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舒不知道一架私人飛機多少錢,但她知道北堂修不缺錢!
昨晚她沒睡,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北堂修臨時有個會議,開得很晚。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另外一個是因為她看着北堂家的產業,看傻了眼。
天,這可是連鎖產業啊!
北堂家本身就是一個活『商標』,這個二百多年的家族裏,就算在北堂宏這一輩幾乎損失了主要的家產,但經過這十多年的修整,北堂家又再興旺了起來。
俗話說爛船還有三斤釘,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單是北堂家名下的產業的名字,也足足有上百個之多!
這內部幾乎就是一個完整的產業鏈,完整的商業圈!
而北堂修,現在就是這個王國的國王。
擁有私有飛機,那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她跟北堂修的行李陸續的搬到豪華的私人飛機上,北堂修自始致終都緊握她的手。
此刻的淨舒,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這時,一位穿黑色西裝的保鏢走了過來,朝淨舒和北堂修躬身道:「當家,當家主母,一切都已經妥當,請上飛機。」
北堂修點了點頭,拉着淨舒的手轉過身去。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保鏢墨超里的反光,轉過身去的淨舒,總是感覺被什麼閃了一下,半眯起眼睛。
「寶貝,小心!」
就在這時,北堂修緊張的大叫了一聲,淨舒只覺一道力量將她迅速的拉到身後,等她轉過頭來時,只見北堂修整個人擋在她面前,徒手接着了剛才那個保鏢刺過來的刀子!
北堂修的手,鮮血直流。
「保護當家!」眾人迅速反應過來,朝北堂修這邊跑來。
見着北堂修負傷,一抹不祥的預感掠過淨舒心頭!
那個惡夢!
「老公!」
「小舒,躲在我身後……」北堂修厲聲喝止,但話說到一半,身體猛的一震!
就在同一時間,淨舒只覺緊握着她的手,像猛的撞到了什麼似的,然後鮮血從北堂修背後噴射了出來!
時間,空氣,仿佛停止,淨舒傻傻的看着北堂修倒地,腦海里掠過惡夢裏,北堂修滿身是血的畫面——
「老公——!!」淨舒驚叫一聲,抱着了倒下的北堂修,一瞬間,兩人雪白的衣衫,全部染成了血紅色!
鮮血,不斷從北堂修胸口裏湧出來……
靈魂像突然被抽離身體,淨舒淚流滿臉,死死的抱緊北堂修:「北堂修,你不要有事,你不要有事啊!北堂修—!!」
怎麼會這樣,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如果知道這裏有危險,她寧願永遠跟北堂修守在那令人討厭的北堂本家裏!
「老公,老公!你不要有事,老公,你不要閉上眼睛!」按着北堂修的胸口,淨舒清楚的感受到生命的氣息,從北堂修身上,從她的指間流走……
「不,不要這樣!北堂修,你不要死,你不能死!不要啊—!!」淨舒幾近力竭的嘶吼,如果北堂修出事,她絕對不會獨活!
「寶……寶貝……」意識漸漸失去,北堂修拼力的支撐着,不讓自己閉眼。
因為這一閉眼,再醒過來時,他可能永遠都見不到心愛的她。
或者,一閉眼,再醒過來時,他已經在另外的一個世界裏。
「寶貝……不要哭……」他想握緊淨舒的手,想替她拭去淚水,可惜,他感覺身體越來越輕,氣息越來越弱:「答應我……要好好……活……下去……」
「不,不要!」淨舒緊緊的抱着北堂修:「我不要你出事,我不要你死!我倆還要到法國巴黎度蜜月呢,你答應過我就不能反悔!北堂修,你知不知道!」
北堂修動了動嘴唇,卻是沒有力氣再說下去,他不想放手,一輩子都不想放手,但是……
「你們都閃開!」
突然,一聲嬌喝自遠而近,正當眾人詫異時,只見一抹紫色的身形像閃電般沖了過來,擋着她的,全都被『震』飛到一邊去。
是阿紫。
看到北堂修的情況,阿紫從身上拿了幾支針劑出來,快速的注射進北堂修身體裏:「主母,搭把手,扶起當家!」
淨舒還未從悲痛的心情中抽身,聽到阿紫的話,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主母!送當家到醫院!」阿紫大喝了一聲:「不要哭了!」
「什麼?!北堂先生出事了?!」夏凝震驚得手上的果子掉到了地上。
易雲睿點了點頭:「半個小時前出的事,北堂修胸口中槍,生命危殆。」
「天!現在北堂先生在哪裏?」
「軍醫總院。」
「快,我們過去看一下!」北堂修出事,淨舒肯定傷透了心。無論北堂修能不能救過來,她現在都必須要立刻到淨舒身邊!
夏凝和易雲睿是直接坐直升飛機到軍醫總院的,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等到夏凝和易雲睿到達軍醫總院時,偌大的軍區醫院,站滿了穿黑色西裝的保鏢,還有警察。
易雲睿和夏凝到來後沒多久,陸續有軍人和軍車抵達,一時之間,軍醫總院被嚴密的防護起來。
在手術室門外,夏凝找到了一臉蒼白,半倚着牆,已經快累倒的淨舒。
「小舒!」夏凝心裏一痛,走過去一把將淨舒抱着:「北堂先生他一定沒事的,小舒,你要撐住!」
沒看到夏凝前,淨舒僅憑一抹意志在支撐着,看到夏凝,淨舒情況一下崩潰,『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嗚,夏姐,我好怕,我好怕啊……嗚,北堂修他……嗚……」
「沒事的,沒事的。軍醫總院裏面有最好的醫生在,一定不會讓北堂先生有事的。小舒,你要堅強點!」夏凝輕拍着淨舒的背,這時一杯熱水遞了過來。
「謝謝。」夏凝道了一聲謝,看到眼前的女人,吃了一驚!
紫色的和服……日本女人?
阿紫朝夏凝低了低頭:「司令夫人,我叫阿紫。是北堂本家的家臣。」
家……家臣!
「噢,你好,阿紫小姐。」
「主母就拜託你照顧了。在下還要處理另外的事情。」說着,阿紫朝夏凝躬了躬身。
對着阿紫行的這個『大禮』,夏凝因為抱着淨舒,只能點頭回禮:「好的,小舒的事你不用擔心。」
阿紫站了起來,一轉身,往一旁走去,幾個男人跟在了她身後。
看了一眼四周的人,阿紫狹長的眼睛閃了閃,將腰上的長煙槍抽了出來,交到其中一個男人手上:「傳令下去,命北堂家所有家臣到北堂本家集合,一個也不准走,如有違反者,家法處置。」
「是!」
拿着金煙槍的人迅速離開後,阿紫眉頭微皺,這時發現一道目光正看向這裏。一轉頭,對上了易雲睿。
「易司令好。」阿紫朝易雲睿恭敬的躬了躬身。
易雲睿點了點頭:「請問閣下是否叫阿紫?」
「正是。」阿紫抬起頭,直直的對上易雲睿銳利的雙眸:「易司令,阿紫很榮幸在此認識你。還望以後多多指教。」
「彼此。阿紫小姐。」
面前這個叫阿紫的女人,在日本是個傳說。
一個不怎麼好聽的傳說,一個很血腥的傳說。
就算是北堂修出了事,若果阿紫是北堂家的家臣,那北堂家暫時來說,是很安全的。
阿紫朝易雲睿欠了欠身,轉身離開。
四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熄了。
四個小時裏,淨舒哭到沒有力氣,身體已經呈虛脫狀態,眼睛卻一直的睜着。
她是沒信仰的,但在這四個小時裏,她幾乎向所有的天神和所有的鬼神都求了個遍。
求它們不要帶走北堂修。
甚至的,只要北堂修沒事,讓她做什麼都行。
這手術室的燈一熄,淨舒像箭一樣的朝手術室沖了過去。
嚇得夏凝趕快跟在她身後。防止她隨時摔倒。
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醫生!」一下子抓緊醫生的衣服,淨舒急切的問道:「我老公他……他沒事吧?」
「北堂夫人,」醫生緩了緩道:「手術很成功,北堂先生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這消息,淨舒的心落下了地,想說話,一開口卻哽咽,眼淚又流了出來:「謝謝,真的謝謝你,醫生。」
「北堂先生送進醫院的時候,已經被搶救過了,而且還搶救得非常及時。因為子彈傷到了某條主要的血管,只要再遲一分鐘,病人就真的救不回來。所以這次北堂先生能救過來,我們醫生也得要謝謝你啊,北堂夫人。」
聽着醫生這話,淨舒想起阿紫給北堂修注射的那幾支針劑,心裏很是感激。
就在這時,北堂修被推了出來,身上扎滿了各種管子,臉上也蒼白得血色全無,心跳也很微弱。看到北堂修這個樣子,淨舒心裏痛得滴血,緊緊握着丈夫的手,一開口,卻是眼前一黑。
「小舒!」夏凝眼明手快的抱着淨舒:「小舒,小舒!醫生!這裏有人昏了過去。」
「安副總!夜宵不夠,再盛一碗來!」小美在二樓大大的吆喝了一聲。
然後某住家『煮』男立刻在一樓的廚房裏,又盛了一碗麵條跑到了二樓。
將麵條放下,安子皓打趣道:「小美美,可以理解為我的廚藝不錯嗎?」
小美吃了一口面:「還行吧,還行。」
她想毒舌,問題安大副總這廚藝真不是蓋的。為了自己的『五臟廟』,在吃的方面,她選擇對安子皓進行正面的肯定。
「ok,慢慢吃,小心燙,不夠的話還有。」
小美嘴裏都是麵條,只得『嗯嗯』的應着,這時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來電號碼,小美愣了愣。
「餵……」按了通話鍵,小美只是說了一個字,隨即臉色一變!
「好,我馬上過來!」說完這話,小美飛也似的往樓下衝去。
「喂!」看着不妥,安子皓也跟着下了樓,一把將小美拉了回來:「這麼着急出去,發生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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