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年來,冷鋒從來沒有見過王的臉有這麼臭過。
稱之為「臭」都有幾分描述不當,更確切的說是可怕,不是暴風雨來臨前一夜的那種可怕,而是你看見一個三歲頑童手中拿着一個充滿能量的時的可怕。
你知道爆炸起來威力驚人,卻不知道這爆炸會不會發生,什麼時候會發生。
冥幽塵徑直去了書房,沒讓任何人陪伴。
而羽曦這邊,嘰喳和白柏也已經回來了,見羽曦渾身濕透地泡在浴池裏,還對她打趣,最後還是白柏及時發現羽曦臉色不好,才停了那些讓人心煩的玩笑。
看來是冥幽塵要用浴池,故意把嘰喳支開的。
「主人,您竟然練出內丹啦?」雖然看主人的臉色不太好,但是練出內丹總不是壞事,嘰喳依舊出言恭喜。
說起內丹,羽曦尷尬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自己這個算不算內丹。」
羽曦這話一說,嘰喳和白柏面面相覷,他們這幾千年都是第一次聽見還有這種回答。
「要不你放鬆下來,引我到你的識海看看。」羽曦向他們描述了一番自己識海的模樣,但是終究是這種情況太過罕見,白柏便提出了這個建議。
畢竟它有仙族血統,進入羽曦識海的話,不會遭受太嚴重的攻擊。
羽曦正愁沒人給自己參謀呢,如果她真的把冥幽塵得罪了,修煉那就是她用來保命的路數,一定得學好了,現在聽白柏有這樣的提議,忙不迭就同意了。
「怎麼,我的內丹會不會是得了什麼絕症?」見從自己識海出來的白柏一言不發,羽曦瞪大雙眼咽了下口水。
內丹還能有絕症?白柏垂下頭,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頭,還真是什麼都能想得出來,它幼萌的臉上忽然表現出一抹刻意的老成,然後裝成老前輩的樣子道,「你這個內丹應該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似乎是一種很獨特的修煉心法。」
按白柏所說,她的內丹與其他人的不同,一般的內丹都是根據各自修煉功法一次成型,但是她的不是,這一次只是相當於踏過了涵養內丹的門檻,但是離內丹完全成形卻還有一段路要走。
羽曦的內丹最終形態應該還是圓形的,從她這塊紅色碎片的形狀就能看出來,只不過,她這內丹要怎麼才能修煉完整,它也就不知道了。
畢竟就連這種修鍊形式它都也只是道聽途說,這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聽完白柏的解說,羽曦難免有些喪氣,怎麼她在妖界的每一件事看起來都這麼舉步維艱呢?那缺了的隨便,倒是該怎樣的機緣巧合才能補上,她總不能,又去放火燒別人的衣服吧。
而此時,被燒了衣服的媚娘,剛剛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收拾了個遍,生怕哪裏有什麼自己看不見的小傷疤留了下來。
其實今天的計劃贗原本就是很成功的,一切都是如她所料,按照她設計好的一切發展着,可是誰知道羽曦那個小妮子竟然會被幻境裏的場景給刺激到衝破了修煉阻礙!
要知道,那可是實實在在的火精之焰啊!要不是恰好清池在一旁,她可能已經被燒到骨頭都沒了,但是一想到肌膚碰到清池的那種痛意,媚娘的眼中就要冒出火來!
以後有機會一定也要那妮子嘗一嘗這其中滋味。
看着那終於有片刻消停的媚娘,澤蘭仙子頗有些不屑地笑了笑,「你以為今日用酒為藥引,引得羽曦那個小蹄子進入了幻境,以為冥幽塵背板了她,那又如何。」
「就算羽曦是個遲鈍的,冥幽塵豈能憑我等隨便忽悠,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們之間的誤會就能解除,到時候皇宮裏連你的立足之地都沒有,還如何得到冥幽塵?」澤蘭細細分析着媚娘這次行動中的漏洞,滿是一種當事後諸葛的幸災樂禍。
哪裏知道媚娘似乎對她分析的這些根本就不在乎,她對着澤蘭反問道,「誰說我要在冥幽塵面前爭寵?」
這下,澤蘭剩下的話被瞬間堵住了,她愣了片刻,立即對着媚娘嗤笑道,「不可能,你說你對冥幽塵不在乎,那你入宮之後做的這些事又是什麼,在我眼裏,那樁樁件件可都是為了王呢!」
媚娘似乎沒有同澤蘭爭辯的興致,只是坐在了一旁的貴妃榻上,懶懶道,「我遇見你的時候就曾說過,我不會跟你爭那個冥幽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