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過來,什麼意思?」我隱隱想到了什麼,但還是下意識問了一句。
老頭臉上的恐懼更濃,「這沒死的人活過來自然是好了,但已經死的人再活過來那就是詐屍,屍變的東西是要喝人血,吃人肉的啊,你說我們敢不連夜埋起來嗎?」
「你的意思是說,之前也有人在這祠堂里死了,第二天就活過來了?」
我目光閃動的問,這麼說的話,那這種快廢棄的祠堂安裝監控器這算是說得過去了。
老頭點頭,「不錯,最先死在祠堂的人,我們不知所措,也連夜報警了,警察來了以後封鎖現場也現場驗屍了,說是屬於自殺,我們當時也沒在意,但警察走後,那屍體就留在這裏一個晚上,可第二天我們連同家屬準備將屍體抬回去直接辦喪事的時候,發現屍體就不見了……」
「不見了?就是活過來了?」我接着問。
「對,當時我們以為屍體被他家屬連夜帶走了,但我仔細一問,他家屬卻說不是,這下我們覺得古怪了,恰巧村子有人一臉驚恐的跑過來和我說他家放養的一頭牛被咬死了,而且還……他當時說得慌慌張張的,我們趕到現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老頭說道這裏,身體都有些顫抖了,他頓了頓才接着說道,「,因為那頭牛的確是死了,它的脖子被什麼東西硬生生的咬斷了,血流了一地,但這頭牛的頭角上卻插着一個人,正是昨晚死去的那人,他腦漿都被插出來了,你說一個死了的人,突然出現在一里外的地方,還咬斷了一頭牛的脖子,你說他不是活過來了是什麼?」
聽到這裏,我神色一變了,按照他這麼說,這個人活過來之後去吸牛的血,反倒激怒了那頭牛,臨死之前用牛角插了他的頭,讓詐屍的他再次死亡了。
但死去的人,過了一夜怎麼會突然詐屍?
這兩年,因為陳清雅的原因,我或多或少耳聽目染的聽到過一些有關這類的事情,對於詐屍這事也是見怪不怪了,不過一直也只是聽說,並沒有見過真事,如今這麼一聽,也是有些毛骨悚然。
「然後呢?青月就過來了?」我問。
「青月?那個女孩的名字?」老頭問。
我點頭。
老頭搖頭了,「不是,當時我們因為害怕,直接將這具屍體燒了,我們也以為事情結束了,沒想到第二天,又有一個人在祠堂里死了,這下我們慌了,再次報警,警察過來了,而當天晚上時候,那個女孩就過來了,看了屍體一眼後,就讓我們連夜將屍體埋了,我們照做了,第二天果然沒事,但第三天的時候……」
「死了第三個人?」我緩緩接口了。
「沒錯,第三天就死了第三個人,也是在這祠堂裏面。」
老頭一臉恐懼,但還是嘆了口氣,「事情太過於詭異了,村子裏面的人提議安裝監控,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畢竟再這麼下去,村裏面的人恐怕很恐慌了,我當天就找人過來找人安裝了一套,可到了晚上的時候,第四個人就過來了……他居然……你自己看,」
他說着身體在發抖,顫抖的手拖了一下鼠標之後,連眼睛都不敢看屏幕了,似乎祠堂里發生的一切,讓他打心裏面恐懼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盯着屏幕看了起來,很快我看到一個男人推門走進來,正是村口新墳墓碑上的其中一個人,他走進來之後,好像夢遊一樣的跪在了地上,連續的磕了十個響頭之後,他開始用自己的手捂着自己的嘴巴鼻子,很用力的捂,很快他的身體開始抽搐,劇烈的抽搐,然後就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我瞬間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了,自己居然能憋死自己,這是怎麼做到的?
我背後冒冷汗了。
我自己拿鼠標開始點第五天,果然也是同樣的一幕,一個男人走進來磕頭之後,也是雙手捂着自己的嘴巴與鼻子,自己將自己憋死了,我看得真是毛骨悚然了,人怎麼可能憋死自己?你說跳樓還可以,上吊也可以,但自己用手捂死自己,這怎麼可能?
因為人的本能求生欲望根本不可能讓自己這麼做。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有鬼怪作祟,鬼怪暗中操控了這些人讓他們「自己」憋死了自己,所以青月也過來這裏,不過看樣子她運氣不好,雖說沒有和這幾個人一樣磕頭,但倒在地上之前也是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和鼻子,自己憋死自己了,這算是青月在陰溝裏翻船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突然就這麼死了,我剛才還準備找到她跟她拼命呢。
「好在這個女孩死之前,說你和另外一個小伙子會過來這裏。」老頭接着說道,將我從愣神之中拉了回來,他眼神之中滿是期許,我趕緊搖頭,青月都死了,顯然這作祟的鬼怪厲害無比,哪是我能夠解決的?
青月她死了,也想方設法的拉着我墊背?
我心中對她的怨恨更重,她心腸太歹毒了。
我趕緊對大爺說你們另找其他人吧,我直接明說了我解決不了這事,甚至差點說我怕死了。
既然知道青月已經死了,那麼不管是不是死在我手中,我父親這個仇算是消了,我可不想把自己搭進來了,我說着趕緊朝外面走。
這老頭連忙拉住了我,「小伙子,你可不能這樣啊,那女孩說你們兩個可以幫我們解決這事的……是不是錢的事啊,你開個價,我作為村長絕對不還口,這總行了吧?」
「這不是錢的事,有錢也要有命花才行啊,是我根本沒能力解決這事,……」
我無奈說着,推搪了老頭準備跑出去,但這個時候,突然外面傳出一聲悶響,祠堂的門被突然推開了,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我和老頭瞬間停了下來,屏住了呼吸。
「來了,又來了,又要死人了……」
這老頭一臉恐懼,連聲音也帶着顫抖了,我嘴角抽搐,並沒有直接走出去,而是趕緊的用鼠標點了一下電腦,畫面一變,外面有腳步聲傳過來,同時電腦屏幕上的畫面同步的出現了一個男人,也是一臉夢遊狀態的走進來。
畫面上他跪了下來,開始磕頭,一個一個的磕,我在裏面都能聽到頭磕在地上的聲音了,這老頭已經嚇得不行了,我示意讓他別出聲,我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後面小屋的前面,走到了一根柱子前,身子貼着珠子,緩緩移動頭,將視線送出去。
我看到了這個男人在磕頭,我記得不錯的話,他已經連續磕了五個了,十個之後他就會自己手捂着鼻子和嘴,自己憋死自己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整個村子裏面的人都要以這種方法死去?
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心中糾結,因為這個男人頭抬起來的瞬間,我從他的面相上看到了一個莊稼漢子的憨厚老實,而且他的兒女宮顯示,他還有一兒一女,之前的生活算是幸福美滿,……
我默默看着這一切,心中平靜而掙扎。
他一個接着一個的磕頭,十個很快磕完了,他開始抬起雙手,木然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和鼻子,用力的捂,很快他整個臉紅了,瞪大的眼睛充血變得猩紅,他身體開始抽搐,但緊捂的雙手沒有鬆開一絲。
我能清晰的看到他的命宮之中籠罩着死氣,這股死氣已經掩蓋住了他整個命宮,他要死了,他要自己將自己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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