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當 第七十二章 拍賣結束
這突兀的童音令整個匯海樓闃然一靜，落針可聞。
「你怎麼了？」紗帳內花溫有些疑惑的看着身邊人，小聲問道。
外面隨意怎樣他都不在乎，但這身邊人他卻不能不聞不問。
「沒事。」龔霖雪的聲音罕見的有些緊張。
花溫沒有再多問，人家姑娘不想說，再問就討厭了。不過龔霖雪緊緊握着的雙手，明顯已經青筋凸起，顯然其正在竭力壓抑內心的情緒，是緊張？還是激動？這情況是花溫從未見過的，他這位搭檔處事一向波瀾不驚，連他都自嘆不如，今日卻格外的反常，此間必有蹊蹺。餘光觀察片刻，龔霖雪貌似總是不自覺的往一樓東南角看去，難道......
「咳咳，這位小妹妹，你確定你那個......哥哥肯出二十萬兩？」好在翠娘還沒有忘記本質工作，愣了一會兒趕緊接着主持拍賣行，但她的語氣很不確定。這小丫頭可是在三樓，女客專屬的地方，而且她現在拍的可是夢怡冉的晚餐名額，而不是樂師溫華的晚餐名額。
現在不管男人女人，目光都匯聚到了那一身火紅霓裳，身材嬌小，束倆大麻花鞭子，長得粉雕玉琢，卻表情囂張的小丫頭身上。
可不待那着急要接話的膽大小丫頭開口，一隻纖纖玉手就將其按回座上，並狠狠瞪了一眼，然後小丫頭只得嘟着嘴氣鼓鼓的不說話了。而那隻玉手的主人，卻是個五官精緻的俏公子打扮，雖然是男裝，但在座都是江湖老手，一看便知這是個女扮男裝的假公子。
「那個，呃，小妹年幼無知懵懂，胡亂叫價，還請翠娘和各位英雄好漢原諒一二，在下管教無妨，給各位作揖賠禮了。」這位假公子面對眾人很是客氣，身段放的很低，又作揖又道歉的。
這到讓大家臉上也生不起啥怒氣，娛樂場所嘛，又不是啥正經拍賣行，沒人會較真這個。
翠娘原本就沒報多大希望，現在聽到對方否定，還是有些失落，又少了不少銀子啊。不過職業素養她還是有的，人家已經認錯，況且又是個孩子。只是帶孩子來這裏的還真稀奇，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趕緊繼續拍賣。
「唉~看來這位~小公子與我家夢姑娘無緣呢~，那咱們就繼續啦~！現在價格是十五萬兩，還有再加的沒有？想想夢姑娘那身段~舞姿~還有那面紗之下的神秘容顏~你們就不想近近的觀看，甚至~嘻嘻，各位加油呀~！」翠娘繼續賣力的蠱惑眾人，但十五萬的確很高了，台下並沒有人再做應答。
「唉~十五萬一次！」翠娘的聲音有些幽怨。
「十五萬二次啦~！」又掃視一圈，依然沒人又核反應。
「好吧，我宣佈，今晚可與夢姑娘共進晚餐的是這位，呃，還請這位爺報個名號~」翠娘說道一般忽然語塞，這人是新面孔，她不認識啊。
「在下雲海。」一樓東南角那頭戴鬼面金冠的中年人朗聲答道，魁梧的身姿儘管坐着，也顯得很有氣勢。
男人氣度不凡，翠娘不禁心裏一盪，一個媚眼拋了過去，繼續歡快的解說道：「好啦，我宣佈，今晚可與夢姑娘共進晚餐的就是這位雲海大爺~！還請雲海大爺您移步後堂繡閣，酒菜已經備好，稍後夢姑娘便會與您相會呢~」
那自稱雲海的中年人也不墨跡，跟着領路小廝直奔後堂而去。
「我先去了。」假山頂的紗帳內，龔霖雪對着花溫點了下頭，起身準備前去赴宴。
花溫心底忽然有些擔憂，柔聲提醒道：「小心些，危急時記得喚我。」
已經掀起紗簾的龔霖雪身子一頓，輕輕轉身，一雙動人媚眼，水波漣漪，撲閃了一下，好似是在微笑，對着那忽然神色溫柔的搭檔行了個萬福，便轉身離去不再回首。
雖沒有得到言語上的回應，花溫心裏也多少輕鬆一些，不再那般擔憂，對方的武學修為也不低，實在不敵，自保，逃命綽綽有餘，何況這匯海樓也不是誰都能撒野的地方。
一二層的客人見到走出遠去的夢怡冉，又是一波口哨，叫嚷，好似發情的動物在彰顯自己的雄風。
「好啦~好啦~人家夢姑娘都走啦~！剛才叫你們競拍沒人搭理，現在一個個的能耐啦~？哼~再等七日吧！」翠娘妖嬈婀娜的扭跩着身子，在台上嫵媚的揮了揮光滑白皙的秀臂，有些埋怨得說道，也有讓下面禁聲的意思，因為還有一場拍賣呢。
「安靜！」四樓，一聲低喝，有些中性，仔細分辨才能確定這是個女音。
一二樓立馬安靜了，一個個該吃飯吃飯，該喝酒喝酒。好像大家都認識這聲音的主人，而且好像大家還都很怕她。甚至有的直接默默立場，就是沒人再敢造次，發出半點聲響，頂多有點碗筷交擊的夾菜聲音。
「翠娘，謝過武家主，下面開始第二場拍賣，想必上三層的各位姐姐妹妹們已經等不急了。那麼和夢姑娘相同，下面競拍的，是可與溫華公子共進晚餐的一個名額，起拍價同樣一千兩，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一百兩，好啦，各位，競拍開始！」翠娘一改之前妖嬈嫵媚，轉而規規矩矩的開始對着樓上宣佈。
「十五萬兩！」還是那個聲音，也就是之前那個低喝的武家主。
這女人很有特點，她身材不像其他女人較小纖細，反而身姿挺拔，肩寬闊背，大手大腳，一身武修勁裝，被撐的鼓鼓，盡顯其發達的肌肉，不過其胸部同樣發達，配上其將近一米八的身高，反倒顯得其是個放大版的婀娜身姿，堪稱黃金比例。這女人也不醜，反而很耐看，只是少了一份嬌柔多了一份英武，鼻樑高挺，大眼劍眉，紅唇飽滿，下巴尖潤，一頭烏黑三尺青絲也不盤起，而是束了個簡潔馬尾。整體看去，英姿颯爽，實乃一個女中豪傑。
她叫武紅英，是乾州北地的武林世家武家......的家主。
在大乾，大多數人認為世家都聚集在越州南嶺一帶。其實不然，很多地方都有，只是相對比較零星，但你要覺得這些世家實力、勢力低微，那就大錯特錯了。
什麼是世家，傳承百年的叫豪門，傳承千載才可稱為世家。也許比較誇張，但沒個幾百年歷史，也沒有那個底蘊敢稱世家。
這武家就一個傳承七百餘年的武林世家，也就是大乾開國至今一直未斷傳承。
武家最聞名的是其秘傳內功心法赤陽功，功法剛猛熾烈，小成便可開山裂石，且伴有一股滾燙內勁，中者焚經毀脈。再配合相傳是第一代家主尋得盤古大神遺志而開悟的開天斧法，所向披麑，二者共修，大成極致，號稱一斧開山，二斧斷海，三斧裂天。
這武家還是大乾的開國元勛之一，是開國皇帝鴻淵靡下頭號大將，此後世代仍舊參軍為將，大乾在沒組建血衣軍之前，武家軍才是首屈一指的強軍。
只是近三代，武家主脈人口凋零，人丁不怎麼興旺，到了武紅英這一代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當家，支脈反倒人口興旺起來。
現如今，主脈這邊空有龐大家業，卻只能靠她一個女人支撐，說不艱難是不可能，支脈窺欠主脈家業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歷史遺留問題，不過好在主脈雖人頭不多，但各個能打，均是武學奇才，支脈甚至懷疑主脈在功法上藏私，但這是人家內務，外人就不甚了解了。
武紅英直接將拍賣價格提至十五萬，跟其行事風格一樣，果斷坦蕩，雷厲風行，要不是大乾不許女人為官為將，否則這將軍席位必有她一員。
但她的叫價，卻也苦了其他女客，一道道幽怨的目光時不時的往她這裏掃。沒辦法，財力不夠呀。
「武家主豪爽！現在價格十五萬，十五萬！還有沒有想與溫華公子共進晚餐，探討音律技藝的？機會難得，每七天僅有一次機會，大家知道，溫華公子其餘時間可是概不見客的！姐妹們，你們還在等什麼？」雖然應付上三層不能像下兩層那樣挑逗露骨，但換個角度誘導下，還是可以的，否則她翠娘吃啥喝啥，就是老闆也不樂意呀。
上三層，開始有人竊竊私語，不過說話人多了再小聲也顯得吵鬧，氣氛相較之前針對下兩層拍賣，此時倒顯得更加像個拍賣會場。
而下兩層的男人們，現在就像一個個霜打的茄子，有的唉聲嘆氣，有的暗自憤慨卻又不敢聲張，生怕觸怒惹惱了上三層的女士們。第一次拍賣死了三個，第二次殘了六個死了倆，第三次開始男人們也認清了事實，有時候這女人比男人更加兇狠毒辣，手段更加的殘忍......他們現在只能在心裏謾罵嫉妒溫華，回家再做小人扎針。
「還有沒有出高價的？十五萬第一次！十五......」
「十八萬！」
翠娘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不過眾人這回又愣了，因為這叫價的又是之前那個代替「哥哥」出價的小丫頭。
「呃，小妹妹，這可不是兒戲，這裏也不是你玩耍的地方。那位......公子，還請管好你家小妹，再有下次，不管其他客人是否如意，我們匯海樓也會施以懲戒！」翠娘眉頭微皺，對着那喊價的小丫頭以及他的「哥哥」沉聲說道。
一身火紅的小丫頭人小，脾氣卻不小：「你別狗眼看人低！就這點錢，我自己都拿的出，我就出十八萬！有本事你們加價啊！還有你，快點，別跟哪磨蹭！」
被一個小女孩指着鼻子訓導，還被罵是狗，翠娘心裏很是氣憤，臉上一會紅一會白，但終究還是忍住了。別看她此時風風光光，她也就是個開副業的娼妓，在座的誰她都得罪不起......顯得有些落魄的翠娘沒有再理那小丫頭，而是求助的看向那個小丫頭的「哥哥」。
這男裝打扮的假公子此時也有些慍怒，一手「啪」的一下，拍了那小丫頭腦袋一下，疼的她立馬就要發作，但看到她「哥哥」那憤怒的眼神，小腦袋瓜又低了下去，大眼睛淚汪汪的，沒一會兒就啪嗒啪嗒的哽咽起來。假公子見她哭了，倒也一愣，有些心疼，想要勸說一下。但最終還是狠下心的止住了，這小家頭今天有點過分了，還是給她點教訓吧。
假公子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對着台上的翠娘一拱手，歉意道：「小孩子不懂事，翠娘不要介意。不過這十八萬的價格，的確是在下的意思。還請翠娘繼續拍賣吧，時候不早了。」
沒想到這位假公子會跟她賠禮道歉，翠娘有些發愣，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趕緊作了個萬福，平復下情緒，繼續道：「翠娘再次謝過公子，那現在的價格是十八萬！還有沒有繼續加價的，溫華公子不僅才貌雙全，武學修為也很是不俗，想必大家也都略有耳聞，或者有老顧客還記得第一次拍賣時的場景，溫華公子獨戰四位小成高手而勝出，那瀟灑俊逸的身姿，至今歷歷在目，可惜奴家身落風塵，自認配不上他，否則今天也要跟各位爭上一爭！好了，還有沒有加價的呢？」
「二十萬！」武紅英再次叫價，聲音有些不愉，還有些生氣的掃了眼三樓。
「還是武家主豪爽，大手筆！我看溫華公子今天沒準就會被武家主您屢次熱情的捧場，和您那真摯的情誼所打動！在這裏小女先行預祝武家主抱得美男歸！」翠娘有些激動的恭維道。
她對於武紅英加價毫不意外，這女人已經連續拍下四次了，雖然每次都不得其願，拿下這溫華公子，但仍舊不肯放棄，叫價一次比一次高，若是這次也拍下，光她一人就在溫華身上花了近八十萬兩。
想想就恐怖，她翠娘要是個男人，早就動心了，八十萬，都可以包個大成期高手一年半載了，當然僅是保鏢。但這還不算啥，還有更駭人聽聞的事呢！有一次想這武紅英喝的有點多，被溫華公子拒絕的有點抹不開面，很是生氣，就想用強的......結果倆人就打了起來，拼了個平分秋色，最終也沒奈何人家。
「二十一萬！」那位扮男裝的假公子繼續加價，氣定神閒，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二十二萬！」武紅英站起了身子，眉頭緊皺，也繼續加價。
「二十三萬！」假公子愣都沒愣，瞬間加價，好似這說的不是錢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二十五萬！」身子氣的有些顫抖的武紅英，雙手緊緊抓住欄杆，「咔嚓」一道肉眼可見的裂紋出現在其手抓的地方，這榆樹硬木，竟被她徒手抓裂了。
一下蹦了兩萬，那男裝打扮的假公子也有點躊躇了，這不是一千兩千，她此來帶的銀錢不夠，只有二十四萬。而且她不是那種為了男色而不知廉恥的女人，她是為了那溫華在音律上的造詣而大老遠從帝都趕來。
她自幼喜歡音律，更可以說是大家，她的幾個老師對她已經教無可教，甚至自嘆不如。但在她聽到一位姐妹哼唱的曲調後，便按內不住內心激動，背着家裏，喬裝來到這風月場所，只是有點小瑕疵，她甩掉了經驗老道的護衛，卻沒有甩掉膽大包天的小妹。
「咳，看來武家主這次又將力壓群，咳，力壓百花，翠娘先提溫公子謝過武家主的捧場了。」說着翠娘對着武紅英那邊作了個萬福以表謝意。她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那扮男裝的假公子開口，只得發話，準備終結這次拍賣。
「那個，翠娘等等，我要加價！」一個清脆猶若黃鶯鳴叫的好聽女聲，突然響起。這竟是那假公子發出的，她神態焦急，竟然連假聲都忘記扮了，直接以女聲開口喊道。她一聽翠娘就要宣佈結果，哪還顧得上思量，趕緊出聲阻止，以至於亂了方寸。
「太好了，這位......公子，還要加價，這當然可以，不知公子你要加價幾何？」翠娘有些欣喜，今天註定是她大賺一筆的時刻。
「呃，那個，還請稍等，我，我商量一下。」假公子臉上泛起兩片紅霞，有些不好意思到，她這裏的錢是真不夠了，但她小妹那裏有。
「呃，公子，那個我們雖然不是正規的拍賣行，但也不能胡來，您要是加價還請儘快，先手的客人可是等不急的，還請您不要讓我們難做。」這下翠娘有點鬱悶了，看樣子這位好像沒錢了啊，雖然這位人和很好，但她也不能壞了規矩啊，何況那武家主可不是好惹得主。
「小妹，剛才是姐姐錯了，你趕緊借姐姐點錢，快點呀，來不急了！」
這假公子着急的顧不上回翠娘的話，焦急的對着已經哭紅鼻子的小丫頭，認錯央求。
可小丫頭此時正委屈的緊，哪管她咋樣，小嘴兒一撅，小腦袋一偏，「哼~」一聲，便不再理她着急的姐姐。
「哎呦，姐姐知錯了，姐姐給你賠不是了還不成，你就原諒姐姐吧！你別忘了，咱是咋出來的，那些人可很快會找來這裏的，姐姐時間不多了，這次要是空手而返，咱連個說辭都沒有，下次，不，沒有下次！他們知道咱倆來了這種地方，你我都再也出不來了！所以必須完成此行的目的，姐姐必須見到那位溫公子！」這扮男裝的假公子，急的直跺腳，但還得好好央求她這小妹，掰開揉碎講道理，甚至嚇唬她。
小丫頭一聽沒準再也出不來了，小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像是在認真思考，到底要不要借錢給她姐姐。
「墨跡個沒完沒了！翠娘，趕緊宣佈結果！這都多半天了！沒錢就別在這裏充大個的！耽誤老娘時間！」武紅英此時很不耐煩的發話了，還順便諷刺一句。
武紅英是真的很急，今天她可是帶了秘密武器，不怕那溫華不聽話。還有她今年已經二十有四，已經是老姑娘了，雖然現在是家主，位高權重，但也不能給主脈絕後不是，主脈的人在百年前好像受了什麼詛咒，過了三十歲，就再也繁衍不了後代。所以挑了好幾年的她，也有點着急了，現在好不容易碰見一個順眼的，無論相貌武功才華，樣樣都撩的她心痒痒，她就發誓必須拿下溫華。而且她的錢也不多，她就帶了二十五萬兩，這是她可以動用的最後錢財，倒不是說她家沒錢了，而是再有錢也不能瞎花，為了個男人花七十幾萬兩，已經算是可以了，那是她的底線。為此，家裏上下已經怨聲四起。
可武紅英沒想到，她這一激，反倒讓她措施了機會。
「你個男人婆吼什麼吼！我們加價，三十萬兩！有種你跟啊！沒錢就別在這裏充大個的！」小丫頭本來心裏就有點動搖了，結果這武紅英一句諷刺，脾氣本來就大，沒受過什麼委屈的她，立馬就爆了，她身上還有十八萬多，算上她姐姐的，她就不信，這男人婆能比她倆有錢。
「你！你說誰！」武紅英最恨別人說她男人婆，登時火冒三丈，「啪！咔嚓！」之間原本就被其弄裂的欄杆，又被其一掌拍的四分五裂，木屑紛飛，甚至伴隨着些許焦糊味。
「啊~！」上三層的柔弱女客們被驚的紛紛尖叫出聲，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有一身高強武藝，能夠處事不驚。
「武家主，還請息怒！」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後堂傳來，語調平緩，卻聲若洪鐘啼鳴，震懾在場的每一位客人，尤其是針對武紅英，她的反應最大，甚至身子隱隱有些搖晃。
這是匯海樓的供奉，沒人見過他長什麼樣子，見過的都死了，但沒人敢小覷他，因為就剛才那一聲，足以證明此人的實力有多高強，那是純靠內功催發的出話語，是只有大成期的內功高手才能做到的手段。
「哼！」武紅英臉色有些發白，這一聲竟顯得有些委屈。
「咳咳，那個，武家主息怒，這次不行，還有下次，短短七日也是很快就過去的。溫公子人就在這裏，也不會跑，您說是不？再說您是真心一片......我想溫公子也不會這般輕易就被別人拿下的。」翠娘見這位穩定了，趕緊也出來加把力，這位可是財主，她可得伺候好了。
「唉~」武紅英知道今天是沒辦法了。
她幽幽的看了一眼紗帳中，那自始至終都未發一聲的人影，委屈道：「你就這般鐵石心腸嗎？」
然而好似對牛彈琴，那人影仍舊紋絲不動一聲不發。
羞憤的武紅英，罕見的作了一個小女兒姿態，咬着嘴唇，一扭身子，一跺腳，帶着身後幾個女僕下樓去了。
紗帳內，花溫一臉無奈，這姓武的女人他是真怕了，真心是真心，可那脾氣和......身段，他是真消受不起啊！
待那武紅英下樓出門離去後，沒有了不安定因素，翠娘才敢繼續發話：「咳，我宣佈，拍賣結束，這位，呃，這位公子將獲得與溫華公子共進晚餐的名額！請您移步後堂，酒菜已經備好，稍後溫公子自會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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