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你在前面。彼此距離不要超過一步。我們先離開這裏。」我對着張偉直接說道。現在必須要先讓他們離開。同時我也明白。我還是太過大意了。實力的迅速提升。已經讓我開始膨脹起來。甚至連我自己都沒有發現。
而此刻。隨着馮鑫跟崔健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就像一記悶棍。把我給敲醒了。
現在。繼續讓張偉等人跟着我。只能說是在害他們。畢竟暗中的那個敵人就連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是好的還是壞的。究竟有什麼目的。所以必須要慎重一點。
從另一個方面來講。我這種不請自入。本身就是一種挑釁的行為。如果我是主人。肯定也會生氣。要懲罰對方。
「老大。你也要小心。」張偉同樣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更不是逞能的時候。所以痛快的答應下來。並且首先轉身。小心翼翼的超前走去。
張志遠跟江山彼此對視一眼。就想要分開。然後讓我走在中間。不需要說話。兩人的默契就足以讓彼此明白對方的意思。
「你們兩個走中間。」兩人的小動作並沒有瞞過我。所以我乾脆不顧兩人的反對。右手一揮。兩人便不受控制的朝前走去。
短短的距離並沒有再出現什麼意外。拐過彎角。就能看到洞口外面射進來的光線。那光明更像是一種希望。讓人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前。哪怕以我的心境。驟然看到出口。心中也起了那麼一絲波瀾。
「停下。」突然。我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儘管我的心境不敢說穩如泰山。不為外物所動。但區區一個出口就讓我心生波瀾。這本身就是不對勁。所以在發覺不好之後。我立刻提醒張偉。
只不過我提醒的還是太晚了。只見張偉就那麼在我眼皮子底下踏入出口的光線當中。然後人慢慢變得模糊。直到不見。
我沒有絲毫猶豫。身子驟然向前。想要抓住張偉。可當我的手穿過光線。卻發現只沒入了虛空。根本就沒有碰到張偉。而張偉整個人也徹底消失在了我面前。
同時。消失的還有那個出口。通道內驟然暗了下來。一切都好像是錯覺。好像那個出口根本就從未出現過。
如果說之前我沒有看清馮鑫跟崔健是怎麼消失的。那麼現在張偉的消失。我看的清清楚楚。可正是因為看的明白。所以我的心底才升起一股寒意。
憑空讓人消失。將出口挪移。或者改變消失。這種手段。已經可以用造化來形容了。那個暗中的敵人。更是深不可測。難不成這裏真的有過山神。而它並沒有消亡。只是隱藏了起來。
畢竟除了山神。我想不出人類有這種手段。哪怕是第四境界。我估計都夠嗆。
「劉陽見過山神大人。此次冒犯。純屬無意。還請山神大人不要怪罪。稍候我會奉上足夠的供奉。也希望山神大人不要傷害我的幾個同伴。」我突然張口說道。聲音朗朗。穿透四方。
我相信。只要真有人。絕對可以聽到我的話。
同時。我已經暗中將桃木劍召喚了出來。只待有什麼變故。可以更快的反擊。
而且。我之所以說話。也存有試探的意思。只要對方有什麼反應。或者是動靜。我就能把他找出來。
可是。我終究還是失望了。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過去了。暗處仍舊沒有絲毫動靜。周圍靜的嚇人。只有兩道光柱一前一後。遠遠的照了出去。
不僅如此。我還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踩下的腳印正在慢慢復原。然後消失不見。就好像從來沒有人走過。
「老大。要不要求援。」江山突然出聲說道。驟然響起的聲音甚至引起一陣回音。讓他們兩人自個都嚇了一跳。現在從裏面找不到通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原地不要動。讓宋浩或者劉星宇帶人。重新把通道打開。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但是有些不太現實。
「不用。」我直接搖了搖頭。然後又擔心兩人有別的心思。就繼續解釋道:「現在求援已經來不及了。而且這裏也沒有任何信號。根本就無法求援。」
「沒有信號。」兩人驚呼一聲。然後快速掏出手機。發現上面只寫着無服務。同時。就連手錶的自動感應定位。也似乎處在一種失聯的狀態。
「沒事。我們這手錶是自動定位加永久鏈接。如果失聯超過一個小時。那邊主服務器就會發出警報。就會有人聯繫我們。要聯繫不上。他們就知道我們可能出了意外。會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最後信號失蹤的地方。」張志遠想了想說道。
「希望如此吧。」我冷靜的說道。而且也必須要冷靜。只有冷靜下來。我才能尋找機會。
「老大。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江山也開口說道。在這種密閉的空間。如果長時間不說話。會有種沉悶的感覺。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所以兩人明知道有些話不合適。這個時候也儘量讓自己開口。哪怕問的都是一些廢話。
「繼續往前。找出口。」我沉聲說道。
「找出口。」兩人沒有再說什麼。緊了緊手中的武器。開始移動腳步。
在兩人走動的同時。我左手微動。蠶絲戒指立即分出兩道細絲。分別纏繞在兩人身上。這樣一來。如果有什麼閃失。我也可以拉一把。不會再像剛才。眼睜睜的看着張偉消失而無能為力。
「老大。你說我們會不會進入了一個幻陣當中。」走在前面的江山突然問道。陣法這種東西他們也是聽聞過的。甚至是見識過。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
「不是。」我乾脆的說道。雖然我對陣法說不上精研。但如果只是一個陣法的話。根本無法瞞過我。無論什麼陣法都脫離不了那幾個要素。可眼前。我卻沒有發現絲毫陣法的痕跡。
見兩人不解。我又繼續解釋着。同時也是通過說話來分散兩人的注意力。「陣法這種東西本質上來講是一種天地之力的運用。但是既然是運用。那就必然會留下痕跡。這跟你跳水一個道理。無論你多麼的小心。多麼的緩慢。總會產生水花。弄出動靜來。可現在。我卻沒有感應到絲毫天地之力的波動。很顯然。張偉他們的消失不是陣法使然。」
「那他們是怎麼消失的。一個大活人總不會憑空變沒有了吧。」江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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