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手中的匕首無聲落到地毯上,猶如海中遇難者緊緊攀附着浮木。
黑暗是最好的催化劑,女人香甜的氣息縈繞鼻間。
分明是連樣貌都沒看見的女人,仿佛一朵暗夜薔薇,吸引着他探尋。
親吻並沒有他想像中的厭惡,反而有一種他從來沒有過悸動。
心上好似掠過一道電流,酥酥麻麻的。
這個女人是不是有毒?自己怎麼能碰她這樣別有用心的女人?
喬厲爵伸手就要拉開她,掌心接觸到一片柔軟,這是什麼?比唇更柔軟?
很快他就失去了應有的意識,反客為主,強勢攻入。
天旋地轉間溫涼的身體被放到一張柔軟的大床上,接着她聽到男人脫衣的窸窣聲。
門外似乎傳來一道聲音:「七爺,我有事……」
「滾!」男人的暴怒聲響起,外面再沒有了動靜。
耳邊響起皮帶落地聲,溫涼心臟急劇收縮,緊張在心中蔓延開來。
腦中出現一張儒雅的面孔,溫涼的理智清楚了些。
「不,不行!」她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她不能對不起白衿然。
懷中乖巧的女人突然開始反抗,喬厲爵已經在興頭上,英俊的眉頭緊皺。
「女人,如果是想要玩欲擒故縱,你已經成功了。」
「先生,對,對不起,我是被人下藥,我有男朋友的。」
「呵……那你的男朋友人在哪?」
溫涼想到那被自己打了幾十遍卻仍舊關機的電話,在理智崩塌前她才就近找了一個人。
「他……」
「在我的床上,你該想的人是我。」喬厲爵滾燙的呼吸噴薄在她的頸項。
「不……」溫涼想要掙扎,唇被人霸道攻掠,再沒有給她拒絕的餘地。
喬厲爵的唇移到她的耳後重重吮吻,溫涼嬌嫩的肌膚疼痛卻有着酥麻之感。
「給我記住,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唯一的男人。」猶如魔鬼一般在她耳邊宣告。
理智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只剩下本能承受。
火熱的一晚,溫涼在他身下被碾軋成灰。
男人剛剛入睡,溫涼小心翼翼從他的臂彎中掙脫出來,快速穿好了衣服離開。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回頭看一眼男人,這荒唐的一夜只會成為她的終點。
旭日東升,床上的男人睜開了雙眼,伸手往旁邊攬了攬,卻並沒有觸碰到那柔軟的人。
他猛的起身揭開被子,被子裏除了一抹暗紅色的痕跡哪裏有人?
屋中一片安靜,一切仿佛是他做了一個夢。
唯一能證明那個女人來過便是床單上刺目的紅。
「楚韞!」喬厲爵咆哮着,很快就進來了一人。
那人低着頭,嘴角帶着笑意,「七爺有什麼吩咐?」
「昨晚的那個女人呢?」
「七爺,我剛過來,那位小姐已經離開了嗎?」
「我知道還問你?去給我查清楚!吃干抹淨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我倒是要看看是何方妖孽!」
喬厲爵氣得咬牙切齒,他不僅被人強吻了,而且還鬼使神差和那女人發生了關係。
好吧,既然都這樣了,自己勉為其難讓她做自己的女人吧,昨晚的感覺還不錯,誰知道女人竟然跑了。
將他當成什麼人了!想睡就睡?睡完就扔?靠!
楚韞瞧着某人那青中帶黑,黑中還帶着桃花粉的表情,好像他家爺是被採花大盜拋棄的良家怨婦。
「全市搜捕,今晚之前,我要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