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及時行樂才是人間樂事。」孔寧抓住她的小手,調情似的揉捏着,只要他寵的女人不是太過分,他自然願意縱她。
但要是過了這個限度,孔寧看了莫白一眼……
眼中寒意不言而喻,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莫白心裏一顫,她看向孔寧,果然是個道貌岸然偽君子,她勉強笑道:「然,及時行樂才是正事。」
兩人乘着涼風,抱在一起纏綿之際正被良看在眼裏。
他眼沉沉的望着那處交頸野鴛鴦,心裏沉痛,安慰自己,或許夏御叔不是她的好歸屬,而孔寧身有權勢容貌俊美,想必她也是樂意的吧。
他最後看了一眼,挪身離開,牢牢守住院門,好叫他人他不進去。
不過偶爾傳來難耐的聲響,總是臉紅心跳叫良恨不得衝進去暴揍孔寧一頓。
院內,孔寧還不知道自己有人在替自己守門,他食髓知味,還想再來一次,便被臉色潮紅的莫白輕輕一推,「快走吧,小心夏御叔回來看到砍了你。」
也罷,孔寧嘆了口氣,如此傾城之貌不在自己手中總是心癢難耐。
「等着明日來看你,美人兒。」
他收拾好散亂的衣物,頭也不抬說着,隨後再次被等候在牆頭那兒的侍從架着翻身,立在牆頭望着容色愈加鮮艷的夏姬,舔了舔嘴唇,想着明日繼續。
半晌,莫白愣怔的看了眼身下,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她扭頭側看,院門一點鏽紅的袍角依舊執着的守在那裏,眼眶酸澀,她微微低下頭,沉聲喊道:「良,你給我進來!」
良心裏一動,立刻轉身走近,低着頭不敢看春事後嬌艷欲滴的莫白,不只是怕自己心動,他更怕自己犯錯。
莫白抿唇心裏更氣,「你看着我。」
她就這樣倒在席上,也不整理狼狽的下身,微微抬肘支起頭,斜看着良,夏日仿若只有此花嬌。
良抬頭望見眼前的景色便是一窒,緊接着龐然洶湧而來的怒火從心中升起,燒的叫他措手不及,禁不住按住胸口,雙眼泛紅的看着莫白。
「怎麼這幅樣子,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為我找個好歸宿嗎?」莫白輕輕問道。
「可……」良再也說不出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
他正恍惚中猛然聽到席上女姬輕聲但卻堅定的對他說,「良,帶我走!」
良不敢置信的垂眼看向莫白,仿佛剛才的聲音是幻聽,「姬你……」
「帶我走!」
夏機不容他拒絕,抬手攬住他的脖子,秋水眸子晶晶亮的看着他。
既然公子側早已離開陳國,再呆在這裏她早晚成為孔寧的所有之物,轉讓買賣,就像個畜生一般流轉他人之手,淪為禍國不幸之人。
良這次才確定夏姬竟然願意跟他走,他喜不自禁順着莫白的力道攬住她的腰肢,重重點頭,「諾!」
這次他再也不會放手!
那頭,孔寧饜足的走在街上,悠閒的回味莫白馥郁芬芳的身體,下腹不由的又湧起一陣衝動。
「呦,君往哪走?還不來樂呵樂呵?」
沿街的花娘妖嬈嬌嬌的三三兩兩站在街頭招客,捂着手帕調笑孔寧,眼睛不時瞥過他的下身,意有所指。
孔寧挑眉,想想換換滋味兒也好,正要拐彎踏步進去,卻見迎面走來一長袍大袖男子,這人正是儀行夫。
「大夫怎的也有空來此處找花娘?」
「自然是尋樂。」孔寧一派理所當然。
儀行夫挖苦道:「這裏面的殘花敗柳人間俗物怎比的上大夫當日所說的舞姬?莫非大夫抓不到就來嘗嘗俗物?」
孔寧一頓,想起方才的食髓知味,這才意猶未盡地笑道:「的確是好滋味。」對儀行夫冷嘲熱諷的話也沒有生惱。
儀行夫不由詫異,那舞姬不是跟了公子側跑掉了嗎?
孔寧看到儀行夫的這幅模樣,搖搖頭,自己早已抱得美人歸,何必跟他計較呢?
不過聽儀行夫這麼一說,又看了眼門口幾個搔首弄姿的花娘,這容貌這身段……
嘖嘖,上上下下掃了一眼,還真是……
換換口味都覺得倒胃口。
孔寧對他擺擺手,「這些還是留給君樂一樂吧。」
說完便走,他現在正新鮮着,還沒有跟儀行夫分享美人兒的心情。
儀行夫前腳踏進花娘的懷抱,感受着身旁鶯歌燕語,暗想這孔寧今天莫不是吃錯藥了?
嬌聲啼春,輕解羅裳露凝脂,杏眼朦朧,真箇歡度滋味美。
儀行夫暢快的流連花叢,第二天神色頗有些萎靡的從街坊走出,恰恰碰到悠然前來的孔寧。
儀行夫腫着眼,盯着孔寧,胸悶不止心情不好,便高喝:「今日怎又碰上君?」
孔寧一笑,斜眼看他,「你在這呆了一整夜?」
儀行夫不回話,直直盯着孔寧。
「果然這種東西你也吃的下去。」孔寧冷笑,抬步便走。
「你說什麼?!」
大清早一晚不睡的人最好別惹,儀行夫紅着眼瞪他,一拳砸向孔寧的眼窩,砸的孔寧直直退後半步,眼眶瞬間青紫。
「你個瘋子!」
孔寧看到儀行夫滿眼血絲髮瘋的樣子連忙倒退,叫着侍從扶他往回走,看來今天這幅鬼樣子是去不了夏御叔府上了。
儀行夫見打跑了孔寧,才志得意滿的打了個嗝,搖着手指雙眼朦朧的辨清回家方向,跌跌撞撞的往回走。
夏機支開夏御叔一人待在後院,時而側頭看向牆垣,都這時辰了,孔寧怎麼還沒來?
她手中捏着的迷藥還沒施展,今天這人倒是不見了。
良還沒回來,他正忙於購置衣物換刀幣銀錢現在還沒回來,莫白想着這次直接到楚國去,她也不想直接脫離劇情會產生什麼影響了,反正公子側都跑了,巫臣還沒找到……
她百無聊賴的扒着衣櫃裏的衣服,這件好看,這件也不錯,紫色也不錯,紅色也還好,還有這些首飾胭脂……
帶上帶上,都帶上!
滿滿塞了兩大箱籠,她氣喘粗粗的壓在箱籠上想要把最後一盒半手掌大小的胭脂塞進箱籠,可塞進去半天按不下去。
總是卡在最後一步,關不上,莫白不信邪,她走回床榻拿起枕頭壓住箱籠蓋子,全身趴在上頭蓋住,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