有上帝視角,早就對這段歷史有個大概的了解,所以他無比重視這一塊。
後宮內,前來辭行的妃子們,幾乎全是含情脈脈地注視着自己。
侯玄演嘴角一勾,笑道:「你們這些狐媚子少來拋媚眼,想要去伴駕去南州的,都可以去,朕不缺這幾個位置。不過都得給朕好好聽話,誰整出點么蛾子來,朕馬上派人把她遣送回來。」
以黃櫻兒為首的后妃,爆發出一陣雀躍的歡呼,不一會就走了個精光,回各自宮中準備行禮。
這次去南州,不是侯玄演心血來潮,想去澳大利亞的沙灘度假。
他有着不得不去的理由,南州剛剛被發現,在建設的過程中肯定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侯玄演畢竟有長遠的眼光,遇事可以迅速解決。
又趕上西北戰事結束,侯玄演左右無事,乾脆自己跑一趟。
春和殿內,侯玄演閉着雙眼,享受着靈藥的一雙柔夷輕輕的按捏肩膀。
「藥兒,這次朕一走就是很長時間,你留在金陵還是陪朕出巡?」
靈藥歪着頭想了一會,說道:「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陛下曲南州可以,最好是早去早歸,以免國中生變。
藥兒為陛下守在金陵,處理些瑣碎事務,免得陛下回來時候奏章堆積如山。」
侯玄演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全年無休,不滿地罵了一聲,然後伸手到肩膀上,握住靈藥的手,調笑道:「老爺要去南州,你一個暖床丫頭留在金陵,老爺豈不是要涼着屁股睡覺。」
靈藥就跟一塊軟軟的糖一樣,順勢把下巴擱在他的手上,笑嘻嘻地說道:「陛下嘴上好聽,實則帶了整個後宮前去,還缺藥兒一個暖床的不成。」
靈藥踮着腳尖,趴在侯玄演的後背上,兩側曼妙的曲線至腰部收緊,兩個很有彈性的酥胸壓在侯玄演的後背上,十分q彈舒服。
靈藥選擇不去,有些出乎了侯玄演的預料,這個小妮子跟自己在一起時候,那種依戀恨不得鑽到自己的身體裏。
但是奇怪的是,自己長時間不見,靈藥也能控制住自己,該做什麼做什麼,一切有條不紊。
侯玄演突然有一種錯覺,這個趴在自己的身上的小妮子,就跟養的一隻小貓一樣...
黃櫻兒就跟她不一樣,黃櫻兒一段時間見不到侯玄演,就會脾氣古怪。經常拿身邊的人出氣,當初北伐可沒少折騰自己的兩個貼身侍女。
黃櫻兒就屬於黏人到發膩的地步,這一次自己要是不帶她,肯定會偷偷發脾氣。
想到這裏,侯玄演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靈藥奇道:「陛下笑個什麼?」
侯玄演雙手插到她的腋下,輕輕一拖抱到自己懷裏,笑道:「朕想起養的一隻小狗狗,和一隻小花貓。」
「陛下什麼時候養的?小時候麼?」
「嘿嘿,不算小了。」
清晨的陽光已經有些炎熱,金陵的春意最濃的時候,夏天已經悄悄靠近了。
樹上的知了仿佛想把埋在地里十幾年的憋屈,一口氣叫出來,龍潭港上無數水師的戰艦等待着為龍船護航。
巨大的龍船上面,上下一共五層,船首和船尾各是龍頭龍尾相呼應,這艘船實在是足夠寬敞和安全。
兩側的漿濺起的水花,拍打着兩岸,巨大的龍船跟着前面的戰艦,一路南下。
龍船就好似一個移動的倉庫一般,前後的水師戰艦排列開來,保護龍船繼續前行。
因為現在有了蒸汽機作為船的動力的一部分,不然的話這麼遠的路程,一般的馬駒是不可能帶着前去的。
出了吳淞江所,龍船兩邊都是水師的戰艦,在水面上把龍船圍在中間。
伴駕的官員在另一艘船上,儘管和龍船沒得比,也是當今世上數一數二的好船。
大海上,船犁碧波,浪花飛濺。因為侯玄演的號召,無數的華人正破浪而來,一起建設剛剛到手的南州。這一路上,各色的船隻幾乎是絡繹不絕,當然他們不被允許靠近這水師保護下的龍船。
在海上航行了將近半個月,南州的領土終於浮現在大家的眼前,侯玄演扶着欄杆遠眺,嘆了口氣說道:「終於到了,這裏就是朕的南州麼?」
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語氣中有些疲憊,航行雖然不用勁,但是對人的身體還是有着損耗。
現在終於看到了陸地,侯玄演才打起精神來,這一大片不戰而得的土地,簡直就是上天的厚賜一般。
不費吹虎之力,不損一兵一卒,就拿下了這麼大的一塊地方,侯玄演現在想想還跟做夢一樣。
隨着華人的不斷湧入,當地的土著部落也是一個一個地被發現。
這些野蠻落後的土著,還保留着獵人的多疑,對外來的華人並不是十分歡迎。
對此侯玄演批示,凡是受到攻擊,即可立時回擊,並不需要請示。
南州的土著們,已經在這裏生活了四萬年,他們白白浪費了這裏肥沃的土地,根本沒有人想到耕種。
也有可能是因為這裏的野生資源太多,從而讓人類不需要付出很多們就可以獲得食物。
人類失去了動力...跟普通的動物沒有什麼區別。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代,這些土著還有很多穿着樹葉編成的衣服,塗着五顏六色的臉龐,一副食人部落的樣子,聚在一起嗷嗷叫喚。
侯玄演親自來到了南州,就地下令在建城的過程中,只要有敢來阻擋的,格殺勿論。
殺了幾次之後,當地的土著便知道疼了,他們就不會搗亂了。
自凡是獸性未消,還沒有進化完全的種族,他們都害怕暴力,畏懼殺戮,崇拜強者。
越是低三下四地討好他們,他們越看不起你,相反的動輒殺戮,用鐵血和權勢才能換來這些人的臣服。
這麼多年的皇帝生涯,讓侯玄演看得十分透徹,於是他的一些政策越來越嚴厲起來。
登陸之後,侯玄演就在北邊的海岸上,臨時搭建了一座木製行宮。
侯玄演平時就在這裏,批閱從金陵送來的奏章,有一些加急的是靈藥挑出來之後,自己處理完,然後拿給侯玄演看看。
陽光、海灘、美人兒,一個都不缺的侯玄演在這裏生活的遠沒有想像中的愜意,南州的建設才剛剛開始,是真正的百廢待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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