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磯看向易雲睿:「易首長,謝謝。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舉手之勞,不足言謝。」
少磯挑了挑眉:「是啊,我連這個舉手之勞也應付不了。看來我退步了。」
「形勢所逼,最強的人都有逼不得已的時候。」
少磯笑了:「易首長還挺會安慰人的。顛覆我以前對你的印象。」
「我丈夫很溫柔的,」夏凝開了口:「他的脾氣只是對着壞人。」
「那我應該也是壞人了。」少磯話裏有話。
易雲睿直直的看着她,微微側頭:「時候不早了。老婆大人,晚上幾點睡?」
少磯嘴張成了『o』字形:「你這問的是,什麼時間侍寢嗎?!」
「咳咳!」夏凝幾乎沒將嘴裏的咖啡噴出來:「少,少磯,他就只是隨便問了一下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噢,原來沒有別的意思,就只是問了一下而已……」少磯語有所指,嘴角噙着一抹壞笑。
易雲睿輕咳了一聲,站了起來:「我去辦一下事情,等會回來。」
夏凝點頭:「你先忙正事。」
易雲睿身影一頓,轉身雙手托着妻子臉龐:「你老公我再聲明一次,我的正事,永遠是你。聽懂了嗎?」
「……哦,哦。」易雲睿的目光太熾熱,看得夏凝心裏猛的跳漏了一拍。
少磯聳了聳肩,一臉沒眼看的樣子。
這是強行在她面前秀了一波恩愛嗎?
易雲睿離開,夏凝一臉不好意思:「少磯……」
「我明白。」少磯揮了揮手,表現理解和不介意:「易首長很寵你,為了你,他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夏凝心裏微微一寒:「少磯,你想對我說什麼?」
少磯看向夏凝,緩緩的說着:「我的意思是,你若成魔,他會跟你同下地獄。」
夏凝嘴微微一抿,少磯的話,就像一把細刀,把她的心劃開了一絲血口。
「如果我死了呢?」
「他就不是易雲睿了。」
「不是易雲睿?」
「你是他全部的靈魂,你不在了,可能易首長也就只有行屍走肉了。不過也許會有另外一個人出現,把他重新變回人。」
「是誰?」
少磯笑了:「易太太,你現在不是還沒死嗎?你想這個幹嘛。」
「我時間不多了。」
「要是我死了,你才真的是時候不多。我活着,還欠了你一條命。」
聽到這,夏凝眼睛一亮:「你是說,我還有得救?」
「沒有。」
兩個字把夏凝重新打入十八層地獄。
「……哦……」
少磯從懷裏拿了一包藥片出來:「交給你的親信,仔細研究藥物的構成成份。對你有好處。要是能備齊這些東西,也許你能活很長很長的時間。」
夏凝連忙接住,眼睛像找到珍寶一樣發光:「只要找到藥物構成成份,我就有救了?」
「我只是說你能活很長很長的時間,沒說你有救。至少在這幾年內不會有問題。」
現在有了一絲希望,夏凝心裏又重新燃起一抹火焰。
她想多陪丈夫走一程,起碼能看到龍龍和鳳鳳成家立業。
那她就了無牽掛了。
「謝謝。」
「我這袋東西可是最後的樣本,不能給別人,最好也別遺失。不然你就真的會死翹翹。」
「嗯,我知道。」
就在這時,易雲睿走了回來,夏凝迅速把東西收好。
少磯伸了一個懶腰:「折騰了兩天,是時候去睡覺了。」
易雲睿坐回妻子身邊:「想睡了嗎?」
夏凝抿了抿唇:「要是我說,我不想睡覺,我想去玩,或者找些刺激的事情呢?」
「老公當然奉陪。」
夏凝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我想去迪倫的高級俱樂部玩一晚。」
易雲睿臉色一沉:「不准。」
夏凝笑了:「為什麼不准?你知道我去那裏做什麼嗎?」
易雲睿臉色黑到極點:「那個地方,除了女人,就是男人。」
而且還是男人居多!
「我去的時候,你不也跟着去嗎?那裏樂子很多的……」
「我滿足不了你嗎?」易雲睿這句話脫口而出。
夏凝愣了一秒,隨即別開了臉。
易大首長吃醋的樣子……好可愛!
見妻子別開臉不理自己,易雲睿有點急了:「老婆?你生氣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你為什麼要去那裏?告訴我原因好嗎?」
「的確那裏的男人加起來還不夠你易大首長厲害。」
「那你為什麼要去?」
「就是找點樂子唄。一大群人熱熱鬧鬧的。很好玩。」
易雲睿直直的看着妻子側面,現在的他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妻子現在身份尊貴,不缺金不缺銀的,就算沒了他,她也會活得很精彩!
他擔心!
從一開始他就擔心!
剛回到c市,他就擔心她會不會被人欺負。
和他在一起後,他擔心她跟着他會不會幸福。
現在擔心她會不會被人搶走……或者沒有他在的日子,她會怎樣?
結果就是……
近期來,他發現她身邊多了很多『花花草草』!
而且妻子好像還沒有發現端倪。
不行,這陣子他得要更加『嚴密』的保護她。
「老婆,你是不是一定要去?」
夏凝轉過頭來:「我去那的話你一不會吃醋?」
「你不想我跟着你一起去對嗎?」
夏凝眨了眨眼睛,易大首長這句話是不是在試她?
易雲睿靜靜的等着妻子回答。
夏凝撓了撓頭:「其實,也好像沒什麼地方好玩。算了,睡覺去吧。」
話完,夏凝站了起來,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
突然,她腰間一緊,下一秒已經伏在溫暖的懷抱內。
「不許你離開我。」易雲睿喃喃的說着,抱得妻子更緊。
夏凝分明的感覺到易雲睿的那股醋意。
還有那抹強大的佔有欲!
她心裏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反抱着自家老公。
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多久的命。
但她肯定是不會長命的人。
像這樣的溫存,她貪婪着,多留着一點是一點。
她想自己的丈夫,天天守在她身邊。
一刻也不離開。
少磯坐在俞澤宇旁邊,看着他的睡顏。
這個男人,這樣的側臉,她已經看了兩年多。
不對,和他結婚的時候,他幾乎夜夜笙歌,鮮少與她在一起的。
甚至他就算回來了,也千方百計躲避她。
嫌棄她。
呵……
像她這種女人,被男人嫌棄也是正常。
畢竟她有着不堪的過去。
極其不堪的過去。
男人對她來說,就是個醜陋腦骯髒的東西!
更好笑的是,她竟然寄希望在男人身上!
然後白受了兩年的苦。
這一切,其實都是她自己找來的。
她大可以將俞澤宇了結了,然後過自己自由的生活。
但是她留着俞澤宇的命,然後又做了戴維斯集團的總經理。
她把自己捆在了c市。
證明,她對這個世界,對她身邊的人,還是有一絲眷戀。
那麼話說回來了,這段時間追殺她的人,究竟是誰?
竟然能做到這樣滴水不漏……
捉了俞澤宇又能怎樣?
用俞澤宇來威脅她嗎?
能威脅得到嗎?
如果俞澤宇真的被抓住了,她會受人威脅嗎?
臉色一沉,少磯咬着自己下唇,手直直的朝俞澤宇脖子用力掐去——
「嗯!」
睡夢中感覺一抹窒息,俞澤宇瞪大了眼,對上少磯那佈滿血絲的眼……
「啊……」他想開口,發現自己已經被掐得喘不過氣來!
天,她想殺了他?
在此時此刻?!
她費盡心思保護了他這麼久,現在兩人都安全了,她倒是想殺了他?!
這是什麼邏輯?
這女人瘋了不成!
「你……放手……你……」俞澤宇斷斷續續的叫着,因呼吸不到新鮮的氧氣,腦袋開始一片空白。
接着血氣一個勁的往腦門上沖。
「你該死!」少磯咬牙切齒的說着。
俞澤宇瞳孔劇烈收縮着,眼前這個女人,已經化成了割命的修羅。
突然間,俞澤宇腦海里閃過一抹念想。
是他把她逼成這樣的!
「放了……我父母……」如果她要殺他,那麼他最後的心愿,就是父母的安全。
……
「能出來的話,那就放了我父母。」
……
少磯腦海里閃過俞澤宇在防空洞內說過的話,手微微一松。
新鮮空氣入喉,瀕死的那一瞬,俞澤宇大口的呼吸着空氣。
少磯閉上眼睛,鬆開了手。
無數次要殺他,卻是無數次都下不了手。
他是她命中的克星嗎?
註定兩個人要糾纏一輩子。
「咳咳咳!」胸口劇烈氣短,再加上原來的傷,俞澤宇劇烈的咳嗽着:「要殺的話……現在殺了我……咳咳!不要傷害我父母……咳咳……」
「我不會殺你了。」少磯站了起來:「你和我離了婚,我倆之間沒有任何關係。現在你父母的命在我手上,為了救你父母,你會怎麼做?」
俞澤宇緊緊的抓着床單,他當然明白少磯這話里意思。
她用他父母威脅他!
她一直一直都在用着各種辦法威脅和折磨他!
「你不是答應過我,出來後不計前嫌,放了我父母的嗎?」
「是啊,所以我現在就和你不計前嫌了。所以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願意還是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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