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
泡咖啡的方糖,盒子的蓋子打開了,並沒有第一時間蓋起來。
可愛的錫制水壺,熱水冒着白氣,也沒有很好的回歸原位。
家裏一團糟,都是因為眼前的少女。
「阿安麗雅!」亞爾弗喉嚨有些澀,顧不得指責少女,視線落在少女粉色的唇瓣上,就想起了剛才那個吻。
剛才,他關注的點,都有點不對吧!
相比於親吻為什麼不刷牙,亞爾弗其實更應該質問她,為什麼要強吻他。
「嗯~」挑眉,夏靈看向了亞爾弗。
少女視線落在亞爾弗身上,帶着一種理直氣壯。
沒錯,她就是用了他的飲具,泡了他的咖啡,還不套墊子坐在了他的椅子上。
就是挑戰了他的潔癖了,他能怎樣?
不怎樣,他們的武力值相差太懸殊,他打不過她。
注視着她懶散而嬌美的模樣,亞爾弗喉頭更澀了,他垂下了眼,覺得質問少女為何要強吻他,會是個很傻的問題。
她想做的事,他攔不住。
問了又能怎樣?讓她再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再強吻他一回?
「沒什麼,泡了咖啡,記得把咖啡盒子東西蓋好,不然下一次就不好喝了。」亞爾弗陰鬱蒼白的臉上,神色如常,並且主動開始收拾。
嗨嗨在夏靈腦海里劃出一串省略號。
它難以相信,這麼傲嬌又有小潔癖的亞爾弗小哥哥,就這樣屈服在了宿主的死皮賴臉之下?
「好。」一邊看羊皮卷,一邊小口喝咖啡,日子過得如此小資。
旁邊,亞爾弗還在收拾爛攤子。
他把她動過的所有東西歸位,又重新擦拭了一遍。
看了亞爾弗忙碌的身影,夏靈唇邊又揚起一抹笑。
都說烈女怕纏郎,其實,男人也是一樣啊,亞爾弗看着陰鬱疏離,其實性格就是有點傲嬌,是偏被動的。
在夏靈之前,敢對亞爾弗有想法,沒他厲害,還沒靠近,就被他直接拍飛。
也只有她,武力值強悍,降得住亞爾弗,和他天生一對!
嗨嗨在她腦海里大叫:「宿主,宿主,臉呢,快,掉地上了,撿起來!」
「不撿,早就沒有了,還要它幹嘛?可以吃嗎?」夏靈伸了個懶腰,把喝空了咖啡杯子,放在一旁。
很快,一隻骨節分明而蒼白的手,拿起了杯子。
又聽到一些水聲,不多時,杯子乾乾淨淨的,被放回了它原本的位置。
「亞爾弗?」
「嗯?」
正在旁邊歸類蜥蜴干、獸骨的黑袍男巫,看向了椅子上半躺了的少女。
修長的玉手掩着打了個哈欠,夏靈赤瞳里盈滿了水光,揉眼向男巫問。
「我困了,今晚睡哪裏?」
男巫的身體有些僵了。
他看看整個樹屋,不管從椅子還是床,都是他單人份的陳設。
從住在這裏起,他就從來沒有做過會有人來做客、還住在他家裏的打算。
「你是巨龍,又會飛,就不能回你的巢穴去睡嗎?」
夏靈眼睛眨了眨,看着他:「巢穴又大又冷,我一頭龍,還挺害怕的,沒你這裏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