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沈鶴軒緩了緩:「可能夏公爵就單純的只是想認識我跟申總而已。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是嗎?沈總真的這樣認為?」
「……」沈鶴軒沉默了起來。
他是想着套夏凝的話,反被動為主動。
問題夏凝現在什麼消息都不透露,他感覺如果自己再一味的打哈哈下去,吃虧的是他。
「這麼說來,申總出的事,果然是與易太太有關了?」
要不就收藏得很深,要不就非常直接。
直接得堵住了夏凝不少的話。
夏凝眼眸微微一閃:「那些人衣服上有着獨角馬的標誌,我否認的話有用麼?」
「有用,誰作案了還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
夏凝笑了:「申總急了,想必沈老闆知道原因。」
沈鶴軒眼神微微一沉:「為了一個女人。」
「怎麼,難道女人在你們眼裏價值就這麼低嗎?」
夏凝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問法,讓沈鶴軒一時語窒。
「易太太,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女人怎麼了?易首長不是為了我做了很多事?沒有能耐的男人才會貶低女人。」
沈鶴軒額上掛着一滴汗:「對不起,易太太,是我失言了。」
這時門被拉開,伺者送上幾盤新鮮的刺身,一些壽司。
夏凝手微微一揚:「這是剛從北海道運過來的新鮮肉類,沈老闆,請。」
沈鶴軒說了一聲『謝謝』,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夏凝喝着茶,靜靜的看着沈鶴軒吃東西。
她沒動筷子。
夏凝目光很溫柔,但這一刻對沈鶴軒來說,有點如芒在背。
跟人打交道這麼久,面對過各種各樣的敵人,像夏凝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
吃了幾塊刺身,沈鶴軒放下了筷子:「是很新鮮,很美味。」
「沈老闆喜歡日本料理嗎?」
「還好。」
「這間店原來是君豪集團,夢瑤阿姨的物業,後來給了我。我二十五歲以前,做了很多荒唐事。犯了很多傻。後來遇到了易首長,和他結了婚,自此後我的運氣一直攀升,後來遇到了很多很多的好人,然後成了公爵。」
「好人一生平安。」對於夏凝傳奇式的人生,沈鶴軒略有耳聞。
這女人,人生就像開了掛,砍掉了很多厲害的**,得到了無窮無盡的資源。
「平安嗎?」夏凝搖了搖頭:「補充一點的是,在遇到很多好人的同時,我也遇到了很多壞人。這些壞人,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壞人,而是窮,凶,極,惡的人。」
包括她的父親!
沈鶴軒笑容僵在臉上,他感覺跟夏凝的對話,就像一直被她牽着鼻子走一樣。
夏凝語氣微微一凝:「直到現在,我明白了一句話,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易太太這話,我認同。」
「終於得沈老闆認同啊,我可是說了不少話呢。」
看着夏凝的笑臉,沈鶴軒心裏猛的掠過一抹寒氣。
難道說這十幾分鐘下來,夏凝都在想辦法從他嘴裏探知點消息?
或者說,她在了解着他的性格?
「沈老闆不用一臉警戒的,如果我的話讓沈老闆不安,那我就直說吧。沈老闆的生意,和希提豐有關。」
這話一出,沈鶴軒心裏微微一跳:「易太太這話……」
夏凝手微微一揚:「對於這件事,我不需要什麼解釋,或者否認。不重要。希提豐在c市有多少據點,有多少人,我非常清楚。我這樣對你說吧沈老闆,希提豐惹了我,而且拿了我的東西。我必須要跟希提豐算這筆帳。」
沈鶴軒直直的看着夏凝,他心裏思緒複雜。
莫非夏凝這次找他,是想他把她的意思轉達給希提豐?
如果他這麼做了,那就意味着他跟希提豐是真的有關係。
如果他不這樣做,那就等於失去希提豐的後盾,單憑他一個,很難跟戴維斯集團抗衡。
何況夏凝還有另外一重身份,易太太。
在中國,誰也不敢惹易雲睿。
惹了夏凝就等於惹了易雲睿。
希提豐敢這樣做,但現在看來,他有點擔心。
希提豐是不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夏凝也不急,靜靜的等着沈鶴軒開口說話。
好一會後,沈鶴軒開了口:「希提豐這個組織,手段狠戾,極不好對付。」
「是啊,就是因為手段狠戾,背後有人,所以別人才不敢惹。」夏凝臉上的笑微微一收:「按這樣說的話,只要手段狠戾,背後有人,誰也能成為『希提豐』。再打個比喻,如果手段更狠,背後的勢力更強大,希提豐就不是對手了?」
邏輯很簡單,但內里蘊藏着的內容相當的巨大!
沈鶴軒心裏一驚!
夏凝的意思,想消滅希提豐?
「當時黑骷髏不也是這樣嗎?對吧,沈老闆?」
這一回,沈鶴軒是真真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論強大的話,黑骷髏所掌控的比希提豐大。
論作風,希提豐稍勝一籌。
這麼說來,夏凝是真的要對希提豐出手!
而且,這話她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這麼說來,希提豐在c市的一舉一動,已經盡落易太太眼底了?」
「說不上全部,一大部分吧。現在的時勢哪,就像是下棋。一子盯着一子,誰走錯一步,可能滿盤皆輸。我要的東西很簡單,如果希提豐能將我的東西交還,這場戰爭可能會遲一些發生。」
「也就是說戰爭還是會發生?」
「戰爭緩後幾天,軍火庫的彈藥會準備翻一倍,緩後一段時間,結局很可能就是,我會輸。」
沈鶴軒眯了眯眼:「易太太竟然主動認輸?」
「因為我沒經驗,我是生於安樂的人,也想死於安樂。自小接受的思想教育,就是用自己的雙手簡單的養活自己,養活一個家。沒什麼雄心壯志,更別提懂那些害人的手段。出發點不一樣,所以我很可能會輸。」
「易首長不會讓你輸的。」
「那是易首長的事,我要的是我的,我只想要回兩個人。一個月內不交出來,每推遲一天,希提豐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夏凝這番話,算是戰爭打響的號角。
這讓沈鶴軒萬萬想不到的事!
原來夏凝叫他過來是宣戰的?
而且他還遲到了。
遲到不單止,還跟夏凝客套。
可以想像,他做過什麼事,乃至於希提豐內部的一些事情,夏凝早就已經一清二楚了。
心裏一陣陣冷風吹過,到後來沈鶴軒卻是笑了起來:「這麼說來,我是先成為炮灰的人了。」
「嗯……」夏凝尾音稍稍拉長:「剛才那句話,沈老闆好像確認了些什麼。」
「都是聰明人,那我就識相點吧。」
「沈老闆,」夏凝將手上的茶放下:「申總是個訊號。他至愛的女人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可能沈老闆沒什麼在乎的人和事,這麼一來,我覺得沈老闆的安全,得要注重一下了。」
沈鶴軒微微皺眉,夏凝在警告他?
而且,她不單只是警告他,好像還要動手了。
要真有點什麼行動,別說夏凝,希提豐可能都會要了他的命!
「易太太,」沈鶴軒輕輕一笑:「我知道剛才我來遲了,對易太太多有冒犯。沈某在此向易太太賠個禮。商場上多個朋友比多個敵從好。易太太有什麼吩咐沈某去做的,儘量開口就是了。」
看來沈鶴軒是聽明白她的意思了。
「這次和沈老闆的交談很愉快,沈老闆,吃東西吧。沉重的話題已經過去了。我叫幾位歌姬和藝妓過來。」說着,夏凝拍了拍手。
門被推開,進來幾個盛裝打扮的歌舞妓,載歌載舞起來。
夏凝沒再看沈鶴軒一眼,喝着茶,吃着她的草餅。
被夏凝旁敲側擊了一會,沈鶴軒的心是懸在半空的。
他後悔了。
他研究了很多人,這裏面有他的朋友,有他的敵人。
研究這些人的生活日常,行為準則,然後對他們進行各自的心理側寫,以確定他以後能從這些人身上得到些什麼。
但是夏凝,這個女人,他一直都忽略了。
所以現在他才這麼被動!
更可怕的是,這個女人的生活軌跡,他很難去捉摸!
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個**oss。
……不,夏凝是那種隱藏**,一聲不吭就能讓你團滅的那種!
就達時,只聽得外面傳來一陣異響,好像有什麼人朝着這邊衝過來一樣。
沈鶴軒下意識的戒備起來。
突然的,門被人用力拉開,一個男人沖了進來。
看到這個男人,沈鶴軒猛的一愣!
是申焱!
「申總?」沈鶴軒有點傻眼。
看到沈鶴軒,申焱微微一頓,卻是沒跟他打招呼,直接對夏凝說:「小蜂她不見了,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夏凝眨了眨眼睛:「申老闆,我一直和沈老闆在這裏,安小姐出什麼事了?」
「小蜂她突然就不見了!醫院裏的監控**剛好那幾秒鐘出了故障!易太太,你說這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夏凝笑了:「衣服上有獨角馬標誌的事,不也很巧合麼?可能這明擺着的,就是有人想故意栽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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