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傳說之五行珠 第7章 神秘的藥丸

    他拿起酒葫蘆，不由分說便塞進韓遂口中。韓遂正欲反抗，忽覺渾身軟弱無力，只能任由十全老人給他灌下烈酒。

    十全老人見他喝的差不多了，忙住手道：「哎喲，不好，喝多了，你小子可真噁心，這可如何是好呀？」

    喝酒原不是他的本意，十全老人卻反倒怪起他來，他看見十全老人心疼的樣子說道：「老前輩，你這酒很好，我是不配喝它的，不如這樣，就拿我的劍作為補償，您看怎麼樣？」

    十全老人笑道：「這不是你的錯，老夫這酒已經許給別人了，再也不會給旁人喝了，你這劍雖好，我卻是不能要。君子不奪人所好，再說了，我叫花子過了今天沒明天，要你這破劍有何用？」

    韓遂只覺得腹中一陣疼痛，忙用手去捂。十全老人笑道：「小子，不好受吧，誰叫你貪心喝那麼多，更大的苦還在後頭呢！平常人喝下我這酒，立時便會暈倒，我看你資質不錯，想必功夫也是不賴，如果實在撐不下去了，把這個吞下。」

    十全老人送給韓遂一顆白色的藥丸，韓遂將它放在手心問道：「老前輩，這又是什麼呀？您該不會又給我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吧？」

    十全老人笑道：「老夫這裏稀奇古怪的東西可多着呢，這一顆名叫五毒蝕心丸，巨毒無比，小子，你有沒有膽子將它服下？」

    韓遂道：「我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東西，您給我何用？」

    十全老人說道：「別看它巨毒無比，可是能解你剛剛喝下去的毒酒。」

    「啊！您剛才給我喝下去的是毒酒啊！」

    十全老人說道：「不全是，只要你有能力將它消化了，便不是毒酒，反倒有益無害。若是消化不了，有五毒蝕心丸在，你也不用擔心。此藥丸雖小但你不能全部吞下，要根據中毒深淺適量服用，以小腹不痛為標準，不可多吃，否則再次中毒那便無解了！」

    「老前輩的一片心意在下心領了，今日這頓飯您吃的怎麼樣？」

    十全老人笑道：「很好，老夫好久沒有吃的這麼痛快了，咦，不對呀，你小子是不是要趕我走啊？」

    韓遂苦笑道：「實不相瞞，晚輩想上茅廁，實在憋不住了，所以才……」

    「給我憋回去，關鍵時刻千萬別泄氣，聽我說，伸出雙手，凝神聚氣，氣聚丹田，然後緩慢上行，氣至頭頂轉為下行，然後慢慢散開，以後這麼做可減少疼痛。」

    韓遂按照他的方法，果然有效，疼痛立時減少三分，腹氣開始慢慢上升，直貫頭頂。

    十全老人笑道：「好，就是這樣，不要着急，如此循環，哎呀，不好……」

    十全老人忽然掩住嘴巴，似乎剛才已經說了不該說的話。

    「怎麼了？」

    十全老人假意笑道：「沒什麼，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好多了。」

    「現在馬上停下來，一日不可多做，多做無益。你再陪老夫聊會天，若是聊的開心，老夫送你一件寶貝。」

    韓遂笑道：「我可不敢再收您的寶貝了，說不定又是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弄不好又要吃虧了。」

    十全老人急道：「錯了，錯了，這次一定是件寶貝，你若得它必有益處，那得看你有沒這個機緣。用好了它，十步殺人，百步震物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韓遂見他越說越離譜便岔開話題道：「老前輩，今天這飯菜可合您的口味？」

    十全老人笑道：「老夫吃遍天下美味，今天這頓湊合着吃吧！牛肉不錯，是上等貨；燒雞做工很講究，味道也不錯；只是這魚，做的就不怎麼樣。」

    「為什麼，我看挺好的呀！」

    「好什麼呀！死魚，魚下鍋前就死了，所以不好吃。高手做魚，一切準備妥當了，開膛破肚，清洗乾淨，動作十分快。下鍋後魚還是活蹦亂跳的，那味道才叫鮮美。不過，廚子整體手藝還是不錯的，做出這種水平也很難得。」

    韓遂向他豎起大拇指：「老前輩果然見多識廣，經歷頗多。」

    「那當然了，老夫走過的路可要比你流過的汗要多。哦，對了，你殺過人沒有？」

    提到殺人，韓遂心中一陣淒涼，他這一生，雖然只有短短十三年，卻已經經歷了常人難以經歷的痛苦。他見證了無數人被殺，自己也殺過不少人。他淡淡的說道：「殺過，不止一兩個。」

    十全老人笑道：「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殺盡天下可惡之人，還天下一個太平。」

    韓遂心中一陣酸楚，他明白，自己所殺之人中許多並不是可惡之人，也不是該殺之人。但他沒有選擇的餘地，只有他們死了，自己才有機會活下來。

    十全老人問道：「小哥，你殺過多少人？講講殺人的感受，是不是很爽啊？」

    韓遂悽然道：「算下來也有四五百人了吧！殺人沒有感受，只有痛苦，無盡的痛苦！」

    「四五百人？我了個娘呀！老夫行走江湖四十多年，所殺之人加起來不足百人，你一個毛孩子竟然殺了那麼多人？真是不可思議啊！」

    十全老人自是不信，他以為韓遂在向自己開玩笑。韓遂苦笑道：「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十全老人開始仔細打量面前的少年，只見他滿臉稚氣，背後卻隱藏着一股不易覺察的殺氣。兩眼間時有凶光射出，卻又突然隱去，很是神秘。他涉世未深卻也是歷盡滄桑，吃盡苦頭。想到他再想想自己，二人卻有相同之處，一股心酸湧上心頭。

    「時候不早了，你我就此別過，他日若有機會定當相見，老夫又要踏上苦尋之旅嘍！」

    韓遂幫老人收拾行李，他將吃剩下的飯菜用紙包好，塞進老人包內。十全老人臨走時從懷裏摸出一個小小的陶瓷葫蘆交給他道：「小哥，咱們也算有緣，臨別送你一物，你要好好保管，也許他日會用到哦！」

    韓遂雙手接過葫蘆，見它表面光滑，做工精緻，十分喜愛。他送老人出門，二人揮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