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敲響,上海市,上海六中的學生陸續背着書包走出校門。
沫清塵與姐姐沫欣妍也在門外等公交,沫清塵長的雖然算不上英俊但也是頗為清秀,他背着一個款式非常老久的書包,穿着一身不知道有多少個補丁的校服,周圍的學生似乎都不想靠近他半步。
而他的姐姐沫欣妍則是傾城淡雅,雖然沒有穿的多華麗,但身材非常的好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她可是學校里公認的平民校花!
這時5路公交已經來了,沫清塵與沫欣岩上了車兩人分別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這個時候車子還沒開,顯然是人數不夠。
一個強壯的男孩兒慢慢走上車來,清塵心中一震,又是嚴濤,這個學校裏面出了名的惡霸!清塵知道今天這車又要坐得不太平了。
「喲!這不是咱們學校的窮鬼嘛,坐車啊!」嚴濤上得車來,斜眼看着清塵,嘴角含着冷笑,一步一步的逼近清塵。
清塵心裏一驚,他想幹什麼?他想到了坐在身後坐位上的姐姐。
「小子,這位子你也配坐?給爺滾!」嚴濤雙手插在口袋裏,伸腳重重的踢在了清塵的肚子上。
清塵立刻就痛得彎下了腰去。
「住手!我位置給你,別動我弟弟!」一聲嬌喝,讓嚴濤看到後面的玉人兒,沫欣妍此時杏眼圓睜,氣憤的看着他,站起身來就去扶清塵。
「清塵,沒事吧?」關切而溫柔的聲音在清塵而邊響起。
沫清塵抬頭對着沫欣妍抱以微笑,表示他沒事,但額頭上滲出的汗滴證明他很難受。
「呵,欣妍小美女呀,哥哥剛剛怎麼就沒注意到你,來來來,別跟這窮鬼在一起了,一會兒惹一聲窮酸味就不好了,跟哥哥走,哥哥帶你吃好的……」說着伸出手指輕輕划過沫清妍的臉頰。
沫欣妍頓時被他的話氣的臉色鐵青壓抑着心中的怒火道:「滾,把你的髒手拿開,我的事情不用你來管。」沫欣妍平時待人很好,而且很少生氣,這次想必真的是怒。
嚴濤這時二話不說直接扇了沫欣妍一巴掌道:「好你個沫欣妍,告訴你別給你臉不要臉,你以為我真的看的上你這個窮連房子都住不起的人嗎?我這是在給你弟機會,否則他以後就別想在學校待下去了。」
沫清塵這時強忍着疼痛擋在了沫欣妍身前,一把推開了嚴濤說道:「嚴濤,你憑什麼打我姐?有本事沖我來啊!」說着就朝着沫欣妍看去,只見沫欣妍捂着半邊臉低聲抽泣着。
他此刻心在劇烈地顫抖,就像被人捏在手裏揉搓着,陣陣發痛。他悔恨自己,為什麼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最親愛的人,眼睛裏頓時佈滿了血絲,雙拳忍不住緊緊握緊。
嚴濤被沫清塵推的頓時就退後了兩步差點摔倒了,嚴濤十分的不爽說道:「你姐就是活該欠揍?你現在是不是很不爽啊?我就站在這裏,你有種來打我啊!」
嚴濤現在的表情非常的欠打,沫清塵實在想過去扇他兩巴掌為沫欣妍報仇,但他沒有這麼做嚴濤的勢力太大了這樣會連累姐姐與父親的,於是壓制的心中的怒火說道:「我不是故意要推你的,你剛才打了我姐,我們就算扯平了怎麼樣?」
嚴濤早在心裏已經判了沫清塵死刑,冷笑道:「扯平?要是這麼容易的話,我就不叫嚴濤了。」說着就朝着沫清塵後背重重的錘了下去,硬生生把沫清塵打爬在地上。
嚴濤出手非常的大力,似乎用盡了全力,沫清塵頓時忍受不住這麼巨大的壓力,一口鮮血頓時吐了出來。一旁的沫欣妍一把抱住了就要倒地的沫清塵,輕輕的擦拭着他嘴角上殘餘的血跡,眼淚就大滴大滴的從眼裏流了出來。
而嚴濤這時擺出一副牛逼樣,指着沫清塵的鼻子說道:「記住今天的事情還沒完,我要讓你們全家在這個地方沒法混下去。」說完就回到他的位置上架起二郎腿。
過了好一會兒,沫清塵才緩過氣來,看了一眼沫欣妍有氣無力的說道:「姐,你疼不疼?我已經沒事了。」
沫欣妍搖了搖頭哽硬的說道:「清塵,我不疼了,你沒事了就好,我們就快到家了。」
此時車子在一座工地上停下車來,這個就是公交車的終點站,他們還要步行十多分鐘才能到家。這時嚴濤沒有回家,而是悄悄的跟在了他們的後面。
沫清塵這時也恢復很多了和沫欣妍來到了一家工地上,此時已經看不見工人了,他很容易的進入其中,於是他開始到處找了起來,大概找了小半個小時,手裏已經出現了十幾根彎彎曲曲的鋼筋,原來他每天都會來工撿一些沒用的鋼筋,來減輕家裏的負擔。
姐弟二人看着今天的收穫,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於是小心的走出的工地的防護門。
兩人走出防護門突然一愣,只見嚴濤雙手抱在胸前,不動聲色的看着沫清塵,他的腦子頓時轟的一陣像要爆炸了一樣,全身僵直了,麻木了,僵僵地瞪着兩眼呆了半晌。肚子裏像吞下了一包鋼針,感到從來不曾感到過的緊張。
「沫清塵別以為你裝可憐,我就不敢對你動手,告訴你今天我就要把你的手給廢了!」看着已經麻木的沫清塵嚴濤威脅道。這時他又看向沫欣妍對她道:「沫欣妍等等你就看着你弟弟是怎麼被我玩弄的吧!」
沫欣妍厭惡地皺皺眉頭,仿佛有一隻癩蛤蟆一直纏着他們,於是脫口而出:「呸!你敢打,我就敢報警。」
「哈哈」這是我今年聽過最可笑的笑話,你倒是去報警啊!警察局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個擺設。」嚴濤這時得意道。走到沫清塵面前丟了一疊的錢給他。
沫欣妍本想用警察來嚇退他,可他不知道以嚴濤那麼深厚的背景,警察局的確是一個擺設。
嚴濤這時笑道:「這就算是我給你的醫療費吧!」
沫清塵這時雙拳緊緊握,嚴濤實在欺人太甚了,沫欣妍這時扯了扯沫清塵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衝動,對嚴濤說道:「不要!你拿走!」說着就帶着沫清塵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這時嚴濤臉色一變展現出一臉的兇狠,喝道:「想走?沒那麼容易。」
沫清塵身體頓時就緊繃起來,他知道嚴濤又要對他動手了。沫欣妍這時這時翻過身來,氣的大喊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呀?」
嚴濤兇狠的說道:我說過我要讓你看着你弟弟被我玩弄在手掌之中!」說着就把沫清塵一把的抓了過來,拳頭狠狠的打到了他的臉頰上。
沫清塵瞬間就懵了,兩人冒星,被打的暈頭轉向的。
沫欣妍看着沫清塵被嚴濤死死的打她使勁咬住嘴唇,心裏就像是刀割的一樣難受,邊哭變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你們別打了。」可不管她怎麼喊始終都沒有人理會她。
沫清塵這時也回過神來了,他發現嚴濤這是要弄死自己啊!於是他決定不能在手軟了,否則今天可能就會被他打死在這裏,於是開始反擊了,頓時一巴掌就狠狠的拍到了嚴濤的臉上。
「拍」
沫清塵一打巴掌狠狠的打到了嚴濤的臉色上,嚴濤頓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頓時被沫清塵打飛在地上,在地上滾了兩圈才爬起來。
嚴濤被沫清塵打的個措手不及,其實沫清塵根本不想還手,可是嚴濤想要打死自己,不還手那麼今天真可能被打死在這裏。
嚴濤這時候爬了起來抹掉嘴巴的灰,指着沫清塵的鼻子罵道:「媽的,知道還手了?」嚴濤面對沫清塵的突然攻擊也是被打的不知所措,在學校都是他打人的份,哪有別人打他的?今天還是頭一次。
沫清塵這時也不管了,打都打了,現在收手嚴濤也不會放過自己,還不如給他身上留點東西,於是釋放出壓印已久的怒火說道:「你別一口一個爺的,告訴你老子我已經忍你很久了,老子要替我姐報仇。」說完他又到了嚴濤沫清塵靠着另一條腿狠狠的踢到了他的左手臂,嚴濤還沒反應過來,鮮血頓時就滲透了他的校服。
他知道嚴濤的左手前不久被人砍傷了,傷口沒有完全恢復,這時又被踢了一腳肯定傷口開裂。
嚴濤到底還是出來混過幾天的,這時也不管傷口的疼痛了,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弄死沫清塵。現在已經不是把他打殘的問題了,而是死不死的問題了。
嚴濤憑藉自己比他強壯的體格,衝上去一把壓倒了沫清塵,拿起了旁邊的鋼筋,就往沫清塵的眼睛刺去,他這是想讓沫清塵當一輩子的瞎子。還好沫清塵動作還算迅捷,一拳頭打在了嚴濤的嘴上,但鋼筋也狠狠的打在了沫清塵的右手臂上,就差一點他的眼睛就毀了。
剛才那一幕讓沫欣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提心弔膽的看着沫清塵在打架自己卻幫不上什麼忙,這讓她心裏很是內疚。
沫清塵的右手臂瞬間麻的不能動彈,而且還留下一條血紅的印記,似乎已經失去了直覺,而嚴濤也好不到哪裏去被打的滿嘴是血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鮮血所覆蓋了,捲縮在地上滾來滾去的。
嚴濤這時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眼色里充滿的怒火說道:「你還是頭一個把我打這麼慘的人。」接着他也不在說話了,就從身後的背包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朝着沫清塵刺去。
這時沫清塵的反應明顯沒有剛才那麼迅捷了,左手被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大口子,鮮血頓時就像瀑布一樣的流下來。
一旁的沫欣妍已經跪在了地上,捂着嘴痛哭着。
沫清塵這時忍這劇痛,拿出一塊隨身攜帶的布條,乘嚴濤不注意簡單的把傷口進行了包紮,然後就開始和嚴濤拼命了,那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
沫清塵拿起鋼筋,不過這些鋼筋都是彎彎曲曲的根本不好拿在手裏,加上沫清塵受了傷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於是就被嚴濤按到在地上,死掐着他的脖子。
沫清塵感覺自己已經呼吸困難了,身體在不斷的在掙扎。可嚴濤依舊是不肯放手,他下定決心要幹了沫清塵,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拿着匕首就往沫清塵的肚子捅去。
匕首的頭已經刺進了他的肚皮里去了,鮮血一絲絲的不斷往外流。就在嚴濤準備繼續往下捅時,這個時候情況出現了突變。
只見天空中一位老者懸浮在半空之中,臉上不帶任何表情,左手一揮嚴濤這時就像是遇到了十分巨大的壓力似的頓時飛了出去,倒在地上。
老者的動作非常的快也就只有一秒鐘的時間而已,沫清塵朝着天空中揉了揉眼睛,只見天空中什麼都沒有,就連一點風都沒有,平靜的不能在平靜了。
沫清塵又繼續的揉了揉眼睛,依舊是什麼都沒有,沫清塵也不多想了,他可不認為有人可以懸浮在天空。
嚴濤這時就像是失去翅膀的小鳥,只會躲閃。沫清塵頓時火起來,一把用鋼筋往他的頭上扔,頓時鋼筋砸到了他的頭上,一絲鮮血從他的頭顱中流出。
嚴濤這時失去了逃跑的能力,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沫清塵還是不解氣,反正都要死不如來點痛快的,於是把嚴濤退到在地坐在他的肚子上,眼神通紅的一拳一拳的往嚴濤胸口打去,似乎每打一拳仇恨有加深了一分,他知道只有嚴濤不放過他今後這仇一定是不死不休。
「砰,砰,砰。」
頓時鮮血不斷的從嚴濤的嘴角流出來,嚴濤頓時眼睛瞪大好像是失去了意識迷迷糊糊的說道:「沫清塵你在敢打我試試,我保證你全家人都會死的很難看。」
沫清塵現在已經打紅了眼,冷笑道:「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說這些風涼話,有用嗎?」說着又是一拳往嚴濤的臉頰打去。
嚴濤這時別打的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就連求饒也不會了,只能任人宰割。
沫清塵剛想準備把嚴濤的雙手給廢了,這也叫做以牙還牙,只聽見沫欣妍跑了過來擦去眼角的淚珠說道:「清塵,不要在打了!」
沫清塵對他可謂是恨之入骨啊!於是擺了擺手說道:「不行!他想殺了我,我也要廢了他。」
沫欣妍這時也痛恨的看了一眼沒有意識的嚴濤:「你把他打成這樣也是他罪有應得,估計他十天半個月都不可能來找我們麻煩了!」
沫清塵最終還是聽了沫欣妍的話,不廢了他,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勉強的點了點頭。
沫欣妍也點了點頭說道:「咱們回家吧!你現在的傷口不處理會發炎的,等等我回去給你上藥。還有就是你剛才怎麼那麼厲害把嚴濤大飛了,要不然你可能就完蛋了。」
沫清塵這是勉強的笑了笑,開始吹噓道:「那是,你弟我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啊!就算十個嚴濤都不夠我打。」說着兩人就牽着手走了回家,也不管嚴濤的死活。
在他們走後,半空中忽然出現一名老者,負手而立,不帶任何表情的看着沫清塵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