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舒這話說得沒錯,就算宋慕寒恨得牙痒痒,就算他恨得想上前揍淨舒幾拳,也得生生忍着。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是我逾越了,對不起!」宋慕寒起身重重的躬了一躬,坐了回去。
淨舒挑了挑眉,呵,這麼囂張的人竟然向她鞠躬道歉,看着真大快人心!
「宋堂主,你是青龍堂的老大,青龍堂公然聚眾鬥毆,令妹賀依依,什麼時候出來給大家一個交代?」以為道個歉就能放過你了?想得美!
這回宋慕寒的臉色是閃電雷鳴了,一字一頓的說:「當家主母,我保證,賀依依以後不會再在北堂本家出現,也不會再妨礙你……」
「這麼說來,宋堂主是真的不打算將賀依依交出來對吧?ok,那你的意思我是懂了。」說到這,淨舒看向北堂修:「老公,這回好像沒法向易首長交代了,怎麼辦?」
北堂修眼睛微微一眯,看着宋慕寒的眼神多了幾分寒意:「簡單,就讓宋堂主親自向易首長交代就是了。」
宋慕寒倒抽了一口冷氣!
讓他跟易首長……交代?!
天,這不拿他往火上烤?!
但是,事情的確又是依依做錯了,北堂修這樣做,其實也正常。
「家主,」宋慕緩緩道:「依依她現在,的確不在這裏。青龍堂在十幾年前那一役,傷亡了不少人,現在就我跟依依兩個相依為命。如果可以的話,能否不追究依依的過錯,我給她將事情全都擔下來,可以嗎?」
北堂修沉默了一會:「宋堂主,這個責任,不是說擔就擔。如果只是小舒,我可以暫時不追究過錯。問題賀依依傷了軍長夫人。這事要是傳出去,不單是青龍堂,就連北堂本家也難保!」
聽到這裏,宋慕寒恨不得扇自己的嘴。
當時是他叫賀依依肆意妄為的,是他說就算出了天大的事,他都能擔着……是啊,現在是真出事了,真出了天大的事,問題是他真擺平不了!
他做夢也想不到,賀依依竟然會卯上c市最重要的人,易雲睿!
人家可是c軍區的首長,完全不用看他的臉色!
宋慕寒沉默了,這一次,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如果將依依交出來……不,絕對不可以!
他就一個妹妹了,怎麼也不能讓這些人找到依依!
想到這,宋慕寒心裏一橫,某件事在他心裏成了型。
「家主!」突然的,宋慕寒站了起來:「我知道怎麼做了,事情緊急,我先告退。」
說着,宋慕寒轉身走了出去。
北堂修眼眸微微一閃,看來宋慕寒是不淡定了。
不淡定,就會有事發生。
四神堂中,他對宋慕寒最是了解。
自小時候,宋慕就在眾人面前故意的給他難看,完全不把他這個未來家主放在眼裏!
為了北堂本家,他什麼都可以忍,但唯獨對着小舒,不好意思,他忍不了。
他第一個的,會對宋慕寒下手。
既然小時候宋慕寒拿了他那麼多次當耙子,那麼也讓他嘗嘗當耙子的滋味。
然後,他會讓宋慕寒的『本性』表露無遺!
「家主,」見宋慕寒走了出去,況傑有些坐不住了:「家主,屬下有一個請求,望家主答應。」
「你說。」
「如果依依真的出現,我想請家主將我也一起帶上,到易首長面前請罪。」
「我儘量。」
「謝家主。」
「況堂主,你打算什麼時候和依依成親?」
料不着北堂修突然問出這句話,況傑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這個……這個……依依她暫時還不太看得上我……所以,呵呵。」
「依依是你未來的妻子,到時候易首長懲罰依依,你會袖手旁觀?」
「我……」況傑頓了頓:「我會儘量替依依求情。」
「求情,」北堂修笑了笑:「你覺得在易首長面前可以談『情』這個字?」
況傑一時無言以對。
對着政,商兩界的大人物,北堂本家是有實力跟他們作交易的。但如果是軍部的領導……人家背後是整個國家機器,直接歸國家管,誰也不用怕。
再說,他也拿不出什麼實際的東西跟人家講『交易』。
「你跟着一起去,慕寒跟着一起去,然後在易首長面前上演苦肉計還是悲情計?這樣對依依是好事?」
況傑眉頭一皺,最後輕嘆了一口氣:「我明白了,家主。」
青龍堂和白虎堂這回是真說不了話,北堂修看了一眼阿木爺,這人正休閒的喝着茶,仿佛這裏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和他無關。
幸災樂禍是嗎?
很好。
「阿木堂主,這段時間不見小美,她去哪了?」
見北堂修『終於』朝自己發話,阿木爺立刻恭敬回着:「小美她近期談戀愛了,所以就沒太過於管束她。畢竟小美也快到適婚年齡了。」
「嗯……」北堂修沉吟了一會:「小美今年快二十三了對吧?」
「是的。」
「阿木爺你今年也快七十了是嗎?」
「是的。」
北堂修臉色一凝:「那阿木堂主打算幾時讓小美掌權?你年紀大了,也好享享清福去。」
阿木爺掠過一抹詫異,北堂修他竟然敢……當眾叫他『下台』?!
這小子!
今天晚上的這一頓飯,還想學某位皇帝一樣『杯酒釋兵權』?
想得美!
「家主,」阿木爺不怒反笑:「謝謝家主對我家小美的關心。小美是肯定會接任我位置的,但她這不年齡還小嘛。就算滿了23也是年輕。我想着哪,讓小美結了婚,給她試試做人小媳婦的滋味如何,等她性格再沉穩點,生了孩子後,我就抱孫子退位享福了。家主,你說是嗎?」
北堂修嘴角微微一揚:「看來阿木堂主都已經給小美安排好一切了,那我就不多嘴了。」
「哪裏哪裏,家主哪會有『多嘴』這一說。我們都是北堂家的下人,肯定是唯家主馬首是瞻的。不然再出什麼玄娥子的話,那誰能保我們呢?」
阿木爺這話說得一語雙關。
北堂修眼眸一沉,從阿木爺話語字面意思上看,讀不出他對青龍堂那件事情的態度如何。
但那天晚上三位堂主的秘密會談,就算現在阿木爺明面上不說,暗地裏也是會搞小動作的。
北堂本家表面上看着百業待興,實際上內里風雨飄搖。
四神堂,說白了,就是各自『擁兵而重』,要真的北堂本家出了什麼事,這上上下下絕對不可能一條心。
他們都想,脫離北堂本家這條古老的枷鎖限制,發展屬於自己的幫屬。
北堂修嘴角帶笑,沒有再說些什麼,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仰頭一喝而盡。
眾人有的沒的再聊了幾句後,況傑和阿木爺都藉故離開。
廳堂上,只剩下北堂修和淨舒兩人。
剛才飯席上的明刀暗影,唇槍舌戰,最後宋慕寒的拍案而起,轉身離開。淨舒感覺她跟宋慕寒這梁子是結大了。
「老公,青龍堂堂主是個威脅。這兩天他被氣得夠嗆,想來應該是會有所行動了。」
「與其讓毒瘤留在身體裏越長越大,倒不如趁早將它除掉。」北堂修握着妻子的手緊了幾分:「寶貝,你得要做好準備了。」
「我隨時都準備好了的。不就是打一場架嘛。沒事。」
北堂修心裏一揪,不由得握緊淨舒的手,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過了半晌才說:「小舒,對不起。連累你跟我一起受苦了。」
「說什麼話呢,誰說你連累我的?」淨舒抿了抿嘴:「如果我這邊有家底,有後,台,那老公你就不用步步維艱了,起碼我這邊也能幫上個什麼忙。現在啊,這幾位堂主都把你當軟柿子呢!一個比一個狡猾!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他們。」
北堂修無奈的笑道:「他們都是踩着死人的屍體過來的,哪個手上不沾滿鮮血的?他們對北堂家有恩,北堂家對他們有愧。就算三位堂主真有什麼舉動,也沒什麼人會過來幫我們。這是一場硬仗。」
「老公,有你在,我不怕。」還是那句話,不就是打一場架嘛!
北堂修點了點淨舒的鼻子:「不過呢,沒別人幫忙也是好事,免得北堂本家又欠別人的恩惠。如果事情能順利擺平,起碼可以給我們未來的寶寶一個平安的家族。」
淨舒臉上微微一紅,心裏卻是幸福中帶着痛。
做父母不容易,做領導也不容易啊。
特別像北堂修這種有着顯赫家世的人,想要平凡的幸福,更加難。
但為了未來的幸福,她淨舒一定會豁出一切的!
菜是用一個個箱子裝着的。裏面多數都是海鮮。
海鮮容易弄,也好吃。
看着這一箱箱新鮮生猛的海鮮,夏明正是傻了眼。
搬過來的海鮮都價值不菲,這些加起來,起碼得五位數了。
「老公,」荷婉柔輕聲在自家老公耳邊說:「易首長硬出的錢,沒辦法。」
夏明正點了點頭,他也想到了。
上一次他到易雲睿那裏吃飯,也有不少的海鮮。
敢情應該是夏凝愛吃。
夏娜還沒回家,荷婉柔和夏明正先到廚房那弄菜,易雲睿和夏凝在一旁隨時準備着幫忙。
「小凝嫁了個好老公,」夏明正開玩笑道:「易首長是個全能型的,你看我就雞手鴨腳了。」
「夏叔,你說笑了。」夏凝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着。
夏明正微微一愣,剛才夏凝叫他……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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