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體驗是兩人都從來沒有過的,由陌生變得熟悉的身體。
一如他所言,今天真的沒讓她下床。
饒是溫涼覺得她的體力算是很好,然而都沒有扛過惡魔的吞噬!
不知道在水裏折騰了多久,溫涼最後是被做到精疲力竭趴在喬厲爵胸口昏睡過去的。
昨晚他要了好幾次她本來就沒怎麼睡,今天又來,溫涼困得不行。
看到趴在自己懷中的小女人呼吸平穩,輕輕摘下她眼睛上的黑紗。
露出全臉的溫涼在睡夢中顯得十分柔和,仿佛天使降臨人間。
那一夜分明連她的樣子都沒有看到卻因為她的觸碰着了魔。
親昵的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
「我的阿涼……」
溫涼只感覺眼皮有些痒痒的,用手揮了揮,「別鬧了禽獸。」
喬厲爵勾唇一笑,要是別人這麼叫他早就死無葬身之地,偏偏他喜歡她這麼叫她。
準確的說只要是從這張紅唇裏面吐出來的字眼他都會喜歡,正如他瘋狂迷戀她的身體一樣。
將她從水中撈起,親手給她擦乾淨身體,再將她放到床上。
這一覺溫涼睡得昏天黑地,醒來的時候也是渾身乏力,嗓子都有些嘶啞。
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左右搖曳飄逸的輕紗,她的房間並沒有這種東西。
溫涼猛的睜眼,她睡在一張柔軟的圓床上,圓床的四周垂下極為唯美的薄紗。
屋中只有一盞壁燈亮着,燈光調到了最小。
身邊哪裏還有那個惡魔,要不是身上又多了很多深淺不一的痕跡,她都要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個夢。
溫涼抓過床頭柜上的新衣服穿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晚了,茶茶還在等着自己回去呢。
雖然有酒店的管家,溫涼還是想要自己多陪陪茶茶,畢竟從小到大自己陪她的時間太少。
推門而出,之前那個服務員守在門邊,「太太這麼着急是想要去見小姐嗎?」
她知道?
「嗯。」
「放心吧太太,少爺在你睡覺的時候將小姐接過來了。」
「茶茶在這?」溫涼有些驚訝,那個變態的心思居然這麼細膩。
「是的,少爺將小姐帶到兒童區去玩了,太太請跟我來。」
溫涼傻傻的跟着她離開,梧桐會館內設餐飲、溫泉以及少量住宿一條龍服務。
這裏一共只有十間房,打造的就是奢華之感,住上一天至少也是五位數起的。
宗旨就是為高級vip客人服務,來這裏的非富即貴。
就連兒童區也是相當的奢華,堪比一個小型的遊樂園。
「太太,就在那邊了。」
「好,我自己過去就行。」
溫涼已經看到遠處那座猶如小城堡的建築物,便自己過去。
既然惡魔在陪小茶茶玩,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看到他的真容?
家裏的管家和服務員以及茶茶都說過惡魔很帥,既然帥又沒有什麼缺陷,為什麼不讓自己看到?
溫涼幾乎是小跑着過去,一心想要快點看到他,誰知跑得太急,加上這條道的路燈被梧桐所遮十分昏暗,她沒注意一頭撞到了一人的身上。
「對不起。」
「沒關係,小姐你沒事吧?」
四目相對,兩人都驚訝了一秒。
「小涼,你怎麼在這?」白矜然很是意外的樣子,畢竟這裏可不是普通百姓能消費得起。
溫涼剛剛回國,也沒有回溫家,她哪裏來的錢來這種地方消費?
「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溫涼見到是這個倒胃口的人連忙後退了一步。
白衿然想到之前溫暖說的那些話,說溫涼五年前就陪人之類的。
他一把拽住溫涼的手,「小涼,既然你回來了怎麼不回溫家?做什麼不好,你非得要做這些下賤的事情?」
溫涼冷眼看他,「放手,白衿然,我做什麼和你有關?」
「小涼,我知道當年是我對不起你,但你也不能為了報復我自甘墮落,如果你差錢我可以給你。」
差錢?溫涼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只怕是五年前的事情溫暖變了一套說辭。
將陪老男人的溫馨帶入成她溫涼,白衿然也就信了。
想到這裏溫涼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容,「不錯,我是挺差錢的,你能給我多少?」
她的手刻意放在白衿然的胸前畫着圈,既然白衿然覺得她是一個放蕩的女人,那她就讓他這麼想好了。
白衿然垂眸看着溫涼,要是五年前她只是路邊的一朵小白花,純潔但又不會很起眼。
那麼今天的溫涼就是開放在暗夜的薔薇,妖嬈而神秘。
溫涼穿的是某人給她放在床頭的黑色傘裙,偏偏還是低胸收腰的。
她自打生了孩子以後胸圍還大了一些,這條裙子完全將她的魔鬼身材凸顯出來。對於男人,這樣的女人簡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溫涼僅是一笑便有着魅惑眾生的效果,白衿然的心不可抑制狂跳。
「小涼,你要……」
「溫涼,你還有膽子回來。」一道男人的聲音響起,溫涼表情微變。
溫欽顯,那個將她當成物品送到老男人床上的爸爸。
旁邊還有梁碧蓉以及溫暖,看樣子今晚是他們一家來這裏用餐。
此刻白衿然抓着她的手,她的手還放在白衿然的胸前,兩人姿勢曖昧。
溫暖立即梨花帶雨哭了起來,「小涼,我知道當年是我對不起你,但我和衿然都要訂婚了,你為什麼還不放過他,還要纏着他……」
白衿然連忙鬆開了溫涼的手,一把將溫暖攬在懷中,「暖暖,你不要誤會,我和小涼沒什麼的。」
「衿然,就算你還愛着她我也沒有關係的,畢竟我才是第三者,是我拆散了你們。」
「暖暖,不是這樣的,當年我對小涼只是兄妹之情,我愛的人一直都只有你。」
兄妹?溫涼冷笑一聲,儘管她現在已經不喜歡白衿然,好歹當年對他是真心的。
誰知道他居然這麼形容兩人的感情,溫涼冷冷開口:「抱歉,我媽可沒給我生這麼個不要臉的兄長出來。」
「小賤種,你還敢回來!當年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梁碧蓉一臉怒氣。
當年溫涼算計了溫馨,讓溫馨陪了王總,梁碧蓉一直以為那是溫馨的第一次,自然而然把氣都撒在了溫涼的頭上。
溫涼沒想過會在這裏和他們相見,一個哭唧唧的白蓮花,兩頭要吃人的獅子。
公獅子更是恨不得將她扯碎,「溫涼,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提到人性這個話題溫涼就很想要笑了,「溫總,似乎這個問題問你自己比較好。」
當初她傻乎乎以為他真的要給自己過生日,誰知道居然是把自己送給老男人。
他做這些的時候有人性嗎?
「溫涼,你怎麼和我說話的?你過來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你怎麼能這麼狠的心害你姐姐,她……」
溫欽顯還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溫暖過來拉住了他,「爸,你也別怪妹妹了,她當年那麼做肯定是因為我受了刺激。」
別以為她這麼做是為了溫涼,不過是害怕將真相在白衿然面前說出來。
畢竟她是告訴白衿然溫涼主動去陪老男人,徹底毀掉溫涼在他心中的形象。
「小暖你不要自責,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和衿然情投意合,她算個什麼東西?
以為救了衿然就妄圖想要衿然娶她?也不用鏡子照照自己是什麼樣子,她也配?」
梁碧蓉正愁怒氣發泄不出去,只好用最惡毒的語言來攻擊溫涼。
溫涼五指陷入掌心,她不知道人心怎麼能骯髒成這個樣子。
當年強了媽媽的是溫欽顯,自己和媽媽又做錯了什麼?
自己救了白衿然,和他日久生情在一起,結果在他口中變成兄妹之情,在梁碧蓉口中變成自己不配。
他們各個都當自己是垃圾,用看垃圾的目光看着自己。
溫涼笑了,笑得極致妖嬈。
「是,曾經我是想過嫁給他,不過那只是我年少不懂事,現在的白衿然,倒貼給我都不會要,也就你們將他當作寶。」
母獅子尖酸刻薄道:「聽小暖說你早就回國,一直沒有回家不說,還要進娛樂圈。
怕是又重操舊業,傍上了老男人吧?不然以你的身份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溫欽顯經過她這麼一提醒臉色驟變,「溫涼,你一會兒就給我回溫家,少在外面做些不知羞恥的事情!」
梁碧蓉看着如今猶如小妖精一般的溫涼,比起五年前更加奪目。
要是將她弄到了手,往商場上的那些合作夥伴床上一塞,溫欽顯的事業不是越來越大?他就越來越離不開自己。
漂亮的女人就是要物盡其用,否則就浪費了她這張好看的臉。
這就是自己當年同意讓溫涼回溫家的原因,不然她這樣的小賤種怎麼配活在世上?
溫暖也繼續道:「小涼,你回來吧,你的房間我一直讓人空着,就等着你回來的時候住。
我們到底是一家人,你在外面無依無靠也很辛苦。」
瞧這番話說的,好人都讓她當完了,這就是溫暖能夠得到白衿然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