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他……」夏凝無比震驚,半晌才開了口:「什麼時候出的事?」
「屍體剛十分鐘前找到,死亡時間一個月。」
夏凝眉頭緊皺:「阿蠻她知道這事嗎?」
「暫時沒有告訴她。」易雲睿嘆了一口氣:「三個月了,也是時候找找她了。」
「阮小姐的事與莫先生有關,阿蠻是不知道的。要是阿蠻知道莫先生這樣做,她肯定會阻止。三個月時間……應該夠了。」
「犯錯就是犯錯,沒有任何理由。」
「我明白,但是阿蠻跟了你這麼多年,也未犯過什麼錯事。你或者給她個機會將功贖罪?」
易雲睿沉吟了一會:「將功贖罪嗎?」
夏凝點了點頭。
「可以,」易雲睿看向妻子:「你放她出來。」
「我?」
「嗯,她以後就跟着你了。」
「什麼意思?」夏凝想了想:「她跟着我?她是你的兵。」
「暫時不是,過沒有補救回來,她不屬於中,國。軍人。」
夏凝心裏一沉,替阿蠻惋惜。
愛本來沒有錯,她卻是愛上了錯的人。
問題莫先生死得太突然,這時候這種死法,是有人殺人滅口?
阮素雅還沒有醒過來,按着這種情況來看,多半是生物毒藥的作用。
用這種手段犯罪的,肯定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到的。
那必定是一個組織所為。
當時阮素雅被綁走時,正是阮素雅解析解藥成份時候,難道是有人不想讓她知道藥物組成部分?
不對啊,少磯不是還在嗎?
就算阮素雅沒能成功將藥物成份解析出來,也不用下這麼重手。
真正知道藥物成份的人是少磯。
難道某些集團或者某些人還不知道少磯的真實身份?
或者說不知道少磯的存在?
如果是不清楚的話,對阮素雅下手是極有可能的。
但是上次希提豐就組織了對少磯的追殺,所以希提豐是已經知道少磯的身份了。
那為何又要對阮素雅下手?
而且還把莫先生給……
「老婆,你在想什麼?」易雲睿輕撫着妻子的發,很是心痛:「你傷才剛好,注意多休息,而且有想法,一定要告訴老公。知道嗎?」
夏凝看着自家老公,她忍不住吻了上去,蜻蜓點水似的。
就那麼一瞬間,她伏在易雲睿懷裏:「在想着是什麼人對阮小姐出的手。」
易雲睿整個僵着,他體內的火焰被妻子一個輕吻迅速燃起!
他現在就想要了她!
察覺到易雲睿身體上的異樣,還有氣息的沉重,夏凝不自沉的咽了咽口水。
易大首長好像……有反應了。
「老公,我們快到家了……嗯!」
她話未說完,易雲睿的吻落了下來,欲,望鋪天蓋地的來,讓夏凝措手不及!
身體裏的氧氣一點一點被吸走,她的雙手被易雲睿固定在了坐椅上,整個身體被他緊緊的鎖在懷裏,絲毫動彈不得。
她就只能被動的接受他給的愛。
那麼的熾熱,那樣的震撼人心。
「嗯……有人……在……嗯……」她接下來所說的話,都變成了呻,吟。
斷斷續續的,壓抑卻又舒暢。
撩得易雲睿下,身一片堅硬!
他想在這裏要了她!
「老……老公……快……到家了……」興奮得快要失去理智,夏凝拼着最後一點知覺,提醒着自家老公。
要矜持。
一車的人哪,天!
易雲睿身體僵直着,他沒有辦法抵擋妻子的誘惑,但他清楚這裏是公共場所。
去他的公共場所!
真他該死!
他狠狠的,深深的吻了妻子一口,大大的吸了一口氣。
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將自己的吻收回。
靈魂像是被生生抽離**一樣,一陣冰冷氣息襲來,易雲睿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回家……回家再……做……
老公的身體熱得像火,夏凝喘着氣,伏在易雲睿懷裏不敢動彈。
她怕再次惹火。
後面兩人的騷動提醒了司機必須得開快車。
不然易大首長的火發泄不了,那可是說多危險,有多危險。
……
「你現在滿意了吧?我要滾蛋了!市場部的部長由你來到好吧?!」
被趕出來的向部長大聲咆哮着,他恨不得將眼前的男孩殺了。
這個剛進來公司一個多月的職場菜鳥!
阿心!
「對不起……」被臭罵了一個多小時,阿心不知道怎麼安慰向部長:「部長,你不要氣,或者我找找林董,讓他格外開恩……」
「開個屁啊!」向部長嘶吼着:「想不到啊,真的想不到。我努力奮鬥這麼多年,就讓你小子拉下了台!想不到啊!我一世英名,就毀在一個黃毛小子這裏!!」
阿心咬着唇,後退着:「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你除了說對不起你還會什麼?!」
「不……不會……」阿心連連後退,向部長在他眼裏已經化身成了一隻怪獸,噴着火向他步步緊逼!
「你說,你還會什麼?!」向部長越說越崩潰:「我告訴你,要是我下台了,我肯定不會放過你!!」
「對不起!」阿心大叫一聲,打開門跑了出去。
向部長傻眼了幾秒:「切,臭小子,向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阿心一路狂奔,也不管撞倒了多少人。
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看到衛生間就沖了進去。
把門一關,鎖上。
「我……我……我做了什麼……」他喘着氣,手緊緊的捂關了胸口上。
「我到底做了什麼……咳咳!」
胸口的疼痛越來越明顯,阿心深吸着氣,忍受着那撕裂身體般的痛苦。
「該死!咳咳咳!」鮮血從嘴裏涌了出來,阿心咳嗽着,感覺生命一點點流失。
他不想死……他還年輕……
但是……
他又不想活。
這樣活着太痛苦。
太痛苦了。
「救……救我……」他喃喃的重複着某句話,卻不知道說給誰聽。
救他嗎?
誰能救他?
誰可以救他!
他活着就是個恥辱!
他活着受盡了恥辱……
他為什麼要來到這世上?
為什麼要受這些折磨?
「嗯!」胸口一陣劇痛,他張嘴又是一口鮮血。
他顫抖着手拿出了藥,胡亂的塞進嘴裏。
然後拼命的喝着水龍頭裏流出的水。
他不想就這樣死了。
洗乾淨嘴裏的血跡,阿心拼命的喘着氣。
他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但是只有幾天時間……他本來連病床都不能下的。
吃了鎮痛藥,他硬撐着上班,硬撐着將成一個什麼也沒發生的正常人。
只是藥效作用一過,他痛得死去活來。
那個人警告過他,不能讓別人瞧出端倪。
也不能去醫院。
不然有他好受!
他知道那個人的手段,絕對絕對的讓他連做鬼也怕!
有什麼辦法可以活得輕鬆些?
起碼沒那麼痛。
阿心看着藥**,思考着要不要多吃幾顆。
但是藥效太猛,他擔心自己的身體受不了。
「咳咳咳!」閉上眼睛,他等待着藥效的發揮,滿口的血腥味提醒他,血還是不斷的從嘴角溢出來。
他大意了。
怎麼會被他傷到。
真的大意了。
突然,手機一陣顫動!
阿心猛然一震,戰戰兢兢的看向手機。
這種震動……是那個人的來電。
他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聲音儘量正常:「總……」
「去哪了?」
「廁……廁所……」
「身體怎麼樣了?」
「還行……」
「還行?」
「身體沒問題!」
「向部長有找你麻煩嗎?」
「他罵了我一頓。」
「這個人留不留?」
「他……他……」
「說!」
阿心嚇了一跳:「就只是一點小錯誤,不至於解僱的。」
「他遲早都要走,留在這裏,你覺得你往後的日子好受?」
「我……」呵,他哪天日子好受過?
「你還是覺得他要留下嗎?」
「嗯。」
「說,你讓我給你多少時間?」
「一年。」
「一年?」手機那頭輕輕一笑:「膽子挺大的。」
「是多了,還是少了?」
「我倒想讓你多活幾年。下午的班不用上了,回去讓醫生看一下你。」
「謝謝。」
對方掛了手機,阿心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他就是他的一隻狗。
他對他好,只不過是不想讓他死這麼快而已。
他還有用處。
休息了一會,等到沒那麼難受時,阿心扶着牆站了起來,對着鏡子整理着自己。
那麼瘦弱的……白晰的一個人……
這個人……還能活多久啊?
從中午,一直折騰到了晚上。
夏凝醒來的時候,晚上七點。
餓醒的。
她被自家老公緊緊的抱着。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她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聲。
然後,她覺得好累,好累。
但是又好餓。
「老婆,我聽到你肚子在響了。」易雲睿開了口,低低沉沉的磁性聲音。
攝人心魂。
「嗯……」夏凝慵懶的應了一句。
沒有力氣下床啊。
「咕……」
易雲睿一把將妻子抱起,走向浴室,小心的將妻子放進浴池裏。
那裏的水已經調好了。
「等我一會。」易雲睿手指點了點妻子的鼻頭,轉身走了出去。
浸泡在溫水裏,夏凝感覺體力慢慢在恢復着。
沒一會,易雲睿走了回來,手裏多了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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