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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管閒事?老子不是多管閒事,老子就是犯賤!」
「你大可不必犯賤,我又沒有求着你!走,你走,你走啊——」
遲薇同樣聲嘶力竭,用盡最後的力氣,迴蕩在這寂靜的雪中。
「好,你可真好!遲薇,老子要再犯賤管你,老子他媽就當一條狗——」
眼眶一圈泛紅,白司癮說着重重一扔手上的黑傘,轉身決絕離開。
傻逼,白司癮……你就是不折不扣的傻逼!
明知道,她心裏沒有你,何必強求……何必一再強求!
「嘭——」
未料,剛一走上幾步,聽着身後一處,傳來重物落地聲響。
一步……
兩步……
三步……
終究,白司癮無法再走下去,一邊暗罵自己沒骨氣,一邊裝作不經意回頭。
就看,前一刻針鋒相對的少女,身子虛弱無比,軟軟倒在雪地。
不止如此,她兩手還在地上攀爬,拂開一地的雪,緩慢地移動。
瞬間,白司癮再也忍不住,大步返回原地,俯身拉起少女,氣得嗓音發抖:「遲薇,你不要命了嗎?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就看,遲薇星眸半閉半合,倔強的一問:「你不是說,再犯賤管我,就當一條狗?」
有那麼一刻,時間定格一般,沉默而又死寂。
「汪——」
直至,白司癮薄唇輕啟,學着狗叫了一聲。
登時,少女蒼白的臉上,先是浮出一點笑意,跟着緊抓男人胸前衣衫:「二表哥,我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容我再任性一回,你幫我……找到他,好不好?」
「酒店沒有,也許會在醫院,你幫我……二表哥,就當薇兒求你,好不好?」
耳畔處,少女一句句,不斷重複同一意思。
那就是尋找一個名為「薄夜白」的男人,那是她的老師,心上人,心之所愛。
「……好不好?」
她還在問,聲音卑微而又示弱,令人心生憐愛。
怎麼拒絕得了?如何拒絕得了!
面對她,似乎就連遲疑,都是罪不可恕的存在。
「好。」
片刻,他聽到自己的嗓音,如此應下一字。
只不過,終究不甘心。
手臂緩緩收緊,把少女虛虛抱入懷中,隱忍的開口:「這麼不管不顧,只為一個男人……值得嗎?」
「你可知,在這世上,也有另外一人,如你愛慕他一樣……愛慕着你。」
「很小的時候,你曾說……你要嫁我為妻。不過一句童言,可我……等你實現,等了好多年。」
……
白司癮說着閉上眼睛,心臟一下下跳動。
良久,這才緩緩低頭,去看懷中的少女。
少女雙眼閉上,臉色泛着潮紅,額頭滾燙一片,觸手有點滾燙。
看着看着,白司癮抱起少女,薄唇自嘲一勾,嗓音輕而嘆息:「小騙子,明明當年,你還那么小。我怎麼就……信了你呢!」
因着下雪緣故,道路上凍易滑,又是四五點左右,街上沒什麼出租車。
不得已,白司癮試圖攔下一輛車,只可惜……無人停留。
好不容易,撐着走出幾條街,這才堪堪打到早班車,一路抵達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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