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在家裏喬厲爵都恨不得黏在自己身邊,這是他第一次推開自己。一筆閣 www.yibige.com
溫涼聽到外面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喬厲爵離開。
她的心裏就像是空了一片,很難受。
這個下午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她很早就開始準備晚餐,等着喬厲爵回家。
茶茶邁着小短腿跑來,「媽咪,我回來啦。」
「寶貝乖。」溫涼親了親茶茶。
自打和喬厲爵在一起之後,最明顯變化的就是茶茶,每天開心得像是一個小公主。
「媽咪,你在想什麼,怎麼又出神了?」
「沒事,去玩一會兒等爹地回來就吃飯。」
「好的媽咪,我去和絨絨玩啦。」
孩子的成長母親和父親的身份都很重要,哪怕以前茶茶也很乖巧。
但就是過於乖巧,才會讓溫涼心疼,她少了同年孩子的任性,每次都像個小大人一樣安慰自己。
喬厲爵的寵愛讓茶茶慢慢恢復成了孩子的天真。
一想到他,溫涼的心又有點疼。
希望今晚他回來讓他好好消消氣吧,溫涼準備了很多很多菜。
看了看時間,溫涼溫柔道:「寶貝,給爹地打電話問問他還有多久回家。」
「好咧。」
茶茶扎着小辮子,咬着水果進來撥通了喬厲爵的電話號碼。
她開的是免提,溫涼也能聽到他的聲音。
「寶貝。」
「爹地,媽咪問你什麼時候回家,她要炒菜啦。」
「對不起寶貝,爹地晚上約了別人,你和媽咪先吃好嗎?」
「可是媽咪做了很多爹地愛吃的菜呢。」
「寶貝,爹地很忙。」
「那好吧……那爹地要早點回來哦。」
「好。」
喬厲爵的聲音在茶茶耳邊沒什麼,但溫涼知道,他是故意不回來。
早上離家之前還說要早點回來吃她做的大餐,他的氣還沒有消。
「媽咪,爹地不能回來,那我們就早點吃吧,我好餓啊。」
「好。」
這頓晚餐十分豐盛,溫涼卻吃得心緒不寧,看着喬厲爵平時坐着的位置嘆了口氣。
「媽咪,你不開心嗎?你是不是想爹地了?」
「寶貝快吃,不然一會兒就涼了。」
將茶茶哄睡着,溫涼這才回了空蕩蕩的臥室,她實在忍不住給喬厲爵打了一通電話。
接電話的人並不是喬厲爵,而是楚韞。
「太太,七爺這邊還有點事,你先睡吧。」
他竟然冷情到連電話都不接自己的了。
明知道他就在旁邊,溫涼也不能怪罪楚韞什麼。
「我知道了,你告訴他,我在家等他。」
「是,太太。」
楚韞掛了電話,恭敬的遞給喬厲爵。
「七爺,太太要等你回家呢。」
旁邊的麥濁推了一張牌出來,「七哥,你今天是不是得了失心瘋?居然冷落小七嫂和我們打麻將?」
「碰。」南燼手腳麻利,「我看他不是失心瘋,是和老婆吵架了吧。」
景醺頗為好奇,這個出名的寵妻狂魔,他怎麼捨得和溫涼吵架的?
「為了什麼?」
打從這位爺和他們見面起,他就是沉着臉,像是誰欠了他幾個億一樣。
麥濁笑了笑,「會不會是性生活不和諧?小七嫂受不了你這個禽獸。」
喬厲爵點了一支煙,這是他今晚抽得第二十支,壓根就沒有斷過。
「你們見過從幾十層高樓爬玻璃的人嗎?」
「見過,蜘蛛俠就可以。」
喬厲爵瞪了他一眼,「今天我家那女人居然從大樓外側爬窗進去。」
「靠,小七嫂是要拍國際大片嗎?」
「她是去殺人。」喬厲爵狠狠道。
「這麼牛的嗎?小七嫂可真厲害。」麥濁一臉憧憬道。
景醺挑眉,似乎很有興致,「殺人?殺誰?」
喬厲爵在他耳邊報了一個人的名字,景醺很是詫異。
「為什麼要殺他?」
「那就要問她了,她暗殺失敗跳傘下來,正好遇上我。
我問她,她一個字都不願意說,她的身份我多多少少能猜到一點。
我只是生氣,以我們現在的關係,她還要瞞着我,而且私自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想着她在船上手心受傷還沒有好,哪怕她戴了手套,出現一點意外,溫涼就完了。
自己還什麼都不知道呢,這個混蛋女人就不能消停點!
都是當媽的女人了,還整天飛來飛去。
「你就別怪小七嫂了,你說她不告訴你身份,你不也沒告訴她你的身份嘛,兩人算是扯平了。」
麥濁想要當這個和事佬,畢竟喬厲爵在盛怒之下已經贏了他們接近兩千萬了。
他還指着今晚的局撈一筆呢,誰知道遇上盛怒的喬厲爵,再這麼下去,自己底褲都得輸給他。
「扯平?我有去做危險的事情嗎?一個女人不乖乖在家,卻在外面飛檐走壁,你們說,這樣的女人算女人嗎?」
「哥,咱們打牌就打牌,別摔牌,那樣顯得你牌品不好。」
南燼很是開心的樣子,「多好啊,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里能相夫教子,外能磨刀殺人。
你花一份錢娶了一個十八班武藝都精通的女人,這還不好?是我就偷着樂了。」
「你這個單身狗懂什麼?要是你有了喜歡的人就知道,她以身涉險你會有多緊張害怕。」
「七哥,你就彆氣了,夫妻兩不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小七嫂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喬厲爵心裏卻想到了小女人。
都這麼晚了,她是不是還在等自己?
今天自己不在家,她手上的傷口有沒有換藥?
想着想着也忘記了生氣,他將牌一推,「不玩了,我先回家。」
「七哥,輸家沒說話,贏家不許走。」
喬厲爵直接將籌碼丟給了他,「拿去。」
「謝謝七爺。」麥濁跟個沒見過錢的孩子一樣,將籌碼一個又一個撿起來。
看他這歡喜的樣子,誰會想到他本來就是一個躺在金山上,坐吃山空這輩子也吃不完的闊少。
溫涼本來已經收拾好在家等喬厲爵回來,那人的電話打來。
「聽說你失敗了?」
「我的錯。」溫涼沒有找藉口,她沒有算到溫寒來得這麼快,如果他再晚一分鐘,自己就能夠成功。
一分鐘也好,她失敗就是失敗。
「寶貝,我之前教過你,感情會阻礙你的腳步,遮住你的眼睛,如今的你,已經沒有當年鋒利。」
溫涼抿着唇,神情一片嚴肅。
「我沒有打算一輩子都做這行,當年你我各取所需,還有幾人,完成任務咱們就再無瓜葛。」
「寶貝,就這麼急着想和我脫離關係?」
聽着男人是笑意盈盈的聲音,但溫涼卻明顯感覺到他是帶着一絲威脅之意。
「我想有個家。」溫涼說到家的時候,聲音很軟很柔。
「我可以給你一個家。」
「你給不了。」溫涼想也不想的回答。
「就是因為我殘廢?你嫌棄我。」
「不,我沒有嫌棄你,就算是你雙腿不便,也比普通人厲害,沒有人敢嫌棄你看不起你。
我對你從來都只有師徒之情,這一點你應該清楚,不然那時候我也不會決定將孩子帶回來。」
男人嗤笑一聲:「我給不了,喬厲爵就能給了?寶貝,你可知道他喬厲爵是什麼人?」
「不管他是什麼人,這輩子我都跟定了他,師父,我很久沒有這麼叫過你。
感謝你在我最落魄的時候給了我生的希望,我替你完成最後幾個任務,我們就按照契約執行。
我沒有別的心思,我只想要當一個普通人,做自己喜歡的工作,愛自己可以愛的人,將茶茶順利撫養長大,希望師父能夠成全。」
回答她的只有電話的忙音,那人早已經掛了電話。
空寂的房間內,男人喃喃輕語:「成全了你,又有誰來成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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