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舒怎麼也想不到,她出來喝咖啡的時候,還能遇到阿紫這個女人!
這大白天的,阿紫還穿着一件黑色的和服,臉白如紙,烈焰紅唇的,一眼看下去,還真像只艷鬼。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淨舒覺得,女鬼不足以形容阿紫,倒是『黑無常』這三個字比較貼切些。
也不等淨舒開口,『黑無常』阿紫徑直坐在了淨舒身邊,一句招呼沒有打,抽出了別在腰間的細長金色煙槍。
『噝』的一聲,阿紫劃了根火柴,點燃了煙槍,抽了一口,吐出煙霧。
餐館的服務員看到,連忙上前阻止阿紫的行為。餐廳不讓抽煙。
但服務員快接近阿紫的時候,卻被人擋了回去,低頭看了一眼擋着的人,嚇了個半死。因為抵着他的,是一支手槍。
服務員這才發現,早在阿紫進來之前,已經有不少穿着黑色西裝,戴着黑色墨鏡的人『圍』在四周了。
天,敢情碰上**了!
阿紫抽了幾口煙,將煙槍往煙盅里敲了敲:「北堂當家,還有一個小時才過來。」
淨舒挑了挑眉:「噢,知道了。要不要來杯咖啡?我請。」
既然是北堂家的家臣,她現在已經是北堂家的一份子了,可以的話,打好些交道,以後見面也不用大眼瞪小眼。
「不必。垃圾食品,還是少吃點好。」
「咳咳!」淨舒差點沒被嘴裏的咖啡嗆死。
垃圾?指的是她喝的這杯咖啡嗎?
淨舒白了阿紫一眼,不喝拉倒!
「總管大人,請問你來這裏有何貴幹?」
「聽說你是黑帶高手。」
「高手說不上,能揍幾個人吧。」個大漢近不了她的身。要真近身的話,那敢情不是被揍得鼻青臉腫就是某個地方骨折斷掉。
阿紫說出這話的時候,敢情是調查過她了。
大家族的人嘛,都愛幹這事,淨舒這是司空見慣了,也就……習慣了。
「能保護北堂當家嗎?」
淨舒愣了愣,她保護北堂修?!
拜託,北堂修比她厲害好多,一般時候都是他保護她。
猶豫了好一會,淨舒才支吾道:「能打打下手吧……」
「叮」的一聲,阿紫重得的敲了一下煙槍:「那你替北堂當家分擔些什麼?」
分擔些什麼?
好多啊,多到一時之間她說不出來。
問題是,這是她跟北堂修之間的私事,沒必要跟其它人說。
「這問題我拒絕回答。」
阿紫看了淨舒一眼,狹長的雙眸眯成了一條縫:「北堂當家出事的話,你能替他撐起什麼?」
這話,重重的在淨舒心裏敲了一記。
也提醒了淨舒一些事情。
北堂修是北堂家的家主,這幾天下來,她知道北堂家的生意非常多,說得不好聽,北堂修那是天天日理萬機的。一旦北堂修倒下的話,那她……
她能做些什麼?
阿紫仔細看着淨舒臉上的表情,眼眸閃了閃,將煙槍收回自己的腰間,站了起來:「北堂家,不養吃閒飯的人。」
扔下這句話,阿紫轉身走出咖啡廳。
吃閒飯?!
阿紫說她是吃閒飯的人?!
淨舒氣得站了起來,卻看見阿紫走得奇快,已經出了咖啡廳,正上着車。
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奔跑而過,這時候的淨舒很想罵人!很想砸東西!
這個阿紫,大老遠的從北堂本家出來,就為了奚落她嗎?!
有夠無聊的!
晚上易雲睿親自下廚,給妻子做了一桌很豐盛的飯菜。
夏凝吃了一塊糖醋排骨,手上的筷子數了數桌上的菜:「八菜一湯,一共九個菜。呵,易大廚,按理說,你今天心情應該很差才對,為什麼還做這麼多菜?怕我生氣,哄我?」
易雲睿笑了笑,往妻子碗裏夾了一塊魚:「我覺得,老婆天天在哄我。無以為報,只好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夏凝眨了眨眼睛:「易司令,想不到你的嘴也這麼甜!不過本宮高興,來,賞你一塊肉吃!」
說着,夏凝夾了一大塊紅燜肉就往易雲睿嘴裏塞去。
紅燜肉必須得要切大塊的五花肉下去燜,別人都嫌肥膩,但夏凝卻是最喜歡的。
易雲睿這一桌飯菜,花了不少心思。
吃下妻子夾來的紅燜肉,易雲睿喝了一口湯,沒有再說什麼。
夏凝吃菜的同時,留意着丈夫的表情,從回來的路上,易雲睿就鐵青着一張俊臉,心情是極度的不好。
結婚五年時間,易雲睿就算再是生氣,也不會在表情上表現出來。對着別人,更是喜怒不形於色,城府極深。
她留意到,自打童局長說了那番話後,易雲睿的臉色,就沒好到哪去。
「老公,你是不是不高興?」
易雲睿給妻子夾菜的動作一停:「吃飯的時候,不要說這些,對腸胃消化不好。」
「老公做的飯菜這麼好吃,我有信心可以消滅個大半,應該沒有消化不好這樣一個說法。」說着,夏凝將丈夫夾來的一塊肉送進嘴裏,邊嚼邊道:「老公,你在氣什麼?別悶心裏,悶心裏的話,那真的會影響消化系統。」
被妻子說得有點哭笑不得,易雲睿乾脆放下了碗筷:「對於安琪拉的事,你有什麼看法?」
夏凝想了想道:「我實話實說,老公你不會生氣吧?」
「傻瓜,我生氣什麼?」
見丈夫眉頭又皺起來了,夏凝伸出手指輕撫着他的眉:「如果黃立成真的是安琪拉開槍打死的,那就按着法律來判。不過這事,我想着呢,可能會牽涉到我身上去。」
「是那五十萬的事嗎?」
夏凝點頭:「沒錯。當時我還跟黃立成簽了協議,所以要真走起法律程序,我看我這次也要上上法庭了。」
易雲睿雙眸一黯,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別皺眉啦,來,吃飯吧。我不說了。」這眉頭皺得她好心痛。
易雲睿的手機響了起來,易雲睿並沒有理會。
夏凝看了一眼手機號碼,是童局長的來電:「老公,童局長打電話來了。」
閉上雙眸,易雲睿壓抑着心內某種翻騰的情緒,接過妻子遞過來的電話:「童局,有事嗎?」
「易司令,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說。」
「安琪拉小姐那邊,說有事想跟您溝通一下……」
「我現在過來!」話畢,易雲睿掛斷了電話。
夏凝用筷子椿着飯,看了易雲睿一眼:「現在就過去嗎?」
安琪拉被關押在看守所的特別看護房裏,見到易雲睿過來,高興得立刻站起:「睿,我就知道你會過來的。」
對比起幾個小時前的恍神,現在的安琪拉是已經回復『正常』了。
易雲睿在她對面坐下:「是,我過來了,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安琪拉頓了頓:「睿,你好像很不開心。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
「你確定你現在意識是清醒的?」
「我……」安琪拉眼眸游移了一會:「反正事情都已經到這地步了,黃立成已經死了,證據確鑿的,我也知道這回真的沒辦法了。就算是睿,也沒辦法救我了……」
說着說着,安琪拉哽咽了起來,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
易雲睿沒有說話,靜靜的就在那裏坐着。
「我也不會再麻煩你了,你已經幫了我不少了。一個五十萬就能收買的男人,死有餘gu,但可憐了小睿,我如果進牢子了,誰來照顧他。嗚……我真的不敢想。我不應該那麼衝動的。」
「小睿的話,我會將他送去孤兒院,一直資助到他完成學業。」
安琪拉眸里一閃,抬頭看向易雲睿,易雲睿微微轉過頭去,沒有看她。
「睿……」安琪拉咬了咬嘴唇:「那是小睿,那是小睿啊。真的要送去孤兒院嗎?」
「黃立成死了,你坐牢,不送孤兒院的話,要不找戶人家收養。虧待不了小睿。」
「不!」安琪拉再次激動起來:「小睿他需要父親!易雲睿,你明白我意思嗎?小睿他需要父親!」
易雲睿雙眸一黯:「他父親已經死了!」
安琪拉一驚,半晌說不出話來:「不,不是的,小睿他父親沒有死。他父親不會死的。易雲睿,你知道小睿名字的意思嗎?他跟你一樣有個睿字。」
易雲睿挑了挑眉:「你以前不是說過,這名字跟我沒關係嗎?」
「以前是因為黃立成,我不想他有誤會。現在他死了,我也要坐牢,雖然對你很為難,但小睿畢竟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易雲睿眸里掠過一抹寒光:「可以。到醫院做個親子鑑定。確定了,該負的責任,我會負。」
「親子鑑定嗎?」安琪拉緩了緩:「什麼時候做?」
「就今天。」
「今天?」安琪拉眼眸閃了閃。
「怎麼?不方便嗎?」
「方便,當然方便。」安琪拉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小睿他怕生,睿,能不能先保釋我出去,等做完了親子鑑定再回來?」
「可以。」易雲睿想也沒想的直接回答:「等我回來。」
說完這句,易雲睿轉身走出看守所。這時童局長正在外面休息室里『慰問』着基層,易雲睿徑直開口:「童局長,我要保釋一個人,安琪拉。」
「噢,安琪拉小姐啊,呵呵,這個嘛,請問一下易司令,你要保釋她多久?」
「一天時間。」
坐進易雲睿的騎士十五世里,安琪拉眼睛閃着亮光,一臉的讚嘆:「易司令,這是上級配備的軍車嗎?」
「是。」
張海很鄙夷的看了安琪拉一眼:「老大,要到哪裏去?」
「c市人民醫院!」不等易雲睿開口,安琪拉搶着答。
張海皺了皺眉:「安琪拉,我問的是老大,不是問你!」
「就到那個地方去。」
「……好的,老大。」張海心裏罵了一句安琪拉,腳下油門一踩,車子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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