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意識直接回到了1988年的金門大橋,回到了自己的身軀之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並不知道自己離開了多久,但估計不會很長。
在那個獨立於現實宇宙的古怪空間之中,陳東在離開前偷偷地試了試各種無限寶石,發現它們對這片獨立的空間,甚至是尤格索托斯同樣有一定的作用,這讓他放心了不少,他也在回歸之前嘗試了一下調整時間流,若不是整個回歸的過程太過短暫,他是可以確定自己離開了多久,並調整這個時間的。
「呼嚕嚕嚕……」
睜開眼睛的同時,嘈雜且古怪的噪音便衝進了耳朵,近在咫尺的是仿佛軟件生物吞吐海水的含糊聲,而不遠處的地方,則傳來了利刃交接的刺耳刮擦聲,還有低悶的轟鳴與怪物可怕的尖嘯。
靈覺掃過,與雙眼一起將周圍的情況掌控在心。
陳東有些驚訝地發現,他並沒有被那些畸形的怪物圍住痛毆,相反,那個長得像是巨大的胃袋和食道觸手組成的怪物,正用它粘膩的觸手死死地綁着陳東的雙腳,拽着他爬着那三百多米的橋塔。
是這些怪物變得好心了嗎?
當然不,還連接着心靈寶石的陳東能夠清晰地「聽」到他們混亂,簡單,充滿破壞欲的想法,這個胃袋怪物是因為發現幾人的圍攻根本破不了防,所以想要把陳東拽到橋塔頂上,讓重力把陳東摔死。
「額額額~」
這麼一想,陳東又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顫,他能感覺到之前這些怪物在圍毆他的時候,在他的身上殘留下來的由血液和不知名黏液混雜而成的痕跡,這讓他覺得非常噁心,不如說根本忍不了!
「tf,n!」
口吐芬芳,小嘴抹蜜的同時,陳東腰腹用力,猛地做了一個垂直的仰臥起坐。將陳東上半身抬起來的瞬間爆發力作用在捆綁在陳東腿上的觸手,頓時將這龐大古怪的抽了下去。
胃袋怪物的觸手雖然綁在了橋塔的橫欄之上,卻直接被巨力扯斷,陳東的一踹之力加上其本身的重量,讓它根本無法阻止自己從這兩百米高的地方往下墜落。
「huaaaaaaa!」
怪物慘叫着,本來就綁的很緊的觸手幾乎用出了全部的力道,死死地捆在陳東的腿上,想要將陳東也一併拽下去,至少營造出一換一的結局。
可惜的是陳東也及時地發現了這一點,直接元素化,化作狂雷組成的人形,不但燒爛了那血肉組成的觸手,而且直接自由地漂浮在了空中,就那麼俯瞰着墜落的血肉怪物,心裏沒有一絲波動。
從元素化回歸本體,陳東先是隨手一個時間倒流,將自己的皮膚和衣服表面完全清潔乾淨,接着靈氣灌注,以一個根本看不清的速度飛回了金門大橋的表面,重新加入了戰團。
沒錯,之前那些怪物之所以沒有繼續圍毆陳東,而是把陳東交給了胃袋怪物實行墜落制裁,是因為在陳東根本沒法反抗,被群毆的那段時間裏,有一個年輕人非常勇敢地衝上了大橋,幫助陳東分擔了很大的注意。
而就在陳東被吊在高空的時候,那個年輕人正被剩下的怪物圍毆,屢屢陷入陷阱,狀態並不是很好。
所以陳東直接就擋在了年輕人的身後,一拳貫穿了那抓着利斧砍過來的無皮豬人的腦袋,任憑那利斧砸在自己的腦袋上,鏗鏘一聲,一點傷都沒有落下。
接下來就是靈氣和燒燒果實組合強化後的高溫白炎,從陳東的右手燃起,不過一瞬,就把這囂張了很久的無皮豬人徑直燒成了煤渣爐灰。
「額,嗯?」而這個時候,察覺到身後有攻擊的年輕人才一手揮動太刀,擋下身前砸下的肋骨,另一手揮着肋差,在靈氣的強化之下高速轉身,當然,毫無疑問,他根本收不住的肋差看到了陳東的腰上。
砍出了第二聲「鏗嚓」,當然也劃破了陳東的襯衫,在白皙的皮膚上砸出了火星。
「你……」年輕人認出了陳東,發現這正是剛剛被一群怪物圍毆,看起來像是失去了意識的男人,但因為年輕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而且剛剛還在激烈的戰鬥,所以猶豫了一下,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東又仔細地看了看這個年輕人,亞洲人的面貌,一頭長髮在腦後紮成馬尾,面容清秀的像是女生,可惜有喉結,是個男的。他穿着黑色的緊身運動服和黑色的運動褲,精瘦的身體全是充滿爆發力的肌肉。
這個人是……
冢原宗近!
陳東是從年輕人的那兩把劍上看出來的,無論是刀鞘還是刀柄,都和之前那個老人上門的時候帶着的兩把刀一模一樣,再一看這年輕人的臉型和冢原繪雲有幾分相似,這就非常簡單愉快地認出來了,不是年輕版的冢原宗近又是誰?
相對於年輕人的愕然無語,陳東隨意地挑了挑眉,笑道,「很好,感謝你的仗義出手!接下來就看我表演吧!」
話音剛落,年輕的冢原宗近便驚訝地發現,就算是以他的動態視力和靈覺,亦捕捉不到陳東的身影,他只感覺到了風無聲地吹動,緊接着便是連續的爆響,先是身前的大腸形狀的怪物被拳風撕裂,又被高溫蒸發,而當他下意識地轉過身之後,發現身後的那5個怪物統統都消失無蹤,只在地上留下了一攤暗紅色的烤乾了血跡。
那個男人就站在血跡之上,雙手背負,以四十五度角的方式仰望着天空。
「他們……死光了?」冢原宗近有些不確定,再次向陳東確認。
「當然!」放棄了沒什麼意思的裝逼,陳東轉過身來,說道,他雖然認出了冢原宗近,但卻並沒有戳破,而是先下手為強,問道:「那麼,小伙紙,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裏?」
「呼!」緊張的情緒放鬆,傷痕累累的身軀頓時再也無法堅持,冢原宗近腳一軟,一劍戳在了地上,才好不容易撐起了自己沉重的身軀,他強打精神,咬着牙昂着頭,不想被人看輕,額前碎發輕垂,炯炯有神的雙眸中滿是倔強。
「我是……冢原宗近!為尋……俠義而來!」
「嘛,我的問題,在咱們繼續談下去之前,讓我給你治療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